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你會不會想我?
一陣微風(fēng)吹過,安諾的背后莫名的有些發(fā)涼。 驀然收緊了雙腿,重重的夾緊了言肆的腰身,整個人也打了個冷顫,摟著他的脖子將臉埋了進去。 她倒不是迷信怕鬼神之類的,但是大晚上的路上一個人影都沒有,四周又空蕩蕩的,被言肆這么一說,還真是心里有些發(fā)顫。 感覺到她的動作,言肆低低的笑了出來,惡劣的用手捏了捏她的小腿,語氣有些曖昧,“你這個動作,在前面來比較合適?!?/br> “?。俊卑仓Z沒懂他是什么意思,一臉茫然的從他的脖頸間抬起了頭。 言肆輕笑,沒有答她的話。 安諾不愧是個女流氓,不到五秒就反應(yīng)過來了他是什么意思,臉上有些發(fā)燙。 生怕他還再說些什么似的,安諾驀然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一張臉緋紅,垂著頭靠在他的脖間,一動不動。 “安安……”言肆的聲音悶悶的從她的指縫間溢了出來。 “不準說話!”安諾氣鼓鼓的把他的話堵了回去,偏著頭靠在了他的肩上。 言肆眸色幽暗的看著前方,眉宇間卻滿是溫柔。 他沒有再說話,安諾也沒有松開自己的手,依舊捂在他的嘴上,自己也靠在了他的肩頭。 夜空中的星月明亮,周圍寂靜一片,兩個人甚至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但是卻沒有了那種夜色里的寂寞感,反而被一股溫暖所取代。 安諾心中暗潮萬千,卻又被按捺了下去。 將臉貼在他的脖間蹭了蹭,松開了捂在他唇上的手,輕輕摟住了他的脖子。 —— 言肆難得一夜無夢,醒來后在安諾的唇角吻了吻,才坐起了身。 身旁的女人睡的安穩(wěn),似乎沒有醒來的意思,海藻般的長發(fā)有些凌亂的散在枕頭上,臉頰也貼了一縷。 言肆垂著眼簾看了她半晌,伸手將她的頭發(fā)理到耳后,才起身進了洗手間。 安諾睡醒的時候,身側(cè)的位置已經(jīng)沒有了暖意,房間里也沒有人,但是光線很暗。 言肆沒有把窗簾拉開。 她揉了揉眼睛,散漫的下了床,洗漱完了之后才重新走了出來,原本慵懶朦朧的臉上也多了一些朝氣。 走到窗前一把拉開了窗簾,天氣格外的好。 猛然照進來的光線讓她不由的瞇起了眼,好一會兒才適應(yīng)過來。 站在窗口眺望著遠處,一雙澄澈的眼睛干凈通透,卻又好像帶著一些深沉的情緒。 等到徹底消除了睡意,安諾才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嘆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轉(zhuǎn)身走出了臥室。 “醒了?”正在倒牛奶的言肆頓住了手里的動作,轉(zhuǎn)過頭來看向樓梯上的安諾。 客廳里的男人穿著一身素凈的居家服,俊臉上戴著一副眼鏡,少了些冷傲,多了幾分斯文。 安諾一邊點頭一邊下樓走到了他面前,桌上有烤好的吐司和煎蛋,也有熱好了的牛奶。 本來以為言肆是去公司了,沒想到他是在樓下做早餐。 “你沒去公司啊?”安諾目光停留在了言肆的臉上,直勾勾的看著他。 言肆并不近視,但是偶爾會戴眼鏡處理文件,一般在早上或者是晚上的時候才會戴著,但是眼鏡又沒度數(shù)…… 也不知道他戴眼鏡的作用是什么,又并不能擋住困意。 不過不可否認,他戴著眼鏡的樣子比平時更加的吸引人,有種……斯文敗類的感覺。 跟君以辰差不多。 “嗯。”言肆沉沉的答了一句,將手里的牛奶遞給了她,“公司沒什么事?!?/br> 安諾撇了撇嘴,“你剛睡醒在家里把文件處理完了?” 言肆目光中閃過一絲詫異,還沒等他問出口,安諾就指著自己的眼睛補了一句。 “你早晚在家辦公的時候都會戴眼鏡。” 不知道他自己有沒有注意過,但是安諾卻很早就發(fā)現(xiàn)了。 自己偶爾一次早起遇到言肆在書房,就看到一張冷峻的臉上戴著一副眼鏡,坐在電腦前低頭翻閱著文件,剛硬的輪廓都變得柔和了些。 安諾像是知道言肆想要說什么,想問什么似的,不管是問題還是回答都是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 言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薄唇微抿,從胸腔中溢出了一聲回答。 “嗯。” 她好像,比他還要了解自己。 胸腔中堵了一股不知名的情緒,逐漸漫散開來,言肆在她身側(cè)坐下,聲音溫柔,“等會兒我送你去機場?!?/br> “嗯?”安諾嘴里還塞著吐司,吃到一半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疑惑的看著他。 兩個人對視了半晌,安諾才緩緩的把嘴里的東西嚼碎了吞下去,笑著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好!” 言肆不想讓她走,她看出來了。 但是也沒有什么好問的,只不過是他體會了一回新的感情罷了。 以前他出差的時候,安諾也會不舍,總覺得他一離開之后,自己就缺了點什么,現(xiàn)在的言肆大概跟她也是一樣的心情,不過比她多了一分,不安。 …… 把保鏢都遣回自己家里后,安諾跟著言肆到了機場,原本向晚和容紹他們也是想要來送送她,卻被安諾拒絕了。 自己又不是一去不返,都過來了反而顯得有些不自在了。 