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起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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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百草哼了一聲繼續(xù)道:“我原本打算找個機會把你們給放了,可又沒想到門主那老家伙竟然想用你們給那群怪物當飼料!我就心急如焚啊,幸好那誰…對!就那小孩兒。” 孫百草指了指一旁昏迷的容旭遙:“他來的這段日子,經(jīng)常給門主投放三味散,若不是我替他打掩護,他…哼!” “這臭小子昨日在門主練功的時候偷襲了門主,門主功力在藥物的作用下本就退步許多,被這小子撿了個便宜,而且,這小子也極為聰明,還知道先除去般若門的醫(yī)師,我就靈機一動,想起了你們?!?/br> 這下言硯明白了,怪不得那群人知道自己是醫(yī)師。 “我本以為你會帶上昭昭,這樣我們?nèi)齻€就能拍屁股走人了,我再次沒想到啊,你小子竟然死活不帶昭昭,我那個氣??!” 孫百草順了順氣:“沒帶就沒帶吧,我就想,除掉那群守衛(wèi)后再回去接昭昭,我最后一次沒想到啊,你們竟然想把般若門給炸了!你們可真是有出息??!” “一般一般。”言硯謙虛道。 孫百草捶胸頓足道:“原本能水到渠成的把般若門給除了,誰想到你們幾個小兔崽子凈給我添堵!” 齊昭不服氣地嘟囔道:“誰讓你不早說你還活著?!?/br> 孫百草訕訕地撓了撓頭:“我這不是怕早說了,你們過于激動,那身份不就出破綻了嗎?” 言硯一把拽住了孫百草的胡子,懷疑道:“你真是老孫???” “嘖!沒大沒小!”孫百草拍開言硯的手,斥責道。 言硯幽怨道:“你知道我當年受了多大委屈嗎?” 孫百草心中驀地升起一陣自責,他揉了揉言硯的腦袋,愧疚道:“是師父不好,但當時的情況,師父不能放你們?nèi)魏我粋€去般若門,你師父混賬了大半輩子,總得做件人事?!?/br> “關鍵是你這件人事還被人給截胡了?!饼R昭潑冷水道。 孫百草恨鐵不成鋼地給了齊昭一巴掌:“跟著你師兄別的沒學會,嘴皮子倒是利索了!” 齊昭悻悻然地閉嘴了。 孫百草將目光挪到了容旭遙身上,又替他把了把脈,確信容旭遙沒有性命之虞后,好奇道:“你們認識這小孩兒?剛才昭昭那么傷心,不知道還以為這是他媳婦兒呢?!?/br> 言硯笑了聲,百無聊賴道:“他確實是您徒弟媳婦兒。” 孫百草打量了容旭遙一眼,撫掌夸道:“不錯,長得水靈,真不愧是昭昭,得你師父我的真?zhèn)?!不過…為師左看右看…前看后看,這他娘的是個男的吧?” 言硯繼續(xù)說風涼話:“您眼神兒真好?!?/br> 齊昭不服氣了:“男的怎么了!怎么了!我就問怎么了!” 孫百草哄道:“沒事沒事,你喜歡就好,其實吧,這男的女的沒啥區(qū)別,床上一躺都一樣?!?/br> 言硯冷笑了一聲,沒有吭聲。 齊昭:“……”師父貌似誤會了什么,躺著的…應該是自己吧? 齊昭忽然想起了容旭遙的傷,質(zhì)問言硯道:“師兄!是不是你告訴容兒我爹的事的?” 言硯是記不清了:“…有嗎?” “不是你是誰?。【褪悄?!”齊昭大喊大叫道:“就是因為你告訴容兒這件事,容兒才大老遠的跑來刺殺般若門門主,然后才受了傷的!” 言硯不滿道:“你這是怪我了?” “不怪你怪誰!”齊昭蠻不講理道:“就是你!” “他自己要跑來的,難不成是我給他綁來的?”言硯不甘示弱地回擊道。 “好好好!”孫百草調(diào)和道:“別吵了!聽師父說一句…” “反正就是你說的!”齊昭不理會孫百草,繼續(xù)和言硯吵。 言硯冷哼:“他就不能是自己出任務來的嗎?你可別忘了,他是殺手!” 看著他倆拌嘴不停,孫百草心里陡然生出一股滿足感。 言硯一行人帶著容旭遙找了家客棧,給容旭遙療傷,順帶休息休息。 容旭遙恢復的好,四五天后便醒了過來。 “容兒!”齊昭驚喜道:“師父!師兄!容兒醒了?!?/br> 容旭遙下意識摸自己的胸口,卻發(fā)現(xiàn)空空如也,他一慌:“我…我卷宗呢?” “給人摸走了唄?!毖猿幎酥煌胨?,走了過來。 容旭遙訝然:“言硯?你也在這兒?” 言硯瞥了他一眼:“我是鬼嗎?不能在這兒?” “那你見過…”容旭遙住口,言硯的樣子好像不知道都督來過,他問:“卷宗是被一個黑衣人帶走了嗎?” 齊昭貼心地給容旭遙吹著藥:“嗯,我們也打不過他,只好讓他帶走了,是什么要緊東西嗎?” 容旭遙欲言又止地看著言硯:“他…沒對你說什么嗎?” “他會說話?”言硯意識到他說的是那個黑衣人,隨口道:“我還以為他是啞巴呢?!?/br> 都督?jīng)]說他的身份…都督離開了,都督的意思也是放自己離開。 容旭遙心中難受,言硯突然問:“容公子,在下有一事要問?!?