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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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芋兒出神地盯著圍繞著自己的蝴蝶,神使鬼差地伸手想要去觸碰,卻被言硯打斷了,言硯抓住他的手,沉聲道:“別動?!?/br> 糖芋兒縮回了手,不解地看向言硯:“這是什么?” 言硯搖了搖頭。 突然,一陣縹緲又空靈的笛聲由遠及近地飄了過來,聽到笛聲,這些蝴蝶更興奮了,翅膀忽閃的更為起勁,似乎是找到了目標般的,全都朝糖芋兒飛了過來,糖芋兒周身一下子為了幾十只蝴蝶。 眾人都愣住了。 糖芋兒不耐煩地把蝴蝶揮開,蝴蝶又圍了上來,糖芋兒走動了幾步,蝴蝶緊追不舍,他煩不勝煩,俯身抓了一把沙礫,向后一揮,只聽見沙礫劃破風聲的聲音,幾十只蝴蝶應聲而落,有的落地就死了,有的還有氣無力地在地上撲閃著翅膀。 眾人:“……”厲害! 余下的幾只蝴蝶圍繞在糖芋兒的頭頂,糖芋兒也懶得去管它們,言硯走了過來,蹲下觀察著那群蝴蝶的尸體:“這是…蝴蝶?” 空靈婉轉的笛聲驟停,竹林無風而動,十幾道黑影破林而出,為首的還拿著一根竹笛,齊刷刷地盯著糖芋兒。 糖芋兒:“……” 只見為首的那黑衣人手一揮,十幾個人毫無預兆地向糖芋兒飛沖了過來,言硯往后拉了他一把:“當心!” 糖芋兒故技重施,抓了一把石子扔了出去,那群黑衣人迅速躲避開,糖芋兒推開言硯,低聲道:“在我身后,不要出來?!?/br> 言硯看了眼處在茫然狀態(tài)的九冥殿殺手,心知他們不是一伙的,那這伙人是…哪里來的? 糖芋兒雖跟十幾個人纏斗著,但并沒有落下風,言硯觀察著他們的武功套路,眼生的很,不像是中原武功,那些神秘人互相嘟囔著什么,言硯聽不懂,難不成是胡人? 石介這才反應過來,大叫道:“娘的!敢跟我們九冥殿搶人!”說著,率領著一眾手下沖了上去。 糖芋兒腹背受敵,往往前一腳踢開那群神秘人,九冥殿的人就從后面攻了過來,偏偏他還應付自如,言硯打量著糖芋兒,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糖芋兒武功突飛猛進了許多,還是說一下子上來這么多人,激發(fā)了他的潛能?那他的潛能還有多少?如此面不改色地對付著三十幾個人。 言硯眸光銳利,他到底是誰? 白晚月吃過虧,只是在外圍看著石介他們?nèi)ヌ怯髢海Y果防不勝防,被言硯鉆了空子。 感覺脖子上傳來冰涼的刺痛感時,白晚月才反應過來自己又栽到言硯手里了,她強壓怒氣:“言神醫(yī),你這是何意?我沒有招惹你吧?” “沒錯?!毖猿幬站o手中的玉簪,彬彬有禮道:“失禮了,可你看,白姑娘,我們家糖芋兒腹背受敵的,勞煩您行個方便?!?/br> 白晚月看著那抹人群中敏捷的身影,冷笑道:“您家那位也不像是處了下風。” “可是無法脫身。”言硯溫文爾雅地笑道:“讓你的人去對付那群黑衣人?!?/br> “……”白晚月用眼角余光瞥了言硯一眼:“你瘋了嗎?” “我沒瘋?!毖猿幍馈?/br> “你做夢!”白晚月道。 “你想做夢嗎?”言硯修長的手指虛劃過白晚月的喉嚨,聲音一如往常的溫和:“夢多久都行?!?/br> 白晚月后背發(fā)涼,她不甘心道:“石介!” 石介被糖芋兒打得正窩火,理都不理白晚月,白晚月覺得喉嚨又緊了幾分,她叫道:“石介!去打那群神秘人!” “你個娘們兒煩不煩!”石介煩躁道。 白晚月冷聲道:“不把他們解決掉,我們帶不走他!” 石介猶豫了下,白晚月繼續(xù)道:“這次再帶不回去人,你知道后果?!?/br> 石介大罵了一聲:“死娘們兒,閉嘴!” 說完,石介帶人開始與神秘人糾纏,糖芋兒看向言硯,言硯給了他一個眼神,糖芋兒迅速跳了過來,看著眼前斗得正酣的兩窩人,言硯輕笑了聲,湊到白晚月耳邊道:“白姑娘,勞煩你們跟我們走一趟了。” 白晚月:“……” 石介余光瞥見了正欲離開的三人,大罵道:“往哪兒跑!” 言硯看向白晚月,白晚月無奈道:“石介,你別過來。” 石介:“你…怎么辦?” 白晚月瞥了眼言硯,繼續(xù)道:“看好人質,我沒事?!?/br> 言硯找了家不起眼的客棧,白晚月被綁著手丟在桌子邊,言硯去一旁找藥,糖芋兒瞥了眼白晚月,二話不說拿起桌面上的水果刀直對著白晚月的脖頸,言硯拿著藥包走了過來,愣了一下,沒有阻止。 糖芋兒面無表情:“誰派你們來的?” 白晚月輕笑了聲:“你在害怕?” 糖芋兒:“不說我殺了你。” “殺手都是死不足惜的。”白晚月百無聊賴道:“但是,你們還有人在我們手里。” 聞言,糖芋兒頓了下,終是將手放下了。 白晚月哼了聲:“告訴你也無妨,我與委托我們殺你的那人見過一面,不知道是誰,看得出是個胡人?!?/br> “胡人?”言硯重復了一遍。 白晚月繼續(xù)道:“剛剛那伙神秘人不也是胡人嗎?