言肆一手推著她的行李箱,一手插兜,站在一旁等著安諾辦理登機。 從頭到腳都是一副矜貴冷傲的樣子,站在敞亮的大廳里,卻偏偏像聚光燈都給了他一個人,周圍不少的人都朝他投去了目光。 言肆這張臉,只要出現(xiàn)過就能讓人過目不忘,但是卻很少出現(xiàn)在公眾或是媒體前,自然也有很大一部分人只知道他的名字,卻不知道他的長相。 不遠處的兩個女生掩飾不住臉上的興奮和激動,互相推搡著想要讓對方去向他搭訕。 畢竟他那一臉的冷漠,也不是每個人都像安諾那么有勇氣,毫不猶豫的向他席卷過去。 “嘖嘖嘖……”安諾一邊晃著機票做出扇扇子的動作,一邊連連搖頭的靠近了言肆,“言總魅力越來越大了哦~又要吸引一大波小迷妹啊!” 周圍的人一個個的都在討論或是注視著他呢。 回過神來的言肆,才發(fā)現(xiàn)安諾已經(jīng)站在自己面前了。 一張白皙的小臉上滿是俏皮的調(diào)笑。 聽到她的話之后,言肆微微皺了皺眉,左右看了一眼周圍,很快便收回了視線。 “沒興趣。” 周圍的人看到安諾出現(xiàn)在了言肆面前,紛紛都噤了聲,帶著悵然或失落,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言肆或許有人沒見過,但是安諾卻不然,從她回國的那一天起就備受關(guān)注,不管是之后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她都頻頻出現(xiàn)在所有人的視野中。 更何況那張臉,略施粉黛就能成為一個活脫脫的流量明星,讓人不記住都難。 對于周圍人的眼神和看法,言肆真的沒有什么興趣。 打量也好,貪婪也罷,都不是他想要的,也就沒有必要去管對方是想要做什么。 只是站在這里看著安諾的那一瞬間,時間好像回到了好幾個月以前,她剛剛回來的那天,面對著他的時候,那種淡漠和疏離的神情。 黑眸里的光亮有一瞬間的黯淡,驀然把眼前的女人拉進了懷中。 耳邊響起了一個輕輕的嘆息聲,安諾愣了一下,很快就摟住了他的腰,軟糯糯的問他,“干嘛呀?” “你會不會想我?”言肆陡然問了她一句,聲音低沉到有些發(fā)悶。 一站在這個地方,他就總有著心臟在被什么東西拉扯的感覺,懸在空中,落不下去還被撕扯的有些發(fā)疼。 心里空落落的,言肆緊緊的抱著她,一雙黑眸望著遠處的登機口。 安諾怔了一下,耳根有點發(fā)燙。 言肆這句話,莫名的問的有些rou麻…… 以前言肆出差的時候,她把他送到機場之后,也會死皮賴臉的摟著他的腰問他會不會想自己。 自己做出這種事的時候覺得理所當然,反正臉皮夠厚,現(xiàn)在言肆這么一說,反而像是一種含蓄的表達。 他會想她。 “會啦?!卑仓Z扯了扯他的衣服,氣息噴灑在他的胸膛上,臉上的笑容都甜了幾分,“而且我就是出差幾天而已!” 搞得她像是一走要一年半載一樣。 “你以前不也這樣。”言肆的聲音終于緩和了些,薄唇溫柔的貼上了她的耳廓。 以前他出差也不過一個禮拜的時間,她卻每次都會重復(fù)著說著他一走就會好不習(xí)慣。 可是那種溢出胸腔的思念,言肆好像也并不比她少半分,至少每次要走的時候,他是真的想要把她一起帶走。 安諾低低的笑了起來,在他身上蹭了蹭,“你再不放開,我就要誤機了?!?/br> 言肆有些不想松手,可是廣播又響起了一遍登機提示,最終還是緩緩松開了手。 懷里的女人笑靨如花,眼里的光亮遮掩不住,驀然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像是很多情侶分別時的場景。 “走啦!”她拖著箱子朝他揮了揮手,“拜拜~” “嗯?!毖运恋偷偷膽?yīng)了一聲,深邃的眼里滿是她的倒影,“到了給我打電話?!?/br> “好?!?/br> 第一次,他送她走。 言肆站在原地,看著安諾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她走的越遠,心里那種空洞感就越強,甚至有種胸腔都被掏空了的感覺。 他總覺得少了點什么,缺了點東西。 安諾上飛機后給安栩打了個電話,掛斷之后看著窗外的地面,臉色變得有些清冷。 片刻后,才戴上了眼罩,陷入了黑暗和沉默。 …… s城的天氣就像言肆一樣,陰晴不定。 前一天還晴空萬里,熱的街上連行人都寥寥無幾,第二天就天色陰沉,像是整片天空要落下來似的。 頭頂?shù)奶炜贞幵泼懿?,窗外的風(fēng)也呼呼的吹著,就是不肯下雨。 暢快淋漓的下一場還能讓人心里落個舒坦,就這樣陰沉著刮著大風(fēng),反而讓人心里有些煩悶。 一如屋內(nèi)的人內(nèi)心一般,房間里的氣氛不比外面明媚,反而氣壓更低。 慕南平時那副吊兒郎當?shù)哪樕辖K于換上了正經(jīng)的神色,一臉嚴肅的皺著眉,坐在電腦前飛快的敲著鍵盤。 言肆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修長的手指握著水杯,食指無意識的輕輕敲打著杯子,暗沉著雙眸看向慕南。 他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打的越迅速,房間里的氣氛就越微妙。 慕南手里的動作停了下來,俊臉上滿是認真和不解,轉(zhuǎn)過頭來直直的看著言肆。 “定位不到,被人攔截了?!彼D了頓,眉頭緊緊皺起,“明顯的,故意為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