“你是凌汐涵的人？”

    黑衣人眼里光色一閃，在她身上急速點(diǎn)了幾下。眼角余光瞥到想要逃走的茜雪，遂手指隔空一指，定住了她的身形。他回過頭來看著伍青筠，嘖嘖輕嘆。

    “無怪乎名列三絕呢，果真是國色天香，貌若天仙啊?！彼旖枪雌鹦皭旱男?，看得伍青筠心中發(fā)寒?？謶?，從腳底蔓延至頭頂。她害怕了，后悔了，她想要逃…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黑衣人不屑的冷笑一聲，“就你這樣小肚雞腸心狠手辣的女人也配得到整個京都的弘揚(yáng)與贊頌？我現(xiàn)在真懷疑，那些將你納入京都三絕的人究竟長沒長眼睛?！?/br>
    伍青筠身為太師府的嫡女，從小到大可以說是受盡身邊之人的追捧與寵愛，何時受過這等委屈與侮辱。聽聞黑衣人這般明目張膽的辱罵和嘲笑，她早就氣紅了一張臉，美眸發(fā)著寒意與殺意的瞪著黑衣人，恨不得將他凌遲處死。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爺?！焙谝氯死浜咭宦?，忽而眼眸一轉(zhuǎn)。

    “不過雖然你沒什么內(nèi)涵，這張臉倒是長得不錯。正好，爺手下那幫人已經(jīng)好久沒有開葷了。如此標(biāo)致的美人兒，可要樂壞他們了。”

    伍青筠眼眸悠然睜大，恐懼的看著黑衣人。

    “你要干什么？”

    黑衣人突然妖魅一笑，聲音低迷魅惑。

    “等一會兒，你就知道我要干什么了?！彼钥罩信牧伺氖?，不一會兒就從暗中走出來四五個男子，個個威武雄壯，肌rou發(fā)達(dá)。

    伍青筠看著那幾個男子，害怕得全身都在顫抖起來。

    “你…你…”

    黑衣人斜睨這她，“在下剛才給姑娘把了脈，發(fā)現(xiàn)姑娘你陰盛陽衰，又加之見不得別人婚姻美滿，想必是缺少男人了。我這個人向來沒什么優(yōu)點(diǎn)，不過就是喜歡樂于助人，尤其是美人。美人有所需求，我怎能不滿足呢？”他說完伸手一點(diǎn)，點(diǎn)住了欲要張口呼救的伍青筠的啞xue。

    “去吧，好好享受吧?！焙谝氯送撕笠徊剑瑢χ菐讉€五大三粗的男人云淡風(fēng)輕的說著?！拔樾〗闳绱藲馐?，想必是內(nèi)分泌失調(diào)，需要好好調(diào)節(jié)調(diào)節(jié)，你們可要盡力的滿足伍小姐。不過人家可是大家閨秀，你們也別太過粗魯了而傷了美人心哦?！?/br>
    “是！”那幾個男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黑衣人滿意的勾唇，“對了。”他忽而看向靜止不動的茜雪，“這丫鬟雖然長得沒有她主子漂亮，不過倒也有幾分姿色。能急主子所急，思主子所思，如此聰慧又衷心，你們可得好好賞賞（上上）她?！?/br>
    茜雪瞪大了眼睛，這一刻她恨不得死去。伍青筠卻已經(jīng)一個胳膊很粗的男人推到在地，然后只聽得撕拉一聲，她身上的裙子已經(jīng)被撕碎，幾個男子同時撲到她身上，極盡所能的蹂躪著她嬌嫩的身體。

    她驚恐著，害怕著，想要叫出聲，可是卻無法動彈。她蠕動著嘴唇，唇形隱約透露出幾個字。

    “求求你，放開我…求求你…”

    然而下一刻，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從下身襲來，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撕碎。她瞪大了眼睛，體內(nèi)那一波波的疼痛提醒著她剛才和正在遭遇著什么。她一時懵住了，直到一陣撕裂的疼痛入侵，那股疼痛如鋼刀滾過，大片大片血跡從身下蔓延而過，流淌進(jìn)河水里，轉(zhuǎn)眼間就在湖中隱沒。

    黑衣人一直冷眼看著那幾個男人的賣力表演，嘴角勾起冷諷。

    “記得完了以后將她送進(jìn)青樓，這么好的苗子，若是浪費(fèi)了豈不可惜？”

    正遭受慘無人道凌辱的伍青筠聽聞這句話，完全是晴天一個霹靂，劈得她耳鳴嗡嗡作響。

    “不，不要，我不要去青樓，我不要——”她張大嘴巴，不停的呼喊著，可是卻始終發(fā)不出聲來。終于，她在又一波的凌辱疼痛中流下了絕望而悲憤的淚水，而后暈死了過去。

