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打賭
鄙夷不屑地看了眼鏡男一眼,莫沉道:“老子能不能演奏上來,跟你有毛關(guān)系?再說,跟老子打賭你還不配!” 聽莫沉這樣一說,眼鏡男更堅信自己的判斷。便愈發(fā)來神:“小子,這個賭,今天這個賭打定了!” “還打腚了,你咋不打腦袋呢?哪涼快,哪呆著去,別耽誤老子的事兒?!蹦琳f著就要王舞臺上走。 “不打是吧,不打今天你就別想出這個門兒!” 這人咋這么賴皮! 林杉杉都有些看不過去了,便想張口斥責。 莫沉卻攔住了她,然后對眼鏡男說道:“你真想打這個賭?” “當然!” “好!想死,那老子就成全你!” “等等!”見莫沉同意了,眼鏡男的同伙又跳了出來。 “變卦了?”莫沉不解道。 眼鏡男的同伙沒有搭理莫沉,而是對著眼鏡男耳語起來。 眼鏡男起初不住地點頭,繼而哈哈大笑。 聽罷同伙的主意,眼鏡男對莫沉道:“我哥們兒說了,既然打賭,就應該有cao作性。剛才我說我要是輸了,就把那些籠屜吃了,純屬扯犢子。所以,賭注我想改一下?!?/br> “行,賭啥我都接著?!?/br> 不是莫沉自負,而是此世間能贏他的人,真的還沒有出生。 見莫沉不知死活爽快答應。眼鏡男扶了扶眼鏡:“我看你是個窮逼,也不難為你,五十萬賭注。誰輸了,誰就掏五十萬出來?!?/br> 莫沉最不怕的,同時也是最喜歡的就是賭錢。 “五十萬,太少了。要賭就賭五千萬!” “這小子瘋了吧?!?/br> “是不是以為自己贏定了?” “這小子估計不知道戴眼鏡的人是誰吧,那可是梁家三少爺梁兵?!?/br> “別說他不一定能贏,即便是贏了又能怎樣?梁家的錢豈是誰都敢拿的!” 梁兵,嶺北四大家族之一梁家家主梁也正的三兒子,一周前,剛剛從域外留學回來。 五天前,梁兵的朋友在“江南小鎮(zhèn)”為其接風洗塵。當時,他一眼看中了眉清目秀,氣質(zhì)高雅的云杉杉。于是,便天天過來捧場。 然而,云杉杉并不是出來賣藝的,在此彈奏古箏,只是單純地為了幫助閨蜜溫小雅招攬客人而已。 所以,無論梁兵送多大紅包,云杉杉都不肯接受,充其量接受百元以內(nèi)的鮮花。但梁兵并未因此生氣,而是一如既往地每晚都會準時光顧,按時獻花。 可今天,獻花時間還未到,便被莫沉搶了風頭。云杉杉不僅與他熱情交談,還慷慨地將沾有自己指香的古箏借給他用。梁兵豈能容忍? 梁兵本打算只要莫沉一開口拒絕五十萬的賭注,便會和朋友一起,當著云杉杉狠狠羞辱這個窮逼一番。沒曾想,莫沉竟然將賭注提高了一百倍。 周圍人的竊竊私語,讓梁兵的牛逼值瞬間攀爬至頂峰。 “小子,口氣不小,還特么五千萬?你能拿出五千塊就不錯了?!?/br> “這個就不勞你cao心了!我沒有,我老婆有?!蹦烈恢笇γ娴牧稚忌?。 又一個為林杉杉賺錢的好機會,豈能錯過。 林杉杉瞪了莫沉一眼,目光里迸發(fā)出一串“混蛋”、“王八蛋”、“混蛋”、“王八蛋”。 梁兵望向林杉杉,眼前一亮:嶺北竟然有如此絕色佳人,如果說云杉杉是99分的話,那么眼前這個美女便是99.9999分。 梁兵看了一眼身邊的同伙,同伙小聲道:“松峰集團總裁林杉杉,嶺北第一美人?!?/br> 梁兵不禁舔舔嘴唇,yy起來:有點意思。云杉杉,林杉杉,這要是將兩個杉杉同時弄到本少的床上,那將是怎樣的風情? 梁兵對莫沉撇撇嘴:“原來還是個吃軟飯的家伙!行,只要你能拿得出五千萬,賭約成立!” 