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大吵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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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 文商祺只覺得自己氣瘋了,他在王詠春的門外發(fā)了瘋似的擂門,憤怒得像頭野獸。因為聲音太大,將王詠春以及文援朝,還有家里其它的下人全部吵醒了。 文家一片人仰馬翻,如同來了地震。 文家燈火通明,王詠春穿著睡衣,睡眼惺松地來開門,就看到兒子一張臉黑如鍋底,頭發(fā)上冒著煙,眼里噴著火,如同門神似的站在她的門外,心里不由有些發(fā)怵。 文援朝這個時候也穿著睡衣過來了,鐵青著臉抱怨道:“大半夜的發(fā)什么瘋?!” 文商祺只覺得自己手指在顫抖,雙肩也在顫抖,聲音也在顫抖,他指著王詠春,對她怒道:“你騙我?” 他是他們親生的嗎?他是充移動話費時送的吧,不但毀了他的愛情,還一直在愚弄他,欺騙他! 王詠春知道東窗事發(fā),壞事了!她本能地往文援朝地背后躲,對商祺支吾著說道:“大晚上的你做惡夢了?說什么胡話?” 文商祺咬牙切齒地怒道:“我看了家里的監(jiān)控,你去找了何mama,你將她帶到我們家,她哭著跑了,你到底對她說了什么,做了什么?!” 王詠春看到真相大白于天下,索性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她從文援朝的背后走了來,整了整睡衣,走到客廳沙發(fā)坐下,文援朝也在她身邊坐下。 文商祺沖到他們面前,臉色鐵青,對父母怒道:“你們不是盼著我結(jié)婚嗎,你們是不是瘋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我喜歡的女人,你們倆串通好了親手拆散我們?!” 王詠春不動聲色,端起茶杯,慢慢呷了一口茶,才對文商祺說道:“崽崽,那女孩,不適合我們家?!?/br> 文商祺如同一只暴怒的獅子,他在客廳里走來走去,狂怒道:“不適合,怎么不適合?!” 王詠春淡定又鎮(zhèn)靜地說道:“她年紀老大,可能生不出孩子,我家里就只有你一根獨苗,不能冒這個風險,她家里窮,小門小戶,三個人住在一間七十平不到的房子里,小得像火柴盒,陳設臟亂差,一看就是底層人——” “閉嘴!”文商祺打斷他母親的話,王詠春剛才說話時,一臉的嫌棄,事情過去幾個月,她在他的面前,提起何家,仍舊是一臉鄙薄和厭惡,說話如同噴射毒汁,可見當時對何mama說了多么難聽的話,怪不得何爸何媽對他態(tài)度大變,一個人但凡有點自尊心,受了這樣的羞辱之后,也絕對不會把唯一的寶貝女兒嫁給他! 他冷冷地笑了一下,絕望地說道:“我就是一陀亂狗屎,是我配不上她,你們還嫌棄她,你們真是瘋了!” 文援朝和王詠春互相看看,心里也有些打鼓,他們?nèi)f萬沒想到寶貝兒子會對一個三十歲的老女人用情如此之深。 王詠春試著緩和氣氛,她溫和地說道:“兒子,你不要妄自菲薄,雖然你年紀大了點,但你樣子好,我們家里有錢,很多女人上趕著想嫁你呢?!?/br> 文援朝立馬附和說道:“對對,比如郝美麗,她從小就喜歡你?!?/br> 文商祺如同處在冰天雪地,蒼涼地說道:“呵呵,我這輩子,只想娶一個女人,那就是何宜家,你們親手拆散了我們,我一輩子都不會結(jié)婚,想要我娶別的女人,呵呵,我馬上自己閹了自己,太監(jiān)給你們看!” 他說得那么狠絕和驚天動地。 王詠春和文援朝聽著兒子瘋子似的話語,都呆了,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兒子會為了一個女人這樣沖動。 