    趴在她身上的一個男子站了起來，對著黑衣人恭謹(jǐn)?shù)溃骸爸魅?，她暈倒了。?/br>
    黑衣人斜睨了一眼渾身布滿青紫吻痕，下身還流著血的伍青筠，厭惡的別開眼。

    “將她送到京都最大的青樓，掛牌接客，明天通知伍府的人去接她。”

    “是”幾個男子立刻將昏迷的伍青筠和茜雪抗在肩膀上，往另一條路走去。

    黑衣人看了眼地面的血跡，眼底露出nongnong的厭惡，而后身影一閃，快速消失。

    ☆、第一卷 庭院深深深幾許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又說正僵持在街上的花轎隊(duì)伍，蕭淳楓冷冷看著李元安，直看得他腿腳發(fā)軟，身體顫抖。

    這時候，一個侍衛(wèi)走過來。

    “世子！”

    蕭淳楓皺眉，低下頭，那侍衛(wèi)湊近蕭淳楓耳邊，不知道說了什么，蕭淳楓立刻滿臉怒火，眼底爆發(fā)出殺意。

    “果真是她?！彼湫σ宦暎耙惶煸趺磯颍扛嬖V阿黑，讓她在妓院里呆個十天半個月，每天必須接十個客人。記著，千萬不要讓她死了?！?/br>
    那侍衛(wèi)身體一抖，低頭應(yīng)道：“是”說完后便立刻離去。

    凌汐涵看著隱入人群中的侍衛(wèi)，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蕭淳楓果然有準(zhǔn)備，看來她是白擔(dān)心了。

    正想著，蕭淳楓已經(jīng)打馬走過來，居高臨下俯視著李元安。忽而嘴角蠕動，以傳音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李元安眼瞳悠然睜大，眼底流露出不可置信和恐懼。

    “你—”

    蕭淳楓眼不斜視，懶懶道：“如今，你還不說實(shí)話嗎？”

    李元安打了個寒顫，立刻點(diǎn)頭道：“草民說，草民說實(shí)話?！彼牡字共蛔〉念澏叮裢驳苟棺影銓⑺赖囊磺姓f了出來。

    “前幾天有個姑娘給了我一千兩銀子，又將這錦帕給我，讓我在今天冒充陸小姐的情人出現(xiàn)在此。利用百姓毀掉陸小姐的名聲，讓她無法嫁入逸親王府。”

    周圍百姓發(fā)出一陣陣到抽氣聲，蕭淳楓卻是早就臉色鐵青。

    “還有呢？”

    “還有…”李元安臉色發(fā)白，“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陸姑娘，也從未見過她，剛才我說的話全都是那女子教我的。世子爺饒命，草民上有重病在床的母親，無錢治病。因此才受小人蠱惑，逼不得已做下此等行徑。世子爺饒命，草民再也不敢了…”他不停的哭求著，用力的磕著頭，祈求蕭淳楓能夠放過他。那眼中隱現(xiàn)的真誠和擔(dān)憂卻不似作假，讓周圍本來因他如此行為而憤怒在心的人群的怒罵聲也漸漸低了下來。

    凌汐涵走上前，眼里露出諷刺。

    “真的只是這樣嗎？你難道沒有想過利用群眾的力量逼迫安彤下嫁給你，從此鯉躍龍門榮華富貴？”

    李元安眼底閃過慌亂，口中卻否認(rèn)道：“郡主，你在說什么，草民不明白?！?/br>
    凌汐涵冷笑一聲，看了一眼臉色黑沉的蕭淳楓，又掉轉(zhuǎn)頭看向李元安，聲音平淡無波，卻如重錘一般敲在李元安身上，讓他如遭雷擊。

    “我查過了，李元安，不，你應(yīng)該姓呂，雙口呂。你叫呂元安，杭州人士，十歲入鄉(xiāng)試考中秀才，曾經(jīng)名動一時。后曾三次入京趕考，卻三次落榜，空有一身才華卻無施展的機(jī)會。于是心有怨恨，借酒澆愁，醉酒之后得罪一權(quán)貴，遭到追殺，為人所救?！彼穆曇艉芷骄彛瑳]有絲毫的起伏跌宕，卻讓呂元安從內(nèi)心里生出恐懼，以及被提及心頭傷痛的憤怒。

    “而那個救你的人，卻并非安彤?！绷柘垌缢邈龆?。

    “救你的也是一個女子，她非但救了你，并且拿這件事邀功讓你報恩。你今天會出現(xiàn)在這兒，便是受了她的指使，我說的對嗎？呂—公—子！”

