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高瑞林的不祥預感
莫沉踏步而進。 “你,你,” 劉少凱指著莫沉語無倫次。 莫沉沒有搭理他,上前用膝蓋一頂,便把他頂?shù)搅说厣希骸袄献觼砹?,還不讓位?” “幾位,別愣著啊!”莫沉拿起燒雞,擰下一只雞腿,“來,諸位,繼續(xù)!” 張強等人看向劉少凱,眼里滿是“?”。 劉會長抓的是這位煞神嗎? 會不會搞錯? 劉少凱看向大家:你們特么問我,我問誰? “一個個跟傻b似的,相面呢?再不吃,可沒了啊?!蹦劣帜闷鹨粋€熏豬蹄。 啃過一番后,莫沉用手抹了抹油乎乎的嘴。然后,將油膩膩的手,在身旁的張強的病號服上,蹭了又蹭,擦了又擦。 “呃!”莫沉打了個飽嗝,“來,劉總,把那瓶啤酒啟開!” “唉,唉!”劉少凱趕緊拿起瓶起子,“砰!” “您請慢用!” 莫沉接過啤酒仰起頭“咕嘟,咕嘟?!表暱涕g,瓶兒見底:“爽,真特么爽!” 任由他一個人吃,任由他一個人喝。 其他人面面相覷,不敢動筷,更不敢說話。 “艸,怎么就這么幾根黃瓜?還不夠老子塞牙縫的呢?!蹦烈ё∫桓S瓜,又將剩下的幾根揣入兜里,仿佛怕被別人搶跑一般。 酒足飯飽。 “來,張先生,告訴老子,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黃瓜屁股塞到了張強的脖子里。 “莫部長,我錯了!”張強一下跪倒在莫沉面前。 “回答問題,告訴老子,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我特么哪知道??! 張強渾身篩糠,面紅耳赤。 “不知道是吧。老子給你答案!” 莫沉說著一指尚天朗:“那個喪天良,來,把他們接上的腿,給老子重新打折!” “???”尚天朗一愣。 “怎么,不愿意?” “愿意!愿意!” 尚天朗說著,拿起兩只裝滿酒的啤酒瓶:“哥幾個,對不住了!” “老尚,你不能這樣!” “老尚,高抬貴手!” …… “?。 ?/br> “??!” “啊!” “啊!” “??!” 五聲慘叫,鮮血從雪白的白紗布上滲出。 “喪天良,你很愿意給人當狗!老子成全你,讓你陪他們作伴兒!” 莫沉說罷,一腳將尚天朗踹翻。然后,一腳踩去。 “??!”尚天朗右腿斷了,鮮血淋漓! “花兒為什么這樣紅?為什么這樣紅?啊,啊,紅的好像,紅的好像燃燒的火……” 聲情并茂的歌聲從莫沉的口中悠揚傳出,伴隨他瀟灑而去。 “艸尼瑪?shù)膭⑸賱P!你特么不是說,他被抓住了嗎?”老班長一躍而起,抓住劉少凱的頭發(fā)狠命朝茶幾撞去。 “還有這個sb張強,沒事兒就知道吹牛逼!跟你干,就是跟‘電’干!艸尼瑪?shù)?,這回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了吧!”老班長的兩個小弟,一起把張強按在了地上。 滿臉是血的劉少凱頗不甘心,撥通了劉挺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br> 完了! 劉少凱頹唐地坐在了地上。 ----------------- 高家。 會客廳乃龍國傳統(tǒng)裝修風格。 紅木家具,紅木隔斷。 太師椅,中堂畫。 家主高瑞海與其兄高瑞林,分坐在中堂畫下兩把黃花梨的太師椅上。 茶幾上擺放著兩只紫砂壺。 “瑞海,你說,姓莫的那小子能活過今晚嗎?”高瑞林望向高瑞海。 “哥,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滿堂辦事,你還不放心嗎?”高瑞海端起紫砂壺,“下人們新送來的茶,不錯,來,嘗嘗!” 高瑞林若有所思:“瑞海,那小子太特么邪性了。想要他的命,不太容易?!?/br> 與莫沉的兩次打交道,讓高瑞林充滿了畏懼。 “今天這事,由鐵東安保協(xié)會的劉挺親自辦理,不會出差。放心吧,哥!