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名昭著六合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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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硯問裴既明:“既明,你來時可了解城里的情況?” 裴既明如實地?fù)u了搖頭:“我擔(dān)心你,直接上的山?!?/br> 言硯抑制不住地翹了翹唇角。 裴既明再次開口:“不過,有一件事不對勁?!?/br> 言硯道:“嗯?” “你剛剛說,楊開泰向朝廷求助了三個月,但是朝廷并沒有收到關(guān)于雍城的任何消息?!迸峒让鞯馈?/br> 孫三丫恍然大悟:“是楊開泰將消息給瞞下來了。” 言硯并沒有多驚訝:“這局若是他布下的,他這樣做也合情合理。” 裴既明眸色深沉,他思索到,雍城瘟疫如此嚴(yán)重,絕不是楊開泰一個小小太守可以瞞得住的,他在上面一定有人,官官相護(hù),那六合司下一步就是將這條線挖出來。 百里慕風(fēng)神色凝重道:“就是不知道壽州現(xiàn)在如何了,若是北岳此時犯境,后果不堪設(shè)想?!?/br> 言硯靈光一閃,他看向裴既明:“你不是能自由出入這里嗎?你往壽州去一趟。” 裴既明搖頭:“沒用的,沒有官印,郡守不會相信的?!?/br> 言硯一籌莫展,裴既明卻走出了山洞,言硯不知道他想干嗎,抬眼看了過去。 裴既明從袖口拿出一只黑色的哨子,放在唇邊吹了兩聲,哨聲尖銳刺耳,不是很好聽。 只聽到兩聲尖銳的鳥鳴,洞口仿佛疾風(fēng)馳過般地掀起一陣塵土,嗆得人多多少少咳了起來。 裴既明轉(zhuǎn)身,只見他胳膊和肩膀上分別停著兩只個頭不算大,但渾身上下處處透露著敏銳與霸道的猛禽,他道:“有紙筆嗎?” 孫三丫好奇地打量著裴既明身上的猛禽:“這是老鷹吧?” “海東青。”百里慕風(fēng)道,他不由得多打量了眼前的少年幾眼,這少年不同尋常。 “嗯?!迸峒让鼽c頭。 “呦!你哪兒來的這新鮮玩意兒?”言硯湊近打量這裴既明肩膀上的海東青。 “你喜歡嗎?”裴既明想都不想都:“送完信后送你?!?/br> “送信?” “嗯,一封送給阿遙,他會向圣上表明這里的情況,一封送往壽州,六合司在壽州有據(jù)點,到時會有人來…” 裴既明正在說話,忽然眼前寒光一閃,他疾如雷電般地閃開,警惕回身看向那寒光的來源。 百里慕風(fēng)臉色陰沉,他拿劍指著裴既明,沉聲道:“你說什么?” “你是六合司的人!” 裴既明戒備地看著百里慕風(fēng),不發(fā)一語。 百里慕風(fēng)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你是裴永的兒子?”雖是疑問句,但語氣是肯定的。 言硯側(cè)身擋在裴既明面前,不滿道:“大當(dāng)家,你這是何意?” “說啊——”百里慕風(fēng)低吼道。 孫三丫過去扯住百里慕風(fēng)的袖子:“風(fēng)哥…” 裴既明推開言硯,從容不迫地站在百里慕風(fēng)眼前,淡淡道:“六合司,裴既明。” 話音剛落,只見四周站著的山匪迅速戒備,齊刷刷地拿起武器對著裴既明。 言硯心道,又一個與六合司有仇的? 裴既明面不改色,眼神像疾風(fēng)似的迅速掃過一圈人,緩緩握緊了雙拳,指節(jié)噼里啪啦地響了起來。 言硯打量著百里慕風(fēng),這人無論何時都脊背挺直,完全沒有一般土匪的草莽氣,一舉一動反倒帶著軍人那種不怒而威的莊重,他的手下也是軍紀(jì)嚴(yán)明,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的,難不成這人以前是軍人?與裴永有仇? 裴既明與百里慕風(fēng)陷入了無聲的對峙,百里慕風(fēng)死死地盯著裴既明,期盼從他身上找出一些那人的影子,可是那人飛揚跋扈,唯我獨尊,和面前的少年完全不像,百里慕風(fēng)心中莫名煩躁。 他神色冷淡,眼神滿是恨意:“朝廷走狗!”說完,舉劍刺了過來。 言硯忙去拽裴既明,誰知裴既明躲都不躲,直直地站在那里,言硯驚叫道:“糖芋兒——” 孫三丫吃驚道:“風(fēng)哥,別!”那可是師兄的心上人兒啊。 百里陵游也愣住了:“阿爹…”他很少見過阿爹如此失態(tài)。 只聽突然響起兩聲驚空遏云般的鷹唳,裴既明身上的兩只海東青兇猛地向百里慕風(fēng)撲去,百里慕風(fēng)躲閃不及,與兩只猛禽纏斗起來。 裴既明抽空回頭對言硯笑了下,示意他不必?fù)?dān)心。 “嘩啦”一聲,百里慕風(fēng)的劍就被兩只海東青給拍打掉了,四下的山匪一看大當(dāng)家受制于人,紛紛躁動了起來。 孫三丫連忙安撫道:“冷靜啊,大家先冷靜!” “阿爹!”百里陵游連忙去幫百里慕風(fēng)趕鷹。 孫三丫央求地看著言硯:“師兄~” 言硯只好對裴既明道:“糖芋兒,你先…” “好。”沒等言硯說完,裴既明就乖乖應(yīng)道,然后他吹了下哨子,那兩只海東青就停止了對百里慕風(fēng)的攻擊,回到了裴既明的肩膀上。 