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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奈躲無可躲,身子僵在了原地,這刻感覺整個世界都被什么靜止般,看著謝闌深低聲與身旁的秘書交代兩句后,徑直地,朝她的方向一步步走過來。 酒店頂樓的商務套房內,燈光通亮。 姜奈頭昏腦漲的跟著謝闌深走進了浴室里,人站在中央,她看到鏡面上倒映的自己模樣,很狼狽又孱弱,一身衣服上染著紅酒的污漬,烏黑長發(fā)有些凌亂散下,幾縷發(fā)絲貼在沒什么血色的臉蛋上。 謝闌深將浴室借給她,轉身又出去了。 姜奈先將衣服脫下,光著腿,膝蓋上是被磕傷的淤青,肌膚太白,顯得很刺眼。 在她簡單的收拾了下自己,等轉身,卻看到謝闌深站在磨砂的玻璃門前,修長的手拿著整潔干凈的浴巾,眸色很深地看著她,不知是站了多久。 女人在最脆弱時,是容易勾起男人的征服欲望,寬敞的浴室和明晃晃燈光,以及彌漫在空氣中的曖昧氛圍,像是一瞬間回到了那個夜晚。 姜奈不知道謝闌深對自己,到底是存著怎樣的心思。 但是她很清楚自己,從始至終都是死心塌地的深愛著他,愛到每一個細胞都在渴望他。 明知道自己不該在重蹈覆轍,感情卻是最難控制住的。 沉默許久下,就在謝闌深將浴巾遞給她時,顫顫彎起的手指攥住了他修長的手腕,抬起頭盯著他深濃眼神,鼓起勇氣問:“謝闌深,我今晚能留下嗎?” 話說到這份上,當年的事,從哪里開始,就該從哪里結束。 姜奈再也無所顧忌,踮起腳尖靠近他,將滿腔的愛意都封印在了一個吻里給他。 第14章 (給你撐腰(一更)...) 姜奈濕潤柔軟的唇, 順著他清晰流利的下顎,一直往上滑到他嘴角,直到微顫的肩膀被男人骨節(jié)略泛白的手攥在掌心里, 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哭, 卷翹的睫毛上,沾了細碎晶瑩的淚光。 除了演戲需要外, 她很少哭成這樣。 這種要命的倔勁兒像是長在她身體的骨髓里, 即便被命運無情打壓, 也磨不掉的。 姜奈眼睛酸澀的厲害, 狼狽地低下頭, 一滴滴眼淚就跟斷了線般墜落, 砸在了冰冷的地上。 謝闌深看她這樣哭,再也無法維持著平日的冷靜, 將她抱在了懷里,手臂的力道把控的很輕, 仿佛那纖弱的身子一不小心就會破碎:“我說過,我就在這, 你想一直留下都可以?!?/br> 今晚的商務行程可以推掉, 不僅今晚,明晚也可以。 與他而言,只要她愿意稍微透露出一點點對他留戀的情感,比任何的事都珍貴。 姜奈抬起頭, 望著他的烏黑眼睛像含著水似的,到底是,又掉了幾滴下來。 謝闌深用指腹, 耐心地將她臉蛋的淚痕擦干凈,每一處地方都沒放過, 到最后,他俯首靠近,薄唇的吻落到她眼睫上,帶著溫柔安撫的作用。 原本是想帶姜奈進浴室換一身舒服干凈的衣服,再好好問她今晚發(fā)生了什么事,可現(xiàn)在看她哭到滿臉的淚,謝闌深又改變主意了,很快,他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一側身走到了套房的客廳里。 圓弧形的白色沙發(fā)很寬敞,足夠容量兩個人,姜奈感覺到一陣天昏地轉的時候,纖細的后背已經(jīng)陷進了柔軟的沙發(fā)里,緊接著就是他深深淺淺的吻,比她克制不少,每一步的親近都極為隱忍而謹慎。 不過男人始終是比女人具有天賦,在這方面是無師自通的。 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烏黑散亂的長發(fā),輕易扣住后脖,不停歇地磨著她的唇,熟悉的溫度氣息,剎那恍惚,仿佛讓缺失的那三年時間都找回來了,一點點地,填滿了彼此心底的空隙。 姜奈感到不適動了下,他就停下來,用眼神壓她。 幾秒后,繼續(xù)吻。 再動一下位置,他停下,又繼續(xù)。 直到姜奈發(fā)現(xiàn)謝闌深是用這種最簡單的接觸方式,企圖安撫她,讓她相信原來男人的欲念也可以這樣干凈。 到了最后,姜奈開始感到缺氧,意識模糊地用手指攥緊他的襯衫面料,隨著一聲顫顫的呼吸聲,終于讓謝闌深停下了,將額頭壓著她的額頭,他也不好受,骨骼分明的長指熟練將領口紐扣扯松,露出鋒利的喉結,好似這樣能讓他得到片刻緩解。 姜奈偏過頭,臉貼著他的胸膛,有點燙。 半響后,聽見謝闌深低啞的嗓音傳來,字字都落在她心尖上:“去洗澡,再待下去要亂了?!?/br> 他叫她去洗澡,修長的手還放在她腰上,沒有收回。 姜奈視線不敢往下看,因為她知道,男人一絲不茍的西裝褲底下,是起了反應。 十分鐘后。謝闌深放她去洗澡了,給了一件白色浴巾和男士襯衣。 半磨砂透明的玻璃門這次徹底合上,燈光傾瀉,姜奈貼著墻壁站著,花灑噴出的熱水淋在雪白肩膀上,慢慢地,熱霧在空氣中彌漫開,眼前看什么都覺得透著朦朧之色。 洗了會,姜奈長發(fā)濕透,光著腳走到極寬的鏡面前,白皙的兩指將上面的水滴抹去。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很久,不急于出去,眼底的情緒浮沉不止。 謝闌深是個身體健康的正常男人,有生理需求,那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剛才在外面的沙發(fā)上,她明顯是感覺到,他是想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