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脹痛其實并不會持續(xù)很久, 也就大概兩周把,就基本上結(jié)束了。 然而溫佑吃慣了他的乃,也習慣了他一天或是兩天一喂的次數(shù),待到第三天還沒如以往般吃到,就直接開始鬧個不停,不管乳父怎么哄也沒用。 實在沒辦法,畢竟是孟桓自己的孩子,他就算不太喜歡,但也狠不下那個心說不喂就不喂,只得按照之前頻率重新?lián)炱鹞鼓艘皇隆?/br>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著,從始至終,祖君都沒有來看過孩子一眼。 孟桓生了個男孩,對注重祖宗基業(yè)的他來說太過失望,就算當初溫昭昀讓人把孩子姓名給他送去,他也只是潦草看過一眼便不管不顧了。 有了上次溫昭昀被罷官那事之后,祖君就更加覺得女嗣之事不可忽略,若是家里再出什么事,光有溫姝一個嫡女怎么能撐得住整個家? 有一日,兩人剛打算用飯,王貴就來請溫昭昀過去,說是祖君有事情要說。 后者莫名其妙的被叫過去,到地同他說了一會話才得知,原是謝家有人要來皇城辦事,順便來探望一下,然后希望可以在家中小住。 這種小事溫昭昀自然沒有什么不可的,畢竟父親還說了,要來那位與她正君謝允環(huán)有些淵源。 有這層關(guān)系在,她自然會好好接待的。 回去之后她把這事簡單和孟桓說了一下,只言道過幾日會有客人來,可能要看看溫佑,一起吃個飯什么的,叫他有個心理準備。 畢竟他現(xiàn)在也快出月子了,可以出去走動一會,而溫家溫昭昀后院只有他一個男人,還是個位分不小的側(cè)室,自然是要出去見見人的。 孟桓向來對這些沒啥感覺,誰想來便來,愿意和他說話就說上兩句,他也不懼什么。 只是不知道這次來的是不是,又是那些整日話題都繞著女人轉(zhuǎn)的娘娘腔男人,若是那個樣子的,他也就打個照面算了,聊是聊不下去的。 本以為這就是件小事,然而當謝家一行人真的到來是,就是另一番際遇了。 —— 這日溫昭昀下朝回來,剛大門時就被守門的告知,說今日來了一眾人尋親,全都被祖君迎接進去了。 她一想就知道是謝家來辦事的那幾個,也沒說什么,就往青竹苑的方向走去。 想必謝家那些人此時應(yīng)該都在父親的院中,待她回青竹苑換下朝服,再去探看也不遲。 然而當她走入院子之后,卻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的地方,往日總是關(guān)閉嚴實的小書房門,今日是半掩著的。 這是怎么回事?莫非孟桓閑得無聊去她書房看書了? 細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孟桓雖然已經(jīng)出了月子,但他懶得很,又嫌棄她小書房的椅子太硬,才不會進去看書的。 不是他,那又會是誰呢? 要知道,珮蘭可還在外面替她辦事,按理說沒人回出現(xiàn)在書房才對的。 抱著這樣的疑惑,溫昭昀一步一步的悄聲走了進去,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在她書架上翻著書。 她站在門口,不確定的叫道:“桓桓?” 那背影回過頭來,手中拿著一本剛剛翻開的書,彎眉笑道:“表姐,你可認錯人啦!我不是表哥哦。” 他說完這話,把手中的書隨手放在了書桌上,然后邁著婉約的步子繞過書桌,走向溫昭昀。 隨后規(guī)矩齊全的行了個同輩禮,才站起來目中含情的繼續(xù)說道:“不過也無妨,在家時姨父也常常將我認錯,今日來時,連祖君都吃了一驚吶!” 溫昭昀看著他這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有些遲疑,“你是……” 謝允錦悉聲答道:“我是允錦呀,表姐小時還見過我呢!這才幾年,你就不記得我了?” 允錦?她皺眉思索了一會才想起來,謝家好像是有個叫做謝允錦的男孩。 那時候她正君謝允環(huán)還在,其母父也是如這次般到皇城辦事,借助在溫家,然后還帶著一家子,其中就有個與允環(huán)同輩的,叫允錦的小孩。 那時候他才十歲出頭吧?長的什么模樣她記不清了,只知道有這么個人,沒想到現(xiàn)在長的這般年歲了,還長的與謝允環(huán)九分相似。 連她剛才看見還以為是孟桓來著,待他一開口說話,才知道他不是。 “是你啊……你怎么到這來了?”她臉上并沒有出現(xiàn)謝允錦預(yù)想中的喜悅或深思,反而有些皺眉不悅。 后者是個會察言觀色的,見她這般表情,趕緊解釋道:“祖君正在與姨父敘舊,瞧著我有些坐不住,便問我喜歡什么,我說素日會讀些書消磨時光,祖君便讓身邊的老侍王貴將我?guī)У竭@里來,說有喜歡的可以看看?!?/br> 其實實事根本不是這樣的。 祖君早在姨父還沒有來的時候,就讓人與他通過信做準備,說是來了要讓他與表姐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若是得到青睞,祖君便親自做主迎他做表姐的續(xù)弦。 待他來到溫家后,祖君更是連和姨父敘舊都擱置了,與他說了半晌話,還叫人將一本整理好的關(guān)于表姐喜好的書給他,讓他快速記住。 最后還鼓勵他要好好努力,說是很看好他,也很希望他能抓住這次機會,幫助謝家穩(wěn)固當今的地位。 當然,這些謝允錦絕對不會在溫昭昀面前提半個字,他只會解釋完過自己身份后在一邊靜靜的等待,因為書上寫著表姐喜歡嫻靜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