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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不是圍棋,這是五子棋啊。 孟桓有些得意,他這一陣總覺得智商被她碾壓,武力也被她碾壓,挺憋屈的,今天算是小小扳回一局,古人到底是古人啊,沒見識。 “這叫五子棋,規(guī)則特別簡單,只要誰橫豎或斜向能先五顆子連成一線,那誰就贏了,來一局不?” 別的不敢說,五子棋他還是下了很久的,不能說戰(zhàn)績?nèi)珓侔桑炮A一輸還是有的。 這一般想讓女人喜歡啊,必須得展現(xiàn)出一些她不知道的,不擅長的,使自身形象變的高大起來,到時對感情增進也是事半功倍。 “我來教你玩吧,很簡單,不過新手總輸也正常,你提前做個心理準備啊?!?/br> 溫昭昀瞇眼,優(yōu)雅的捏住一顆棋子,開口答道:“好?!?/br> 大概兩刻鐘后。 孟桓不想下了,他玩不下去了,除去講解規(guī)則的第一句他贏了,后面他就再也沒嬴過。 還說什么讓人家做心理準備,他現(xiàn)在簡直丟人丟到家了,這個女人她到底是什么腦子,怎么五子棋也下的這么溜。 “不玩了!不玩了!一局都沒贏太丟人!”他所幸踢掉鞋子往床上一躺,滾來滾去的放賴。 溫昭昀走過去,彎腰用兩手把他固定,不讓他再毫無形象的翻滾,那長發(fā)垂落,弄得他鼻子癢癢的,“再來一局,這回我讓著你?!?/br> 她這話不僅沒哄回孟桓,反而讓他更不高興了,“煩人煩人,哪有你這么明說的!我打死都不玩了!” 她用力想把人扯起來,可孟桓躺的像條死魚,軟綿綿的不好扯,“其實下棋都有規(guī)律和技巧,按照技巧推演,便不容易輸?!?/br> “這棋與棋之間也有貫通之處,我常與人下圍棋,因此才僥幸勝你幾回?!?/br> 這人實在拉不起來,她只好松開手,“正巧也歇好了,你先躺一會吧,我繼續(xù)處理公務(wù)?!?/br> 說完還真揮揮衣袖不帶走云彩,轉(zhuǎn)身就要往書桌那邊走。 孟桓猛地坐起來拽住她的袖子,“還處理什么公務(wù)?干正事要緊?!?/br> 剛才被摁住的時候他就有感覺了,他從不壓制自己的念頭,也不會在這方面克制,想了便要來。 他坐在床邊,抬起腳,輕輕隔著幾層布料劃過她的小腿,點火的意圖十分明顯。 恰好溫昭昀還是個一點就著的。 場面一發(fā)不可收拾,勞什子公務(wù)早就被拋到九霄云外……她抒發(fā)過自己,罕見的犯了懶,聽孟桓勸阻沒有起來繼續(xù)加班,而是在他身側(cè)沉沉睡去。 過去三年多了,她是該好好睡上一覺了。 第13章 桂花油 聞過之后胃里就跟著翻江倒海?!?/br> 床上兩人相擁而眠,不,應(yīng)該說是孟桓在單方面摟著溫昭昀睡覺。 “當當當——” 外頭敲門聲驟起,嚇得他一個激靈,迷迷糊糊的睜眼一看,看窗戶還是漆黑一片的,就又閉上了。 可外頭敲門聲還沒停,他只能有些煩躁的喊道:“別敲了!正睡覺呢!” 這一聲喊,正好弄醒了挨著他睡的溫昭昀,她睜開眼,完全看不出是剛睡醒的樣子。 “家主,寅時一刻,您該起了。”門外傳來珮蘭的聲音。 溫昭昀拄著胳膊坐起來,孟桓的手還沒從他腰上挪開,也不知他醒沒醒,就嘟囔著:“寅時一刻不是三點十五么?三更半夜的起什么床……” 她看他半夢半醒的模樣,不自覺的露出些笑意,輕輕抬起他的手放在一邊,怕吵醒他,小聲的挪著下床穿鞋。 還走到門邊對珮蘭囑咐道:“你且候在門外,待我披件衣裳就回去換朝服?!?/br> 孟桓轱轆了兩圈感覺身邊空蕩蕩的,伸手去探也沒找到人,只好睜開眼,正巧看見站在架子前穿衣裳的溫昭昀。 他也并不是睡死的全無知覺,剛才被驚醒之后耳朵和腦袋就已經(jīng)開機了,只是閉著眼睛的時候沒去思考,現(xiàn)在看見這場景就明白了。 “你這么早起?” 溫昭昀沒想他能醒,邊系衣帶邊走到床側(cè),她抬手揉揉他的臉,“今日要上早朝,我這就去書房換朝服,一會我走就沒聲了,你繼續(xù)睡吧。” “早朝?上早朝這個時間就要起床?”孟桓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她輕輕一笑,不知怎么的,看他作怪的模樣就不自覺想笑。 “洗漱穿衣用飯,再乘車前往皇宮,然后下車步行至議事殿外,所用時間不少?!?/br> “陛下勤政,將早朝提前了半個時辰,所以要稍微起的早些。” 這哪是稍微起早啊,這簡直就是起的太早,孟桓坐起來挪了挪,湊過去按住她系衣服帶子的手。 “書房在主院,你走過去挺折騰,大晚上怪冷的,你就讓珮蘭把衣服拿過來換就行,順便飯擺在我這吃吧,我也有點餓了?!?/br> 他看她不說話,自個兒穿上鞋對外頭的珮蘭又重復(fù)了一遍。 溫昭昀瞧他來來回回的還挺積極,就點了頭,珮蘭得到她的認可才離開去取朝服和安排飯食。 孟桓在等早飯,衣裳就隨意披了件,然后坐在榻上翹著二郎腿喝冷茶,“沒人陪你起過這么早吧?” 話里頭邀功的意味十分明顯。 他從前就認為,溫昭昀這么成功肯定是因為她生在女尊,而且家里還有背景,要是換個環(huán)境未必能成,所以心里就沒太瞧得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