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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出來就萬事大吉了么?并不是的, 胎.盤還在他的肚子里,他要把那個也生出來,這次生產(chǎn)才算完全結(jié)束。 穩(wěn)公得令抱著剛出生的孩子走出去,這邊孟桓緩和了一下, 就又開始繼續(xù)努力。 溫昭昀已經(jīng)聽見里面的對話, 早就一臉喜色的等在門口,雖然剛出生的孩子很不好看, 但她還是很高興的在懷里抱了一下。 隨后便叫人抱下去清洗,而她則是繼續(xù)守在門口, 給里面打氣,“靈乙堅持住!等你出月子我便帶你出去玩!” 她知道,孟桓最想做的事就是出去走走, 奈何之前一直不乖, 總是被關(guān)在府里。 他一直悶著,性格都有明顯的改變,如今也該領(lǐng)他出去散散心。 “好……”孟桓正在使勁,弱聲回應(yīng)著她, 心里倒沒報什么期待。 之前也說過帶他出去,或是讓他出去,但不也就是那個樣子么。 “小君,集中注意力!”穩(wěn)公見他不專心,趕緊高聲提醒到,哪有人生產(chǎn)時還能走神的,怕是被痛傻了吧。 終于,又過去好一會,孟桓才算徹底結(jié)束,他脫力的躺在床上,任幾個侍人幫他清理,只是出聲攔住要進來的溫昭昀。 “先別,先別進來,一會再進來?!?/br> 現(xiàn)在他這樣子過于狼狽,屋里還有一股濃厚的血腥氣,以及孩子剛出生的味道,并不好聞,他不想讓她進來。 溫昭昀心里惦記著他,聞言在外頭等了一會,還沒見他叫她進去,有點等不及了,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此時他正在換衣裳,見她來了,蒼白的臉色泛著些微紅:“你……” “靈乙,咱們倆什么沒見過,你大可不必羞澀,我來吧?!彼舆^侍人手中的衣裳,親自幫忙。 又轉(zhuǎn)手取來抹額,替他擦干汗水之后,把腦袋嚴嚴實實的包了起來。 孟桓瞧她臉上并無異色,不禁松了口氣,同時心中多出些許溫暖,覺得她可靠,一放松,疲憊感就加倍的席卷而來。 見侍人們收拾的差不多都出去了,他靠在她懷里,還迷迷糊糊的說著:“喝避女湯苦,用魚鰾感覺不好,有沒有一勞永逸的方法……” 聽他還想著這事,溫昭昀笑開了,想他生了兩回也是生怕了,便開口道:“不如我們不做,這樣便不會有孩子。” “那哪行?少什么也不能少這個呀?!边€在犯迷糊的孟桓當即就清醒過來,蹭著她的胳膊。 男子們羞于啟齒的話,在他嘴里像渴了要喝水一樣尋常。 這可真讓溫昭昀為難,“不想吃苦,也不想用那魚什么,還一定要做,我可沒有辦法了?!?/br> 孟桓皺眉,“就沒有那種喝一碗藥,就再無生育能力的那種?” 那種藥自然是有的,但是喝了不但會沒有生育能力,還會立不起來,副作用很大,基本是給守寡的男人用的。 她一番解釋后又說道:“現(xiàn)在想這些還太早,靈乙累了,還是先睡一覺吧?!?/br> 孟桓想想也是,生完孩子還有幾個月不行呢,他現(xiàn)在亂想這些也沒用,頓時抓著她的手閉眼睡去。 —— 時間過得很快的。 孟桓坐完月子,溫昭昀便如她所想的一般,帶他出去四處走了走,然而他看上去對外面并沒有多感興趣,只出去幾回,就不想出去了。 溫昭昀想著他一個人孤單,便尋思著陪他回家看看,哪知道被一口拒絕,比不出門都干脆。 她不明白是咋回事,孟桓自己心里卻清楚的很,他不是真的孟桓,對這一世的父親母親完全沒有感情,回去看還不如不回去,免得暴露自己。 所以他只求著溫昭昀好好照顧他的家人,不要讓人把生身父親怠慢,便沒事了。 又半年,他被抬為續(xù)弦。 她還以娶正君的禮儀規(guī)格,重新完完整整的進行一遍將他娶回家,成為溫家名正言順的男主人。 這時候,他便偶爾代替溫昭昀,去參加一些宴會花會,但因為和那些正牌正君不同,總是單獨一個人坐在邊上聽著看著不發(fā)言。 漸漸的,隨著溫昭昀在官場上穩(wěn)步提升,那些正君也開始接納他,偶爾會坐在一桌說幾句話。 說起生孩子這件事,他倒是頗為無奈。 因為他忍不住,有一沒搞好措施,就又中招了。 他不知道為啥倆人在一起命中率那么高,他來這個世界仿佛就是生孩子來了,三年抱倆,五年抱仨,他這肚子都沒閑下過。 當一個心理年齡三十多的人被別人夸,二十幾歲就即將為妻主生下仨孩子,地位穩(wěn)固的時候,孟桓是很懵的。 他這才想起來,在這個世界里,他剛到溫家那會才十六七歲,在十九那年生下大兒子溫佑,第三年二十一歲生下次女溫婳,現(xiàn)在才二十三歲,就已經(jīng)懷上了第三個孩子。 “我才二十三歲???”他坐在鏡子前發(fā)懵。 穿越前他都二十六了,結(jié)果在這個女尊世界過了六七年,他才二十三歲,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可是,文喜你不會是騙我的吧,你看我眼角都有皺紋了,哪像二十三呀?” 文喜走近,輕輕用手指撫平他的細紋,小心說道:“正君您底子好,這些年都沒有保養(yǎng),卻也與那些同歲的郎君差不多?!?/br> “您一貫不愛涂抹,但是奴還是建議您,可以尋些方子涂涂,肯定能容光煥發(fā)的,假以時日,就是比那些年方二八的少年,也差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