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萬圣節(jié)(3)
雖然溫珞召喚出了一個惡魔,但目前為止她還認為自己只是精神方面稍微出現(xiàn)了一點問題。她不理解為什么自己會幻想出一個大胸男人,但既來之則安之,總不可能真的有惡魔吧,笑死,根本不信。 深色皮膚的惡魔浮空在召喚陣中,他身周圍繞著一圈火焰,壯碩的上身赤裸著,黑色的符文紋路在他飽滿的胸肌和虬結的肌rou上交錯纏繞,顯得他寬闊的背部每一塊的肌rou都無比強健,符文一直沒入緊窄的腰。短袍遮住了人魚線下的部位,卻又能從長腿上也布滿的符文看出被遮住的地方應該也有著那些奇怪的紋路。 惡魔此時睥睨著自己面前看起來毫無攻擊力的少女,身后細長的惡魔尾巴不耐煩地在空中擺動了一下。他平時肯定也不會穿這么少的,結果他正打算去他的巖漿池泡個澡,突然就被召喚了過來。 召喚陣是惡魔想要獲得祭品才會被召喚,他可是高貴的魔王,怎么可能和區(qū)區(qū)人類做交易?也沒有人類魔力高超到能召喚他。 然而他不僅被召喚了,還是被強制召喚過來的,而這個召喚者看起來還這么弱,最重要的是連祭品都沒有準備。普通的惡魔都沒人敢白僄,她居然敢白僄魔王。那他只能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類當作祭品帶回深淵慢慢折磨了。 溫珞可不知道她隨隨便便就召喚了一個魔王,既然是她的幻想那她有什么好怕的。 原本坐在毛茸茸軟榻上吃水果的溫珞隨手從旁邊拿了兩件衣服丟給高高在上睥睨著她的惡魔:“拿去洗了?!?/br> 被她丟了件衣服到臉上的惡魔:“?” 這個螻蟻般的人類怎么敢! “可笑的人類,你可知道吾乃魔王——”惡魔眼中寒光一閃,他把那件衣服從自己的腦袋上扯下來,剛想報出自己的名號然后讓這個人類知道惹怒魔王的下場,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拿起了那件衣服,用出了清潔咒。 惡魔:“???” 溫珞又不知道真的能召喚出惡魔,所以在用黑魔法時摻雜了一堆亂七八糟咒語也是很合理的。比起來還是衣服真的變干凈了更讓她困惑一點。不過她很快也想明白了,既然她精神狀況出了問題,那么這些事應該是她自己做的,只是她下意識遺忘了這段記憶讓她自己認為這是她幻想出的生物所為。 沒想到她躺在這里就能這么勤奮地洗衣服,她真是太厲害了。 這么想著的溫珞指了指另一件內(nèi)衣示意惡魔:“這個也洗了。” 雖然她在這里是有傭人伺候的,但是每次她的衣服被拿去洗之后,她的內(nèi)衣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消失,所以能自己洗還是自己洗吧——她的自己當然指的就是惡魔了。 而正懷疑魔生的惡魔又一次身體不受控制地拿起了那件小小的布料…… 就這樣,魔王人生第一次體會到了被人支配的恐懼。 “給我把這個削了?!?/br> “地拖一下?!?/br> “你是廢物吧?烤rou都不會?!?/br> “把你的角拿下來我看看。” 剛烤完rou的魔王憤怒地摔下拿在手里擦桌子的抹布:“我怎么拿?!你以為這是裝上去的嗎?” 溫珞咬了一口烤rou,她幻想出來的東西能改變形態(tài)有什么問題嗎? 隨著她內(nèi)心肯定的想法,魔王眼看自己就要不受控制地把角削下來了,只能暴躁地用法術召喚了一個惡魔的角塞給她玩,同時把自己的犄角收起來免得她繼續(xù)惦記他的角。 不知道為什么他沒辦法回到深淵、只能待在她身邊行動,他還沒辦法拒絕這個人類的命令。