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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板幻想著自家酒樓的生意能越來越好,也很是高興:“行,明天我哪也不去,就在店里等你?!?/br> 劉老板走后,王伯擔(dān)憂道:“阿魚啊,這醬汁的配方賣出去了,下個大集我們再賣魚估計就沒人買了?!?/br> 夏魚收拾著鍋碗:“沒事,下個大集我們不賣魚?!?/br> 說不定不到下個月她就能在鎮(zhèn)子上開一家飯館呢。 就在他們收拾完攤子準(zhǔn)備走的時候,一個灰色長衫的中年男子叫住了他們。 夏魚定睛一看,原來是早上買果醬的那個人。 田家管事跑得急,到來夏魚的班車前時候已經(jīng)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小、小娘子,那果醬,你能再給送些嗎?” 方才田家管事回去后,給田小姐嘗了果醬,田小姐吃了一口,立刻就讓他再去買兩罐回來,等回去時候帶回家給爹娘嘗嘗。 正巧府里的幾個小姐少爺找田小姐出去玩,看見她桌上的果醬也都嘗了起來,紛紛讓田家管事再去給他們也買一些。 夏魚笑道:“大叔,我明天可以給你送,你需要多少?” 田家管事緩了一口氣:“先給我來十罐吧,送到李府就行?!?/br> 說完,他遞給夏魚一兩銀子:“多余的就當(dāng)是路費吧,你這一來一回也不容易?!?/br> 第17章 流言蜚語 夏魚幾人收攤算是最早的,她去隔壁的攤上買了十來個大小差不多的陶罐,用來裝封果醬,明天給李府送去。 王伯高興地買了三只小雞崽,寶一樣的捧在手心里,一行人這才踏上回程的路。 等他們回到白江村時,羅芳、蘆花等幾個婦女正坐在村口的樹下乘涼納鞋底。 看到夏魚從鎮(zhèn)子上回來,羅芳撇了撇嘴,小聲跟一旁的人嘀咕道:“聽說池家媳婦賣的魚是白大壯撈的,一文一條,這不是等于白送嗎。你們猜,白大壯為啥不干自家農(nóng)活,跑去給池家媳婦撈魚?” 本來這件事如果沒有人刻意提起,大家都不會多想,但是經(jīng)過羅芳這么神神秘秘的一番嘀咕,幾個閑著沒事干的婦女也起了疑心。 “羅芳嫂子,為啥?。俊崩钚∠眿D放下手中的針線,往羅芳身旁湊了湊。她雖然對八卦感興趣,但也不敢瞎猜,只能聽村里這些老媳婦透個內(nèi)情。 蘆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為啥?你想想啊,一個男人心甘情愿為一個女人做事是啥?” 說完,她跟羅芳相視一笑,雖然她有時候看不起羅芳,但眼下她更看不慣夏魚。 自從在夏魚那換過幾次飯菜后,白三牛就整天在蘆花耳邊提起夏魚,說什么夏魚長得好看,還能做一手好飯,要是他能娶到夏魚就好了,氣得蘆花這幾日整天跟他打架。 李小媳婦驚得嘴里都能塞一個雞蛋:“白大壯喜歡夏魚嫂子?不會吧,夏魚嫂子不是都嫁人了嗎?” 羅芳意味深長地笑道:“嫁人咋了,池書生一走她不就成寡婦了。夏魚今年有十七八了吧,白大壯還有兩年就成年了,咋著都能等到這一天哩。” “那桂枝大娘會同意嗎?”劉小媳婦問道。 羅芳努努嘴:“李桂枝不是號稱咱村最開明的嗎,能縱容柳雙不生兒子、不干家活,咋就容不下一個寡婦了?!?/br> 說到柳雙不生兒子這事,其實是因為她生二丫時大出血,差點就沒命了,后來李桂枝說啥都不讓她再生了,頭些年的家務(wù)也不讓她干。 其他幾個村里的老媳婦聽了也嘰嘰喳喳開始議論起來:“這夏魚看起來就一副水性楊花的樣子,往后俺可得叫家里男人離她遠(yuǎn)點?!?/br> 夏魚路過這群人時,只覺得她們望著她的眼神都是怪怪的,特別是羅芳,神情里一股子掩蓋不住的得意勁。 她和往日里接觸過的幾個小媳婦打招呼,人家也是勉強扯了一抹笑,對她愛搭不理的。 快到家門口時,夏魚看到白小妹在門前的黃瓜藤上摘黃瓜,便走過去低聲道:“小妹,你幫我留意下村口那群人在說什么?!?/br> 說完,她塞給白小妹一個半路買的糖餅子。 白小妹探頭瞧了一眼余翠,見她還在堂屋跟李大娘說著話,一時半會注意不到她,就應(yīng)了聲跑去村口的大樹附近。 回到院子里把板車上的東西卸下來,王伯去把借的東西還回去,夏果也忙趁著天還沒黑,搬著桌凳到院子里做會兒功課。 夏魚揣著銅板和銀子進(jìn)了屋,她一邊將錢收在匣子里,一邊對池溫文道:“你等會兒能幫我寫個東西嗎?” 池溫文問道:“寫什么?” “配方?!毕聂~得意一笑,“我把做醬汁的配方賣給了鎮(zhèn)子上的酒樓老板,賺了六兩六的銀子,夠在鎮(zhèn)子上租間店面了。” 池溫文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問道:“你把配方賣了還怎么在鎮(zhèn)上開食肆?” 把配方賣給同行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夏魚毫不在乎:“沒事,我賣給他的配方只能做魚,做不了別的菜?!?/br> 行吧,池溫文默默看了她一眼,提起筆道:“說吧,我來寫?!?/br> 等池溫文寫完配方后,王伯從外頭回到家里,他喝了口水,擦了一把汗,道:“阿魚,少爺?shù)乃幙斐酝炅耍魈煳业萌フ掖謇锏拇蠓蛟倌命c?!?/br> 前幾日家里的錢都用來買調(diào)料了,只出不進(jìn),手頭倒騰不出多余的錢買藥,池溫文的藥就停了兩日沒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