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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和李華他們了告別,準(zhǔn)備去書院看看池溫文和夏果。 突然她一個激靈呆住了:“哎呀,我怎么忘記了,今天是休息日。” 她看了看天上的日頭,這都已經(jīng)中午了,估計兩人走都走回家了。 她交待了幾人繼續(xù)逛之后,火速奔回了家中。 一進門,池溫文和夏果兩人果然已經(jīng)先一步回到了家里。 兩人回來時,見家中無人,食肆也大門緊鎖,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 正要出門找呢,夏魚就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 她看到站在院中的池溫文清瘦了許多,整個人又增添了幾分文雅的書墨氣息。 兩人相視凝望,還沒開口說話,夏果很有眼力勁地接過夏魚拎著的布包,問道:“姐,你們都去哪了,方才池大哥都急瘋了。” “我們?nèi)コ侵泄浣至?.....”夏魚心里一虛,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當(dāng)時明明說好休息日去接他們兩人呢,她一高興竟然給忘了。 “你高興就好?!背販匚哪樕畛粒袆澾^一絲受傷,原來逛街比自己重要?虧他剛才急得雙眼通紅,差點就失控了。 說完,他面無表情地回了屋中。 夏魚急忙塞給夏果一些銀錢,叫他出去買些飯菜。 支開了夏果,她轉(zhuǎn)身進了屋子,對獨自喝涼水的池溫文諂媚一笑: “這不是在張府大賺了一筆嘛,高興過頭了,我保證沒有下次了,下次休息日,我一定早早就去書院門口等著?!?/br> “我沒有忘記你們,你看,我今天逛街還給你和果兒買了兩件冬衣呢。”說完,夏魚獻寶似的將布包推到他的跟前。 池溫文嘆了一口氣,幽怨的眼神瞟了她一眼。 看著她一臉討好的笑容,心底終究生不起氣來:“罷了,下次有什么事在家留張紙條。” 要不是這次范龔抓著他的基本功說事,硬是不同意他中途回家,他又何必如此擔(dān)憂? 看來五天回一次家這事得盡早安排上了。 “恩,知道了!”夏魚瞧見他見底的瓷杯,殷勤地又給他滿上一杯。 “這幾日家里怎么樣?”心里的石頭落地,池溫文打量起夏魚,她雖然瘦了些,但似乎個子長了一截。 夏魚翻出王伯帶回家的賬簿,遞過去,躊躇道:“生意還行,但是好像跟想象中的有點、偏差?” “恩?”池溫文找到食肆這些日子的收支記錄,只見上面盡寫著鹵味、鹵味、鹵味...... 飯菜賣出的數(shù)量比起鹵味差遠了。 他伸出雙指彈了彈賬簿,思索片刻道:“這里的人似乎很偏好鹵味熟食這一口,可以考慮多做些熟食?!?/br> 夏魚點了點頭,認(rèn)同道:“是啊,王伯都找我好幾次了,讓我多做些鹵味。不過前幾天在忙活張府的事,就沒時間顧得上多做?!?/br> 她也有打算之后多做些鹵味熟食來賣,雖然食材下鹵鍋之前處理起來比較麻煩,但也比在灶火前拎炒鍋輕松的多。 夏魚想了想,又道:“我準(zhǔn)備雇一個短工幫忙處理食材,到時候咱就省了這一步驟,能輕松不少呢?!?/br> 說到這里,她腦海里浮現(xiàn)出李華的身影。 對呀!正好李華想給兩個孩子攢點錢,讓她也跟著一起幫忙處理食材,還能順道當(dāng)監(jiān)工了。賺錢也不是非得要靠著洗衣服才能賺錢呀。 池溫文沒有反對:“食肆的事我現(xiàn)在幫不上忙,你自己看著辦,別太累就好。” 兩人又隨便聊了兩句,池溫文又問起:“周家大小姐可又找過你?” 夏魚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br> 池溫文這才放心下來,既然周彩薇沒有找過夏魚,他也不必再擔(dān)憂了。 眼下已經(jīng)過了飯時,夏果只買了三碗面牛rou面回來。 幾人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也顧不得味道怎么樣,狼吞虎咽便將一碗面吃完了。 晚上幾個人熱熱鬧鬧地回來后,夏魚跟李華提起幫忙處理食材的事情。 李華聽了當(dāng)然高興,立刻就應(yīng)了下來。 夜里,池溫文躺在床的外側(cè),夏魚在里側(cè),兩人一人一個被窩,低聲細語聊起書院發(fā)生的趣事。 夏魚聽到他講起范先生被學(xué)生氣得吃了三碗飯的時候,咯咯笑個不停:“范先生還真是個愛吃的人。” 池溫文倏然想起那日夏魚喝醉酒時,曾說過她上過學(xué)的事,還有最早之前她脫口而出的勵志金句,便問道:“你上過學(xué)嗎?” “昂?”夏魚轉(zhuǎn)頭望向他,不知他為何突然問起這件事。 她回憶了一下原身凄慘的身世:“我以前都被家里的親戚剝削,哪有條件去請先生呀。” 池溫文側(cè)過身,用胳膊支起腦袋,垂眸看向她無暇的臉龐,皎潔的月光蒙在窗上,映得她的眼睛亮亮的。 夏魚的眼睛眨也不眨,似乎說得話一點不摻假。 “干嘛突然問起這件事?”她心里泛起了狐疑,莫不是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沒事?!背販匚乃菩Ψ切Α?/br> 夏魚哦了一聲,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但是瞧池溫文沒打算繼續(xù)追問,她也不再提這事,省得言多必失。 池溫文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眼眸中的貪戀久久不散。 夏魚身上散發(fā)的獨特清香在他的鼻尖縈繞,這正是讓他日思夜想的熟悉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