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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材買回來之后他又騙那小廚子說是落胎藥,騙她說這是謀害家主女嗣,被發(fā)現(xiàn)要被打個半死再趕出府。 而她若是能答應他的要求,他便會永遠保守這個秘密。 而要求就是一直幫他買不傷身體的避女湯…… 那小廚子不認字,膽子還格外的小,被這么一威脅頓時慌了,點頭答應下他的要求,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幫忙買藥。 孟桓估計她就算事后反應過來被套路也沒招了,跳上他的賊船哪那么容易下來的? 其實他和小廚子也是互惠互利的關系,聽說她生父病的很重,母親還不給拿錢治病,人差點就沒了。 他給的錢正好能解小廚子家的燃眉之急,幫她治好生父的病,以免她年紀不大就失去親人。 就算被套路她也沒什么不滿意的才是。 “小郎,該喝藥了。”文喜從外面走進來,手里端著碗黑黢黢的藥汁,孟桓看見后眉頭皺都沒皺,就直接端起來一口悶了,姿態(tài)相當豪邁。 是他跟醫(yī)者說想要滋補,讓醫(yī)者開的湯藥,實際上讓在廚房熬藥的小廚子把補藥與避女湯掉了包,熬好之后光明正大的給他送過來。 孟桓都沒想到,他竟然能把各個環(huán)節(jié)設計的這么好,還瞞住了溫昭昀,真是太不容易了。 今天是他和小廚子碰頭的時間,每隔一段時間,他都要給人家些錢,一是用做買藥,剩下的就作為辛苦費。 文喜那夯貨太耿直,換藥這事兒都沒經(jīng)過他,免得他知道后徒生事端,都是孟桓一手cao持的,所以給錢這事也得他親自來。 他趁著文喜在院里刨地松土的功夫溜出院子,提著籃子往廚房的方向走,就算別人問起,他也可以說是去取些吃食點心什么的。 其實原本他只需要把錢放在一個指定的位置上,然后那小廚子自然會找沒人的時間自己去取,兩人根本不用碰面的。 可是孟桓發(fā)現(xiàn),前天他放在那個位置的錢,這兩天還依舊放在那個位置上,動都沒動過。 這就讓他有些慌了,甚至還在想,那小廚子不會是不想幫他買藥吧,他斷藥之后豈不是又要有懷孕的風險? 他猜測了許久也沒想出結(jié)果,所以就打算今天來看看那個小廚子,順便敲打敲打她。 走了一會想,拐彎再拐彎就到了廚房,他遠遠就看見正在摘菜的小廚子。 于是喊道:“李和安!過來說話!” 他覺得越是沒底氣越是容易被發(fā)現(xiàn),這樣理直氣壯大大方方的,反而不容易被人懷疑。 更何況他覺得自己只是在喝避女湯而已,沒什么可心虛的,說話時神態(tài)就更自然了些。 反觀那個小廚子李和安,本就認為自己是在做錯事,不由自主的就開始心虛,放下菜跑過去的時候都沒敢直視孟桓。 兩人這一幕吸引到了大廚的注意,她也同小廚子一起走到了孟桓面前,“小郎,不知您有何吩咐?” “二月春風冷如刀,外頭還是有些寒氣的,以后您若有什么吩咐,端可以讓侍人過來說,我們一定會照做的?!?/br> 他現(xiàn)在是溫昭昀后院唯一的男人,盡管沒聽說有什么名分,但大家表面還是很尊敬他的。 孟桓揮揮手表示沒事,“不冷不冷,大廚你快去忙吧,我跟小李子說就行。” 大廚自然不好違背他的意愿,只得悄悄退遠做自己的事,把地方留他與給李和安。 “小郎您怎么來了?”李和安顯得十分緊張,尤其是剛才大廚過來的時候,他都感覺自己的心臟要跳出去了。 這么突然的找她,還算是頭一回,她實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孟桓把聲音稍壓低了些,“怎么沒把錢拿走?這幾天的藥買沒買?” 原來是設回事,小廚子心里有了數(shù),直說道:“小郎,奴生父的病已經(jīng)大好,不用再花錢,奴手里還有些銀錢,便沒拿您留下的?!?/br> 這丫頭怎么這么傻?生父病好了就不要錢了?他瞪眼道:“給你的就收下!記的找時間把錢拿出來。” “聽見沒?” “那好吧……”小廚子猶豫著還是答應了下來。 辦完事之后孟桓就走了,完全沒注意到大廚在遠處看著二人時若有所思的表情,還在心里竊喜一切正常,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露出了馬腳。 —— 溫昭昀升官了,從左副御史變成了右使,別看好似沒改變什么,但官位卻直直升了一級。 她白天的時候變得更忙,偶爾還會晚回家,就算回家之后也要不斷的處理事情,幾乎日日不得閑。 大廚找珮蘭說了今日的所見所聞,說是看著孟桓和后廚的年輕女子走的太近,女男大防之下多有些不妥。 而兩人又不是第一次單獨站在一起說話,還總不讓人聽見,許多侍人都開始私下猜測他們有事,她怕家主被蒙在鼓里,所以特前來稟告。 珮蘭表面上認真記下了大廚的話,實際上心里卻并不以為意,畢竟她總是跟在家主身邊,知道孟小郎是個女男大防意識薄弱的,站在一起說話,其實并不能代表一定有事。 家主平日里要cao心的很多,再把這種小事說出來怪不值當?shù)摹?/br> 她本想暫時不說,卻偏巧被溫昭昀給看見了,見她回來就問她廚子來所謂何事。 珮蘭只好如實相告,“最近孟小郎與一個小廚子走的近了些,還偶爾站在一起說話,有些侍人便猜測兩人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