言硯開口:“大當(dāng)家,你先冷靜一下,就算你與六合司有仇,如今強敵在外,你確定要在這時報仇嗎?” “我與六合司,不共戴天!”百里慕風(fēng)推開百里陵游,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 四周山匪紛紛響應(yīng):“不共戴天!” 百里陵游皺眉勸道:“阿爹,眼下確實不是報仇的時機…” “少當(dāng)家!”一個山匪怒氣沖沖地吼道:“夫人就是被六合司害死的?!?/br> 不平的聲音越來越多了:“是啊!若不是六合司,我們何至于在此落草為寇!” “我知道,”百里陵游為難道:“只是現(xiàn)在…” “陵游,”百里慕風(fēng)沉聲道:“退下!” “他不是裴永,裴永已經(jīng)死了,六合司不會因為裴家人死了就消失!你殺了他又如何!”言硯冷靜開口,卻又在心里道,何況,你也殺不掉他。 言硯加重語氣,提高語調(diào)道:“大當(dāng)家,如今山寨里還有無辜的城民,你要一意孤行來報仇,有沒有想過,若是山下軍隊攻上來,他們該如何?” 言硯戳中了百里慕風(fēng)的心事,不說別的,百里慕風(fēng)是真心實意關(guān)心這些城民的。 孫三丫趁機勸道:“是啊,風(fēng)哥,百姓無辜啊,等過了這一劫,你再說報仇的事也不遲啊?!?/br> 百里慕風(fēng)神色松動了下來,但他仍敵視著裴既明道:“我絕不會,向六合司的人尋求幫助?!?/br> “我不為你們?!迸峒让魈纸o肩膀上的海東青順了順毛,語氣淡淡:“只為言硯?!?/br> 雖然這話不好聽,但人家也的確給了百里大當(dāng)家臺階下。 百里慕風(fēng)神色是真的不好看,言硯忍笑道:“那你可一定要把我救出去?!?/br> “當(dāng)然。”裴既明湊忽的近言硯,動作起伏過大,差點把自己肩膀上的海東青給甩出去,他信誓旦旦道:“我肯定會把你平安帶出去的,絕不會讓你受傷?!?/br> “嗯,我信你?!?/br> 眾人:“……” 山下明火不斷,山上一片戒備,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氛圍。 言硯站在裴既明旁邊,看他動作熟練地布置陷阱,調(diào)侃道:“以前經(jīng)常布置嗎?” “很少。”裴既明將手下的繩索打了個死結(jié):“一般都是直接開打?!?/br> 言硯噗嗤一笑:“符合六合司的作風(fēng)?!?/br> 裴既明手下一頓,淡淡一笑,沒說什么。 言硯看清了裴既明的動作,伸手覆在了裴既明的手背上,溫聲道:“怕嗎?” 怕嗎? 怕六合司強加給你的責(zé)任嗎? 怕六合司隨處皆是的仇人嗎? 怕山下的官兵嗎? 怕與我一起嗎? 裴既明直截了當(dāng)?shù)攸c了點頭:“怕。” “……”言硯一怔,隨及笑道:“我還以為你會說不怕呢?!?/br> “以前不怕?!迸峒让鞣词治兆⊙猿幍氖?,抬頭看向他的眼睛,說不清的情真意切:“現(xiàn)在怕了?!?/br> 言硯會意,掩飾性地低頭咳了咳,一本正經(jīng)道:“我保護(hù)你?!?/br> “嗯?!?/br>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百里陵游趾高氣揚道。 “還請少當(dāng)家不要廢話了?!?/br> 這聲音熟悉,言硯回頭,就看見謝眺跟著百里陵游走了過來,十分詫異道:“謝兄!” 謝眺看起來十分狼狽,他看見言硯后,rou眼可見地松了口氣:“你果然在這兒?!?/br> 言硯疾步走了過去:“謝兄,你怎么來的?城中現(xiàn)在如何?我?guī)煾杆麄冊趺礃恿???/br> 謝眺蹙眉,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說來話長?!?/br> 他剛想仔細(xì)說來,忽然看見了言硯身旁的裴既明,不免一愣,接著就是心虛,他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道:“裴…糖…公子也在這兒啊?!?/br> 裴既明沖他點點頭。 言硯知他心虛,但現(xiàn)在也不是計較的時候,他催促道:“謝兄,你究竟怎么出來的?城中發(fā)生什么了?” 聽說百里陵游在山下抓了個人,百里慕風(fēng)和孫三丫也趕了過來。 “都是楊開泰那個老匹夫。”謝眺陰沉著臉道:“那日楊開泰說你被山匪劫走后我就覺得奇怪?!?/br> “山匪劫人,為何不劫官兵?是怕嗎?既然怕,為何還要劫人?” “后來我細(xì)細(xì)思索,覺得一切都太過巧合了,我們剛推斷出這一切與追風(fēng)寨有關(guān),次日你便被追風(fēng)寨給劫走了,我們剛說要攻打追風(fēng)寨,手下卻在一夜之間全染上了瘟疫?!?/br> “我信不過楊開泰,便夜探太守府,將要被發(fā)現(xiàn)之際,是楊夫人施以援手?!?/br> “楊夫人?”言硯疑惑道:“你說是楊開泰的夫人?那個瘋女人?” “嗯?!敝x眺繼續(xù)道:“楊夫人有瘋病,時好時壞,她知道楊開泰投敵賣國,卻又無可奈何,因為北岳人許諾事成之后,會治好楊夫人的瘋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