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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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硯走回院子里,糖芋兒正安靜地坐在窗戶邊,他一條腿垂在墻沿,另一條腿支在窗戶沿上,低頭看著窗戶沿邊的螞蟻,也幸虧言硯將床沿周圍涂的毒藥擦掉了,不然糖芋兒又該遭罪了。 言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匾詾樘怯髢簞倓偸窃谔嫠逃?xùn)了王炯,心里有些感慨,他沖糖芋兒叫道:“糖芋兒?!?/br> 糖芋兒懶悠悠地向他遞了個眼神,用眼神詢問他干什么。 言硯抬起手沖他輕輕招了招手:“過來?!?/br> 糖芋兒猶豫著沒有動,他又想干什么?言硯看他不動,好脾氣地朝他走去,糖芋兒如臨大敵,剛想順著窗戶跳回屋里,就被言硯按住了肩膀:“你跑什么跑?” 言硯語氣平常,沒有冷嘲熱諷,他讓糖芋兒在床沿兒坐好,動作輕柔地解開了糖芋兒的發(fā)帶。 糖芋兒下意識地想躲,就又被言硯不輕不重地拍了下腦袋:“不要動。” 糖芋兒乖乖地坐著,心想這破神醫(yī)好好說話時,聲音還是蠻好聽的。 “好了?!毖猿幮蕾p地看了看糖芋兒的頭發(fā),滿意地走開了。 言硯給糖芋兒綁了個完美的高馬尾,比糖芋兒自己綁得不三不四的馬尾看著精神多了。 糖芋兒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心里十分莫名其妙,不知道言硯為何好心地給自己綁頭發(fā)。 一上午兩個人也是沒有說話,糖芋兒是心里還對言硯多少有些排斥,言硯是覺得跟這財神爺交流不來,懶得自己找不痛快,一上午的相安無事。 午飯結(jié)束后,糖芋兒給自己換了藥,之后就躺下午睡了。 糖芋兒睡得迷迷糊糊的,直到又聽到言硯冷嘲熱諷的聲音,下意識的,他以為言硯又在懟自己,于是他煩躁地把被子蒙上頭,言硯的聲音結(jié)束后,他又聽到了齊昭討好的聲音,這才逐漸醒了過來。 齊昭躲避著言硯的追打:“啊呦,師兄!息怒息怒啊!我…哎呦!我再也不敢了?!?/br> “看我這次不打斷你的腿!”言硯惡狠狠道:“將你打得半身不遂的你就老實了!” “師兄…哎…師兄…”齊昭壓著嗓子,可憐兮兮道:“看我…看我給你帶的糖水芋頭,一會兒灑了,你先別打我,吃完再打…哎哎…疼啊師兄…” 言硯將手中的棒槌丟到了地上,呼哧呼哧地喘著氣,白了齊昭一眼就坐回了椅子上。 齊昭樂呵呵地將木桌搬到言硯面前,將手里的木碗遞給言硯:“師兄,你吃?!?/br> “呦!”言硯瞥了眼齊昭手中:“還買了兩份兒,你還有臉給自己買啊?” “不是?!饼R昭朝四周張望著:“我吃過了,這我給糖芋兒帶的,咦?那小子呢?” 言硯只顧自己埋頭吃,隨手指了指屋里:“屋里,不知道睡醒了沒?!?/br> 齊昭捧著木碗進(jìn)屋了:“糖芋兒,你醒了沒?” 糖芋兒正坐在床沿,揉著惺忪的睡眼:“干嗎?” “看我給你帶的什么好東西?”齊昭湊到床邊,示意糖芋兒看自己手中的木碗:“這是糖水芋頭,就是你名字的來源,糖芋兒吃糖芋兒,嘿嘿嘿,有意思吧?” 糖芋兒身受言硯荼毒,明白了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 他冷冽地看著齊昭:“你想干嗎?” “糖芋兒兄啊?!饼R昭將碗放到桌子上,苦著一張臉道:“實不相瞞,我確實有一事相求?!?/br> 糖芋兒不為所動地看著他:“什么?” “我是想拜托你,過會兒我?guī)熜忠谴蛭?,你能不能攔著點?”齊昭雙手合十作拜托狀。 糖芋兒想起自己肚子里的蠱毒,心中郁結(jié),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安荒?。?/br> 齊昭:“…您不再考慮下?” “不!”糖芋兒一臉堅決,他可不想招惹言硯。 齊昭翻了個白眼:“嘁!小屁孩兒,就沒指望你!吃吧吃吧!”齊昭把糖水芋頭推到糖芋兒跟前,不高興地出去了。 言硯吃完后,渾身跟沒有骨頭似的靠在太師椅上,懶懶地瞥了眼正躲躲閃閃的齊昭:“哎,你!” 齊昭心虛地左右看了看:“???” “看什么看!說你呢!”言硯抬了抬下巴,對齊昭道:“去把院子掃了。” 看來師兄已經(jīng)把自己偷拿錢逛青樓這件事暫時給忘了,齊昭松了口氣,諂媚地應(yīng)道:“好嘞!” 言硯想了想,走去了屋子里,看到糖芋兒正在打坐調(diào)息,他敲了敲桌子,糖芋兒立馬睜開了眼睛,不滿地看著言硯:“又干嗎?” “家里不養(yǎng)閑人。”言硯將胳膊撐在桌子上,往桌子上斜斜一靠,道:“你去跟齊昭一起把院子掃了?!?/br> 糖芋兒怔怔地看了看他,眼神里略顯疑惑。 言硯以為他不想去,嘖了一聲道:“你怎么這么懶?” “你是說齊老二?”糖芋兒莫名其妙地問。 