    最后三個字輕飄飄的落下，人群吩咐睜大了眼睛。呂元安眼眸碎裂，雙手慢慢緊握成拳，眼眸充血般的紅。他忽而憤恨的抬頭，怒視著蕭淳楓和凌汐涵。

    “沒想到你竟然全都知道？”他冷笑一聲，眼底露出諷刺與悲涼，以及仇恨。

    “朝廷黑暗，官官相護(hù)。我十年寒窗苦讀，卻因無錢疏通而多次遭遇白眼與嘲笑，我多年苦心一朝散?！彼垌滟藓薜溃骸盎噬县潙倜郎?，專寵皇后，不思朝政，讓我等寒門子弟備受打擊與鄙夷?！彼浒恋奶ы?，毫不畏懼的與凌汐涵與蕭淳楓對視，絲毫不見之前的害怕與怯懦，慢慢的站起來。一撩衣擺，滿身清骨傲華。即便是粗布麻衣，也掩蓋不了他骨子里透出的清高自若。

    “當(dāng)年皇上上書先帝《士卒工農(nóng)選拔制度》之時，是何等的義薄云天？那個時候，凡天下百姓工商平等，皆可參加科舉制度。所有寒門子弟都心中感激與欽佩?？墒侨缃衲?？不過短短二十年不到，皇上卻沉迷于女色，朝中jian臣當(dāng)?shù)?，刻薄寒門子弟、貧工農(nóng)賦。哪里還有當(dāng)年平亂的威武？哪里還有廣施仁義的虛懷若谷？哪里還當(dāng)?shù)闷稹ッ鳌?？”他說的是慷慨激昂，義憤填膺，讓凌汐涵都不禁為他那份風(fēng)骨而欣賞不已。

    蕭淳楓俊臉冷冽，“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

    李元安嗤然冷笑，“我既是站在這兒，就沒想過活著回去。事到如今，你要?dú)⒁獎?，悉聽尊便?！?/br>
    凌汐涵眼眸微動，上前一步。

    “即便如此，你也不打算供出幕后之人嗎？”

    呂元安一愣，沉默了一會兒。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凌汐涵眼角帶著淡淡的嘲諷，“聰明若你，怎不知她是在利用你。”

    “我知道。”呂元安當(dāng)然知道，無論今天陸安彤能不能夠順利嫁入逸親王府，他擾亂婚禮的罪名已經(jīng)成立。結(jié)局可想而知？

    凌汐涵挑眉，有些訝異。

    “沒想到你倒是個情深意重之人?！彼活D，清聲道：“你處處為她著想，可她卻把你推出來做擋箭牌，你就甘心？”

    “也不盡然?！眳卧材抗獾挥七h(yuǎn)，“朝廷昏聵，我積郁心中多年的抑郁得到紓解，未嘗不是一件幸事。”

    “是嗎？”蕭淳楓冷笑著，眼眸冷然而睥睨的看著李元安。

    “你可知道你為何年年落榜？”

    呂元安嘴角噙起諷刺，“貪官橫行，魚rou百姓。”

    蕭淳楓嗤笑，“你在京城呆了這么久，可有見到哪一家衣不蔽體食不果腹？”

    呂元安一愣，蕭淳楓繼續(xù)道：“若當(dāng)真是貪官橫行，你以為京城還會這么太平？如你這般才華出眾年年入考的秀才，年年被刷下卻不被皇上發(fā)現(xiàn)。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天下早就亂了?！?/br>
    呂元安臉色一變，抬眸見蕭淳楓冷冷的、輕蔑的、同情的看著他。

    “那…到底是…為什么？”

    “為什么？”蕭淳楓眼神更加同情，卻不屑與他解釋。

    耳邊卻傳來凌汐涵帶著嘆息和輕嘲的聲音，“因?yàn)槟恪巡虐廖?！?/br>
    呂元安雙眸睜大，凌汐涵淡淡道：“你還記不記得你初次上京趕考的時候，有一次與來自全國各地的書生遨游太湖。湖邊立著一塊碑，上面提著一副對聯(lián)。煙鎖池塘柳！那對聯(lián)掛在那兒一年，無一人能對上?？赡銋s不暇思索便對出了下聯(lián)，頓時讓眾多名門子弟高看欽佩?？赡闼貋砬甯咦园粒畈幌才蕶?quán)富貴，更是對那些依靠家族恩蔭入朝為官的富家子弟深惡痛絕。因此在那次以后，你心底便有了優(yōu)越感，越發(fā)的鄙視和嘲笑那些京都名門勛貴。當(dāng)著眾人的面大放厥詞，把整個京都的權(quán)貴子弟罵了個徹徹底底，也將所有人都得罪個徹徹底底。你可知道，那對聯(lián)乃是皇后之父落老丞相題寫的，為的就是要考驗(yàn)新一屆考生的才華。你才華滿腹，本來頗受老丞相贊揚(yáng)，可你不知道，當(dāng)天，當(dāng)你肆意飛揚(yáng)辱罵那些在你眼中只會斗雞遛狗逛青樓的富家子弟不過是酒囊飯袋的時候，皇后就站在暗處看著。你那般不可一世，那般清高自負(fù)目空一切。這樣的人，只會以自己為中心，絲毫看不見也聽不見別人的建議和意見。如你這般，又憑什么為官為民？”

