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你沒資格提他
“什么事?”我盤問他,想知道更多的事情。 “之前拿下的新項目,現(xiàn)在被搶走了!” “什么!”我從座位上站起來,這個事件并沒有我預想中那么簡單,“你是說前段時間希文負責的新項目?” “嗯?!奔緵鰸芍刂攸c頭。 之前希文負責的案子是關于g市新開發(fā)的一塊地,這塊地原本是楚氏勢必拿下,用來占據(jù)最新百貨大樓建筑的地理位置,這塊地地勢較好,交通和環(huán)境都比之前的百貨大樓還好,而且可靠消息稱,再過不久,市中心將會遷移到那邊。 不管是天時地利人和,對于楚氏而言,買下那塊地未來將會給楚氏帶來更高一層的發(fā)展,原本已經(jīng)拿下來的項目,怎么會說變就變。 我問,“之前的合同不是已經(jīng)簽訂了嗎?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季涼澤吸了一口氣,解釋道:“之前簽訂的合同有問題,我跟那邊聯(lián)系過,據(jù)說是他們偷稅漏稅,導致地稅局強制收了那塊地,再然后就……” “這些難道都沒人事先查清楚嗎?!”我有些怒了,這種錯誤也要犯。 “希文當時說對方有他熟悉的人,所以具體的工作我也不是很清楚。”季涼澤說著,語氣也有些不足。 我抑制內(nèi)心的怒火,緩緩道:“希文剛從國外回來,他跟對方怎么可能認識!” “這個……”季涼澤遲疑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我雖然很惱火,可終于下屬犯錯都是我監(jiān)管不嚴,要不是當初希文的一番話讓我放松了警惕,如今也不會出現(xiàn)這種事情。 “現(xiàn)在這塊地歸屬于誰?”此時應該做的事情,便是知道這塊地是不是屬于地稅局,如果是,至少事情沒有那么難辦。 “屬于……”季涼澤吞吞吐吐,有些難以說出口。 我嚴厲的訓斥道:“說啊!都這個時候了做事還想拖拖拉拉嗎?” “屬于柳氏集團……” 終于,季涼澤順應我的意思說了答案??僧斄霞瘓F的名字回響在我耳邊時,我跌坐在椅子上。 自從楚蒔川去世之后,柳氏集團便在市場上一直處于低調的狀態(tài),沒再跟楚氏發(fā)生任何沖突,而柳政良也去了國外,可以說柳氏集團在沒有柳政良的管理下,業(yè)績舉步不前。 有新聞說柳政良生病,又因柳氏集團無人繼承,于是柳政良將手中一部分股份賣給其他人,自己準備退休。 所以在這個時候,柳氏集團會跟楚氏杠上真的想不出任何原因。 “還有什么消息。”我靠著案桌,用力的揉著自己發(fā)痛的太陽xue。 “我派人去查過,這次柳氏集團之所以要這塊地,是柳政良的意思,至于他們要這塊地的目的用途是什么,還沒有查清楚?!?/br> “柳政良?!”我輕笑,看來柳氏集團并非沒有理由要跟楚氏對抗,“他回國了?” 半年前他去了國外,雖說是養(yǎng)病,但我還記得他不為人知的身份,前段時間國內(nèi)風聲急,現(xiàn)在能在短短半年的時間輕易回到了國內(nèi),想必風聲已經(jīng)松了很多。 所以一回來就開始跟楚氏針鋒相對,是還在惦記著這塊肥rou。 “前幾天回來的,但很低調,沒幾個人知道?!?/br> “我知道了,你去工作吧?!奔緵鰸牲c著頭,轉身要走時我叫住了他,“你把希文叫到我辦公室來?!?/br> 他應了一聲,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 我靠在椅子上反復的分析著柳政良拿著這塊地到底要做什么,如果是拿來跟楚氏談判,他又會開出什么樣的條件? 就在我沉思之際,門外的敲門聲將我拉回現(xiàn)實,說了一句“請進”,便看著希文走到我辦公桌前。 希文走進來的時候,神情一點都不慌張,等他坐下我才問,“這次的事件有什么想法?” “所有后果我負責?!彼目跉膺€是那樣冷冰冰,眼神依舊是那樣空洞無神。 我無奈淺笑,問他,“你怎么負責?是打算一個人把公司的經(jīng)濟損失補上嗎?你會不會覺得這樣太異想天開,之前你保證自己能完成任務,現(xiàn)在又在我面前夸??冢惝斶@是在過家家?” 等我說完,發(fā)現(xiàn)希文眼里的寒氣多了幾分,他一直注視著我,盯得我發(fā)毛,可就算他用這種方式抵觸剛才的那些話,但該說的我一個字都沒說錯。 忽而,他收回目光,將手中的文件遞到我面前,“這是在了解整個情況下做出的后補方案,據(jù)可靠消息,柳氏一直在想辦法要將城東的老居民住宅地區(qū),準備在那里開發(fā)新的房地產(chǎn),雖說已經(jīng)有好多人簽了合同,但總有些釘子戶不肯搬走,如果楚氏可以跟柳氏集團達成協(xié)議,一旦幫他們拿下城東的地勢,作為交換條件,到時候那塊地他們自然會心甘情愿的給我們?!?