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嗯,余情未了
言肆繞過了她,徑直上了樓。 言未晚說的沒錯,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睡過午覺了,也一直都沒有這樣的習(xí)慣,只是今天,感覺累了幾天,是有些疲憊了。 他走到一半又停了下來,在言未晚之前開了口,“安諾。” ??? 什么安諾? 言未晚一頭霧水的看向他,有些不明所以,“?。俊?/br> “你嫂子,是她?!?/br> 言未晚:“???” ?。。?/br> 言肆說完又開始往樓上走去,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看上去心情不錯的樣子。 言未晚震驚之余,大步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了言肆的衣角,站在下面兩個臺階,仰頭望著他,“你說什么?” 她是不是出現(xiàn)幻聽了? 也不知道言未晚這一驚一乍的性格是遺傳了誰,說風(fēng)就是雨,大大咧咧的。 “嗯。”言肆破天荒的跟她解釋了一句,“她答應(yīng)在一起了。” 薄唇揚起好看的弧度,雖然并沒有維持很久,但也讓言未晚失了神,回過神來的時候,又驚又喜。 他說安安答應(yīng)在一起了,意思就是這個榆木腦袋開竅了,主動去找了人家? 但是安安不是總躲著他嗎,怎么又突然間回心轉(zhuǎn)意了? 哎……管他呢! 言未晚雙眼放光,在樓梯上就想要長篇大論,“為什么?。磕銈冋f了什么?。恳馑季褪前舶步裉煸谶@里來了?那她為什么要走?” 她劈頭蓋臉問了一大堆,言肆瞥了她一眼,懶得搭話,徑直往樓上走去。 “哎!哥!”言未晚還沉浸在驚喜里,臉上的笑容完全控制不住的放大,看到言肆轉(zhuǎn)身就走,自己也大步跟了上去,不依不饒的問著他,“你是真的喜歡安安嗎?怎么突然就在一起了?你們……” 她還在旁邊喋喋不休的說著,言肆有些無奈。 如果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問,他現(xiàn)在心情不差,興許還能挑兩個回答。 但是就這么劈頭蓋臉的想到什么問什么,他可沒那個耐心去聽。 “我要睡覺了,別煩我?!毖运镣O履_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有事說事。” 言未晚才不是那種沒事會往他這里跑的人,雖然是親兄妹,但是她對他的敬畏程度不亞于外人,尤其是這幾年他的脾氣越來越不好的情況下,她更是鮮少來招惹了。 本來是有事的…… 言未晚撇了撇嘴,“現(xiàn)在沒啥事了……” 她就只是想來問問他對安安到底是怎么想的,吃了個閉門羹就把自己關(guān)在公司里,拉著所有下屬跟他一起造作,這就有點過分了。 沒想到這一趟,反而趕上了一個驚喜的消息。 正說著,兜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言未晚低頭把手機拿了出來,看著屏幕上的名字笑彎了眼睛,像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一樣,拿著手機在言肆面前晃了晃,炫耀道,“我嫂子打的~” 言肆看著屏幕上安安兩個字,連眼神都柔和了一些,嘴角微微上揚,轉(zhuǎn)身上了樓。 言未晚握著手機美滋滋的,聽到言肆的話,總覺得有種苦盡甘來了的感覺,作為一個參與了這場感情的局外人,現(xiàn)在真的是無比的欣慰。 她沒有再追上去拉著言肆問東問西,而是接起了安諾的電話,心情大好的開口,“哈嘍~” 本來是想再補一句嫂子的,但是真的等到在她面前換稱呼的時候,又覺得有點怪怪的了…… “你在干嘛呢?”