等那小子一命嗚呼后,兄弟再幫你把那個林杉杉拿下?!?/br> “瑞海,哥聽說松峰集團又活了?” “提起這件事,我就氣不打一處來!黃文遠那個廢物,不僅給松峰集團續(xù)貸,而且還增加了五十億貸款。”高瑞海把紫砂壺重重地放在了茶幾上。 “那還不收拾他?”高瑞林也是一拍太師椅的扶手。 高瑞海頗感無奈地說道:“唉,收拾他,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啊。咱妹子高瑞香那還好說,畢竟他兒子犯了家規(guī)。最難辦的是,咱們那個大外甥傍上了莫沉?!?/br> 高瑞林一愣。 這個莫沉本事真是太大了,高家的人都能策反。 看來,莫沉就是一塊絆腳石,不把他搬走,高家的路勢必難行。 也許是天意吧。 姓莫的那小子竟然被鐵東區(qū)武協(xié)的人給抓走了,正好給了高家借刀殺人的機會。 憋屈了這么久,有可能就在今晚揚眉吐氣了。 看著高瑞海胸有成竹的樣子,高瑞林心情稍有好轉,便也端起了茶幾上的紫砂壺。 “老爺,不,不好了!” 一個家丁慌慌張張地跑了上來。 “大驚小怪的,成何體統(tǒng)!”高瑞海倒是很有家住風范。 高瑞林則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老爺,外面闖進來兩個人!” 家丁穩(wěn)了穩(wěn)心神后說道。 聽說兩個人,高瑞林懸起的心放了下來。 在他的印象中,莫沉從來都是獨來獨往。 “那些護院是飯桶嗎?”高瑞林替高瑞海問道。 “說對了!癩蛤蟆,高家的護院還真是些飯桶!” 幾十個高家護院,不夠千策一個人塞牙縫的,幾分鐘的功夫,便都丟胳膊斷腿地躺在了地上。 莫沉器宇軒昂,緊跟其后的千策雖然戴著面具,卻也同樣讓人感受到了不凡氣度。 莫沉剛走出骨科醫(yī)院住院處的大門,正好接到了千策的電話。 莫沉問都沒問千策有何事情,他要辦的事沒有什么可以影響。換句話說,所有的事都得讓路。 莫沉只問千策,愿不愿意活動一下筋骨。千策這貨,是個只要一聽到打架,后腦勺都能樂開花的主兒。當即開上賓利,飛至骨科醫(yī)院,接上莫沉,來至高家。 癩蛤蟆,多么熟悉的稱呼,多么熟悉的聲音。 高瑞林一下子從太師椅摔掉到了地上。 高瑞海倒是很鎮(zhèn)靜。 “閣下便是莫沉莫先生吧?!彼m沒見過莫沉,但從高瑞林的失態(tài)上,立馬找到了答案,“果然是少年英雄。不知這位?” 高瑞??戳艘谎哿⒂谀辽砗蟮那Р?。 “莫某的一個小兄弟!你是癩蛤蟆的兄弟?家主高瑞海!”莫沉坐到高瑞林的位置上。 “正是老朽!不知莫先生光臨寒舍,有何貴干?” 莫沉開門見山:“莫某此番前來,是為了尋找貴府管家高滿堂?!?/br> 高瑞海佯裝糊涂:“難不成,鄙家奴高滿堂招惹到了莫先生?” “高家主,就沒必要裝腔作勢了吧。高滿堂想用毒謀殺莫某,你不會不知道吧。” 已被家丁攙扶起來的高瑞林瑟瑟發(fā)抖:這下子完了,姓莫的不但沒死,高家恐怕又要扒層皮了。 “豈有此理?老朽一生磊落,焉能行那小人之事?高滿堂此時正在外面辦事。老朽即可差人將其找回來,他如果真做出這種為人不齒之事,定會遭受家法!” 莫沉看了對方一眼:“高家主最好沒參與此事,否則,嶺北市再無高家!” “莫先生,在威脅老朽?” “雖然高家還沒有被莫某威脅的資格,但不妨礙你這么認為!” 高瑞海氣血上翻,剛要發(fā)作。 就聽外面?zhèn)鱽硪宦暩吆埃骸胺潘粒∫粋€乳臭未干的黃口小兒,真以為高家沒人了不成!” 來人赫然就是高家管家高滿堂:“姓莫的,老夫知道你來的目的。投毒害你,是老夫的主意,與高家其他人無關?!?/br> “哦?倒是一條忠誠的老狗!不過,今天你這條狗命就要葬送掉了?!?/br> “口氣倒不??!要老夫的命可以,但有本事拿才行!”高滿堂說完,戰(zhàn)意高昂! 武道大師巔峰! 莫沉一笑:“千策,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