他要是不乖乖照做,加在他身上的咒術就會強迫他按照這個惡毒人類的想法行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別的辦法讓她認為自己的想法實現(xiàn)了。所以溫珞一個念頭就讓他在別人面前都不會顯形,還因此更加確信這個黑皮惡魔是自己的幻想了。 然而還沒等魔王稍微松口氣,他就感覺自己又不受控制地走到了溫珞旁邊,正拿著角往桌子上砸的溫珞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準確來說是看著他的胸。 溫珞早就注意到了,這個胸未免也太大了,看起來很好捏的樣子。她喝了一口嘗起來很像是牛奶的魔法果汁,舔了舔唇:“胸這么大,應該會有奶吧?!?/br> 還得是巧克力味的。 魔王金色的瞳孔驚愕地微微收縮,他想叱責她在說什么亂七八糟的,然而溫珞話音剛落,他就感覺到一股奇怪的魔力就在他的體內(nèi)蔓延開。 ……完了。 * 連味道都可以和她想象的一樣,真好用啊,惡魔什么的。 不過巧克力牛奶只是小插曲,溫珞主要的精力還是放在逃婚上面的,她已經(jīng)摸清了那些狼族守衛(wèi)的值班順序和行動軌跡,雖然找江沛可能會更簡單,但她能自己跑就不牽連別人了。 婚禮前夕蕭何還期期艾艾地送了她一條項鏈,他在溫珞面前時那對雪白的耳朵永遠都是飛機耳,耳朵抖動的時候上面的耳環(huán)和額前的黑色小辮跟著動了動。 “這是我們狼族給……給伴侶的信物,只要你戴著,別人都會知道你是我的伴侶。”蕭何的尾巴又繞在了溫珞的腿上,有些害羞地把那條狼牙項鏈戴在了溫珞的脖子上。 他沒說的是那顆狼牙是他的,狼族一生只會有一位伴侶,而送狼牙是狼族戀人之間最深的定情。既然她們都快要結婚了,他自然要把自己的狼牙給溫珞了。 ——還好他沒說那是什么,不然溫珞肯定不會把別人的牙齒掛在自己身上的。 溫珞表示自己非常感動,然后等蕭何開心地搖著尾巴繼續(xù)去監(jiān)督她們婚禮的流程之后就毫無留戀地跑路了。 之前隱匿在黑暗中的魔王看了都頗有種兔死狐悲之心……不對啊,他是被迫服從這個人類女人的,他干嘛要兔死狐悲。等他不被術法束縛之后一定要報復她吸……總之、總之不會放過她的。 溫珞的逃跑非常順利,因為她和蕭何的婚訊在狼族的城邦里幾乎是無人不知,上一個被她無情拋棄的曲星燦自然也知道了,他正巧和溫珞挑了同一天來劫婚,王宮里被他弄得到處都亂糟糟的,連守衛(wèi)都少了很多。 溫珞逃跑的時候還看見曲星燦和蕭何的斗毆現(xiàn)場,應該能算斗毆吧,周圍都被各種精靈亂七八糟的黑暗魔法和狼族恐怖的力量夷為了平地,兩人都是往死里動手,這個斷了腿那個斷了手,然而這種程度的戰(zhàn)斗對他們仿佛只是皮外傷,絲毫不影響他們的動作,不小心誤入斗毆現(xiàn)場的溫珞選擇換個方向,不影響他們繼續(xù)打。 雖然戰(zhàn)斗場面有些奇特,但一切都可以用科學來解釋的,所以應該只算是斗毆,溫珞沒什么心理負擔地繼續(xù)跑路了。 而可憐的魔王不僅因為她的命令不能現(xiàn)身,還被束縛在她身邊,只能跟著她一起跑。魔王想讓她直接命令他帶她走不就行了,但溫珞沒有依靠自己幻想出的生物的習慣。 于是就被人逮住了,還是個熟人。 溫珞剛剛才看見曲星燦在和蕭何打成一團,結果現(xiàn)在居然又被他給攔住了,真是奇了怪了。而且他看起來還很不對勁,幾天不見人都變了。 而銀發(fā)的精靈只是冷冷瞥她一眼,把周圍的守衛(wèi)都放倒之后用魔法把她卷了起來,一言不發(fā)地帶著她進入了一個傳送陣。溫珞沒什么反應,其實她現(xiàn)在的魔法水平已經(jīng)足夠她自己掙脫,但她是不會相信封建迷信的,大不了之后想辦法逃跑就是了。倒是把沒辦法掙脫她命令的魔王急得團團轉。 等她被用魔法直接傳送到一處裝飾簡單卻奢華的宮殿之后,那個面無表情的精靈也沒有松綁,站在旁邊不知道在等什么。