安諾咬著薯片,詢問著她。 “我在我哥這里呢?!?/br> “你來我家唄?!卑仓Z以一個很扭曲的姿勢坐在沙發(fā)上,卻還悠閑自得的吃著薯片,順便盯著對面沙發(fā)上蜷著的小久,一雙棕色的貓瞳直直的看著她,一人一貓進行著無聲的交流。 現(xiàn)在安栩還在樓上碼程序,要是小久突然又躥上去撓門,她可沒轍,畢竟現(xiàn)在還是個傷員呢。 所以思來想去,還是叫言未晚來先把這個小東西抱走再說。 “小久太鬧騰了,皮起來我拉不住它?!?/br> 言未晚一邊聽著一邊轉(zhuǎn)身下了樓,“你可千萬別把它關(guān)屋里,不然的話撓門特別厲害,吱呀吱呀的?!?/br> 安諾一想到那種聲音就一聲雞皮疙瘩,忍不住打了個顫,“都是你們慣的!” “天地良心,那是我哥慣的好不好?”言未晚叫冤,“你連小久都收拾不了了,還怎么混?” 小久雖然很調(diào)皮,但是要是真想壓制住它,還是很容易的,做出一副危險的氣息靠近它,它就老實了。 “我腳崴了,躺著呢,哪還有力氣跟它折騰。”安諾翻了個白眼,幸好安栩還在,不然的話她就真沒轍了。 外面那幾個黑衣人,五大三粗的,打打架還行,想讓他們幫忙養(yǎng)貓養(yǎng)狗什么的,還是省省吧。 “你腳咋了?”言未晚剛走到車前,疑惑的停住了腳步。 “別說了,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安諾想想也覺得心塞,看著自己腫著的腳踝,更是絕望。 “真慘啊。”言未晚咂了咂嘴,“等我到了再說吧?!?/br> “你要是順路的話不然給我買點豬蹄,吃哪兒補哪兒嘛。” 反正現(xiàn)在她們兩個的關(guān)系也算是恢復(fù)了,她也不用再躲這個怕那個的了,至少這一切都跟言未晚沒有關(guān)系呀。 既然做不到讓局外人不陷進來,那就對進了局的人好一些吧。 “我覺得你還是吃點腦子比較好,吃哪兒補哪兒。” 安諾:“……” 哎,命苦啊。 “哦對了,你家那些保鏢……” 言未晚有些遲疑,連車速都放慢了下來。 雖然說那些保鏢對她沒有什么敵意,但是對言肆可是敵意滿滿啊,加上前幾天還當(dāng)著人家的面,把安栩給打了,不會今天把她攔在門外吧? 說起來也是,也不知道為什么安諾非要帶著幾個保鏢在家里放著。 “我跟他們說了,你直接來就行。” “好的~”言未晚語氣俏皮,“小嫂子~” 說完便掛了電話,踩下油門樂顛顛的朝白鷺苑開去。 靠在沙發(fā)上的安諾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住,連笑容都顯得有些僵硬了。 那句‘嫂子’,其實言未晚以前在她面前,打趣著叫過很多次,卻沒有一次正式的叫過。 因為她知道不可能,言肆也不承認。 現(xiàn)在聽到這幾個字,竟然并沒有想象中的害羞和激動,只是隱隱有些驚訝。 沒想到言肆這么快就跟她說了。 言未晚來的很快,直接把車開進了院內(nèi),橫在路中間,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進了屋,黑衣人還客氣的幫她開了門,等她進去之后,又貼心的關(guān)上了門。 言家兩兄妹的待遇,真的是天差地別。 這套房子并不比言肆的小,但是風(fēng)格并不一樣,言肆的家里主要就是黑白灰三個色調(diào),客廳稍微好一些,有點復(fù)古高貴的感覺,房間里就是那股子禁欲風(fēng)了。 安諾這里裝修風(fēng)格簡單,但是簡約大氣,不像是自己哥哥那里那么壓抑。 環(huán)視了一圈之后,言未晚才走到了安諾面前,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 安諾正斜躺在沙發(fā)上,看到言未晚來了之后,微微撐起了頭,朝她挑了挑眉,就沒動彈了。 