言硯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糖芋兒一直聽言硯叫齊昭是齊老二,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齊昭的名字,言硯也明白了糖芋兒的疑惑,解釋道:“他叫齊昭。” “嗯。”糖芋兒應(yīng)了一聲,絲毫不動地坐在床上。 言硯挑了挑眉梢:“說你呢,去把院子掃了?!?/br> “不去?!碧怯髢合攵疾幌刖途芙^了。 “不去嗎?”言硯勾了勾唇角,緩緩拉開了桌子的抽屜,修長的食指和中指夾出了一個熟悉的鈴鐺,他還招搖地沖糖芋兒晃了兩下。 糖芋兒憤憤地瞪了言硯一眼,氣急敗壞地下床,走出了屋子。 言硯看糖芋兒不情不愿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嘴角漾開了一個好看的蠱弧度,他將鈴鐺放手里拋了拋,看來這蠱毒也挺好用的嘛。 糖芋兒陰沉著一張臉,將地當(dāng)作是言硯的臉,掃得“呼哧呼哧”響。 齊昭靠在掃把上,幸災(zāi)樂禍道:“呀,小糖芋兒,你怎么也來了?!?/br> 糖芋兒不理會他,只是把地當(dāng)成了兩個人的臉,掃得更用力了,齊昭見他不理自己,“嘁”了一聲,隨便地開始掃了起來。 齊昭掃地跟他做人似的,懶散慣了,有一搭沒一搭地掃著,沒掃兩下就要停下來歇一歇,順便再揶揄兩句糖芋兒,糖芋兒直接踢起一個石子砸中了齊昭的腳脖子,齊昭抱著腳單腿直跳,疼得“嗷嗷“叫,再也不敢招惹那小子了。 言硯端著茶,朝藥圃走過去,想看看自己種的藥長勢如何了,他想象自己走在云端,衣袂飄飄,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樣子,誰知,路過糖芋兒時卻被掀了一腳的土。 言硯:“……”這小子絕對故意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齊昭靠在掃把上,幸災(zāi)樂禍地大笑起來:“師兄,被打回原形了吧,哈哈哈哈哈…” 糖芋兒背對著言硯,使勁地刷著地,聽到齊昭的笑聲后,不明所以地轉(zhuǎn)身,剛好看到言硯正臉色晦暗不明地看著自己,糖芋兒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干嗎?” 言硯打量著糖芋兒,后者抓緊了掃帚,不甘示弱地回看著言硯,跟頭不知天高地厚的狼崽子似的,渾身上下帶著攻擊性,仿佛找事兒的是言硯自己。 言硯看他這樣子,估計他也不是故意的,拍了拍袖子也就作罷了:“沒什么?!?/br> 糖芋兒低下頭翻了個白眼,繼續(xù)狠狠地掃著地,他掃得毫無章法,哪里臟就往哪里掃,掃了半天也沒見掃出什么名堂。 “你順著一邊兒掃。”言硯突然開口。 糖芋兒回頭看他,猶豫了一下,按言硯所說的開始掃,掃了兩下,言硯又說話了:“不用那么使勁,容易揚塵?!?/br> “你自己來??!”糖芋兒冷冷道。 一只手修長的手伸了過來,糖芋兒皺眉抬頭,就看到了言硯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糖芋兒眼睛里的敵意化作不知所措:“干嗎?” “掃帚?!毖猿巹恿藙邮种?,示意糖芋兒把掃帚給他。 糖芋兒將掃帚遞給他,言硯接過來不輕不重地掃了兩下,轉(zhuǎn)頭看糖芋兒:“看清了嗎?” “師兄,”齊昭在一邊起哄:“你也教教我唄?!?/br> 言硯舉起手中的掃帚一棍敲在了齊昭的腿上:“我抽你我,還我教你!不長進(jìn)的東西,掃了十幾年地了,今天才說不會!” 齊昭立馬蹦得老遠(yuǎn),言硯解了氣,就把掃帚丟回了糖芋兒手中:“快掃吧?!?/br> 糖芋兒神奇地沒有頂嘴,接過掃帚像模像樣地掃了起來。 街上人熙熙攘攘,言硯和齊昭照樣拌著嘴,糖芋兒百無聊賴地跟在兩人身后,忽然,從言硯袖子里掉出了一方手帕,糖芋兒彎腰撿了起來,想去叫言硯卻不知道他叫什么。 “哎?!碧怯髢豪×搜猿幍男渥?。 言硯正把齊昭懟得說不出話來,心情正好,回身去看糖芋兒:“哎什么哎啊,叫我神醫(yī)?!?/br> 齊昭小聲嘀咕:“不要臉?!?/br> 糖芋兒不想叫神醫(yī),他無語地將手里的帕子遞了過去,言硯覺得這帕子眼熟,連忙去摸自己的袖子,結(jié)果袖子里空空如也,他看糖芋兒鬢角被汗水浸濕了,隨口道:“給你了?!?/br> 糖芋兒看這帕子上繡的禽類,也不知道是鴨子還是雞,并不想要,執(zhí)意還給言硯:“哎…” “言硯?!毖猿庴E然開口:“我名字?!?/br> “艷艷?”糖芋兒皺,什么名字??? 齊昭大笑起來,他后退一步,摟住糖芋兒的肩膀,笑得喘不上氣:“啊哈哈…你們一個艷艷,一個糖芋兒,哎呦我的媽?。≌媸墙^了!” “言硯!”言硯眉梢一挑,順便踢了齊昭一腳,加重語氣道:“言論的言,筆墨紙硯的硯!” 糖芋兒重復(fù)道:“言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