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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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桓已經(jīng)離開了,呼爾勒在外面等著,期間有人通報,他就出去了。 言硯剛走出內賬,就見有人從門外走進來了,是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年,看起來十三四歲的年紀。 言硯正拿毛巾擦著手,看見那少年后,微微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后,他聽見少年用柔然話問他:“你是可汗的新寵嗎?” “嗯?”言硯裝作沒聽懂,茫然地看著那少年,少年好奇地打量著他,用生澀的漢語問了一句:“漢人?” 言硯點了點頭:“嗯?!?/br> 少年眉眼落寞,嘴里咕噥了一句話:“原來可汗喜歡漢人了?!?/br> 少年上前一步,突然抓住了言硯的手,言硯沒有躲開,想看他干什么。 少年似乎有些急切,都忘了言硯聽不懂柔然話,道:“你幫幫我,幫我給可汗說一下,我想要羅爾的那把短刀。” “赫吉!”門口傳來呼爾勒的嚴肅的聲音。 少年立馬變得恭敬了不少,他回身行禮:“呼爾勒世子?!?/br> 呼爾勒猜到了赫吉的想法,對赫吉解釋道:“他不是我父汗的新寵?!?/br> 赫吉茫然道:“啊?可他很好看啊?!?/br> 呼爾勒擺了擺手,問道:“可敦產(chǎn)后事多,你來干什么?” “羅爾總炫耀他那把短刀,我也想要?!焙占环獾?。 呼爾勒顯然不想再搭理他:“等見到我父汗,你自己跟他說吧?!?/br> 赫吉戀戀不舍地看了眼內賬:“好吧,呼爾勒世子,我就先退下了。” 等赫吉走后,呼爾勒對言硯解釋道:“他是我父汗很寵愛的一個少年,若是冒犯到你了,還請恕罪?!?/br> 言硯隨口嗯了一聲。 呼爾勒又問:“你叫什么名字?” 言硯隨口道:“我是神醫(yī)?!?/br> “神醫(yī)?”呼爾勒疑惑道:“和我們這里的巫醫(yī)一樣嗎?” 言硯懶得跟他解釋,隨口嗯了一聲。 “好吧,神醫(yī)?!焙魻柪論嵴疲瑹o奈道:“你似乎對我抱有很大的敵意?!?/br> “呼爾勒殿下?!毖猿幪а?,似笑非笑道:“你不久前可是想殺我來著,難不成還要我對你抱有很大的善意?” 呼爾勒一想也是,笑道:“中原有句話,叫做此一時彼一時,你救了我可敦,我不殺你?!?/br> 言硯莫名其妙地笑了一聲,看向呼爾勒,譏誚道:“用我謝謝你嗎?” 呼爾勒放聲笑了出來:“不勉強。” 呸! 言硯眼神都不想多給呼爾勒一下,低著頭整理著自己的袖口,呼爾勒又道:“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先哪個?” 言硯心不在焉地問道:“你想先說哪個?” 呼爾勒挑了挑眉,道:“先說壞消息,我派人去給裴既明傳信,讓他來救你,你猜他怎么說?” 言硯不自覺地攥緊了手心,沒有說話。 呼爾勒趁言硯跑神,湊近在他耳邊道:“他說做夢。” 言硯不耐煩地后退一步,語氣不善道:“我沒聾。” 靠那么近干什么! 呼爾勒佯做隨意地問了一句:“裴既明靠近你,你也這樣?” 言硯不以為意地笑了一聲:“一般都是我親近他。” 呼爾勒:“……” 言硯似笑非笑地看向呼爾勒,意味深長道:“他不躲?!?/br> 呼爾勒哼了一聲,道:“可他不管你了?!?/br> “所以呢?”言硯問道。 “所以?”呼爾勒搞不清言硯想說什么了。 言硯懶洋洋地靠在桌子旁,等待著呼爾勒的下一句話。 呼爾勒無話可說,只好轉換話題道:“好消息是我們可以不殺你,你可以一直住在這里…” 呼爾勒聲音越來越低,在言硯目光的注視下,他覺得自己越來越?jīng)]底氣,言硯的眼神,仿佛能洞穿人心底。 言硯嗤道:“這好消息還不如壞消息呢?!?/br> 呼爾勒:“……” 言硯離開桌邊,朝呼爾勒走近了些,但仍然保持著一個安全距離,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呼爾勒,道:“呼爾勒殿下,我心有所屬,你最好別打我主意?!?/br> 言硯在內賬時,自然聽到了呼爾勒與他父汗的對話,不過他倒是沒有料到,一向不近男色的呼爾勒殿下竟然會對他有興趣,在這種情況下,被一個男人惦記上,說實話,言硯心里很不舒服。 呼爾勒詫異了片刻,他沒有想到言硯有如此敏銳的洞察力,卻不知言硯能聽得懂柔然話。 被戳穿了心思,呼爾勒也不尷尬,沖言硯笑道:“神醫(yī),你很聰明?!?/br> “我一直都這么覺得?!毖猿幍馈?/br> “但愿你可以一直聰明下去?!焙魻柪盏?。 言硯莞爾:“我不覺得我能有變蠢的機會?!?/br> “一個聰明人,應該具備審時度勢的能力。”