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云野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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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旭遙端了兩盤菜走過來,言硯隨口道:“容姑娘做的?” “不是。”容旭遙將菜隨便放在桌子上,道:“公子做的,我打的下手?!?/br> 話音剛落,糖芋兒就端著剩下做好的飯菜過來了,他熟練地將菜擺好,放下碗筷,道:“行了?!?/br> 言硯忽然想到齊昭廚藝,繼而又想到容旭遙,要是倆人都不會做飯,那這日子可就有趣了。 言硯玩笑般地提起:“容姑娘廚藝如何?” 廚藝?容旭遙剛剛幫糖芋兒就是第一次進廚房,由于經(jīng)常在外奔波,他就會烤些簡單的食物,但他也不想在言硯面前露怯,簡單道:“會,但不精?!?/br> “你是不精,齊昭是不通?!毖猿帒蛑o地看向齊昭。 齊昭自是無語,翻了個白眼道:“你精?你通?” 言硯端著下巴笑看著糖芋兒:“我有糖芋兒呢?!?/br> 容旭遙狀似不在意地提了一句:“糖芋兒公子會一直住在這里嗎?” 言硯:“……”那倒不是! 齊昭和容旭遙扳回一局,糖芋兒看言硯不回答,就開口道:“我暫時住在這里,言硯說日后會有人來接我?!?/br> 容旭遙笑了笑:“飯菜是用來填飽肚子的,能吃就行了,好吃是其次。” 齊昭敲了敲腦門:“這話怎么這么熟悉?!?/br> 言硯輕笑一聲,朝糖芋兒抬了抬下巴:“他說過類似的。” “是嗎?”容旭遙裝模作樣道:“我和公子還真是有緣分?!?/br> “容兒?!饼R昭不滿地嗔怪道:“你怎么能當(dāng)著我的面說跟別的男人有緣分呢?” “相逢即是緣。”容旭遙笑著往齊昭的肩膀上靠了下,柔聲道:“阿昭若是不喜歡,我就不說了?!?/br> 齊昭撓了撓后腦勺:“你說的也對,相逢即是緣?!?/br> “阿昭真是善解人意,我更喜歡了?!比菪襁b故意道。 齊昭也笑:“容兒通情達(dá)理,我也最喜歡?!?/br> “怎樣都喜歡嗎?”容旭遙垂下眼眸,笑問。 齊昭點了點頭:“當(dāng)然!” “那要是…我不好看了,或者…我突然變成了男的,你還會喜歡嗎?”容旭遙玩笑般地開頭。 齊昭道:“好看是其次,你看我?guī)熜郑每窗??好看,可我就沒見他能跟哪個姑娘處一塊兒過,所以,你怎樣我都喜歡!” 沒有回答第二個問題,是忽略了嗎?容旭遙沒有打算再問,那顯得太刻意了。 言硯被齊昭含沙射影地編排了,自然不會忍氣吞聲,他調(diào)笑道:“容姑娘,我這師弟一無是處的,你看上他哪兒了?” 容旭遙似乎是很認(rèn)真地想了一下,微笑道:“他哪里我都喜歡,特別是…他的眼神?!?/br> “眼神?”言硯打量了齊昭幾眼,糖芋兒也看,沒發(fā)現(xiàn)什么。 “阿昭看人很深情。”容旭遙端著下巴歪頭看向齊昭。 齊昭不明所以地左右看了看,言硯卻是明白了,齊昭長了雙好看桃花眼,但他自己心里有數(shù),對姑娘輕佻但不輕浮,這就使本該濫情的桃花眼顯得一往情深。 容旭遙看向言硯,含沙射影道:“言神醫(yī)的眼神呢,初次見面是覺得挺和氣,但是相處下來就會覺得有些幸災(zāi)樂禍和…不懷好意?!?/br> “天吶!小容兒你說的太對了!我?guī)熜志褪沁@么個唯恐天下不亂,然后他獨善其身再看熱鬧的主兒!”齊昭大驚小怪道。 “哦?”言硯挑眉,笑道:“那你再看看糖芋兒。 容旭遙拉長語調(diào):“糖芋兒公子嘛——乍見覺得冷漠,對誰都很戒備,相處下來就會覺得…溫良如玉?!?/br> 言硯若有若無地瞥了眼容旭遙,別有深意道:“姑娘真是見解獨到?!?/br> 容旭遙這才發(fā)覺自己有些過了,他打著哈哈道:“我身處青樓,見人多了?!?/br> 言硯笑笑,沒再說什么,一頓飯的功夫過去了。 飯后,齊昭送容旭遙離開,言硯站著消食,糖芋兒照常刷碗,言硯站在邊兒上好心道:“你別刷了,等齊昭回來刷,水太涼了。” 糖芋兒不以為意道:“那要是他不回來呢?” 言硯真心實意道:“看你大冷天的刷碗,我真是過意不去?!?/br> 糖芋兒道:“你也就嘴上過意不去?!?/br> “還有心里。”言硯笑道道。 糖芋兒奇怪道:“以前冬天齊昭不在家時,你也不刷碗嗎?” “對啊。”齊昭爽快地承認(rèn)了:“攢著,等他回來刷?!?