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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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jié) 言硯懶洋洋地坐在客棧的院子里,看著孫百草與齊昭忙得熱火朝天,孫百草還不住地招呼他:“硯硯,來啊,坐著干什么?我們來做花燈?!?/br> 言硯優(yōu)雅地翹著腿:“硌得手疼,不做?!?/br> 孫百草撇嘴訓斥道:“瞧你嬌氣的?!?/br> 齊昭聚精會神地往花紙上畫著東西,言硯探頭看了一眼,嘖道:“你這野花兒畫的不錯,要不是紅色的,我還以為是野菜呢?!?/br> “去!”齊昭不樂意道:“這是并蒂蓮,我給小容兒做的?!?/br> 言硯沒事找事道:“你這不叫并蒂蓮,這叫并蒂野菜?!?/br> “師父!”齊昭大聲叫道:“師兄又磕磣我!” “嘖!”孫百草放下手中的藥花,瞪了言硯一眼:“你是師兄,怎么老欺負師弟?得多鼓勵!呀!昭昭,你畫的石頭可真是栩栩如生呢,哎呦哎呦!還是紅色的,真是有新意!” 齊昭:“…這是并蒂蓮?!?/br> 言硯毫不留情地笑了起來:“還不如野菜呢。” 齊昭氣鼓鼓地拿著畫紙去另一邊畫了,孫百草一邊扎花燈一邊問道:“你這幾天與六合司那小子怎么樣了?” 言硯懶洋洋道:“能怎么樣?” “我聽昭昭說,你不對人家圖謀不…芳心暗許的嗎?”孫百草訝異道。 “師父?!毖猿幏藗€白眼:“你沒事少說話,省得暴露你不學無術的本性。” “你這孩子!”孫百草嗔怪道:“好好說話?!?/br> “師父你見多識廣,厚德載物,出類拔萃,風度翩翩!”言硯臉不紅氣不喘道。 孫百草很是受用,滿意地捋了捋胡子。 “你從小就有主見,很多事都能自己解決,我看你這幾天印堂發(fā)黑…哦不,眉間郁色,是遇到什么了吧?來,跟師父說說?!睂O百草親昵地拍了拍言硯的后腦勺。 “……”言硯皺眉遲疑道:“他對我很好,可我就是覺得,我們疏離了很多…” 孫百草感嘆道:“你長這么大,從來都只有別人對你上心,我還從未見過你如此呢?!?/br> 言硯認命地笑了笑:“這不就遭報應了?!?/br> “我聽說那孩子是裴永的兒子?”孫百草問道:“你不是最討厭六合司的嗎?” 言硯不以為意道:“他爹是畜生,他又不是?!?/br> 孫百草酸溜溜道:“你這是喜歡的緊吶。”都拋棄從小到大的偏見了。 “人又不領情。”言硯將雙手枕在腦后,望著空中綻放的煙花:“以前呢,逮著個機會就撩撥人,現(xiàn)在呢,恨不得跟我立個君子協(xié)定?!?/br> “唉,改天帶來給我好好看看,我來瞧瞧是何方神圣,將我們扶蘇谷一枝花迷成這樣?!睂O百草調(diào)侃道。 言硯嘆氣道:“他可沒空,跟我見一面都得擠時間。” “好事多磨。”孫百草捏了捏言硯的后脖頸。 言硯靈光一閃:“對!” 孫百草滿意道:“是吧,我也覺得…” “我明日就搬去與他同?。 毖猿幈P算道:“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就不信他把持的??!” 孫百草:“…□□啊?” “會不會說話?”言硯不滿道:“還師父呢?怎么教徒弟的?” 孫百草翻白眼:“你就端著吧?!?/br> “孫草包呢!孫草包!”門口傳來一聲穿云裂石的大喝! 孫百草聽見這聲音如臨大敵,滿臉驚慌:“他…他怎么來了?