安栩給她的冰袋已經(jīng)融化的差不多了,但是她又懶得動,而且腳踝也沒那么疼了,右腳也是冰涼的,干脆就把冰袋放在靠枕上,再把腳踝放上去,都省得自己彎腰一直捂著了。 “隨便坐?!卑仓Z大方的把手一揮,抱著靠枕坐了起來。 言未晚無奈的瞥了她一眼,在她旁邊坐下,朝對面的小久招了招手,“小久!來!” 小久跟看到親人似的,雙眼放光,從對面的沙發(fā)上跳了下來,邁著貓步走向了言未晚,跳進了她的懷里。 要是它不鬧騰的時候,真的還挺可愛的,灰色的一大團,像個芝麻團子,但是一瘋起來,真是想把這芝麻團子給扔下水道里。 真的是給它慣的! 小久在言未晚的大腿上縮成一團,尾巴晃動了幾下,又放了下去,愜意的瞇起了眼睛。 言未晚看了一眼懷里的小久,樂了起來,“它挺乖的啊。” 安諾有些頭疼,“別吧,之前安栩代碼寫到一半,它把電源給人家踩了?!?/br> 說著,同情的抬頭看了一眼二樓的方向,也不知道安栩代碼寫的怎么樣了…… 言未晚一邊摸著小久的頭,一邊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 之前就因為安栩跟言肆打架才算是見了這傳聞中的安栩一面,長得高大帥氣,器宇不凡,但是語氣還挺囂張的,面對著他們的時候,俊臉上都是不耐煩和不屑。 沒想到這種人居然會寫代碼? 言未晚撇了撇嘴,沒有接話。 她護著自己的哥哥,安諾自然也會護著親弟弟,雖然那天安栩一直語氣不善,但是被言肆打的挺慘的,現(xiàn)在自己總不能還在安諾面前落井下石吧…… “你讓我過來就是看著小久的?”言未晚眨了眨眼。 “差不多吧?!卑仓Z挑了挑眉,“你今天沒去公司?” 一說起這個,言未晚就有點窩火。 言肆是個看重事業(yè)的人,眾所周知,但是她不是啊!她恨不得天天吃吃喝喝,到處玩玩,被趕鴨子上架去了子公司就算了,言肆一走火入魔,手底下的人還得跟著倒霉。 她也不例外。 腳不沾地的忙了好幾天,一天二十四小時恨不得拆成四十八個小時來用,好不容易緩和一些了,當(dāng)然第一件事就是找言肆問個清楚。 結(jié)果,就聽到他們在一起的消息啦。 言未晚笑瞇瞇的看著安諾,眼神意味不明,“不去了,家有喜事,公司里應(yīng)該不會再那么忙了?!?/br> “什么喜事?” “當(dāng)然是因為你啊!”言未晚笑的曖昧,“我哥跟我說了,你們在一起了……” 安諾猛地捂住了她的嘴,警覺的抬起頭來看向樓梯口,幸好安栩沒有下來。 這個決定,她現(xiàn)在誰都不想說,也誰都不敢說。 言未晚被她捂得一頭霧水,扒開了她的手之后,皺著眉頭問她,“你干嘛?” “小聲點?!卑仓Z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雖然家里的隔音很好,安栩就算是從樓上打開了門也不會知道她們在樓下說什么。 但是,這個可能就叫做做賊心虛吧…… “干嘛?你在自己家做賊???” 安諾撇了撇嘴,看著狐疑的言未晚,有些無奈,“安栩還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言未晚有些疑惑,又很快的反應(yīng)了過來,“你跟我哥在一起的事?” “嗯?!?/br> 這個決定她也不算做的突然,從最開始的時候其實就這么想了,但是一直都因為他們的話語而猶豫著。 后來發(fā)現(xiàn),一再的猶豫并不能解決問題,換來的只不過是更加多的糾纏和理不清,那還不如就孤注一擲。 只是自己再一次不管眾人的反對和阻攔,又一意孤行,肯定會被他們禁足的,所以現(xiàn)在,能瞞一時是一時了。 “不能跟他說嗎?”言未晚嘟囔著,“又不是搞地下情。” 這個詞,用得好。 當(dāng)初她跟言肆那一段,也算是一段眾所周知的地下情了吧? 本來就是搬不上臺面甚至不是一段正式的感情,卻被眾所周知的談?wù)撝?