莫沉沒再搭理對方,準備走上舞臺。林杉杉仍有些擔心地問道:“莫沉,你真的可以嗎?” “把‘嗎’去掉!”莫沉給了她一個“請放心”的眼神,走上了舞臺。 “先生,您還真是挺的專業(yè)的。”云杉杉看莫沉從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了義甲,有點驚訝。 莫沉笑笑:“巧了,前些日子路過一家琴行,正好看見那兒有新進的義甲,便買了一套。沒想到,今天派上用場了?!?/br> 云杉杉一見莫沉那白皙且修長的手指,暗自贊嘆:好漂亮的手。這個男人會彈奏古箏應該沒什么問題,只是不知道水平是否也像其理論水平那樣高。 莫沉坐在古箏凳上,又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古箏的位置,便開始彈奏起來。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 云杉杉驚詫于莫沉瀟灑嫻熟的指法了。 21根絲弦在莫沉的撫弄彈撥下,忽落忽起,似波似浪。雄渾處現(xiàn)巍巍高山;悅耳處現(xiàn)淙淙流水。 或激越,或舒緩,意境優(yōu)美,沁人心脾。 林杉杉驚呆了:這個混蛋,到底有多少底牌? 溫小雅驚呆了:這位先生,果真是別人眼里的農(nóng)民工嗎? 食客們驚呆了:這小子的彈奏的《高山流水》音調(diào)雖與云杉杉所彈奏的曲調(diào)不同,但其所表達的意境似乎與“江南小鎮(zhèn)”之環(huán)境更加契合。 就連梁兵也驚呆了:難道自己真的要涼涼嗎? …… 在全場無比熱烈的掌聲中,莫沉緩緩起身、抱拳:謝謝在座各位的捧場,莫某獻丑了! 云杉杉難以抑制自己激動的心情,情不自禁的拉起了莫沉的手:“莫先生,您彈奏的真是太好了!” “云小姐,過譽了。謝謝鼓勵,我得去收錢了?!蹦凛p輕拿開對方的手,向梁兵走去。 云杉杉竟然感到有些失落。 “先生,五千萬,拿出來吧?!蹦撂嵝蚜罕?。 “什么五千萬?”梁兵后退一步。 “這家伙想耍賴!” “我呸!還大家族的少爺呢?狗屁!” “就是,認賭服輸?shù)牡览矶疾欢?!什么玩意兒!?/br> 周圍人的不平與譏諷,搞得梁兵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 “誰特么耍賴了?來,你們誰能證明他彈奏的是浙派的《高山流水》?” “對,誰能拿出足夠的證據(jù)證明那小子彈奏的是浙派的《高山流水》,梁少立馬就拿出五千萬。如果不能證明,那小子就得認輸?!?/br> 典型的無賴! 可無賴又能怎樣?在場的食客確實拿不出證據(jù)。 “小子,不能你說是就是吧。隨便彈奏個曲子,就說是浙派的《高山流水》,你是不是覺得五千萬太好賺了?給老子記住了,今天若是沒有人給你證明。就是你輸!” 沒有最無賴,只有更無賴。 “我能證明,這位莫先生彈奏的就是浙派的《高山流水》。”云杉杉實在看不下去了。 “對!云小姐是專業(yè)的!她可以證明?!?/br> “云小姐證明不算!”梁兵拒絕道“因為她自己都覺得技不如人。低水平的給高水平的證明,沒有說服力!” 這也是理由? 眾人不服卻又沒有辦法。 “我證明可以嗎?”此時,一道聲音從角落里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