你們誰說的!” 言硯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死毫不知情,齊昭干笑了兩聲:“師…師父,我想著…沈前輩挺思念你的,就…就…嘿嘿…” “逆徒!”孫百草氣得跳了起來,然后顧不得埋怨齊昭,往花叢里一蹲,抱頭不語。 沈一流氣勢洶洶地從門口闖了進來:“孫草包呢?孫草包是不是從墳里爬出來了!” 言硯笑著打招呼:“沈前輩,好久不見。” “別他娘的廢話!”沈一流喘著粗氣道:“孫草包在哪兒,老子知道他沒死!” “不知道啊?!毖猿幒蛯O百草一起道,然后不約而同地看向那片花叢。 沈一流飛過去就把孫百草給薅了起來:“你個王八蛋!耍人上癮是吧?!老子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敢騙老子!老子弄死你!” 孫百草裝傻道:“施主你認錯了,貧僧孫草藥,不知你口中的…哎呦我去!沈下流!你真打啊!” 沈一流咬牙切齒道:“你知不知倆孩子因為你的離世有多難過!你他娘的去哪兒鬼混了!去陰曹地府逛窯子去了!” “前輩前輩…”齊昭忙擋住了沈一流鐵疙瘩般的拳頭:“別…別打了?!?/br> 言硯也放在孫百草的跟前,勸道:“這事兒一言難盡,說來話長,前輩你別急啊,我?guī)煾负貌蝗菀讻]死,你一會再給打死了!” “老子打得就是他!”沈一流暴喝。 言硯和齊昭立馬慫了,默默地退到了一邊,沈一流紅著一雙眸子,死盯著孫百草,孫百草撓了撓頭,放緩語氣道:“那啥,下流啊,我是真有苦衷!” 沈一流發(fā)了一通脾氣,心里痛快了些,幾人坐了下來,孫百草就將自己的經(jīng)歷說了一遍。 聽完后,沈一流余怒未消:“你那草包樣兒!有這計劃也不告訴老子,當老子是什么?” “主要吧,般若門太過兇險,我這么仗義,當然不會拉著你犯險了?!睂O百草大義凜然道。 “呸!”沈一流譏誚道:“還兇險?!兇險能讓幼清和阿昭一下子給炸了!” 孫百草辯解道:“他們那是瞎貓撞上死耗子!要不是我給他們下了那么多年的藥,他們能撿現(xiàn)成的嗎!” “孫草包!你能不能別跟孩子們爭功?” “沈下流!你能不能別總用你那齷齪的心眼兒去看別人!” “看老子不拍死你!” “老子扎死你!” 兩個加起來快九十歲的人打成了一團,言硯和齊昭在一旁看戲。 “阿昭!” 齊昭正看的津津有味,冷不防地被人拍了一下,聽見這聲音,齊昭頓時喜笑顏開:“容兒,你來啦?” 容旭遙一副公職打扮,微笑道:“對,那邊宴會剛結束?!?/br> 齊昭拉著容旭遙去看自己的畫:“容兒你瞧,我為你畫的,我打算給你做個花燈?!?/br> 容旭遙由衷道:“畫的真好?!?/br> 還畫的真好?這能看出來畫的是什么嗎?言硯腹誹。 齊昭得意道:“你猜我畫的什么?” 容旭遙的甜言蜜語隨手拈來:“你畫什么我都喜歡?!?/br> 言硯:“……”服氣!難怪能把曾經(jīng)的浪蕩子哄得服服帖帖的。 容旭遙回頭對言硯道:“對了,言神醫(yī),都督正從宮里出來,你…要不要去接一下?” 言硯心道,還如此善解人意,點頭示意后,言硯就出門了。 天淵宵禁的早,現(xiàn)下街上的商販都開始收攤了,言硯覺得沒意思透了,還是世安好,夜市接著早市,那多好玩! “請問,是言先生嗎?”迎面走來了一個黑衣人,臉上帶著山鬼面具。 言硯認得這是裴既明的影衛(wèi),就回答道:“我是。” “我家主人有請,請先生隨我來?!庇靶l(wèi)道。 