呼爾勒意味深長道。 “一個聰明人,也應有看人臉色的能力?!毖猿幪┤蛔匀舻?。 “哦?”呼爾勒有些沒聽懂:“什么意思?” 言硯皮笑rou不笑道:“比如說,此時此刻我不想聽你再扯淡,你看不出來嗎?” 呼爾勒低低一笑:“你這樣的性子,是如何與裴既明相處的來的?我聽說他脾氣可不好?!?/br> “沒錯,所以我很順著他?!毖猿幗釉捊拥锰煲聼o縫。 “呵!”呼爾勒怒極反笑:“他可是不要你了,你還這樣向著他?” “沒辦法啊?!毖猿巼@著氣搖頭:“我脾氣就是這么好。” “咱們也別繞彎子了,神醫(yī)?!焙魻柪罩苯拥溃骸拔蚁胫琅峒让鞯娜觞c?!?/br> 言硯好奇道:“與北岳對峙的是周軍,你們?yōu)楹慰傋ブ鴤€裴既明不放?” “周國將才稀缺,八年前崇彧侯一案,更是牽連諸多將才,偌大的周國,邊防也只是靠六合司撐著,原本北岳十三部若是聯(lián)合起來,攻破周國邊防,指日可待?!?/br> “可沒想到,裴永那個瘋子為了保邊疆安穩(wěn),竟然讓自己的兒子帶人,將十三部首領的腦袋砍了,十三個首領啊…一夜之間,北岳全亂了套,自此,六合司惡名遠揚,北岳十三部明面上再也不敢進犯周國?!?/br> “只要六合司在,我們便處處受制,所以裴既明必須死,我不相信他比他父親難對付,神醫(yī),你與他朝夕相處,是知道他的弱點的吧?” 弱點?與裴既明相處了那么久,言硯還真的沒發(fā)現(xiàn)他有弱點,若是有的話…那就是自己,言硯相當有自信地想。 呼爾勒盡量溫和道:“神醫(yī),裴既明和他父親一樣,都是冷血薄情之人,你不應該把感情浪費在他身上?!?/br> “哦?殿下高見呢?”言硯問道。 “只要你幫我們除去裴既明,你想要什么,我們都可以給你!”呼爾勒誘惑道:“金錢?珠寶?美人?土地?男人啊,想要的無外乎這些?!?/br> 言硯語調平平地問:“你想讓我?guī)湍銡⒘伺峒让???/br> “只要你想,就一定可以辦到吧?!焙魻柪招α艘宦暎骸八麑δ銘摏]有防備。” 言硯覺得好笑:“您剛剛不還說他不要我了嗎?” 呼爾勒:“……” 他并沒有將裴既明全部的話轉告言硯。 他道:“神醫(yī)是他唯一的親近之人,我猜他不會如此絕情?!?/br> “我想要什么都行?”言硯懶洋洋地看著呼爾勒:“可別空口說大話,騙人玩玩。” 呼爾勒一聽有機會,忙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裴既明?!毖猿幍?。 呼爾勒:“……” “我想要他一直乖乖呆在我身邊?!毖猿幩菩Ψ切Φ貑枺骸澳戕k得到嗎?” 呼爾勒:“……” 感覺被人耍了。 廢了半天口舌,還是一無所獲,呼爾勒莫名地煩躁,他靠近一步,揪住了裴既明的衣領,冷聲道:“我好言好語將盡,神醫(yī),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呵~”言硯輕笑一聲,無辜道:“不是你問我要什么的嗎?” 呼爾勒不說話,目光愈發(fā)危險起來:“你就這么喜歡裴既明?” 感覺到呼爾勒揪著自己衣領的力道越來越重,言硯抬手捏住了他手腕上的xue位,強迫呼爾勒松了手,他淡淡道:“放手?!?/br> 呼爾勒手腕吃痛,他倒是沒料到言硯還會武功。 他冷笑一聲:“很好!”說完,湊進一步,將言硯逼近了桌角,言硯退無可退,伸手制止了呼爾勒的靠近。 言硯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我說,神醫(yī)…” 呼爾勒放肆地攬住了言硯腰,將人狠狠帶到跟前,曖昧道:“裴既明那毛頭小子滿足得了你嗎?” 言硯火氣蹭的上來了,他何時被人這樣輕薄過? 他偏臉躲開呼爾勒的呼吸,伸手搭在了呼爾勒的肩膀上,呼爾勒有些意外,隨及笑道:“神醫(yī),早這么配合不就…啊——” 伴隨著世子殿下慘叫的,還有一聲喀嚓聲,呼爾勒的肩膀被言硯擰脫臼了。 呼爾勒捂著自己聳拉著的胳膊,后退了幾步,臉上滿是痛苦,言硯冷臉站在他面前,嫌棄地拍打著自己的衣服。 “你放肆!”呼爾勒斥責道。 言硯不以為意:“你無禮在先?!?/br> 呼爾勒眼中的冷意看得人發(fā)慌,他一步一步靠近言硯:“你是第一個!不識好歹!呵!這算什么?擰斷我的胳膊算什么!識時務者為俊杰,神醫(yī),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不要,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言硯就站在那里不動,淡淡道:“呼爾勒殿下就不擔心您母親的情況嗎?” “你做了什么?”呼爾勒心中一慌,目光立刻狠厲起來,伸手就去扼言硯的脖子。 言硯反應迅速,一巴掌拍開了呼爾勒的手,他厭惡地看著呼爾勒,動怒:“我說了,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