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可能嫁不出去了
言肆的身上帶著淡淡的煙草味,剛硬的男人氣息將安諾包圍了起來,整個人都窩在他的懷里。 安諾也不掙扎,任由他抱著。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她這剛傷完就亂動的話,除非是腦子也給傷著了。 言肆的手臂緊了緊,薄唇微抿著,低頭看了她一眼,徑直往前走去。 “開門?!?/br> 他在門口停了下來,淡淡的開口說著。 安諾正心安理得的靠在他的胸前,強忍著腳踝處傳來的痛意,一雙澄澈的眼眸有些不聚焦,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被他的聲音拉回思緒后,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他一眼,撞進了那雙黑眸之后,心跳都快了幾分,快速的轉(zhuǎn)過頭去輸入了密碼。 進門之后,言肆直接把她放到了沙發(fā)上,蹲下了身。 其實對于安諾來說,這點小傷不算什么事,只是這幾年來,她幾乎沒有受過傷,連磕磕碰碰都很少,自然對這樣的痛感就有些敏感了。 如果換做以前的話,她咬咬牙自己蹦著去醫(yī)院也是可以的。 痛感一陣陣的傳來,哪怕是僵直了身體不動,也依舊能深刻的體會到疼痛感。 安諾咬著下唇,倚靠在沙發(fā)上,腿自然的垂在一旁,一動不動。 看到面前的言肆突然蹲下了身,眼里閃過了一絲震驚,雙手撐著沙發(fā)把身體支撐了起來。 他低著頭蹲在她面前,垂著眼簾直勾勾的看著腳踝處,雙手卻沒有動作。 安諾的腳踝已經(jīng)徹底腫了起來,他也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根本不知道這到底算嚴重還是不嚴重,只是她本身就白皙細嫩的皮膚,現(xiàn)在有些發(fā)紅,甚至腫的很高。 言肆有些手足無措,斟酌了很久,才伸手握住了她的小腿,在腫起來的地方輕輕碰了一下。 安諾整個人都顫栗了一下,又很快的繃直了身體。 言肆感受到了她的動靜,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 她正緊咬著下唇,緊皺著眉頭一動不動,整個人都很僵硬的樣子。 言肆莫名的覺得心里有些煩躁,卻又看著這觸目驚心的腳踝,忍了下來,輕輕放下之后,皺著眉頭轉(zhuǎn)身去了廚房。 等他出來的時候,手里拿了一個冰袋,沒有多說的直接走到了她面前蹲下,思考了幾秒之后,將安諾的腳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握著冰袋貼了上去。 “啊……” 安諾輕哼了一聲,卻帶著撩人心弦的柔意。 冰袋貼上去之后,腳踝處的腫痛感好像被冰涼感替代了,紅腫的腳踝本來就有些發(fā)痛發(fā)熱,有了一個冰涼的東西貼上來之后,卻有了一絲舒服的感覺。 只是這樣的聲音,讓安諾驀然紅了臉,就連言肆的手也頓了頓。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安諾垂著眼簾低著頭,言肆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白皙的臉上有些微紅。 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還是沉默了下去。 醫(yī)生來的時候,屋子里一如既往的沉默靜謐,還帶著一絲……尷尬。 “言少爺……”醫(yī)生有些不自在的朝他彎了彎腰,帶著東西進了屋。 一進門就看見斜躺在沙發(fā)上的安諾,右腿放在靠枕上,腳踝處紅腫著。 言肆淡淡的看了醫(yī)生一眼,領(lǐng)著他走到了安諾面前,雙手插兜站在一旁。 沙發(fā)上的女人斜躺著,姿勢不太雅觀,但是又帶著吸引人的慵懶,眼皮有氣無力的耷拉著,白皙的臉上有些愁容,看到醫(yī)生來了之后,皺了皺眉。 以前看到那種崴了腳還得正骨的,咔嚓一下上去就好了,看起來干凈利落的樣子,但是會很疼的吧…… 雖然長痛不如短痛,但是自己就算是輕輕動一下都覺得疼,那要是真給用力一下接上,那不得疼暈過去啊。 等醫(yī)生找了個凳子,準備把她的腳放上去仔細檢查的時候,言肆突然皺著眉頭制止住了他。 “等等。” 醫(yī)生:“……” 安諾也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轉(zhuǎn)身的言肆,難不成是感覺她有些投懷送抱,所以沒興趣了? 言肆回來的時候,手里拿了一條薄毯,蓋在了她的腿上。 安諾今天穿的短裙,兩條修長白皙的腿就這么直直的搭在上面,挪一個位置就很容易走光。 醫(yī)生又是個男的。 感受到言肆的銳利的眼神,醫(yī)生沒來由的有些心虛,趕緊把安諾的腿放在了凳子上,“有點疼,忍一忍。” 等醫(yī)生按下來的時候,安諾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眼淚都差點彪了出來,咬緊了牙關(guān)屏住呼吸,才忍住了叫出口的聲音。 