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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飯香不怕食肆小在線閱讀 - 第75頁

第75頁

    然而眾人卻沒有什么反應(yīng),各個(gè)都垂頭沉默。

    洪小亮深吸了一口氣,打著雞血安慰道:“姐,咱不能因?yàn)殚e雜人就不做生意了啊,咱應(yīng)該更努力把東西賣完,證明咱家的飯食受歡迎?!?/br>
    白小妹在一旁點(diǎn)了點(diǎn)頭:“嫂子,我覺得亮哥說得對(duì)?!?/br>
    王伯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背對(duì)著眾人的池溫文,沒說話。

    夏魚知道今日這件事對(duì)池溫文的傷害是最嚴(yán)重的,畢竟先是被趕出了府,又被人無端嘲諷了一番,任誰都不會(huì)一笑而過。

    她抿了抿唇,沉聲道:“王伯、小妹、小亮,攤子的生意就交給你們了,我?guī)С卮蟾缛ド缴仙⑸⑿??!?/br>
    洪小亮往爐灶里添了一根柴:“姐,放心交給我們吧?!?/br>
    夏魚走到池溫文的身側(cè),見他的神色平淡如常,只是目光中多了一些復(fù)雜的情緒。

    她扯了一把池溫文的袖子,小心翼翼道:“我們?nèi)R里看看吧,你不是說這里的佛祖最靈驗(yàn)嗎,咱們?nèi)グ菀话荩埠萌トセ逇?。?/br>
    池溫文應(yīng)了一聲,將腳邊的碗盆收好,隨著夏魚一起擠進(jìn)熙熙攘攘的人潮里。

    兩人被人群沖散了一波,夏魚好不容易才找到同樣在尋找她的池溫文,彼此相視一望,不約而同的拉住對(duì)方的袖子,默默往山腳下的臺(tái)階處走去。

    寺廟坐落在半山腰處,要想上去燒香拜佛,需先登上一百八十階臺(tái)階,許多人還沒走到一半,就已經(jīng)累得氣喘吁吁,坐在路邊歇息,人流也被分散了不少。

    夏魚和池溫文倒是因?yàn)榻?jīng)常干活,體力要比常人好許多,爬完階梯到寺廟時(shí),也只是額頭布了一層密汗。

    郁郁蔥蔥的高大樹木將陽光擋在外頭,讓山上的空氣比山下清涼許多。

    夏魚好奇地跟著人群往寺廟里走,這里不似她想象中的寺院那般整潔,有青磚綠瓦,還有不少的僧人打坐念經(jīng);反倒是土墻青石路,連個(gè)寺廟的牌匾都沒有,窮破之極,僧人也只有看門僧和一個(gè)掃地僧。

    “這里的香客挺多呀,怎么不用香火錢把寺廟修繕一番呢?”夏魚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池溫文早上在葉石那里打聽過寺廟的情況,便解釋道:“廟里的師父說佛祖慈悲為懷,憐憫天下,香火錢不應(yīng)修繕?biāo)聫R,而是要拿去拯救蒼生百姓。東陽城有一間庇佑所就是這里的僧人所建的。”

    “原來如此。”夏魚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這間無名寺廟在她心中的形象瞬間高大了許多。

    她和池溫文來到院中最大的一間屋子,朝著正中間端坐著的佛祖泥像拜叩三首,捐了一吊香火錢。

    寺廟深處有一座荷花涼亭,這也是池溫文打聽到的。

    兩人從香煙繚繞的屋子出來,慢慢朝著寺廟深處走去。

    池溫文問道:“你剛才許愿了嗎?”

    夏魚搖了搖頭:“沒許,我又不信這,你呢?”

    池溫文看了一眼前面鋪在地上的石階,邁上一步道:“許了。”

    夏魚笑著望向他:“那可不能說,說了就不靈了。”

    池溫文淡然一笑:“你不是不信嗎?”

    “那也不能說?!?/br>
    池溫文輕笑不語,突然感覺自己倒像是女子家似的,許什么愿得一心人,合家歡這些愿望......

    夏魚走在他的身側(cè),隨口問道:“你方才跟池旭陽說的話什么意思???”

    “池家的賬簿八成有問題。”池溫文有些惆悵,他之前是發(fā)現(xiàn)了一絲端倪,不過也是自己的推測:“在倍香樓事件后,我打聽過池府的消息,推算過池家的收支,池府現(xiàn)在的賬務(wù)很有可能有個(gè)大空缺補(bǔ)不上?!?/br>
    “你懷疑跟池旭陽有關(guān)?”

    “嗯?!背販匚臎]有否認(rèn),“現(xiàn)在池家的大部分商鋪都在池旭陽的手中,府里的財(cái)務(wù)都由他的妻子王氏打理?!?/br>
    第44章 原來如此

    這會(huì)兒大部分人還在寺廟里燒香求佛, 只有夏魚和池溫文兩人漫步在石徑小路上,那畫面宛如一幅浪漫的才子佳人圖。

    夏魚走得有些累,在涼亭尋了一塊石凳坐下, 她眺望著滿池嬌艷欲滴的荷花, 內(nèi)心波瀾起伏。

    沒想到池溫文的心思竟然如此縝密,能憑借自己的推算知曉池家的收支有問題。

    而池旭陽最后的反應(yīng), 大概也印證他的想法。

    池溫文順著她的目光望向荷花池,開口道:“我托白慶打聽過池旭陽,他除了在東陽城經(jīng)營了一座酒樓,另外在周邊的鎮(zhèn)子也經(jīng)營了大大小小十幾個(gè)酒樓?!?/br>
    夏魚有些不解:“這也是一種經(jīng)營手段啊, 擠走規(guī)模小的食肆,壟斷市場?!?/br>
    “你可知池家原先在東陽城的鋪面有多少嗎?”池溫文頓了一下,又道:“除了陽香酒樓,東陽城的布莊、胭脂水粉鋪, 大半都是池家的。而現(xiàn)在, 池家所有的家產(chǎn),只剩下一家陽香酒樓, 還有周邊十幾個(gè)子酒樓?!?/br>
    夏魚驚訝道:“怎么會(huì)這樣?”

    “這一切的源頭都要?dú)w根于池旭陽的母親,王家人。”池溫文看向夏魚, 問道:“你可知,我之前病重,王伯曾回過一次池家?”

    夏魚對(duì)上他的目光, 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件事王伯曾無意間跟她提起過。

    池溫文接著道:“那次應(yīng)該是池家面臨的第一次危機(jī),各大鋪?zhàn)酉嗬^虧損銀錢。其中最根本的原因是王氏的弟弟,也就是池旭陽的舅舅,染了賭癮, 欠了一身的債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