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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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嗎——”言硯停住筷子,思索了片刻,然后笑道:“我打算把你當做禮物送給我們家小裴大人,你覺得如何?” 呼爾勒:“……”落在六合司手里,還不如死了! 言硯苦惱道:“雖然我覺得他不太會喜歡,可眼下我也拿不出別的,禮物嘛,不是看他喜歡什么,而是看我有什么?!?/br> “你想與整個柔然為敵嗎?”呼爾勒漠然地看著他,威脅道。 言硯嘆氣:“呼爾勒世子,別這樣,你說的好像我原來沒有與柔然為敵似的?!?/br> 呼爾勒:“…你到底放不放我離開?” “我覺得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言硯呷了一口茶,悠悠道:“不放?!?/br> 呼爾勒一巴掌將筷子拍在了床上,怒視著言硯,眼睛里似乎要噴火。 言硯斜了他一眼:“殿下,你那身行頭換來的錢財可不多了,你現(xiàn)在不吃,我可沒那么好心再給你開小灶。” 呼爾勒順了順氣,思索片刻后道:“你現(xiàn)在很難離開?!?/br> 言硯將筷子停在了碗邊,點頭:“確實,外面隨處可見柔然的士兵?!?/br> 呼爾勒盡量平和道:“你放我離開,我?guī)俗撸蹅兙环负铀?,各走各的路,如何??/br> 言硯笑了一聲,挑起半邊眉梢:“我放你走,你當真會放我走?” “當然!”呼爾勒不假思索道。 “得了吧,呼爾勒世子?!毖猿幱圃沼圃盏溃骸按蠹叶疾皇蔷?,就別來君子那一套了。我?guī)е?,他們好歹還有些顧忌,我要不帶你,他們還不得將我活剮了?” 呼爾勒暗暗攥緊了手心,一字一句道:“你最好別落在我手里?!?/br> “吃一塹,長一智?!毖猿幱煤昧孙?,用手帕擦了擦嘴角,他靠在桌邊,笑瞇瞇地看著呼爾勒:“落在你手里一次了,自然不會有第二次?!?/br> “最好如此!”呼爾勒咬牙切齒道。 言硯朝他走去,感嘆道:“你也就能放放嘴炮了。” 呼爾勒:“……” 言硯抱臂站在他身側,問道:“你不吃了?” 呼爾勒沒心情:“不吃!” “行。”言硯又拿出了銀針。 呼爾勒忙抬起胳膊去擋,質問道:“你干嗎?” 言硯不由分說地朝他胳膊扎了下去。 呼爾勒覺得一種熟悉的無力感漸漸爬滿全身,他又不能動了。 言硯將不能動的呼爾勒往床上一推:“躺著吧你?!?/br> 呼爾勒的頭撞到了墻角:“…你放肆!” 言硯居高臨下地笑看著呼爾勒,用一種商量的語氣道:“你想不說話還是直接睡過去?” 呼爾勒:“……” 夜色中,這座番邦小鎮(zhèn)比白日安靜了許多,若是耳力好的話,還能聽見房檐上那時不時一掠而過的腳步聲。 裴既明耳朵微動,抬腳便往一處陰暗的巷道走去,腳步聲跟了上來。 頸后冷風陡起,裴既明迅速回身,飛起一腳,踢開了那人手中的利刃,他注視著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他四周的黑衣人,淡淡道:“烏桓果然將我的行蹤告訴你們了!” 自己好不容易來北岳一趟,烏桓自然不會放自己安全離開,裴既明猜到了烏桓會將自己的行蹤告訴了北岳其他部落,所以當他發(fā)覺有人跟著時,并沒有多驚奇,只是換了一條路。 十幾把飛刀劃破黑夜向裴既明飛來,裴既明往旁邊一閃,順勢拔出腰間佩劍,幾個劍花翻過,飛刀應聲飛去了巷道兩旁的墻壁上。 裴既明身輕如燕,踩著墻上的飛刀一躍而起,足尖輕點,順勢踢飛了一把飛刀,那把飛刀以迅雷不及掩耳插入了離裴既明最近的一個黑衣人的心口,那人從房檐上跌落。 裴既明繼續(xù)著剛才的招式,一踩一踢,整套動作行云流水,黑衣人反應過來,開始躲閃,并且主動向裴既明發(fā)起進攻。 北岳暗兵處的人實力不遜于六合司的影衛(wèi),僵持下去,對裴既明十分不利,裴既明一開始采取的就是速戰(zhàn)速決的戰(zhàn)略。 兵器相撞間,裴既明聽見了自己幾聲鷹唳,接著,兩陣白色的疾風從空中疾飛而下,只見兩只海東青朝纏住了裴既明的兩個黑衣人撲面而去。 裴既明心中一喜,踢起地上的兩把飛刀,那兩個黑衣人躲閃不及,被刺中了胸口,直挺挺地落了下去。 裴既明的兩只海東青兇猛無比,并且專朝人的眼睛啄,打斗間不時傳出幾聲哀嚎,有好幾個黑衣人都是一手捂著血流不止的眼睛,一手毫無章法地揮著兵器,場面一時混亂的很。 