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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朋友也能握手的, 其實并沒有那么多別的意思吧。 景淑和很多人握過手, 和熟悉的女生還會手挽手一起去逛街。她視線落在兩人相握的手上, 細看著雙方的手。比起蕭奕舟的手來說, 她的手小了那么一圈。 挺般配, 挺和諧。 過了最高點,摩天輪緩緩下落,完全不會為了這么一刻而停留。時間從不會為了這點小事駐足。但兩個人相握著的手并沒有收回來。 伸出去的時候沒想那么多,收回來的時候似乎好像找不到什么非常好的借口。 景淑沒有收回手,蕭奕舟便覺得自己提出收回手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當(dāng)然,他感受著景淑微涼的手,稍稍有點不想放開。 細膩柔滑很舒服, 這個體溫似乎正正好。 當(dāng)然,對于他來說感覺正好,對于女士來說。夏季的夜晚總歸是有點涼快了。 蕭奕舟問景淑:“覺得冷么?” 話一出口,他想到自己在車上的西裝外套,想到了西裝外套上不太能讓景淑瞧見的奢侈袖口。他既不可能跑出園區(qū)去拿外套,也不可能真將那外套給景淑穿。 “不如去買件頭蓬,或者披風(fēng)?”蕭奕舟問了一句,“園區(qū)應(yīng)該有?” 景淑半點不覺得冷,搖了搖頭。 別看她的裙子是短裙,其實腰部和上身為了做出那種蝴蝶的輕盈和縹緲感,又能讓衣服不滑落或走光,纏繞了好幾圈來塑形,穿著半點不會讓人覺得冷。 摩天輪逐漸下降。 兩人依舊握著手。 手懸空著怪怪的。景淑終于意識到這一點,準備收回自己的手。只是在收回的那一刻,她想到這段時間自己滿腦子腦補內(nèi)容,最終幻想失敗還挺慘烈的,于是下手捏了捏蕭奕舟的手。 她若無其事說了一聲:“嗯,手感不錯?!?/br> 蕭奕舟微怔,隨后失笑。 摩天輪到最底端,兩人下了艙,換了另外兩個陌生人上去。那兩位陌生人詫異于這兩人穿得那么正式,不知道腦補了點什么,上了摩天輪還悄悄拍了兩張這兩人的照片。 景淑和蕭奕舟之間的氣氛和上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似乎更貼近了。 他們的性子都是相對比較敏銳的性子,不管是在哪種教育的情況下,為了能夠達到家庭教育的優(yōu)秀目標,他們幾乎從小就學(xué)會了察言觀色和判斷氣氛。 當(dāng)然,察覺是一回事,如何處理氣氛是另一回事。比如現(xiàn)在,兩個人不管是誰,都偏向于讓這個氣氛順其自然。 景淑看著前方人流,腳步輕快:也許現(xiàn)在屬于朋友以上,戀人未滿? 她腦中的小人開始互相斗毆起來,一個堅持著蕭奕舟對她就是有好感,一個堅持著不要做夢了你個大傻蛋。兩個小人自由搏擊,就差把她學(xué)生時代所有所學(xué)的武技全用上。 他們下摩天輪的時機有些太好,從摩天輪進入游樂場主干道的時間也有些太妙。晚間最后一場花車□□正好開始,從中央的側(cè)壁歡天喜地冒出來。 由于是傳統(tǒng)文化主題,這一次的花車全程古色古香,一個個全員漢服,意外還有騎真馬的將士在前頭昂首闊步憂心。 馬匹質(zhì)量相當(dāng)不錯,皮毛在夜間燈光下依然能看出油光水滑。 景淑和蕭奕舟看了片刻,很快還是被空下來的各種設(shè)施吸引了注意力。減少排隊時間抓緊玩的機會也就現(xiàn)在了。 兩人發(fā)現(xiàn)這一點,極為孩子氣順著圈,找一個個游戲設(shè)施上。有些設(shè)施不給穿高跟鞋,蕭奕舟就幫景淑脫鞋子,回頭再幫她拿過來穿上。 一脫一穿,總是忍不住讓人幾次側(cè)目。要不是游樂場最近的主題是中式文化主題,別人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在場的工作人員,專門陪玩烘托童話故事氣氛的那種。 玩到后面玩累了,兩人站在一個冰激凌柜前。 “我想吃香草的?!本笆琰c著甜筒,看了一下價格。 “三十,真便宜啊。”蕭奕舟買單,給景淑一個香草的,自己拿了個巧克力的。 景淑側(cè)頭:“???” 蕭奕舟注意到景淑視線:“……” 兩人思考了一下自己對物價的誤會,默默啃著冰激凌。算了,還是不說話比較好,說越多越容易錯?;丶揖腿ゲ榭匆幌抡N飪r。 味道雖然不是特別醇厚,但也不算糟糕。 景淑把冰激凌吃了,就剩下了甜筒下面的皮:“我還想吃一個。抹茶的?!?/br> 蕭奕舟再給景淑買了個抹茶的。 蕭奕舟對游樂場沒什么記憶了,可景淑還記得自己在游樂場玩時買過的食物:“我以前在游樂場買冰激凌,一粒一粒的那種,一碗10刀??梢再I兩個甜筒。” 一碗顆粒狀的冰激凌,質(zhì)感并不算多好都要六七十塊錢。她一直以為這種才是正常價位。 賣甜筒的工作人員聽到這話笑起來:“物價不一樣的嘛。人家工資和我們也不一樣?!?/br> “嗯。”景淑點了腦袋,拿著抹茶的舔起來。 剛才香草的用啃的吃太快,感覺一下子就沒了。 這家游樂場并沒有很大,夜間開放的設(shè)施相對較少。兩個人除去那種穿裙子不適合上去的過山車之類刺激游戲,基本上都玩過了一遍。 就連很傻的那種兒童參觀場所都進去了一下。 晚上的舞臺秀因為兩人沒有提前搶位,所以早擠不進去了。這家游樂場晚上沒有煙花秀,夜間閉園時間也逐漸到來,蕭奕舟帶著吃甜筒的景淑往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