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我要的真相
虎毒不食子,但是看到柳水柔在我的身邊離開的那一刻,我才接受了世間這樣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柳政良真是布了好大的一盤棋,樂珊、楚蒔川和自己,甚至是他柳政良的血rou至親全都變成了他為了達(dá)到目的的棋子,真是一盤好棋?。?/br> 畢竟我到了現(xiàn)在仍然不知道他最終的目的是什么。 柳水柔的身子越來越冷了,而我的眼淚汩汩流出,手里緊握著的手機(jī)被我漸漸松開掉到了地上,清脆的聲音我卻視若無睹。 這一切的打擊來的都太快了一些。 沉默的空氣最終還是被我的手機(jī)鈴聲給劃破,顯示屏上是jerry的名字,我卻沒有力氣去把手機(jī)給撿起來。 只能聽見手機(jī)鈴聲不斷的循環(huán)在空蕩蕩的房間里。 水柔,如果你能再看看這個世界該有多好,你還那么的年輕還有自己的幸福,你這一生唯一做錯的事情就是投胎到了柳政良的胎! 我還是勉強(qiáng)的站了起來,拾起了響個不停的手機(jī)。 jerry擔(dān)心的聲音透過屏幕震動著我的耳膜:“涼茴,你終于接我電話了,你現(xiàn)在在哪里…” 他的聲音雖然著急了些,但是語氣里的溫柔卻是我最熟悉的。 我盡力捂著自己的嘴,還是被jerry聽到了抽泣時的換氣聲。 “涼茴,你怎么哭了?”jerry的問話一出來,我便再也克制不了了。 抓著手機(jī)的手心出了許多的汗,手機(jī)都差點兒滑落,我只是哽咽著:“嗚嗚…水柔…水柔她…嗚嗚…她死了?!?/br> 柳水柔就這樣死了,柳政良、樂珊和楚蒔川不見蹤影。 我隔著手機(jī)聽到j(luò)erry也沉默了,我們就這樣僵持在這樣好像再無天日的境遇之下,彼此都默契的不說話了,可以說是不知道該再說什么好了。 “她死的樣子,真的好慘,真的是自己的爸爸嗎?怎么…會有這樣的爸爸…”我的力氣漸漸被哭美了,我只記得我陷入了一片黑暗,然后我的臉傳來了一陣撞擊痛。 我做了一個夢,楚蒔川和柳水柔都回到了我的身邊,柳水柔是我的好朋友,楚蒔川握著我的手,還有晨夕在我面前活蹦亂跳的,我看著他們哭得不像話。 當(dāng)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的臉上已經(jīng)全是淚水了,身邊圍了一圈人,云錦、方言和jerry。 每一個人的表情都很凝重,直到我喊了一句jerry。 他上前握住了我的手,聲音還是那么的富有磁性:“涼茴,一切都和你沒有關(guān)系,柳水柔已經(jīng)去天堂了,你千萬不要再折磨自己了?!?/br> 而我只能對著他說的話苦笑。 我的胸膛里燃起了一團(tuán)怒火,當(dāng)我看到我的身上插了好多的管子,我覺得我自己就是一個廢人,我的好朋友我保護(hù)不了,我的男人我也眼睜睜的看著他消失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人,柳政良此時還不知道在哪里逍遙法外。 憤怒總是讓人不冷靜,于是我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jerry,方言快點把她嘴掰開!”云錦第一個看到了,尖叫著讓兩個人撬開了我血淋淋的嘴,塞了一團(tuán)布進(jìn)來。 方言的額頭布滿了汗,大聲吼道:“涼茴,你這樣是何苦呢!” jerry也是又心疼有憤怒,恨自己不在我的身邊陪我承受這一切。 疼痛還是起作用的,我的腦子似乎被濃重的血腥味給激發(fā)了,慢慢的變得清醒了起來。 現(xiàn)在我要做的不過是安心養(yǎng)傷,然后找到希文也就是楚蒔川,我必須知道真相,我才能幫柳水柔報仇,我才能給我自己一個交代。 夜晚的時候,方言和云錦看到我的情緒慢慢穩(wěn)定下來就先走了,留下jerry和我過夜。 我著急的扭動著身子,jerry緩緩的靠近我。 “你想要把嘴里的東西拿掉?”jerry看著我,我點了點頭。 “那你必須答應(yīng)我不能再這么做了?!眏erry的眼神里盡是擔(dān)心,我居然會做出這么偏激的事情他也是沒有想到的。 我很想苦笑,但是現(xiàn)在嘴里塞了那么大一塊布讓我無法發(fā)揮,為了撫平j(luò)erry的情緒我也重重的點了點頭當(dāng)做對他的承諾。 jerry才替我把嘴里的布給掏了出來,細(xì)心的拿起了病床旁邊的垃圾桶給我裝吐出的口水,待我結(jié)束才用紙?zhí)嫖沂昧耸米爝叀?/br> “還好嗎?”他的手掌是那么的寬厚,在我的背上給我順著氣。 人總是受得了苦卻受不了別人的安慰,柳水柔走的畫面又出現(xiàn)在我的腦子里,淚水一滴滴墜落在地面發(fā)出聲響。 “我不好,我真的不好,你們都沒有看見她那時的樣子,那個傷痕累累還在盡力微笑的樣子…”jerry看到我哭便也不做聲了,只是輕輕的將我攬入懷里。 “我想過了…”我推開他的懷抱重重的擤了下鼻子繼續(xù)說道:“我現(xiàn)在就是得把楚蒔川和樂珊找出來,讓他們告訴我這件事情的真相?!?