/br> 安諾沒有說話,沉默卻代表了所有的回答。 就憑安栩會為了安諾跟言肆動手打架這一點,都能看得出來兩姐弟的感情挺好的,至少安栩會處處的護著她,所以安諾才會不告訴他,畢竟,安栩一時半會兒也接受不了。 不知道為什么,言未晚竟然有些羨慕。 想到安栩掛了彩之后依舊囂張跋扈的樣子,毫不退縮,當(dāng)時的譏諷也只是因為他打了自己的哥哥,現(xiàn)在想想,各有各的顧慮吧。 拋開安栩不談,言未晚閑著也是閑著,在言肆那里沒有得到回答,干脆就轉(zhuǎn)過身來正對著安諾,準(zhǔn)備刨根問底,“你跟我哥,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安諾裝傻。 “別裝了,是不是我哥跟你先表白的?” 看到言未晚眼里燃燒著的八卦之火,安諾笑了起來,“為什么這么問?” 就算他們兩個真的在一起了,在外人的眼里,不應(yīng)該是她死皮賴臉的回去纏著他嗎?沒想到在言未晚眼里,言肆竟然會是個先表白的人。 而且,也不算表白吧,只不過是在征求她的意見罷了。 “我哥說的啊,他說你答應(yīng)跟他在一起了,答應(yīng)答應(yīng),他說了你才會答應(yīng)嘛!”言未晚被自己的機智折服了,樂不可支的看著她,“跟我分享一下唄?” “有什么好分享的?”安諾輕笑著,“他就問我在一起行不行,我說行啊?!?/br> 言未晚:“……” 感覺這個回答有些太簡單了,但是仔細想想,確實也是言肆的風(fēng)格,而且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也算是態(tài)度誠懇了。 “那你為什么會答應(yīng)她?”言未晚打破砂鍋問到底,“你之前不是還不想見他嗎?忽冷忽熱的,真是為你們捏把汗!” 這個問題,確實把安諾難住了。 她緩緩轉(zhuǎn)過了頭,看著前面的杯子,腦子里不停的想著措辭。 沒想到,言未晚率先幫她想好了,聲音曖昧的問她,“難道是,余情未了?” 她沒有說舊情復(fù)燃,以前安諾和言肆的事情,她其實不算清楚,鑒于她是言肆的meimei,安諾為了不讓她難做,根本就沒有怎么講他們之間的事情,言肆就更不用說了,要是他不樂意說的事情,把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吐出半個字的。 安諾點了點頭,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嗯,余情未了?!?/br> 沉浸在喜悅里的言未晚沒有聽出來她話語種的冷淡,笑瞇瞇的低頭揉搓著小久。 安諾看了一眼言未晚的側(cè)臉,怎么也控制不住的上揚的嘴角,不由的抿了抿唇。 余情未了? 那她是得有多賤啊。 言肆對她忽冷忽熱,自己就差一整顆心都掏給他看了,他卻一點信任也沒有,而且她從來都沒有走進過他的世界。 對他的過去和想法都一無所知,反而自己像個玻璃瓶似的擺在他面前,還要被他質(zhì)疑是不是裝的。 為了知道這個玻璃瓶里面到底裝的是什么,是不是和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樣,竟然直接摔碎了它。 那她為什么還要余情未了,那些情,早就變成恨了。 在房間里關(guān)了一個多小時的安栩,終于換好衣服走了出來。 臉上的上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不湊近了看還真是看不出來有什么不對,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頭發(fā)也打理好了,看上去還真的挺像那么回事的。 言未晚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瞇了瞇眼睛,很快又收回了視線。 