/br> 希文說的很認真,我聽著他的敘述打開了文件,那些資料除了寫著柳氏集團盤下城東的地勢的目的,便是城東的背景資料。 翻了好幾頁,我終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場景…… 那是阿婆的面館,而上面資料顯示,釘子戶里面的名單里有阿婆的名字。 “只要我們能說服這些留下的居民搬走,一切不就解決了?!毕N脑俅握f著,言語中滿是自信。 “你以為真的有那么簡單嗎?”我把資料扔在他面前,對于這個辦法根本不可能解決問題。 我能了解這些剩下的人為什么不愿意搬走,又怎么會忍心讓他們離開。 “有什么困難?”希文冷笑,嘴角勾起一抹蔑視,“對這些居民而言,無非就是獅子大開口,想得到更多的賠償,據(jù)我了解,柳氏已經(jīng)給了太多好處,可即使這樣,也只是助長了他們的自以為是。” “住口!”我呵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沒資格這樣說別人!” 我怎么都沒想到,外表看上去如此沉穩(wěn)的希文,心思竟是這樣狂妄,原本對他的好印象,此刻都消失殆盡。 而希文被我的反應怔了一下,定定的看了我?guī)酌牒筝p笑,“那季總有什么好的辦法能解決當前的問題?” “不管用什么方法,這個絕對不行!” “季總,如果做任何事情都像你這樣猶豫不決,恐怕楚氏走不長久?!?/br> 原本我只是在苦惱兩邊的抉擇,但面對希文如此無禮的挑釁,內(nèi)心抑制的怒火徹底爆發(fā)。 站起來繞過辦公桌走到他面前,“你沒有資格說這種話!”我怒目直視他,情緒激動極了,“你以為所有人做事風格都得像柳政良那樣不擇手段?所有的生意講求仁義,不是妄自菲??!” 希文嘲諷一笑,站起來問我,“敢問現(xiàn)在還有這種人嗎?” “有!”我不假思索的回答著,腦海中一直浮現(xiàn)著那個人的面容,“他就是我的丈夫,他做生意從來不用卑鄙的手段,所有楚氏才會一直發(fā)展,成為行業(yè)里的龍頭?!?/br> “可他已經(jīng)死了?!毕N谋涞恼Z言刺痛著我的心,他無情的目光一直鎖在我身上,“你坐在這個位置,本來就該明白,任何企業(yè)能發(fā)展,光靠仁義有什么用,即使你丈夫仁義了,不也很快在這個圈子里被out出局?他的死就是在告訴你,做任何事情不能心軟,不過現(xiàn)在看來,他的犧牲并沒有給你一個很好的教訓!” 啪! 空氣中爆發(fā)出一聲巨響,我舉著發(fā)痛的右手,痛斥道:“這一耳光是作為私人感情給你的小教訓,你不配說我丈夫!” 睜著發(fā)脹的眼睛,在心里告訴自己,絕對不可以讓眼淚流出來。 被我摑掌的希文側著臉,他的皮膚特別敏感,我才打上去,五個紅色的手指印便凸顯在他臉上。 忽而,他轉過臉,左手抓住我的右手,右手高舉在空中做著準備打我的姿勢。 此刻,希文被我剛才的一掌激怒了,眼眶充滿了血絲,額頭上的青筋分外明顯。 “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他低沉的聲音夾雜著威脅。 可就算是這樣,我也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勇敢的迎上他的怒目,語言毫不客氣,“怎么樣?想打我?來??!你以為我季涼茴真的害怕?你既然說得出那么話,我也可以做得出打你的事?!?/br> 希文沒再說話,舉起的右手遲遲沒有落下來,反而是捏著我的左手用了力,好似要將我的骨頭捏碎一般。 要不是我忍耐力足夠好,恐怕早就忍不住叫出聲。 就這樣,我們兩個爭執(zhí)不下,我拋開了自己高管的身份,希文也不顧自己下屬的禮貌,就好像是早就仇視很久的敵人,終于忍不住發(fā)起了戰(zhàn)爭。 “既然季總覺得我的做法不對,那就按規(guī)定開除我!”希文甩開我的手,怒氣沖沖的拿著自己剛才的那份文件,將我沖撞在一旁,摔門而去。 我揉著自己早已發(fā)青的右手,對于剛才的事情置之不理。 可即使如此的不歡而散,也沒能最終找到一個解決的辦法,唯一能做的,便是跟柳政良談判,他拿著這塊地無非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既然想讓我親自找他談條件,我又何必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