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我就看著呀
外面的夜空漆黑一片,隱約能見到幾顆星星,就連月亮都被遮在了云層后面。 這樣的一個夜晚仿佛格外的寧靜,又像是隱藏著巨大的暗涌,讓陸晨曦格外的慌亂,甚至手腳都有些發(fā)麻。 趁著身后的人還沒有發(fā)現(xiàn),她不管不顧的拉開了路邊的一輛車的車門,直接坐上了后座,整個人縮成一團。 明明是夏季,偏偏她好像覺得渾身惡寒,感覺自己置身于一個冰窖之中。 “這位小姐……”駕駛座的人好像被她嚇了一跳,扭過頭來看著她,“我這是私家車。” “對不起對不起,抱歉,我知道,但是你能先帶我離開嗎,求你了……”陸晨曦只要還在這個地方,就忍不住的發(fā)抖。 她甚至連頭都沒敢抬,語氣焦急而又驚慌。 前面的司機沉默了片刻,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那你去哪里?” “你先開。” 不知道司機是出于善心,還是覺得無可奈何,驅車離開了,只是她沒有說明地點,漫無目的的開出去一段路之后,司機還是停了下來,順便打開了車內(nèi)的燈。 車內(nèi)的燈光一亮,陸晨曦驚慌失措的抬起了頭,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前面的人,司機看到她的臉的一瞬間,愣了一下。 “陸小姐?” 陸晨曦也怔住了,“你是……” “噢,我跟你的母親是舊識?!蹦腥私忉尩?,“你這是怎么了?” 陸晨曦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又看了看面前的男人,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那你能先帶我走嗎?我晚一點再跟你解釋?!?/br> 男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好?!?/br> 陸晨曦回國后發(fā)生的事情都沒有公布于眾,言律之前所在的地方比較偏僻,也沒什么人進出往來,所以綁架的事情就沒有大肆宣揚。 也難怪人家看到陸晨曦這樣落魄的時候,會覺得詫異了。 只是現(xiàn)在陸晨曦早就已經(jīng)亂了陣腳了,加上得知面前這個男人跟自己的母親是舊識之后,才像是蕩在懸崖上抓住了一根繩索。 男人帶著她去酒店幫她開了一個房間,看她精神狀況不佳的樣子,也沒有過于多問,只是眉眼間滿是擔憂,“不是聽說你在國外嗎?怎么會變成這樣?” “我回來了……前段時間,生病了?!标懗筷爻读藗€謊,雖然能看出來他臉上的擔憂,但是她不敢去賭,如果他知道自己招惹的人是安言兩家,會不會把自己交出去。 “你的父親也生病了。”他重重的嘆了口氣,“一直都在icu,這段時間也很久沒聯(lián)系到你mama了。” “……”陸晨曦坐在床邊垂著頭,聽到他的話之后,一臉的怨恨和狠厲,指甲都嵌入了掌心。 手機突兀的震動聲打破了兩個人的對話,男人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后,沉聲說道,“我現(xiàn)在還有點事,你先休息一下,待會兒我讓我的助理給你送衣物過來,有什么事等明天一早再說。” “好,謝謝你!”陸晨曦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等到他離開之后才重重的出了一口氣。 外面的夜色很濃,微風涼爽,她卻有些透不過氣。 她依舊不甘心,可是現(xiàn)在,她依舊沒有任何的資本去跟他們斗了,甚至是連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外面的資格都沒有。 當初的她明明可以過得很好的,怎么就偏偏變成了這樣呢…… 在夏久安沒有出現(xiàn)之前,喜歡言肆的人縱然再多,都沒有一個能靠近他的身邊,而自己長久以來的打算就是,在回國之后嫁給他。 可是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夏久安,縱使這城內(nèi)風云變幻,戳碎了她的脊梁骨她都不離開言肆半步,所以她才回來了。 結果呢,因為她,自己才一敗涂地。 陸晨曦憤恨,怨念,卻又感受到了空前的無力。 在床邊坐了許久,她才目光呆滯的起身,去洗了個澡。 之前自己是在醫(yī)院里趁言肆安排的人不注意才跑出來的,如果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終歸還是會把自己抓回去的,現(xiàn)在她只能祈禱,帶自己過來的那個男人能有辦法讓她藏身了。 在門鈴響起來的那一刻,陸晨曦渾身都顫了一下,聽到外面的人說了話之后,才松了一口氣。 “陸小姐,鄭先生讓我來給您送衣物的?!?/br> 陸晨曦打開門之后,果然門外站著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手里拎著一個袋子。 洗完澡之后整個人都輕松了一些,陸晨曦朝他扯了扯嘴角,卻連一個字都不想多說,直接伸手接過了袋子,反手就想關上門。 可是門被外面的男人的腳擋住了,陸晨曦莫名的背后起了一層冷汗。 他的聲音陰森森的響起。 “陸小姐,這么沒禮貌嗎?” …… 酒店樓下的大廳里,坐著一個氣定神閑的男人,愜意的斜坐在沙發(fā)上玩著手機,鼻梁上還架著一副眼鏡,看上去很斯文的樣子,唇角的笑意卻又讓人不寒而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看著那幾個男人進了電梯,他還坐著一動不動。 君以辰百無聊賴的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打了個哈欠。 總感覺現(xiàn)在什么臟活累活都是他在做,非常怨念! 他不滿的冷哼了一聲,握著手機坐直了身體,撥通了一個電話。 “我君以辰實名舉報,萬至酒店1208有人賣yin。” 通完電話之后,他直接站起了身,百般嫌棄的看了一眼電梯口的方向,撇了撇嘴,轉身離開了。 俗話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陸晨曦當初布的局都該讓她自己好好嘗嘗。 夜色寂靜,君以辰雙手插兜慢悠悠的走出了酒店,上車之后剛準備給言肆發(fā)消息,就看到了自己的車屁股后面停了一輛車。 車門一開,就下去了好幾個掛著工作證帶著攝像機的人。 君以辰單手撐在車窗上,眉頭一挑。 看來言肆還真是沒準備手軟,當初陸晨曦想要給安諾下藥,在眾多媒體前污她清白,現(xiàn)在言肆也讓她好好體會一遍。 畢竟,新聞是要報的,牢也是得坐的。 …… —— 言肆一個人站在陽臺上,身影被光線拉的很長。 偌大的房子里沒有一點聲響,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卻又并不顯得孤寂落寞。 手里握著的手機還亮著,剛剛跟安諾通完電話。 其實安文竹這樣的要求,也并不過分,甚至反而像是給了兩個人一個機會,讓他們從最初的感覺開始體驗起。 畢竟他和安諾好像還沒有一個真的從悸動到深愛的過程,就算在一起也始終有一個人在逃避,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反而能讓彼此更加的珍惜時間。 言肆目光沉沉的看著遠方,以前覺得天色一暗下來,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如果不處處防備,就很容易四面楚歌。 可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夜空之下,人一安靜下來,才能感受到身邊那種濃烈的溫暖。 言肆站了好一會兒,才轉身回了房間,坐在床上順手拿起了床頭柜上的戶口本,垂眸一頁頁的翻著。 修長的手指捏著自己那一頁的時候,忽然就出了神。 腦子里浮現(xiàn)的全都是過去跟安諾的種種,畫面又在一瞬間跳躍到了未來,她笑盈盈的撲在自己的懷里,用那種低柔軟膩的聲音叫他一聲“老公”。 “……”言肆的思緒突然斷了,手指一緊,又趕快松開了,把戶口本放回了床頭上。 胸膛里面的那顆心臟莫名的加快了跳動,俊臉有些緊繃,似乎對于之前的想法有些期待,又有些不自在。 言肆怔了片刻,直接伸手關掉了燈。 這一晚上言肆也像安諾曾經(jīng)一樣,做了一個關于未來的夢,睡夢中揚著的嘴角都沒有放下來過。 天亮之后,言肆朦朧著睡衣,習慣性的翻身想要抱住身側的人,卻撲了個空。 雙眸就這樣睜開了,一瞬間恢復了清明和冷冽,似乎還帶著一絲不悅。 盯著天花板看了半晌,他才重重的嘆了口氣,起床洗漱了之后去了一趟公司,把事情處理完之后已經(jīng)中午了,看著外面的炎炎烈陽,他給安諾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的很快,“言肆?!?/br> “嗯?!毖运恋膽艘宦?,“在家么?” “在……” “我過去接你吃飯?” “嗯……”對面欲言又止,眼看著要掛電話了,急急的脫口而出,“你看媒體報道了嗎?” 言肆的眸色沉了沉,“什么報道?” 今天的報道應該會激起千層浪,根本就不是一顆石子打起來的水花那么簡單。 昨天他接受了專訪是迫不得已,媒體既然發(fā)布,那肯定就會有著不小的關注度和議論,但是偏偏陸晨曦又遂了他的愿,果真從醫(yī)院跑了。 如果不是言肆允許,那守著的守衛(wèi)又怎么可能松懈,甚至連她跑了都不知道。 “那個……陸晨曦的事情,是你做的嗎?”那邊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然后就沒了聲音。 沉默了半晌,言肆才低低的嗯了一聲,手指卻驟然收緊。 他感覺安諾的語氣有些小心,不像是平時那樣想問什么就問什么,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了,沒那么肆無忌憚了。 言肆忽然有些害怕,怕安諾覺得他太過于絕情,而對他有些不敢靠近。 昨天晚上陸晨曦的事情都是他一手安排的,正如陸晨曦所說,好歹他們認識這么多年了,哪怕是言肆不用仔細的去了解她,也能知道她在極端的時候有什么動作。 畢竟當初跟安安對立的時候,她甚至不惜惹惱他,也要把那些往事和臟水提出來潑向安諾。 那么,在這樣一個時候,她肯定不會甘心于就那樣靜靜的等著去受苦,畢竟監(jiān)獄,是一個富家小姐從來不敢想象的地方,也萬分嫌棄。 所以她一定會逃。 守衛(wèi)是言肆讓松懈的,外面剛好停著的那輛車也是言肆安排的,包括酒店之后的一系列事情,他都參與其中。 陸晨曦在滿心期待的以為那顆救命稻草只是安排人給她送衣服來的時候,去的卻不僅僅是一個人,而是背后還跟著三個男人。 那樣的場面不能稱之為翻云覆雨,頂多只能算是一場腥風血雨,陸晨曦從最開始的尖聲求救到最后的雙眼無神,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是青紫色的痕跡,空氣里滿是yin靡的味道。 而在以為這一切都能結束的時候,媒體和警察都來了,直接破門而入,將這樣的場面全都拍攝了下來,隨后檢查證件的時候,陸晨曦空無一物,一行人都被帶進了警局。 所以今天的報道萬分精彩,不僅僅是有言肆和安諾兩個人,陸晨曦也被推上了熱議點,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即便是被打了馬賽克也看得出來有多yin亂。 加上媒體添油加醋的報道,稱陸晨曦因為陸氏倒閉,aurora又走到了絕路,竟然做起了下三濫的勾當,陳年往事也被翻了出來,黑料一篇接著一篇。 風向一瞬間就變了,本來最開始還有人說言肆是始亂終棄,不管之前是不是真的愛上了安諾,光是悔婚的那一點就很讓人唾棄,但是在陸晨曦這一新聞爆出來之后,所有人都在拍手叫好。 所以這些事情,安諾肯定是會看見的,她那么喜歡上網(wǎng)看東西,只是早上言肆忙了一早上,把新聞報道的事情忘了。 現(xiàn)在她一問起來,竟然有些緊張。 電話那頭像是屏住了呼吸一樣,一點聲音都沒有,言肆也很有耐心的等了好一會兒,那頭才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真是你???”聽筒里傳來了不可置信的聲音,卻明顯不是安諾的。 言肆皺了皺眉,“黎若?” “啊,是我?!崩枞粲樣樀拈_口,“安安開了擴音……” 言肆:“……” 對面又忽然插進來了一個聲音,帶著一抹淡淡的……興奮。 “陸晨曦不是讓你給關醫(yī)院了么?” 葉歆依。 原本提著的一顆心,就這么松懈了下來。 言肆的聲音淡淡的,倒也耐心的跟他們解釋,“故意讓她跑的?!?/br> “……”葉歆依抿著唇堅定的看了黎若一眼,目光贊許,就差給他豎個大拇指了,“那媒體警察也都是你安排的?” “不全是。” “嗯?” 電話那頭的幾個人都疑惑了。 最先看到這條消息的是葉歆依,剛剛到醫(yī)院就看見了手機里鋪天蓋地的新聞,趕緊就開著車上白鷺苑來了,正好黎若還沒走,干脆就把安諾也挖了起來,幾個人坐在床上看了一早上的報道和回復,表情變幻莫測的。 直到言肆打了電話過來,安諾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問他。 不是怕這件事情是他覺得而覺得他很無情,而是怕言肆覺得這樣狠厲的事情安諾竟然會認為是他做的。 言肆老實的回答了她,“還有君以辰。”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什么玩意兒?” 葉歆依那張美艷的臉上先是不可置信,隨后憤怒和怨念就浮了上來,頗有一種要擼起袖子回去殺人的氣勢。 “怪不得他昨天晚上說有事呢,大半夜才回家!感情是去干大事去了,居然都不提前跟我說一聲?這么令人興奮的消息,怎么能瞞著我呢?” 安諾、黎若:“……” 葉歆依氣沖沖的去拿自己的手機打電話去了,準備秋后算賬,剩下安諾和黎若兩個人面面相覷。 要說真的配的話,葉歆依和君以辰特別配,一樣長得人畜無害,卻也一樣的腹黑陰狠,至少對于自己從來就厭惡甚至惡心的人,永遠都不會不忍心。 安諾摸了摸鼻子,笑的有些尷尬,“那后來呢?” “沒有后來了。”