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我是真的放下了
“涼茴,你怎么哭了?”云錦心疼的抹去我眼角的淚水,看她的樣子似乎都快哭了。 我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著說:“沒什么,高興而已?!?/br> 說完這句話時,他們?nèi)齻€人不約而同的看了對方一眼,然后欣然一笑。 之后的幾天,我都在醫(yī)院靜養(yǎng),期間從云錦的口中知道了很多事情。 從車上暈倒的那一刻,嚇壞了方言跟jerry,即便是這樣,他們還是馬不停蹄的送我到了醫(yī)院。 緊接著醫(yī)生便為我洗了胃,做了一系列的救治,終于在五個小時后將我成功救下,當時醫(yī)生說,如果再晚十分鐘,我可能真的就去見閻王了。 其后我在醫(yī)院昏迷了兩天,云錦告訴我,她從來沒有見過昏迷的人會笑。 云錦說那種笑,就好像是當初跟楚蒔川在一起時候的笑容,特別甜美。就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會悲喜交加,因為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所以不眠不休的守了我兩天,直到第三天聽到我喊救命,才將醫(yī)生叫了過來,之后便是我醒來的場景。 云錦說完這些的時候,我沉默了,心里感慨萬千,尤其是在意那個昏迷時候的笑容。 我想,那時候的笑容應(yīng)該是我在夢里跟楚蒔川高興的玩耍的時候吧,可能那真的不是一場夢,而是我真正的見到了楚蒔川,我的靈魂脫離了我的身體,帶著我去天堂找到了楚蒔川。 回想著跟他游玩的一天中,我看見了那個開朗又幸福的大男孩,或許他在那邊真的過得很好,所以我是不是應(yīng)該也要學著不讓他擔心呢…… “涼茴,你怎么了?”云錦湊著臉龐挨著我,要不是她叫我,都不知道自己準備發(fā)多久的呆。 我淺笑著搖頭,這時候jerry從外面走了進來,手里拿著好多水果,滿頭大汗,應(yīng)該是匆匆趕過來的。 云錦說:“怎么滿頭大汗的,外面很熱嗎?” jerry放下手中的東西,氣喘吁吁的坐在沙發(fā)上,端起桌上的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我怕嗆著他,關(guān)心著說:“你慢點,小心嗆著?!?/br> jerry一口喝完杯中的水,憨笑著說:“太渴了,不過不用擔心,不會嗆到的。我只是怕你餓了,所以買完東西就趕緊過來了?!?/br> 養(yǎng)病的這幾天,jerry總是忙前忙后的,我知道現(xiàn)在的他對我依舊是那種感情,但彼此都看在眼里不明說。 不過對于他這樣真心對我,我還是很感激的,雖然我沒能親自感謝他,不過他的好我都默默記在了心里,不過我也希望老天對jerry公平些,能夠早日讓他遇到他的真命天女。 這時,云錦好奇的往門口探了探,然后問,“阿言呢?沒有跟你來嗎?” jerry躺在沙發(fā)上,擦著額頭的汗說:“他在停車,怎么?這么快就想他了?” 云錦害羞的低著頭,不好意思的回答著,“什么呀,我只是問問,問問還不行嗎?” “行行行,只能你問,可以吧。”看見云錦一臉幸福的樣子我忍不住搭了腔。 被我這么一說,她更是忍不住遮住了臉。 接著,方言便在這個時候進了門,看見我們都用著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他有些不自在的問,“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云錦一聽是方言的聲音,馬上抬起頭,高興的跑到他身邊挽著他的手說:“你渴不渴?我給你倒杯水?!?/br> jerry一瞧假裝不滿道:“我剛進門的時候也不見得你這樣對待我,看來還是方言的魅力大呀?!?/br> 云錦對jerry做了一個鬼臉,方言順勢將云錦抱在懷里,寵溺著說:“那必須,也不看看她的男朋友是誰?!?/br> 我跟jerry都偷偷的笑著,倒是被摟在懷里的云錦一副高興又驚喜的樣子。 方言拉著云錦坐在了沙發(fā)上,不經(jīng)意的問我,“怎么樣了?最近覺得好些了嗎?” 我點著頭,認真的回答著說:“好多了,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出院了,我在醫(yī)院待久了全身上下都好難受?!?/br> “我待會兒去問問醫(yī)生吧?!眏erry回答著。 我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忽而想起了那天的時候,便問他們,“那天你們怎么突然就來到了宴會上呀?” 我一問,云錦就沒好氣的站了起來,走到我身邊戳了戳我的腦袋說:“還說呢,當天你走后我收拾房間,發(fā)現(xiàn)你床邊的有東西,拿出來看發(fā)現(xiàn)是你給我留的信還有好多錢,我心里一慌就給他們兩個打電話了?!?/br> “其實自從你上次說放棄了追究柳政良殺人的事情之后,方言就跟我談過,一分析下來我們都覺得你很反常,經(jīng)過云錦的電話更加讓我們確定你想要干什么,所以我們便馬不停蹄的趕去了柳家的宴會地點,幸好的事我們趕上了。”