/br> “是他?!比菪襁b抬頭,一字一句道:“他就是他!你沒發(fā)現(xiàn)嗎?” 言硯一怔,他當然明白容旭遙什么意思,只是那黑衣人…和糖芋兒的氣場大相徑庭。 怎么會…怎么會! 言硯猛地往前去,眉目緊鎖地問:“他去哪兒了?他會去哪兒?” “言神醫(yī),有些事,我要提前知會你一聲?!比菪襁b淡淡道:“他是六合司都督,裴永的兒子,縹緲峰的首席弟子,裴既明?!?/br> 齊昭驚訝:“原來糖芋兒就是…怪不得他會給我六合司的令牌。” 言硯聽不清容旭遙在說什么,他腦子一團亂,那人竟然是糖芋兒?也是,若非糖芋兒,為何一而再再而三救他?只是…糖芋兒為何會變成那樣? “你若在意,就別去再招惹他。”容旭遙道:“一別兩寬,各生歡喜,也很好?!?/br> 言硯沒有聽清容旭遙后面說了些什么,他覺得血液猛地涌上頭頂,他有些恍惚,猛地站了起來,他幾乎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般地問道:“他去哪兒了?” “揚州。” 言硯心中郁郁不平,他才懶得深究什么六合司還是七合司,他找了近一年的人,近一年?。∷约憾疾桓蚁嘈?,如今有了他的確切消息,他怎能不激動? 于是,他跑了。 看著言硯一溜煙兒地離開了,孫百草剛從門口進來:“硯硯,你去哪兒啊?” 這才剛重逢啊。 孫百草納悶地看向齊昭:“他這是怎么了?” 齊昭深思熟慮道:“許是…找你另一個徒弟媳婦去了?!?/br> 孫百草:“……” 揚州城場面上風平浪靜,人來人往的,陰影處卻不時地閃過幾道黑影,暗示著城里的波濤洶涌。 裴既明站在揚州城最高的樓上環(huán)顧四周,縱使他目力極佳,也看不出城里有哪里不對勁,無奈之下,他只得先跳了下去,隨后,他身后的兩個影衛(wèi)也跳了下來。 “大人,城中一切正常?!?/br> 裴既明思索:“昨晚明明有動靜,如今風平浪靜的,想來對方有所圖謀,盯緊。” 他已經(jīng)回來好幾天了,他盡量不去想在般若門的事,卷宗交給了乾德帝,他又恢復了往常的生活。 “遵命?!?/br> 裴既明呼了口氣,他轉(zhuǎn)身望著熙熙攘攘的街道,心里有些煩悶,已經(jīng)好幾日了,總跟著他們的那股勢力到底是誰,現(xiàn)在也沒有頭緒。 忽然,裴既明瞥見了街道旁有賣糖炒栗子的,下意識就走了過去,他身后的兩個影衛(wèi)以為裴既明有了線索,跟了過去,沒想到裴既明只是買了包糖炒栗子。 影衛(wèi):“……” 裴既明拿了包糖炒栗子,隨手剝了個就丟進了嘴里,他一回身就看見了自己的兩個影衛(wèi)正古怪地盯著自己。 過去十幾年的裴既明,張個嘴都嫌麻煩,更別說吃零嘴了,影衛(wèi)們心里也有不解,都督自從上次回來后,確實…略有不同。 裴既明以為他們也想吃,就把栗子遞了過去,隨口問:“吃嗎?” 兩個影衛(wèi)面面相覷,面具后的眼睛里不約而同地透出了一絲疑惑。 片刻后,裴既明帶著他們繼續(xù)在城里探查線索,三個人手里都攥了包糖炒栗子。 裴既明沒走幾步,就被人叫住了:“裴大人!” 裴既明轉(zhuǎn)身,看見了一個面目清秀,個子不高的青年人走了過來:“這么巧啊?!?/br> 裴既明想了想,終于想起了這人是誰,隨口應付道:“王公公?!?/br> 王亭方,內(nèi)侍監(jiān)總管王恪禮的干兒子,此番前來揚州,王恪禮隨行打理乾德帝起居飲食,自然也帶上了自己的干兒子。 王亭方熱情道:“裴大人在逛街嗎?大人若是不嫌棄,小人陪您轉(zhuǎn)轉(zhuǎn)?”王亭方身后還跟了兩個小太監(jiān),眼巴巴地看著裴既明。 裴既明深得乾德帝青睞,脾氣不似裴永那般陰鷙,不少人上趕著巴結,但裴既明經(jīng)常行蹤不定,想要巴結他的人也無處巴結,王亭方處事圓滑,眼尖地瞧見了裴既明,自然不肯放過這個巴結的機會。 裴既明看都不看他:“不用?!?/br> 王亭方不死心:“小人是揚州人士,對這揚州可熟了,不是小人吹啊,這里的犄角旮旯就沒有小人沒去過的,大人想去哪里,小人給您帶路?!?/br> 裴既明思索了片刻,問道:“你知道這里有哪些地方便于隱藏嗎?” “這可就多了。”王亭方搓著手笑道:“大人請,小人陪您看看?!?/br> 裴既明想著閑著也是閑著,倒不如跟他逛逛,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消息,就點頭應允了。 王亭方高興地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后了,興高采烈地帶著裴既明逛了起來。 沒逛多久,裴既明就沒耐心了,這人盡帶著他逛一些聲色場合,言語間也盡是輕佻諂媚,裴既明剛想拒絕,就看見旁邊的樓里拖拖拉拉地出來了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