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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孟桓也因為太用力,隨著慣性一同滾落下馬車。 他的手腳都被捆著,想要緩沖一下都沒可能,直接就摔到了地上, 扭動的想起起不來。 那邊文喜蹭著從馬車中探出頭,孟桓只聽見他喊了聲郎君,就見他又被趕過來的其它女人按回來馬車里。 “好樣的,沒想到性子這么野,姐妹們,咱們今天可有的玩兒了!” 匪首不怒反喜,拍打著身上沾的灰塵草屑,不緊不慢的朝著躺在地上的孟桓走去。 她似乎故意放慢了腳步,一步一步的,好像踩在了他的心跳上,他不知是緊張還太怕,越是想逃越是沒力氣扭動,如同被無形的繩索困在原地一般。 “啊!別碰老子!拿開你的臟手!” “媽的做人販子不得好死!我勸你們還是盡早收手,不然哪天下雨打雷就把你們一個個都劈死!” 他動不了,就開罵了,身上沒勁,嗓門子倒很大,驚的林子里的鳥都連連起飛不在林中停留。 匪首和另外一個小嘍啰的手已經(jīng)抓住了他,他真不知道這些女人怎么這么大的力氣,捏著他的胳膊跟捏著一團面一樣,好像再用力些就能把他的胳膊捏斷。 他忍著痛繼續(xù)開口罵道:“人販子死全家!你們各個都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死全家這樣的話太惡毒,那女人的表情終于不再如看戲一般,而是陰沉著臉展現(xiàn)出怒意。 “架起來。”她低聲說道,另一個女人心有靈犀的將人架起,讓孟桓毫無掙扎之力的被擺到她面前。 “啪!” 一巴掌落在臉上,孟桓耳朵都被打的嗡嗡作響,他咧開嘴,嘴里的鮮血就順著嘴角流下。 被打的這邊臉,他雖然看不到,但卻能明顯的感覺到,呼的一下就腫了起來。 淚水不爭氣的從眼里冒出,他不再罵了,只恨恨的盯著匪首,反倒比剛才開口叫罵的模樣叫人害怕。 但他畢竟只是個男人,眼神再嚇人,也喝止不住即將要對他動手的女人,甚至反而還會因此激怒對方,讓對方朝他施以更多的暴力。 領子被人粗暴的扯開,脖頸感覺到的涼意,帶著他的心都涼了個透頂。 難道,今天他就要折在這里了嗎? 孟桓都不敢想繼續(xù)想下去,他抬頭望天,忽然間有些后悔從溫家逃出來了。 如果他不跑出來,還能在府上混吃等死,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沒人會對他怎樣。 而出來的這小半個月,他真的每天都在勞碌,還沒有什么收獲。 都怪這個女尊世界,如果是在現(xiàn)代的話,他何必連出個門買個地圖,或是問個路都被拒之門外。 甚至作為一個成年男人,竟然會被人販子輕易拐走…… “呃?!?/br> 正在扯他腰帶的手忽然停下,一支箭矢將他面前的匪首貫穿,迸濺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衣帶。 架著他的那只手也忽然失力,他勉強讓自己后背朝地倒在地上,然后就看見剛才架著他的那個女人正在飛速的奔跑。 而她的身后,是一抹熟悉的背影,提著刀追逐。 那人穿的衣衫他太熟悉了,幾乎在青竹苑的門口天天都能見到,那不就是溫家護衛(wèi)統(tǒng)一的服飾么?! 是溫昭昀來救他了! 又有數(shù)個溫家護衛(wèi)從不遠處奔來,他揚著頭看了半天,卻沒看到那個心里期盼的人,甚至連她身邊的珮蘭都沒看見。 她……沒來嗎? 孟桓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因為他看見那個匪首還沒死透,正捂著傷口向他爬過來。 他都可以預計到,如果讓那個匪首再次控制,他恐怕就要成為這些人販子全身而退的人質(zhì)了。 這可不行! 奮力的向前爬著,那邊文喜聽見聲音也從馬車上再次探出頭,用眼神尋找到他以后,登時激動的直接從車上跌了下來。 “別,你這么爬肯定要受傷,在原地待著吧,別怕,已經(jīng)有人來救我們了。” “嗚嗚嗚郎君,郎君你沒事吧,你身上都是血……” “那是別人的,你別瞎嚎,我一點事也沒有!” 文喜哭的稀里嘩啦的,早早心里斷定他是在硬撐,當下對男子來說受沒受傷已經(jīng)不重要了,被那些女人碰了才是關鍵…… 就算府里來人相救,恐怕等家主知道小君遇到的事之后,最好的結果也是休掉小君吧。 那邊去追人販子的溫家護衛(wèi)已經(jīng)全數(shù)回歸,人販子到底是普通人,雖然平時控制弱男子還行,但對付經(jīng)過專門訓練的護衛(wèi)就完蛋了。 一個個被捆好蹲在地上,地上還躺著一個出氣多進氣少的匪首。 可能是剛剛那箭有點偏,并沒有立刻斃命,還給她留了一口氣,送官的話沒準還能挺過一輪審問。 孟桓被人解開繩索之后,請到了一邊等候,他在溫家護衛(wèi)的對話中了解到。 原是他和文喜與那男人剛結伴時,她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一查之下發(fā)現(xiàn)果然有問題,原來那些人都是流竄與葉國和本國的人販子。 但是因為跟著的只有兩個人,雙拳難敵四手,唯恐打不過這么多人販子,就讓一個人跟著,另一個回府求援。 然而她們騎著馬緊趕慢趕的追了上來,成功把他救下。 “小君,請您與我們回府吧,家主還在家里等著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