他沒有要掩飾的意思,而溫珞這么聰明的人,很快就根據(jù)他和之前方向相反的耳飾和眼角下的淚痣意識到這大概不是曲星燦,不是人格分裂就是長相一樣的兄弟。 果然很快又一陣光芒亮起,從傳送陣里追過來的曲星燦證實了后一點,他身上全都是淌著血的傷口,藍色的血液滴在把華貴的地板。但他看見被困住的溫珞時說話還是那副欠揍的樣子:“哎呀,這是誰啊,誰逃婚被人逮住了呀?” 溫珞拒絕和他交流:“……去死。” 曲星燦哼了一聲,對旁邊神情漠然的銀發(fā)精靈隨口說道:“謝啦,哥?!比缓笄菭N就賤兮兮地把自己身上的血往溫珞的衣服上抹:“讓我不牽我還開槍打我,給人抓去當老婆了吧!” 一旁的曲星若冷淡地看了正幼稚地糾纏著溫珞的曲星燦一眼:“沒事了就回去。” “我跟你講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知道啦?!鼻菭N折騰溫珞的同時抽空回了他一句就繼續(xù)威逼利誘溫珞了,“被綁著難受吧,你……你親我一下我就給你松開?!?/br> 曲星若:“……”曲星燦瘋了是嗎,居然要讓討厭的人類親他。 他一臉冷漠地往宮殿外去了,他對曲星燦無聊的行為沒什么參與的想法,更因為他和曲星燦身體的特殊性不想看見這些場面。 然而他一走,曲星燦就被溫珞騙著解開了束縛魔法。溫珞說松開就親他,于是曲星燦美滋滋地抱著溫珞,等著她親他。 溫珞淡定地看著他那張近距離看簡直在閃閃發(fā)光的臉湊到她面前,然后同樣靠了過去——然后用雙手揪住了他兩邊的耳朵往外扯。 “……嗚!”原本囂張的曲星燦立馬就軟下來了,喘著氣求饒,“我錯了、我開玩笑的,jiejie,別捏我了……” 溫珞怎么可能放過他,她還想把曲星燦摸暈了跑路呢。她根本不顧曲星燦的求饒,用從蕭何那實踐而來的擼狗技巧開始一通亂摸。很明顯她精進的手法非常有效,很快曲星燦抱著她的姿勢就變成了她把不停扭著的曲星燦壓著摸耳朵的姿勢。 然而正當她把被她摸哭了的曲星燦繼續(xù)按著摸、進行她的逃跑計劃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聲憤怒的喝止:“你們在干什么!” 說是喝止其實有些夸張了,因為他的聲音里帶著掩藏不住的顫抖,還有努力克制的沙啞。 正壓著曲星燦的溫珞一回頭就看見面色通紅的曲星若正用手扶著門,咬著牙喘息:“真是不知羞恥……你、嗯哈……你放開他。” 仍然捏著曲星燦耳朵的溫珞不僅沒有放開,還又用指腹在尖尖的耳骨上摩挲了一下。 和曲星燦的嗚咽聲一起響起來的還有曲星若發(fā)出的抽氣聲,他的耳朵和臉一樣變得酡紅,原本靠著樹的身體也忍受不住地蹲了下來。 ——這就是他出來找曲星燦的原因。他們從誕生起就共享五感,其他的都已經(jīng)習慣了,但是就在不久之前他經(jīng)常無緣無故地有耳朵被人蹂躪的感覺。 就像是惡魔的尾巴、人魚的魚尾、天族的翅膀一樣,精靈族的耳朵是最不能被別人接觸的,那是讓精靈意亂情迷的敏感點。 曲星燦被怎么樣他能感覺得一清二楚,剛剛他正打算直接離開,結果忽然又被摸了耳朵,直接踏空摔倒了。而這次比以前那幾次更要過分,不僅沒有停下還變本加厲地一次又一次蹂躪了起來。 曲星若能站著回來已經(jīng)是他意志力堅定了,然而溫珞不停手,那種刺激感就越來越強烈,如同破土而出的種子,即將要直沖云霄。 溫珞剛剛正思考怎么躲開另一個跑路呢,雖然她不懂這是什么原理,但逃跑才是當務之急。 兩只耳朵不夠,四只一起摸。她今天就不信做不死他們。 被迫目睹了一切的魔王:“……” po18x.vip(ωoо1⒏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