王詠春有些害怕地看著老公,文援朝毫不示弱,很快鎮(zhèn)定下來,冷笑道:“你必須娶美麗!” 文商祺大喊道:“我死也不娶那個丑八怪!” 文援朝威脅道:“你敢不娶她,我就和你斷絕父子關(guān)系,你自己到外面養(yǎng)活自己去吧!”這些年來,文援朝一直恨鐵不成鋼,別人的兒子繼承家業(yè),做生意做得水漲船高,風風火火,他兒子卻游手好閑,不誤正業(yè),不但賺不了一個銅板,反倒月月伸手向家里要錢,他養(yǎng)了一個窩囊廢! 文商祺呆了一呆,看向他父親,痛心地想到,原來在老頭子眼里,他只是一個養(yǎng)活不了自己的巨嬰! 他再也受不了,對文援朝咬牙說道:“你以為我想做你兒子?你生我時問過我的意愿嗎!我就是上街要飯,我也不會娶那個又丑又自戀的女人!”說完一陣風似的奪門而出。 文家上下從來沒有看到父子如此吵過架,全部都很驚駭。 王詠春看著文商祺奪門而出的背影,對他喊道:“崽崽,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他要真太監(jiān)了,他們文家就絕后了,嗚嗚嗚。 文援朝老狐貍似地笑了笑,大聲地陰惻惻地說道:“你放心吧,他想太監(jiān)就太監(jiān)!我倒不擔心別的,我怕那個何宜家又想與他和好了,他成了太監(jiān),兩個人也就沒戲了。” 文商祺一呆。 王詠春眼里突然又有了笑意,內(nèi)心不再那么慌亂了,她又對文商祺的背影喊道:“你這次回來,是來拿生活費的吧,你不要急著走吧,拿了房租水電再走?!庇绣X能使鬼推魔,親生兒子也要拿錢攏絡。 文商祺雙肩一震,只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扇了兩耳光,而且是他親生爹娘混合雙打,他確實馬上就要付房租和水電了,唉,只怪他自己沒出息沒本事,大學畢業(yè)六七年還要爸媽養(yǎng)。 文援朝也想起了從前種種窩火失望的事情,恨聲道:“別說你太監(jiān),你殺了自己,和我們斷絕關(guān)系,我都哈哈大笑,大學畢業(yè)六七年,左家那小子與你大學同學,還有先心病,人家都成功接手家族事業(yè),做得風生水起,你看看你這些年做了什么,離開這個家,你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還有臉對我和你媽大喊大叫?!我呸!有多遠滾多遠!” 文商祺被罵得狗血淋關(guān),臉紅得在滴血,他恨死了窩囊無能的自己。 文援朝尖銳地罵道:“喜歡那老狐貍精,有種你自己上啊,沒有錢沒有工作,指望著她喜歡你,你離了你爹,你什么都不是,你看看人家看得上你嗎?!” 文商祺猛地轉(zhuǎn)過身,蒼白了臉,全身哆嗦著,大喊道:“夠了夠了!” 他發(fā)瘋一般地跑離老宅,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拿著水果刀,對著自己的小弟弟,糾結(jié)了半小時,他確實沒有勇氣太監(jiān)自己,畢竟就像他爹說的,以后要是與宜家和好了呢,他成了太監(jiān),怎么保證她下半身,哦不,是下半生的幸福。 最后,文商祺丟了刀,長嘆一聲,手機有信息進來的聲音,是王詠春給他的賬戶上打了十萬塊錢,帶著一種犯了罪殺了人彌補的心理,以前王詠春攆走了二奶,打傷了小三,流掉了私生子,她也是這樣用金錢彌補那些傷心遠去的二奶小三們的,金錢,是毒藥,也是最好的療傷藥。 文商祺雖然知道真相,但自己正如老爹所說,連個工作也沒有,自己都養(yǎng)不活,有什么臉要求好學上進的何宜家與他復合,他拿著他母親給的精神損失費去非洲旅游去了。因為心緒太混亂了,他得找個地方靜一靜,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