言硯以為是裴既明找他,沒有多想,就跟著那影衛(wèi)離開了,等到達一處院落時,言硯才發(fā)覺出不對勁。 “這不是裴府吧?!毖猿幉粍勇暽溃瑢挻蟮囊滦淅镩W過幾道寒光。 影衛(wèi)繼續(xù)帶路,面無表情道:“就在這里?!?/br> “腳疼,不走了?!毖猿幫A讼聛?,靠著墻壁似笑非笑:“讓你主子出來接我?!?/br> 影衛(wèi)冷漠的看著言硯:“走?!?/br> “不走?!毖猿帉W著他的冷漠。 影衛(wèi)上前就要拽言硯,言硯忽然抬手,揮拳往影衛(wèi)的臉上打去,影衛(wèi)往后一晃,躲開了言硯的拳頭,言硯也不惱,看著影衛(wèi),眼里帶著得逞的笑意。 影衛(wèi)這才覺得下巴一陣刺痛,他抬眼看向言硯的拳頭,發(fā)現(xiàn)言硯的指縫間藏著幾根銀針,他不由得一愣,才發(fā)覺剛剛言硯那一拳只是個幌子。 影衛(wèi)反應間,半個身子已經(jīng)動不了了。 言硯輕哼一聲,剛打算離開,就發(fā)現(xiàn)身后站了一排黑影。 言硯不屑一顧地斜了他們一眼,忽然抬手一揮,數(shù)十道寒光就被拋了出去,那些影衛(wèi)早有預備,騰空一躍,便躲開了言硯的銀針。 幾人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一起往言硯這里飛了過來,言硯優(yōu)雅抬手,將雙手豎在身前:“別打了,我跟你們走。” 影衛(wèi):“……” 言硯被帶了一間書房,書房布置古樸厚重,空氣里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木質(zhì)清香,言硯在窗邊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鹿鳴還是一襲青衫,背影清癯孤傲,看到了言硯,輕笑了聲:“中秋節(jié)好啊,小言神醫(yī)?!?/br> “呵!”言硯似笑非笑地看著鹿鳴:“中秋節(jié)有什么好的?來年清明節(jié),晚輩定去看您。” 鹿鳴微笑:“看來小言神醫(yī)并不想多與老朽糾纏,也罷,老朽就直說了?!?/br> 言硯虛偽地客氣道:“您想說便說,我還能將您的嘴堵住不成?” 鹿鳴溫和地看著言硯:“離都督遠些?!?/br> 言硯眼神銳利,臉上卻是笑著:“憑什么?您要我治便治,要我離開便離開,不帶這么欺負人的吧?” “你真以為都督的毒能解,都是你的功勞?”鹿鳴不疾不徐道:“你那么聰明,該猜到了吧?!?/br> 言硯眸色冷淡:“你是想說,從裴既明失憶那一刻,我就步入了你的局里?!?/br> 裴永身死,裴既明重傷,兩人樹敵眾多,六合司不安全,縹緲峰需要善后,鹿鳴自然得將裴既明放到一個妥當?shù)牡胤剑锅Q先抹去裴既明記憶,裴既明失憶,言硯自然不會不管。 之后,鹿鳴暗中除去對裴既明有威脅的人,又命人去尋找浮屠花,再放出裴既明在世安的消息,引來大批仇敵,將言硯和裴既明引去京口,之后,偶遇謝眺,進入廣善堂,遇見華莎姐弟,得到浮屠骨,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鹿鳴布的局! 至于自己,鹿鳴早就知道浮屠花需用銀針才能引入體內(nèi),他看中的是自己的醫(yī)術,言硯眼睛里像是燃了一團火似的,隨時都可能噴發(f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