/br> 聽了我的話,jerry的眼神仿佛變得凝重了起來,只見他眉頭緊鎖著想要張口說些什么,但是又看我情緒還沒有平復(fù)又不敢出聲。 “你說吧,我沒事了?!蔽页褟?qiáng)著擦干了眼淚,紅腫著這雙眼睛看著jerry。 “你還是那么的要強(qiáng)?!眏erry嘆了一口氣,坐在了我的床上。 正色道:“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怎么去找他們,就算你找到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危險有多大?” jerry說的話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內(nèi),大家都是知道的。 柳政良是個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的人,現(xiàn)在楚蒔川和樂珊被他帶走的可能性十分的大,帶他們?nèi)プ鍪裁?,我們根本就不知道?/br> 可是如果我不找到楚蒔川,并且問出一切的經(jīng)過,我想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得了我自己。 “我必須找到他們,jerry你愿意幫我嗎?”我的眼神此刻寫滿了無助,我知道這樣對jerry不公平,但是我能依靠的人實在是只有他們幾個了。 “涼茴,你的心真狠?!眏erry的眼神暗淡了,但是我仍然不能放棄。 “jerry,你就幫我這一次吧,我要的不過是一個真相?!?/br> “知道真相以后呢?” jerry的問話,我實在是回答不出來,自己對于楚蒔川的感情是不是會舊情復(fù)燃?對于他是不是又會選擇再一次的離開? 這些還沒有發(fā)生的事情,我真的一點兒的想不出來。 “jerry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我現(xiàn)在是為了水柔才想去尋找真相的,我們都是柳政良手上的棋子,如果再出現(xiàn)像水柔這樣的悲劇,我…” 我知道我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是語無倫次了,可是我還是希望能說服jerry幫我,我甚至還萌生出了想讓方言和云錦一起幫我的念頭,原來我是一個這么自私的人。 我苦笑著,卻看見jerry緩緩點了點頭:“涼茴,我決定幫你你知道原因的,我希望就算知道了真相,你能做回你自己就好了?!?/br> 我當(dāng)然知道jerry為什么會答應(yīng)我,不過是因為他一直是深愛著我的,而我這個自私的人卻一直是利用著他的愛。 一時之間,我居然手足無措,面對jerry的這份愛,我真的虧欠了太多太多了。 “謝謝你jerry,我知道現(xiàn)在的我對你的恩情無以為報,我只是很感激你…”jerry重新將我拉近懷里,我哽咽著他就默默的聽著。 這個世界上,真的還會有比他對我更好的男人嗎? 現(xiàn)在那個變成希文的楚蒔川一旦恢復(fù)了記憶,就會變回我的楚蒔川嗎? 一切都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 樂珊和希文張開雙眼的時候,四處是黑壓壓的一片。 他們只能感受到來自手腕的疼痛,原來柳政良把他們的手腕捆在了一起,繩子是那么的緊讓人掙都掙脫不了。 “柳政良,你已經(jīng)讓你的親生女兒死了,你對我們是也想像你的女兒一樣,把我們活生生的打死嗎?”樂珊雖然是被柳政良帶回家養(yǎng)大的,但是看到柳水柔在自己的面前以那樣的方式被毆打,她的心情怎么可能會平復(fù)的下來? 自己和希文都是柳政良尚且不肯殺掉的棋子罷了,而殺掉他們的那一刻是什么時候,他們一無所知。 樂珊的大叫并沒有引來別人,所以這個地方此時此刻只有她和希文二人,但是門之外一定會有人看管著,柳政良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樂珊,你如果看到柳政良了可不準(zhǔn)這樣說話?!毕N模彩浅P川的臉上是一片的平靜,他的眼底慢慢泛起了青黑色,深不見底。 自己和樂珊已經(jīng)成了俎上魚rou了,而柳政良現(xiàn)在不肯把他們就地正法那就說明他們還是有用的。 自己因為被柳政良帶回,一直受柳政良差遣,不僅騙了涼茴,還幫柳政良拿到了楚氏,沒想到現(xiàn)在柳政良想的不過是要將他們都趕盡殺絕。 也罷了,誰讓自己作惡多端呢? 楚蒔川的嘴角劃過一個悲傷的弧度,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個身影,那人朝自己輕輕的微笑著,自己的嘴角似乎還有著她留下的溫度。 是涼茴啊,是自己最深愛的女人,而不是樂珊。 沒想到自己死到臨頭了,最想見到的人是她。 “柳政良!”楚蒔川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