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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和諧相處 每個學(xué)生都有不同的習(xí)慣,即便是住在同一個宿舍的宿友也一樣,在帶書去教室這一方面,就能看出學(xué)生之間不同的性格,而這種性格正好在沈墨宿舍被完美的體現(xiàn)。 沈墨和李文茵都是怕麻煩的人,每天直接把書、筆記本和水壺之類的東西一股腦塞進(jìn)書包,等到了教室再慢慢拿出來,一點兒也不耽誤事情。秋安媛和阮綿綿正巧相反,她們倆一個沒有大書包,一個有卻懶得背,她倆把重重的一沓書抱在手上,一路辛苦地走向教室。 秋安媛不帶書包,只隨身帶著一個不大不小的斜挎包,正巧能裝下幾只筆和容量較小的水杯,可以供她喝水。阮綿綿則是比較奇怪,從來沒見過她水杯來教室,平時也很少喝水,實在是渴了就去一樓的自動售賣機買上一瓶水,反正就是不帶水杯。 由于這種事情屬于個人習(xí)慣,沒有影響到別人,沈墨幾人雖然覺得好奇,卻從來沒有問過。 心理課是上午最后一節(jié)課,阮綿綿臨時改變主意要和朋友去校外吃飯,從前遇到這種事她通常都求助于沈墨幫自己把書帶回宿舍,畢竟沈墨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算是個好說話的,至少不經(jīng)常拒絕幫助別人。這回她還在氣惱上午的事情,轉(zhuǎn)而拜托李文茵幫忙。 李文茵拎著從食堂打包的桂林米粉推開宿舍門,從書包里掏出阮綿綿讓她幫帶的草稿本和課本,隨意地扔在了桌子的另一邊。 李文茵性格佛系,平時放書放東西從不注意,經(jīng)常隨意地把東西放在桌子邊緣。恰巧沈墨有個毛手毛腳的壞習(xí)慣,原先只是容易碰掉自己的東西,因為李文茵常把東西放在一個看著有些危險的位置,沈墨曾好幾次不小心把李文茵的東西打翻在地。幸好都是一些書本皮筋之類不容易壞的東西,否則她不知道要賠上多少錢給對方。 沈墨秋安媛這一日與李文茵的想法比較相似,都覺得食堂人太多,根本找不到座位,不如將東西打包回宿舍吃。 兩人看著宿舍僅剩的一個座位,面面相覷。她倆都是心細(xì)的人,絕對做不出在這一刻沖出去搶占位置,讓對方在一旁干站著的尷尬事情。沈墨說自己可以去宿舍一樓的雜物出拿一張沒人要的椅子,兩個人在桌子上擠一擠,將就一下吃飯。 秋安媛覺得完全沒必要,她把沈墨按在椅子上,轉(zhuǎn)而從床位搬出自己事先買好的折疊小桌子,整個人拿著盒飯在床上坐好,對沈墨眨了眨眼:“我在這里吃就行,你就坐著吧?!?/br> 沈墨感動之下,又犯了毛躁的毛病,她看著對在自己面前的幾本書,選擇把它們都推到一邊,給自己的盒飯騰出一個寬度適中的位置。這一推果然把書弄到了地上,她慌忙去撿,竟發(fā)現(xiàn)之前還空無一物的地板出現(xiàn)了一張小塊碎紙,大概是原來夾在書本或是作業(yè)本中,從中掉出來的。 沈墨自己也寫過多次這種紙條,第一眼看到紙條的她并沒有想太多,下意識覺得這東西是自己的,翻過來看了一眼上面的內(nèi)容。 這上面有兩個人的字跡,一個平平淡淡,另一個字跡因為心情的憤慨而有些潦草,但還是能一眼看出寫字的人是誰。 沈墨前前后后看了一遍,氣的頭頂直冒青煙,她又仔細(xì)回憶了一遍當(dāng)時自己瞥過阮綿綿的場景,的確是阮綿綿給李文茵看了些什么。 上面都是些抱怨的話,前面一句明顯怒氣更深,是阮綿綿在對李文茵抱怨:“沈墨脾氣真的差,昨天在宿舍里莫名其妙發(fā)火,我忍著沒跟她計較,今天早上我就是不小心把紙巾忘在她那里一次,她就陰陽怪氣?!?/br> 李文茵只回復(fù)了很短的一句:“你讓她一下就行了?!?/br> 接下來又是阮綿綿的一斷長篇大論:“這種人就是公主,總以為大家都應(yīng)該讓著她,她就不應(yīng)該來學(xué)校,應(yīng)該在家買幾個仆人伺候著。” 再后面,是一大片的空白,李文茵沒有回復(fù),阮綿綿也沒有繼續(xù)寫下去。 沈墨最氣的地方不是別人暗地里說自己壞話,畢竟大家都是普通人,在相處的時候難免會對彼此產(chǎn)生怨言,背后偷偷抱怨總比當(dāng)面抱怨要強一些,至少不會損害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但是這一切都基于別人說的是事實的基礎(chǔ)上,她能接受別人在背后實事求是地說她的缺點,絕不能接受別人編造謊言污蔑她。 昨天的事件,分明在這之前宿舍所有人都經(jīng)常抱怨隔壁深夜吵鬧,沈墨也提醒了隔壁多次,在對方始終不肯改正的情況下塞紙條過去,沈墨的做法雖然算不上聰明,卻絕對沒有錯處,總不能讓她一直無底線地忍下去吧? 就算要忍,隔壁也需要拿出些誠意來,如果對方真誠道歉,就算再吵沈墨也能咬著牙忍下去,可對方一直擺出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臉幼?,沈墨就算再慫也咽不下這一口氣。 這件事與阮綿綿本身沒有關(guān)系,阮綿綿卻反反復(fù)復(fù)地說沈墨咄咄逼人,仿佛之前在宿舍里反復(fù)辱罵隔壁的人不是她一樣。秋安媛幾次按著沈墨讓她不要反駁阮綿綿,沈墨也多次閉嘴想要結(jié)束話題,阮綿綿又反反復(fù)復(fù)挑起事端,非要說服沈墨,引得沈墨憋氣。如果不是最后秋安媛多次打斷阮綿綿,沈墨真不知道她要說到什么時候。 昨天的時候沈墨一直都非常納悶,阮綿綿和隔壁的關(guān)系并不算好,為什么要一直沒完沒了地說自己做錯,聯(lián)合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一想,一切都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