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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院門的隱秘角落,有個英武昂然的男子,正饒有興致地,望著那個被大門逐漸隔絕的倩麗背影。 宋楚平本是想悄悄地,來瞧瞧她收到恩賞后,會是何興奮激動的反應(yīng),沒曾想?yún)s意外收獲到了放才一幕。 他嘴邊勾出一抹笑,轉(zhuǎn)了轉(zhuǎn)指間的扳指…… 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第26章 在心 溫縈柔將一切非議隔在了門外, 轉(zhuǎn)過身,雙眼所到之處,皆是繁華炫目, 價值連城的珠寶首飾, 華服霓裳。 她隨手拿起箱匣中一巧奪天工的南海金珍珠手串,它落在掌心, 將白潤的的肌膚襯托地愈發(fā)瑩亮通透…… 看來,宋楚平的確對她上了幾分心。溫縈柔心無波瀾,將手串放回了箱匣中。 能得了宋楚平青眼有加,意味著什么, 眾人皆知。今后只要她不作妖,定能揮金如土,呼奴喚俾,繞是以往將她驅(qū)出家門的永春侯府, 也要對她畢恭畢敬, 事事尊遂。 可那又如何呢? 宋楚平此人心智堅定,胸懷大能, 現(xiàn)下之所以對她有幾分特別,不過是因為她對他有用, 能將他的生活打理得妥帖。 說得更好聽些,她不過是宋楚平在戰(zhàn)場提劍殺敵時,在朝堂明爭暗斗時, 隨身熨帖的一件貼心棉襖而已。 哪怕她這件襖子丟了, 府中上千的婢女,總會有更伶俐貌美的,會迅速蛻變成下一件,照樣為他抵風(fēng)御寒。 月無百日圓, 花無百日紅。 焉知他哪一日厭了倦了呢?那她眼前的這些金玉,定然隨著他的心意煙消云散;若他對她寵愛有加,她便更需如履薄冰,處處小心。 畢竟,她終究只是個通房。 今后顯赫高貴的主母進門,豈真能在王府容得下她?她余生一輩子,都會如個螻蟻般,在勾心斗角中度過。 眼前這一切,都抵不過她的自由。 她攥了攥拳頭,出府的時機,應(yīng)許馬上就要來了。 * 攝政王府的前廳。 偌大的議事廳中,臣子們站了滿廳,正對著樁政事,你一言我一語發(fā)表著見解,偶爾不動聲色地抬眼,瞧瞧階上那人的眼色,斟酌著自己的說辭。 宋楚平坐在階上的金絲楠木書桌后,豎耳聽著大臣們的言論,時不時微頷頷首,瞇瞇眼眸。 臣子們隨著他細(xì)微的表情動作,心中時而松快,時而緊張,半刻都不敢松怠。 宋楚平年紀(jì)不大,卻是真真正正刀山火海中打拼出來的,得先帝托孤,手握數(shù)十萬兵權(quán),無論是官場還是民間,擁護者都眾多。 任攝政王短短幾年間,手段雷厲風(fēng)行,先是翻了許多成年舊案,又命人徹查貪污腐敗之風(fēng)。 近來,工部的一樁路橋貪污案,就被查出上至工部尚書,下至承接工事的管事,全都中飽私囊,侵吞了數(shù)百萬白銀,數(shù)額之巨,令人膽寒。 宋楚平手段毒辣,殺伐果斷,直接下令,但凡有牽扯其中的,全都斬首示眾。 因此,午門的血跡,連續(xù)好幾個月都未曾洗凈過。 他的如此大刀闊斧,自然得罪了許多權(quán)貴,不少官員暗地里紛紛倒戈,投靠了遠(yuǎn)在封地的瑜王。 瑜王自然是狼子野心,可也懂得韜光養(yǎng)晦,如今面上對京城的少年皇帝畢恭畢敬,對宋楚平更是事事配合,一時倒也挑不出什么差錯。 宋楚平聽了許久的政事,涌上一股疲乏,他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指尖,端起了桌面上的那盅茶,才了噙一口,眉頭就不經(jīng)意地皺了皺。 這茶不是他慣愛喝的滋味,不是出自她手。 正出聲的刑部侍郎,卻被他不禁意的蹙眉,驚得心顫一下。方才正說工部貪污一事,才說到工部尚書已斬首示眾,他的一家老小,全都流放八百里…… 刑部侍郎觀其神色,擔(dān)心宋楚平是嫌這距離太短,他緊張地吞了口口水又道,“……工部侍郎罪大惡極,微臣覺得,他的家眷,理應(yīng)流放一千五百里,方能泄民憤?!?/br> “可。”宋楚平點了點頭,將茶水放回書桌,一口都沒有再喝。 刑部侍郎稟告完事務(wù)退回位置,待無人看見時,抬手擦了擦額間的密汗。 宋楚平一面耐著性子聽著大臣們的匯報,一面心中腹誹起來…… 她不是個愛?;祽械?,一向隨叫隨到,哪怕他在前廳議事,她估摸著茶涼茶盡了時,定會奉上新茶,從不馬虎。 今日這是怎么了? 宋楚平輕喘了口氣,開始焦躁起來,他耐著性子,待與臣下們商討完政務(wù),眾人退卻后,才抬起指間輕敲了敲擺在桌上的汝窯白瓷杯,不經(jīng)意道,“這茶,有失水準(zhǔn)。” 身后的衛(wèi)鐘躬身道,“二爺,這茶乃是竹影按照您往常的口味烹的?!?/br> 他劍眉微蹙,轉(zhuǎn)了轉(zhuǎn)指間的扳指,“怎么不端爺慣愛喝的來?” 衛(wèi)鐘直愣愣道,“縈柔姑娘生病了,躺在院中起不來身,竹影怕耽誤您用茶,這才自己烹了來?!?/br> “生病了?”宋楚平心尖猛跳幾下,將指間的扳指越轉(zhuǎn)越快,連續(xù)問道,“請大夫看過了么?生得什么?。俊?/br> 衛(wèi)鐘一直隨宋楚平在前廳伺候,此時臉上為難之色盡顯,“門房正去請郎中呢,小的…一時也不知道她生得什么病?!?/br> 隨著宋楚平犀利的目光斜睨而來,衛(wèi)鐘的聲音亦越來越低。 “郎中能抵什么用?派人去尋張居來?!彼纬綊佅乱痪洌o而撩袍起了身,闊步朝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