    呂元安眼瞳開始渙散，“怎么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凌汐涵單手負(fù)立，目光靜默的看著遠(yuǎn)方。

    “你第二次參加科考，是在三年前。那年，皇后之母病逝，身為主考官的落老丞相辭官歸野，遠(yuǎn)離朝政。即便如此，老丞相也在上遞奏折之前對皇上諫言，說你才華橫溢，乃不可多得的人才，望重之?；噬弦姥越o了你機(jī)會。可你呢？仍舊改不了高傲的本性?！彼环饕滦洌旖且豢|諷意流瀉。

    “那年朱老將軍致仕，在府中擺宴請客，賓客不僅有朝中百官，更有歷屆才子。而你，自然也在其中。酒過三巡，朱老將軍被一群文官纏著要作詩。朱老將軍推脫不掉，便隨口做了一首打油詩。卻剛巧被你聽見，當(dāng)即嗤笑其乃粗鄙之人，不懂風(fēng)雅。滿堂賓客，朱老將軍顏面無光，賓客悻悻而歸。”她說到這兒目光直視李元安，“朱老將軍本就是武將出身，不懂得文人的之乎者也舞文弄墨，只懂得上陣殺敵。早年也曾隨先帝出征多次，在軍中威望頗高。甚至，他還曾指點(diǎn)過當(dāng)今圣上武功，就連皇上也對其頗為敬重。而你，卻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那般侮辱嘲諷于他，讓他顏面何存？讓皇上心中作何感想？更讓數(shù)萬將領(lǐng)如何感想？如此清高自傲肆意貶辱他人之人，何以為官？”她嘴角噙起nongnong諷刺與輕蔑，“你侮辱了朱將軍，讓他手下的將領(lǐng)下屬如何不憤怒甚至恨不得殺之而后快？”

    呂元安身體微晃，腳步踉蹌的退后幾步，臉色煞白如雪。

    凌汐涵再次上前一步，“有了這兩個例子，你認(rèn)為你還有資格踏入朝堂嗎？可憐你卻還在這兒指天怒罵皇上昏庸，朝廷黑暗，誰給你的膽子？你不檢討自己的缺點(diǎn)和錯誤，卻只知道怨天尤人不思悔改，別說中舉，這一輩子只怕都無出頭之日。”

    凌汐涵的聲音不大，卻震得呂元安腦海嗡嗡作響。他被這個真相震得呆住了，大腦已經(jīng)停止轉(zhuǎn)動，所有思緒蕩然無存。

    圍觀的百姓靜默著，人人都低著頭，隨著凌汐涵的話，也有人想起了多年前那個狂傲自負(fù)的少年，那個在科舉之中名列前茅卻無緣上榜的才子。那個曾讓很多京城名媛仰慕欣賞的少年—呂元安。

    凌汐涵目光幽幽轉(zhuǎn)動，流瀉一縷輕笑。

    “如若不是你那般猖獗，皇上又豈會明知道你被人追殺卻視若無睹？可憐你長著眼睛卻被蒙蔽了心竅，竟這般的自怨自艾，把一切的過錯都?xì)w結(jié)于朝廷和皇上?！彼鄣壮爸S徹底蔓延至眼尾甚至嘴邊，“今天你雖受人指使，又何嘗不是你內(nèi)心報復(fù)的計(jì)劃？”

    呂元安垂眸，似在反思著。蕭淳楓卻早已被他磨完了耐性，再加上吉時快過了，他也難得在這兒和他磨嘰，直接下令。

    “來人，呂元安污蔑世子妃清譽(yù)在前，后又辱罵圣上，罪不可赦，傳京兆尹將之捉拿，等候發(fā)落?！?/br>
    “是”立刻就有侍衛(wèi)躬身而下，不一會兒就請來了京兆尹。那京兆尹早在路上的時候就聽侍衛(wèi)將之前的事情說得一字不落，當(dāng)下就鐵青了臉色，二話不說，直接命人將呂元安銬起來，押入大牢。

    擦肩而過的時候，呂元安突然轉(zhuǎn)過頭來。

    “救我的人…是伍太師的嫡女，伍青筠?！?/br>
    絲——

    人群再次發(fā)出倒抽氣聲，很多閨秀再一次想到睿親王府賞花會的事情，立刻便了解了事情原由，心中除了鄙夷也戚戚然。而那人群中故意挑撥是非的婦人也被蕭淳楓找了出來，交給京兆尹看押起來。

    “吉時快過了，走吧?！绷柘戳丝刺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