jerry平淡無奇的描述著,就好像是在說著別人的故事,不過在我看來,我那天應(yīng)該嚇壞了所有人吧。 “你說你怎么那么傻?!痹棋\坐在我身邊抱著我抱怨說:“難怪你那天會跟我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原來你就是想要跟我們告別,冒著生命危險去找柳政良報仇?!?/br> “我本來就沒想著要活下去。”我嘆息著說:“的確,在警局見到柳政良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替楚蒔川報仇了,可是我不甘心,所以想著在最后的時刻替楚蒔川做一件事情?!?/br> “你就是去送死的嗎?”jerry倒吸著一口氣,就連一旁的方言跟云錦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我,那時候我才明白,他們意識到我會去找柳政良報仇,卻沒有想著我抱著必死的決心做這件事情。 該死,早知道就不要說這樣的話,現(xiàn)在的我肯定被他們以為有著自殺的傾向。 所以我趕緊解釋著說:“不過現(xiàn)在不會了,我已經(jīng)想明白了?!?/br> 說完這句話時,我明顯感覺到三人放松了身體,jerry欣然道:“你能這樣想就太好了,我是真的希望你別再做傻事了,我們大家的心臟真的經(jīng)受不住驚嚇。” 我噗嗤一聲笑了,因為看見jerry有喜有悲的樣子真的忍不住想笑,雖然我知道在這種嚴肅的場合下我不適合笑出聲,但確實沒有辦法忍住。 盡管我笑得莫名其妙,但他們也沒有責怪我的意思,反而跟著我一起笑了起來,一瞬間,安靜的病房里有了歡聲笑語。 云錦說:“其實方言跟jerry一直在努力的找著制裁柳政良的證據(jù),你只需要好好養(yǎng)病,等著他們把證據(jù)找齊,就一定會將柳政良繩之以法?!?/br> 我嘆了一口氣,欣慰的看著他們的面孔,認真道:“不用找了,我放棄了。” “涼茴,你怎么又……”云錦擔憂的樣子又出現(xiàn)了。 我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道:“放心,這一次我沒有說氣話,也沒有想著再去一個人對付柳政良,而是我真正的放棄了對柳政良的憎恨?!?/br> “為什么?你忘了他殺害了楚蒔川嗎?!”云錦激動的看我,好像對于我的釋懷她并不高興。 我笑著說:“這段時間我經(jīng)歷過太多,甚至跟死神戰(zhàn)斗了兩次,一次醒來的時候失去了楚蒔川,一次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見過了楚蒔川,我有時候都在想著,或許楚蒔川的死跟柳政良有關(guān),又或許沒有關(guān)系,總而言之,我知道他過得很好就可以了?!?/br> 說完,我不由得想起了那次我夢中的楚蒔川,他的笑容真的很吸引人。 他們?nèi)齻€帶著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著我,忽而jerry說:“那行,只要你好,我們都可以?!?/br> 我知道jerry說這話只是為了安撫我的情緒,害怕我會想當初一樣激動,所以我再次誠懇的告訴他,“我是真的放下了一切,也已經(jīng)接受了楚蒔川離開了這個世界的事實,所以請你們相信我,我會重新開始生活,放下過去的一切。” “真的?!”jerry欣喜的走到我身邊,喜出望外道:“你真的放下了?不再想著瞞著我們?nèi)ニ退懒?。?/br> 我嫣然一笑,篤定的看著他說:“是的,我放下了?!?/br> 確認的那一刻,jerry歡喜若狂的不斷拍著手,而那一刻我看見他眼中百感交集的存在。 我知道,他希望我這樣做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 而我說的放下確實是已經(jīng)放下了,我在那個地方遇到了楚蒔川,我也知道他過得很好,我不想再這樣折磨著自己和別人,這些日子,太多太多的人活在了悲傷中,可生活不管是喜還是悲,都得過下去,既然這樣,我為何不好好活下去。 楚蒔川雖然離開了這個世界,但他并沒有忘記曾經(jīng)給予我的愛,我也會帶著他的愛,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要問我為什么突然間就想通了,大概也就是那個讓我在昏迷之中笑出來的夢吧。 至于那些逍遙法外的人,我只能說一句,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只要時間一到,這個仇自然就報了。 后來,我徹底的從這個悲傷中走了出來,開始了自己新的生活,遠在英國的父母也打來電話,說收到那晚的信嚇得他們魂飛魄散,直到聽到我已經(jīng)開始了新生活之后,那顆掛念我的心才得以安定。 而從他們口中也知道,晨夕正在那個無憂無慮的國度,開始了屬于他快樂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