正當裴既明勝利在望時,其中一只海東青突然飛了起來,朝另一個方向飛走了,裴既明茫然了片刻,他不知道這只海東青想要干嗎,但現(xiàn)在容不得他分神,他只得暫時不去理會那只飛走了的海東青。 燈影朦朧,言硯走在街道上,看起隨意地打量著周圍,實則暗暗觀察著街坊巷道,周圍有不少行伍之人假扮的平民,有賣菜的,也有買菜的,還有挑著擔子的貨郎,看來離開這里并不容易啊,言硯心道。 摸清了鎮(zhèn)上的路后,言硯就打算回客棧了,他剛閃進一旁的弄堂里,就覺得腦后生風,他俯身一躲,一道白影從他頭頂掠過。 言硯警惕抬頭,看清白影那一瞬,神色立刻輕松了下來,他喜道:“是你?!闭f著,就抬起了胳膊。 海東青輕輕落在了他的胳膊上,言硯給它理了理凌亂的翅羽:“你怎么在這…你這是…” 言硯注意到了海東青尖喙上的血跡,他湊近觀察著海東青,皺眉道:“你受傷了嗎?” 言硯給那只海東青檢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它身上并沒有傷口,他納悶兒道:“那這血是誰的?你與人發(fā)生爭執(zhí)了?” 突然,言硯靈光一閃:“你在這兒…那你主子呢?他也來了嗎?” 似乎是在響應言硯的話,那只海東青振翅飛了起來,言硯心中一動,裴既明真的來了嗎?那這血…不會是他的吧! 言硯心跳了起來,他忙跟上了那只海東青。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地上就已經伏尸一片,裴既明摸了摸留下的那只海東青表示安撫,然后走到一個離自己最近的尸體旁,緩緩蹲下,在那具尸體上摸索著,最后搜到了一個令牌。 裴既明觀察著手中的令牌,是北岳暗兵處,果然不出所料。 突然,幽暗的巷子深處傳出一陣動靜,裴既明神色一緊,站了起來,下意識地摸上了腰間的佩劍,他冷聲道:“誰在那里?” 由遠及近的腳步似乎是頓了一下,裴既明后退了半步,握緊了手中的劍柄,接著,一陣白色的疾風先沖了出來,差點撞在裴既明的臉上。 裴既明暫時松了口氣,他接著那只海東青,溫聲道:“是你啊,你跑哪兒去了?” 巷子里的動靜還在繼續(xù),裴既明緊緊地盯著那片幽暗,直到出現(xiàn)了一個模糊的人影,裴既明不由得呼吸一緊,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身影,直到言硯整個人走到了他眼前。 不會是幻覺吧?怎么會…言硯怎么會在這里?裴既明手中一使勁,他想掐自己一下,看看疼不疼,卻忘了自己手下是海東青的翅膀,他這一使勁,疼得海東青猛地飛了起來。 海東青撲騰下的一根羽毛擦過裴既明的鼻尖,裴既明眉頭一皺,忍不住發(fā)了一個噴嚏。 言硯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 裴既明揉了揉鼻尖,愣愣地看著言硯,一時語塞。 “你怎么在這里?”兩人同時開口,然后同時一愣。 言硯笑意不減,他拉起裴既明就走:“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離開?!?/br> 裴既明回握住言硯的手,跟往客棧走去。 裴既明將自己的經歷說了一遍,然后疑惑道:“他們說你直接往壽州去了?!?/br> 言硯道:“那條路不安全,我原打算走的就是小鎮(zhèn)這條路,馬車是用來混淆視聽的?!?/br> 裴既明點了點頭:“這樣啊?!?/br> “你呢?”言硯問道:“你不是走那條路去找我了嗎?怎么在這里?” “我是打算直接去找你的?!迸峒让靼櫭嫉溃骸翱陕飞衔野l(fā)現(xiàn)自己被人跟蹤了,我想你有柔然世子在手,應該會沒事,就打算先將這些殺手引開解決掉,沒想到…你也在這,怪不得那只海東青打架打了一半就跑了,原來是去找你了?!?/br> 言硯拉著裴既明進了房間,他一邊關門,一邊笑道:“陰差陽錯就到一起了,我們是不是特別有緣分?” 裴既明沒有回應。 言硯關好門回身,看見裴既明一臉凝重,他抬手蹭了蹭裴既明的臉,笑道:“怎么了?” 裴既明道:“言硯,若緣分是這樣驗證的,那我寧可不要?!?/br> 言硯愣了一下,手順著裴既明的臉頰滑到了他的肩膀處,他安撫性地捏了捏,溫聲道:“好了,我沒事?!?/br> 裴既明吐出一口氣,屈指頂了頂眉心,他自責道:“是我的錯…我應該事先有所準備的,是我疏忽了…” 言硯走到桌邊,給裴既明倒了杯水,聽到裴既明的話,他無奈地笑了下,將水遞了過去,笑道:“那你要如何彌補我啊?” 裴既明猛地跨步上前,狠狠地抱住了言硯。 言硯手一抖,茶水灑了他一袖子,他有些無語,投懷送抱,這么突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