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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哄哄的許稚她們終于要上臺了,也不知道節(jié)目單怎么排的,孟約他們班的話劇,就在她后面。 許稚在候場的時候,還在不高興。她和容茸抱怨:“我辛辛苦苦練了兩個星期,孟約都看不見我的柔軟身姿,這不白練了嗎?” 容茸正在回憶舞步,被她一打岔,又忘了一拍:“咱能不要一天天只想著孟約嗎?” “那想什么呀? “你可是領(lǐng)舞,你都記牢了沒?” 許稚鼓了下嘴巴:“早記牢了。”她現(xiàn)在祈禱著,臺下能有人錄視頻,她好分享給孟約看。 音樂聲響了,臺下坐著上千人,模模糊糊,都是不認(rèn)識的面孔。多愁善感的許稚十分盡職地將舞跳完,下臺時,正面碰到了在做準(zhǔn)備的高二(1)班。不知哪個男生叫了下她名字,她下意識地抬頭。就像老電影里演的那樣,昏暗中,世間萬物都成了陪襯,她眼里只看到孟約。 他換了演出服,瘦高挺拔的身姿將西裝襯得挺括。四周嘈雜,但許稚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撲通撲通。她想孟約這人生來就是來吸引她的,不然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鼻息,他的所有為什么都是照著她的喜好長的。 在最接近孟約的那瞬間,許稚趁著昏暗,偷偷摸摸捏住他的胳膊,超級小聲地說:“好帥。” 孟約腳步一頓,猛地抓住她。他眼睛很亮,捉住了她眼眸里藏得很深的小秘密。 旁邊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異常:“許稚,你在干嗎?” 她著急地想收回自己的手,用氣聲開始求饒:“孟約哥……” 舞臺上已經(jīng)報幕結(jié)束,演員開始上臺,孟約目光很淡,她頭頂似乎有一聲很輕的笑,但只有一個音符。許稚心跳難挨,突然他手忽然很重地捏了她一下:“叫哥干嗎?” “?。俊?/br> 孟約又笑:“叫得倒是甜?!?/br> 許稚臉更燙,他們倆磨蹭的時間太長,被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孟約,你和許稚在干什么呀?”他們班男生在起哄。 孟約不著痕跡地松開了她的手,神色未變地走了。 容茸從前面走回來,看著她:“怎么了嗎?” 許稚搖搖頭,可心都要跳出來了。 剛剛,他……他說:“你就是喜歡我吧,一直都在故意引起我的注意。” 喘息和呼吸像是還貼在耳邊,他聲音很涼,語氣很冰,可偏偏就能讓她整個人都燒起來。 容茸看著許稚的臉rou眼可見地變紅,像煮熟的蝦子。 “怎么了嗎?” “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br> “知道什么了呀?” 許稚捂著臉,趴在墻上,很崩潰:“知道我喜歡他了?!?/br> (6) 許稚挺崩潰的,晚上沒上自習(xí),她早早就回家,趴在床上和兩只狗互訴衷腸。 “你們倆也都成年了,是不是也想談戀愛???”她忽然想到孟約也養(yǎng)了一只狗,她對比了下別人家的邊牧和自己家的馬爾濟(jì)斯的體形,又嘆了口氣,“你們倆也太不爭氣了,長這么小,很難找對象的?!?/br> 妞妞和點點似乎被說找不到對象,還不高興地叫了下。 孟約正整理行李,沈嘉魚在跟他打電話:“你去多久?。俊?/br> “一個月。”孟約打開書包,在第二個夾層里看見了兩張卷子。 沈嘉魚突然看到什么,笑了起來:“剛剛許稚給我發(fā)微信,挺逗的,說她卷子在你那兒,讓我?guī)兔δ靡幌??!?/br> 孟約拿出卷子看了看,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你說她卷子怎么會在你那兒?”沈嘉魚想到什么,故意說,“你看到朋友圈許稚跳舞那視頻沒?校內(nèi)都轉(zhuǎn)瘋了,一群男的在下面說許稚是小仙女下凡呢?!?/br> 試卷上空白很多,就算是寫了的題正確率也不高。 沈嘉魚在那邊說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孟約一直沒搭理他。 “你怎么想的?。俊?/br> “嗯?” “一個清純甜美的許稚,一個明艷大氣的桑柔,你選哪個?。俊?/br> “掛了?!?/br> 孟約拿著手機坐了下來,將錯題都畫了出來,還拿著鉛筆寫了解析。每隔幾分鐘,他看一眼手機。晚上在學(xué)校,他說那句話有些急了,小姑娘估計被嚇到了。 他撐著下巴,在等她什么時候主動找他。過了半小時,手機還是很平靜,他放下手里的筆,看著手機屏幕,忽然笑了。 “真有骨氣啊。” 夜里十一點,突然下起了雨,孟約撐著傘站在校門口,沈嘉魚避開宿管阿姨和巡邏的保安大叔,從宿舍跑過來。 “我明天早上的飛機,來不及回校,這是許稚的卷子?!泵霞s將試卷放在塑料文件夾里遞給他。 沈嘉魚無語地接過卷子:“有必要非要大晚上送來?!彼€就想不通了,“她卷子怎么會在你那兒?。俊?/br> 孟約嘴角有個很淡的笑容:“我怎么知道?”他低頭看了眼時間,“我走了?!?/br> 沈嘉魚回到宿舍很好奇地將文件夾打開看了眼:“哦,我看到了什么!” 本來用鉛筆寫在卷子上的錯題,被孟約擦了,他將所有解析寫到了A4上。字跡很工整,一點兒都不像他平時的潦草。而許稚沒寫完的那些題,也都被填滿了,還是模仿的許稚的筆跡。 沈嘉魚突然有些好奇孟約到底怎么想的,他問舍友:“你覺得孟約是個什么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