安栩一邊整理著袖扣一邊下了樓,看到安諾旁邊坐著的言未晚,愣了一下。 感情安諾說的找人來看著小久,那個人是言未晚啊。 不過言未晚跟她的關(guān)系還挺好的,自己也不能否認,只是她哥哥是言肆,多少總有些膈應(yīng)。 感受到了安栩頓住的腳步,安諾轉(zhuǎn)過頭看了他一眼,“這是我朋友,言未晚。” “哦?!卑茶虻膽?yīng)了一聲。 言未晚回頭看了看他,兩個人視線相接了片刻,一個探究一個冷淡,最終還是收回了視線。 “……” 安諾感覺這兩個人有些尷尬,但是又沒辦法打破這個尷尬,只好輕咳了一聲,“你現(xiàn)在要出去了?” “你不是說公司要開會?”安栩睨了她一眼,“幾點?” “三點半!”安諾笑嘻嘻的看著他,“過去了解一下項目,正好差不多?!?/br> 反正現(xiàn)在才兩點過,而且安栩回國之后也去公司露了面,跟管理層也算是打過照面了,只是這次回來不是為了安氏,自然就行事低調(diào),沒有被人知道,也禁止了公司內(nèi)部的人出去張揚。 今天只需要提前去看看行程,了解一下項目就可以了。 安諾還是很相信安栩的能力的,畢竟還在學(xué)校的時候就開始自己創(chuàng)業(yè),雖然不像其他人那樣靠著一點點錢做出了巨大的成就那么勵志,但是好歹也是把自己的事業(yè)做得風(fēng)生水起了。 “我先走了?!卑茶蛎鎸χ馊耍偸沁€有些不自在。 在自家人或是熟人面前,就是個喜歡談笑耍寶的逗比,一旦有外人在,就變得有些高冷了,話也不多說。 安諾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也就朝他揮了揮手,“去吧,拜拜~” 等到安栩出了門之后,才轉(zhuǎn)過身來,愜意的靠在了沙發(fā)上。 既然安栩和安諾的感情這么好,那怎么會沒有人知道安氏有個長女呢? 而且,安安從來都沒有提起過,就連有關(guān)的事情都沒有讓人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這個安氏,也低調(diào)過頭了吧。 言未晚坐在一旁,微微皺著眉頭,思索了半天,才開口問她,“對了。你以前,為什么要叫夏久安啊?” 她本來是想問她為什么要隱瞞身份的,但是又覺得問的這么直白不太好,雖然已經(jīng)這么熟了,但是想問的東西有很多,難得這么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談一談,總不能談崩了。 “我就叫夏久安啊?!?/br> “那你又叫安諾?” “不行嗎?我美,所以我兩個名字!”安諾得意洋洋的揚起了下巴。 言未晚:“……” 真不知道她是真自戀,還是想岔開話題。 “你以前怎么不說?”言未晚又把話題拉了回來,“你是安氏的長女,為什么要說自己叫夏久安呢? “我真的叫夏久安啊,朋友!”安諾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媽姓夏,我跟我媽姓有個名字,跟我爸姓也有個名字,不行嗎?” 你要是樂意的話,你也可以跟你媽姓啊…… 不過這話安諾沒說出口,畢竟言家的情況,她也聽說了,雖然說言肆和言未晚已經(jīng)不會再被這些東西所牽絆了,但是始終還是眼看著家庭破碎,就沒有必要去提起相關(guān)的人和事了。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們?” “告訴你們有什么用?”安諾笑著看向她,“炫耀???” “不?!毖晕赐硪槐菊?jīng)的看著她,就是想要探個究竟,“那你干嘛要做個假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