言肆的聲音淡淡的,好像只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樣,“君以辰把進去的那幾個人保釋出來之后,就不歸我管了?!?/br> 陸晨曦現(xiàn)在在s城是孤立無援,也只能怪她自己自投羅網(wǎng),無法自證清白,也沒人能撈她出去,自然就需要拘留了。 同時她本身身上就有罪,昨天那一場逃離無非就是畏罪潛逃,甚至還可以說是她為了逃離這個城市才做了那樣的買賣。 渾身的污點,早就洗不清了。 言肆對陸晨曦的容忍度早就在她生日宴上的算計之后用光了,所以她對他來說,連個普通的陌生人都不算,如果非要算一種關系的話。 勉強算是個仇人吧,甚至她都不夠資格,所以言肆也不想費盡心思的去折騰,只要讓她自己走一遍自己鋪過的路就好了。 “安安?!毖运镣蝗坏偷偷慕辛怂宦暎Z氣中染上了不知名的情緒,有些緊張又有些悲戚的樣子,“這些都是她自作自受,我只是讓她經(jīng)歷了一遍自己的心路而已?!?/br> “……”安諾沒有說話。 言肆抿了抿唇,“怕我么?” 先是眼也不眨的安排人殺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現(xiàn)在又把一起長大的陸晨曦推向了深淵,卻一臉的平靜,沒有絲毫的不忍。 “為什么要怕你?”安諾疑惑。 “在狠心方面,我從來都沒有念過舊情?!彼偷偷男α艘宦暎行┳猿?。 安諾心里一緊,忽然間想要飛奔過去看看現(xiàn)在的言肆是一個什么樣的表情。 其實她打這個電話過來也只是好奇而已,而且她也并不覺得言肆過分,或許是她沒那么善良吧,就算那些過去的事情沒有真正的發(fā)生在她身上,可是她還是覺得這是陸晨曦罪有應得。 是她自己先挑起的事端,那就該有應得的懲罰。 但是安諾卻心疼這個時候的言肆,不知道為什么,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無助。 “念什么舊情?”黎若看了安諾一眼,見她眉頭緊鎖,也覺得狀況不對,趕緊打斷了言肆的話,“出了這么多事,還有什么舊情好念的,你也沒什么錯啊?!?/br> “……” “至少不是養(yǎng)虎為患,也并不優(yōu)柔寡斷,要是這個時候你還念舊情的話,我們才更擔心安安呢?!?/br> 言肆沉默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遠處的光景,緊握住了欄桿的手指卻松了些。 直到聽到電話那頭柔柔的一聲,“嗯,對呀?!?/br> 他徹底放下了心,慶幸的松了口氣。 “那個……你趕緊來接安安去吃飯吧,小祈今天被叔叔阿姨帶出去了,正好就你倆?!崩枞艚淮艘痪?,趕緊跳起來走了。 這個時候,她該有的眼力勁還是有的,至少給兩個人留出個說私房話的時間。 等到黎若把房門給關上之后,安諾才垂著眼眸看了一眼手機,慢吞吞的拿了起,關掉擴音,放在耳邊。 “你是不是在擔心我會怕你?。俊彼穆曇糗浥磁吹?,不如平時清脆,卻更為撓人心神,“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要是真怕你就不會喜歡你了……” “可是,我沒有真的這樣把所有的事情放在你眼前過?!?/br> 以前的都不過是聽說和傳聞,都說言肆狠厲無情,但也只是商業(yè)場上的事情,哪怕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對自己再冷漠,也總有柔情的時候。 可是這一次的事情鬧得很大,沸沸揚揚的,完全就是把一個人逼到瘋魔之后,衣不蔽體的離開了這個時候,還要將她在眾人視線中解剖一樣。 安諾第一次見識了言肆做的事情,所以他才會怕她無法接受。 畢竟好像很多女孩子,都接受不了男人對女人下狠手。 聽了他的話之后,安諾愣了片刻,“可是我又不是個圣母,陸家做了那么多事情,有這樣的下場是罪有應得,而且就算是你不動手的話,老君他們也不會放過她的啊?!?/br> “那你呢?” “我?”安諾頓了頓,隨后笑瞇瞇的回答他,“我就看著呀,他們也不會讓我插手的?!?/br> 所以說安諾的脾氣不管好壞都是給慣出來的,身邊的人似乎都想讓她永遠都無憂無慮又肆無忌憚的生活下去。 言肆的心頭微顫,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結束了這個話題,“那我來接你去吃飯。” 安諾撇了撇嘴,覺得這個男人很不解風情,“哎,我都這么說了,難道你不應該說一句,以后你也會那樣寵著我,不讓我受委屈了嗎?” 言肆彎著唇低低的笑了一聲,聲音性感撩人的要命,“把戶口本帶上?!?/br> 他頓了頓,還是補充了一句,“你提到的,我會做到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