/br> “……”糖芋兒無語,也是,家里除了言硯的衣裳,屬碗筷最多。 糖芋兒刷完碗后,言硯笑瞇瞇地朝他伸出雙手:“過來,我給你捂捂手?!?/br> 糖芋兒靈光一閃,朝言硯走了過去,他把手放進了言硯的手里,然后順著言硯的手腕往言硯溫?zé)岬男”凵厦ァ?/br> 言硯猝不及防,小臂上傳來的冰意差點讓他跳起來,但他還是顧及形象的,他忙抽回手,不滿道:“你也太壞了吧,跟誰學(xué)的?” 糖芋兒好整以暇地盯著言硯,用眼神回答,跟你學(xué)的。 糖芋兒搓了搓手,問道:“齊昭和容姑娘什么時候成親?” “早呢?!毖猿幓卮穑骸肮烙嫷綍r候你都走了?!?/br> 糖芋兒遺憾地嗯了聲,言硯懶洋洋道:“到時候讓齊昭邀請你來。” “那你呢?你何時成親?”糖芋兒低著頭繼續(xù)搓著自己的手。 “我?”言硯仿佛聽見了什么笑話似的,笑道:“我沒遇見合適的姑娘?!?/br> 糖芋兒認(rèn)同地點了點頭:“也是,齊昭說你只喜歡自己?!?/br> 言硯失笑:“誰能不喜歡自己啊?!?/br> 糖芋兒想了想,又問:“那你打算一個人過?” 言硯隨口笑道:“不然呢?跟你過?” “可以?!?/br> 言硯以為糖芋兒說著玩兒,沒有放在心上,誰知糖芋兒靠前一步,將雙手放進言硯的披風(fēng)里,加重語氣道:“我說可以啊?!?/br> 言硯調(diào)侃道:“你這是覺得自己還不起債了,就打算賣身了?” “誰賣身了!”糖芋兒雙手漸漸回暖。 言硯抬手就朝糖芋兒的腦袋上敲了一下:“雖說你是挺能干的,可你要留下來了,我還得張羅著給你娶媳婦兒,瑣事一大堆?!?/br> 糖芋兒瞪了他一眼:“誰用你幫我娶媳婦兒了?” “啊,是,你能干,自己能找到媳婦兒。”言硯敷衍道。 糖芋兒問道:“你真的沒有喜歡的姑娘嗎?” “沒有?!毖猿幦鐚嵉馈?/br> 糖芋兒懷疑地看著他:“可齊昭說每個男人都會喜歡過兩三個姑娘的?!?/br> 言硯心里不住地鄙視糖芋兒,齊昭的話也能信?他興致勃勃地看著糖芋兒:“你有?” “也許有,可我不記得?!碧怯髢翰灰啦火埖貑枺骸澳阏娴臎]有?” 言硯還真沒有,他從小要跟一大堆醫(yī)書打交道,雖說他聰穎,但也不是過目不忘,自然要花時間去背去記,后來還要學(xué)武功,然后再教給齊昭,再后來師父去世,他還得照顧師弟師妹,他就算有心也無力。 但言硯顯然不會說實話,只見他風(fēng)度翩翩地撩了撩頭發(fā),道:“雖說仰慕我的女子有很多,但她們見到我容易自行慚穢,就不敢靠近了,懂嗎?” 糖芋兒似懂非懂:“你是要找個容貌與你匹配的?” “那自然,誰不喜歡好看的?”言硯思索道。 糖芋兒隨口道:“那是難?!?/br> 這句話很好地取悅了言硯,言硯慨然道:“是啊,我約莫就是獨身的命,不過也好,成家立業(yè)什么的太麻煩,還要生兒育女,柴米油鹽…嘖嘖嘖,前提還得有個姑娘,還是算了吧,我倒寧愿閑云野鶴自在一生?!?/br> 糖芋兒聽著,他下意識地往桌子上的鏡子里看了一眼,他不太在意自己的容貌,不過這樣一看…自己長得也不差。 言硯住口,他突然覺得奇怪,從容姑娘走后,糖芋兒就一直問東問西的,還什么喜歡不喜歡,難道… 言硯猛地叫道:“不會吧,你真的喜歡容姑娘?” 糖芋兒正在照鏡子,被嚇了一大跳,他心有余悸地捂著胸口,不滿道:“你嚇到我了!” 言硯也覺得自己聲音太大了,連忙摸了摸糖芋兒的背表示安撫:“哦哦,不怕不怕…但是我是說,你不會真的喜歡容姑娘嗎?” 那這可就不太妙了。有關(guān)師弟幸福的事,這事可看不得熱鬧。 糖芋兒抬了抬眼皮,道:“我不喜歡。” 言硯松了口氣:“這就好。” 容旭遙看著齊昭的背影遠(yuǎn)去之后就上樓了,一打開房門就看見只黑鴿子在桌邊徘徊。 容旭遙神色淡淡,徑直走了過去,熟稔地解開了綁在鴿子腿上的小圓筒,從里面拿出了一截信紙,上面只有兩個字:速歸。 容旭遙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么突然?能回去是能回去,可是自己不知何時才回來,該如何與齊昭說,如何說才能讓他不起疑?容旭遙思緒萬千,隨手將信紙燒了,匆匆回書一封,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緩緩坐下,還是早些跟齊昭坦白的好,只是,就算齊昭能接受自己是個男的,他能接受自己的身份嗎?他愿意跟一個在刀尖上行走的人過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