這按一下那看一下的,簡直是凌遲啊。 言肆的眼神越來越冷,醫(yī)生的手都有些發(fā)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收回來之后,才忙不迭的起了身,“沒什么大礙,只是扭傷了,沒有傷到骨頭?!?/br> “藥呢?” “先用冰敷兩個小時,然后再熱敷,促進血液循環(huán),最好再配合按摩?!贬t(yī)生在箱子里翻翻找找,拿出了兩瓶超級實用的……云南白藥和紅花油,“這些第二天配合按摩使用?!?/br> “嗯?!毖运涟欀碱^接下了兩瓶藥水。 誰都知道這s城里,言肆惹不得,更何況看到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醫(yī)生自然交代完了之后就匆匆離開了。 “我自己來吧……” 安諾看見言肆重新取了一個冰袋出來,自己坐起了身,抬頭望著他。 言肆在她面前停下了腳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聲音喑啞,“不疼了?” 面前的女人仰著頭,眼里水波流轉(zhuǎn),帶著攝人心神的能力,殷紅的小嘴微張著,白皙的臉上再也沒有了疏離。 安諾被他看得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疼當然是疼,但是之前他拿著冰袋敷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減輕疼痛了還是給凍麻木了,反正現(xiàn)在是沒有之前那么疼了。 主要還是因為他蹲在自己面前,握著自己的小腿的時候,總是有些不自在。 安諾朝他點了點頭,“好些了?!?/br> “嗯?!?/br> 言肆不咸不淡的應(yīng)了她一聲,卻沒有動作。 安諾望著他,皺了皺眉頭,伸出了自己的手。 倒是把冰袋給她啊…… 言肆垂著眼簾看了一眼她抬在面前的手,纖細白皙。 他卻在抬起手的時候,轉(zhuǎn)身把手里的冰袋扔在了桌子上,再轉(zhuǎn)過身來的時候,握著面前的手將她往后推了推,整個人俯身吻了下去。 大概是因為之前拿著冰袋的緣故,言肆的手心冰冷,落下來的吻卻炙熱。 安諾瞪大了眼睛,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握著自己的手,冰涼感一點點的褪去,整個人也被完全壓制在了沙發(fā)上,無法動彈。 言肆吻的急切又霸道,帶著不容抗拒的力度,一寸寸的攻城略池,細細吮吻。 安諾的眼里閃過了一絲復(fù)雜的神色,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又很快舒展開來,眼神落在面前男人輕顫的睫毛上,眼珠微微轉(zhuǎn)動了一下,垂下了眼簾。 隨后緩緩閉上了眼睛,另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脖頸,仰著頭迎合了上去。 這一動作讓言肆整個人都僵住了,猛然睜開了眼睛,卻沒有拉開距離。 看著放大在眼前的臉,皮膚白皙細嫩,長長的睫毛微翹著,言肆難以按住突如其來的燥熱,一條腿跪在了沙發(fā)上,一手按著她的后腦勺,又深吻了下去。 帶著欣喜和熱烈,連帶著安諾的嗚咽聲也吞了下去。 從之前帶著她回來的時候,看到安諾那么安靜聽話,內(nèi)心早就有些躁動了,又在她那一聲輕哼下,更是心猿意馬。 怕傷到她,也怕弄痛了她,一再的按捺,卻在她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時候,對上那雙干凈的雙眸,頃刻間化為泡沫。 跟容紹所說的一樣,一直以來,他想要的,就只有她。 被言肆松開的時候,安諾渾身都有些發(fā)軟,勾住他脖子的手也無力的搭著,一雙眼睛滿是霧氣,帶著些許迷離,半睜著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微微喘息著,卻沒有離開太遠,溫?zé)岬臍庀⒍歼€噴灑在她的臉上,一雙黑眸里火苗攢動。 如果不是因為她現(xiàn)在大小算是個傷員的話,說不好言肆可能真的會把她給辦了。 不管她前后的態(tài)度差別有多大,卻總能牽動著他的情緒。 所以在安諾仰著頭迎合著他的吻的時候,一瞬間涌上來的就是欣喜。 言肆的眼簾輕垂著,微微偏著頭,又靠近了她,卻遲遲沒有落下。 兩個人呼吸交融,氣息都有些灼熱,他聲音喑啞的叫著她,帶著一股情欲。 “安安……” “嗯?” 言肆的唇重新貼了上去,言語從唇齒間溢出,“為什么?” 為什么之前還對他不冷不熱,現(xiàn)在卻又不拒絕他? 為什么嗎? 安諾眼底閃過一絲嘲弄,很快就被笑意遮蓋住了。 她將兩個人的距離拉開了一些,眉梢眼角都帶著淡淡的笑意,眼底卻是一片清明。 “因為……”她沉吟了片刻,“我跟你睡過了,可能嫁不出去了?!?/br> 言肆呼吸一滯,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雙眸的火焰瞬間被澆滅,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