說真的,我也好奇的很,小兄弟到底有什么本事,竟惹來這么多胡人仇家?!?/br> “柔然人?!碧怯髢旱馈?/br> “什么?”言硯問。 糖芋兒目光幽深:“那群人是柔然人,我聽得懂他們說話?!?/br> 言硯:“…你還挺多才多藝?!?/br> 糖芋兒從窗外往樓下看,來來往往的人中也會有一兩個胡人,糖芋兒低聲念了一句話。 言硯聽出來了,是剛剛那群柔然人掛在嘴邊的話,他問道:“什么意思?” “狼魔之子?!碧怯髢旱?。 言硯:“…說的是你?” 糖芋兒嗯了一聲。 言硯忍不住調(diào)笑道:“狼魔之子?你?敢情你不是人???來來來,讓我瞧瞧,哪里與人不一樣?!?/br> 糖芋兒沒有動,言硯本意是逗他開心,現(xiàn)在看他一臉沉重,也覺得索然無趣。 言硯偏頭問白晚月:“你還知道什么?” 白晚月往窗外張望著:“我要是您,絕對不會進城。” “哦?” “你看啊,雖說街上人也不少,但幾乎每個路口,每個岔道,都能看見一兩個胡人?!卑淄碓潞谜韵镜?。 言硯也掏探出腦袋看了看,故意與白晚月唱反調(diào)道:“這有什么稀奇的?世安城是有好幾家商會,南來北往的商隊自然不少?!?/br> 白晚月意味深長地看向言硯:“言神醫(yī),我很理解您是在安慰你家這位小兄弟,可你也得看事實說話對吧?” 屁!言硯沒好氣道:“我都自顧不暇了,我安慰誰?” “自顧不暇?”白晚月微微挑眉:“那你還不把這累贅丟了?” 言硯自然而然道:“他欠我錢?!?/br> “你這護人護的,難不成他以身相許了?”白晚月冷道。 言硯剛想反駁,可看到白晚月那嘲弄的眼神,悠悠一笑道:“快了?!?/br> 白晚月:“……” 糖芋兒合上窗戶,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到白晚月跟前,粗魯拽起她:“跟我走?!?/br> “去哪兒?”言硯和白晚月同時開口。 “去換齊昭?!碧怯髢旱馈?/br> “不行!”言硯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了。 糖芋兒反問:“那你要一直藏下去嗎?” 言硯:“……” 糖芋兒猶豫再三,想要去拉言硯的手最終沒抬起來:“我不會連累齊昭?!?/br> “你不露面他們不敢拿齊昭怎么辦,你若出現(xiàn)了,估計你和齊昭都得完?!?/br> 言硯似乎是看穿了糖芋兒的心思,主動抬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相信我,他們不敢動齊昭的,我們現(xiàn)在去萬毒宗找沈一流,會有辦法的。” “然后一直躲在萬毒宗嗎?”糖芋兒挪了下肩膀,離開了言硯的手。 言硯無語:“難不成主動尋死?” 糖芋兒搖了搖頭:“你和齊昭本就是事外人,不必因為我躲躲藏藏?!?/br> 言硯:“……” 糖芋兒微微仰臉看向窗外,晴空萬里,他深呼吸一口氣,凌冽的空氣侵入肺腑,讓人覺得輕松了不少。 他道:“我不躲?!毖凵竦?,帶著不知天高地厚的傲然。 “那你就要去找死?”言硯無法理解。 “長刀與短刀相碰,折的不一定是短刀?!碧怯髢耗抗獬领o,宛若一面深不見底的湖,無端的讓人覺得幽深:“我不想躲,也不會躲?!?/br> “一會兒狼魔,一會兒刀的,你就不能做個人嗎?”言硯跟他說不通,氣得胸口悶,口不擇言道:“你不想躲,剛剛為何跟我回來?” 糖芋兒猶豫了下,低聲道:“我不放心你。” “……”言硯沒好氣道:“少廢話,你去找死可以,欠我的錢怎么辦?” 糖芋兒上前一步,言硯不知道他要干嗎,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張開雙臂抱住了自己,然后將頭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言硯:“……”怎么?千金一抱嗎? 白晚月:“……”這就以身相許了? 言硯將手放在糖芋兒的背后,輕輕拍了拍:“行了,你不要意氣用事,白晚月在我們手里,他們不會輕舉妄動的?!?/br> 糖芋兒漸漸松開了言硯,嗯了一聲。 用過晚飯,糖芋兒將昏迷的言硯放到床上,輕手輕腳地給他蓋好了被子,然后走到了白晚月的跟前,道:“走吧?!?/br> 白晚月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糖芋兒道:“你不是已經(jīng)解開繩子了嗎?” 白晚月?lián)P起半邊眉毛,挑釁地看了眼糖芋兒,施施然站了起來,將手中的繩子隨便丟到了地上。 “就這樣走嗎?”白晚月故意問道。 糖芋兒反問:“你還有事?” “我的意思是——”白晚月看了眼床上的言硯:“他怎么辦?你就當真打算棄他而去了?” “與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