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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收拾妥當后,俞睿的車已經(jīng)在樓下等。 姜奈氣消差不多,輕聲問了句:“去哪里玩?” 謝闌深虛扶她的腰,薄唇輕扯出弧度:“馬場?!?/br> 這次開的是謝闌深的專車,在路上,俞睿先跟姜奈一路聊起了謝闌深養(yǎng)的一匹汗血寶馬,堪稱是野生的勞斯萊斯銀魅,平時都圈在馬場上,旁人只能遠看的。 姜奈起先是意外謝闌深養(yǎng)馬,后來又想到他的出身,公子哥的一些習性多少是有的。 馬場建在郊區(qū)南部,有點偏僻的地方,不過平時很多豪門名流圈里的馬術(shù)愛好者都會過來,而這家馬場的真正老板,聽著俞睿話里的意思,又是謝闌深投資的產(chǎn)業(yè)之一。 到了謝闌深這個身份階層,錢已經(jīng)對他而言,不值一提了。 姜奈透過窗外去看馬場,震驚之外,突然想到什么,轉(zhuǎn)頭他誠實的說:“我第一次來馬場,不會騎馬?!?/br> 謝闌深兩指細細捏著她的手腕,輕聲道:“我教你。” 俞睿在副駕上,還要神秘兮兮補充一句:“謝總的汗血寶馬沒有被女人騎過哦。” 姜奈:“……” 她可以不用騎的,無法想象那個畫面。 一雙清澈干凈的眼睛,欲言又止地看著謝闌深,想說來著。 結(jié)果謝闌深看她耳朵變紅,薄唇故意去貼近,壓低聲,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音調(diào),跟她說:“騎馬很簡單,你要學不會,騎我也一樣可以練習?!?/br> 姜奈瞬間心熱得厲害,腦海中將浴室的那一幕幕浮現(xiàn)出來。 她猛地轉(zhuǎn)過頭看外面的景色,后悔沒有狠心訂今天的機票回申城! 非常后悔! 第28章 (我不敢騎) 謝闌深作為這家牙湖馬場的幕后大股東, 他的專車一出現(xiàn)在內(nèi)場,親自來迎接是經(jīng)理級別的,姓胡。 “謝總, 您好久沒來了?!焙?jīng)理親自將后座的車門打開, 做出請的手勢。 見謝闌深攜帶一個年輕美麗的女人下來,笑容不減, 也不敢多打探。 姜奈邊走邊看著四周視野寬闊的環(huán)境, 她以為謝闌深會直接帶她去馬廄, 卻一路走到了面積很大的建筑物去, 旁邊就是賽道, 挨的極近。 走進去后, 一樓的大廳是休息區(qū)域,人不多, 他們乘坐電梯直接上了頂樓。 頂樓的區(qū)域空間寬闊整潔,面朝賽道的墻壁都換成了一面面落地透明玻璃, 站在這的視野,是可以清晰觀看賽馬情況的, 而這里, 只對指定的圈內(nèi)名流開放,不是馬場的普通會員想上來就來的。 從電梯走出來,坐在大廳圓形米白色沙發(fā)那邊的幾個英俊貴氣的男人視線一下子就捕捉過來了,明顯都是相熟的, 看到謝闌深很自然就打起招呼。 “我們謝總來了……這位是?” 問這話的,是經(jīng)營房地產(chǎn)和酒店經(jīng)營的賀睢沉。 姜奈在新聞上看見過有關(guān)于他的一篇家族報道,印象挺深的。 賀睢沉扶了扶金絲邊眼鏡, 視線略停在姜奈身上幾秒,笑容有種諱莫如深的意思:“弟妹?” 這聲弟妹, 謝闌深沒有否認,長指輕輕扶著姜奈的肩,溫聲與她介紹在場的各位。 可以說除了申城的顧明野沒有來,這幾個都是他名流圈內(nèi)的至交好友了。 “這位程家長子,程殊?!?/br> 姜奈的眸光順著望過去,見到朝她禮貌頷首的男人,五官端正,嘴角是上揚的,帶著含蓄的紳士風度。 能讓謝闌深放在最后介紹的,定是有他的深意。 很快落座后,姜奈就知道了這個程殊,是鐘汀若的前夫。 其中關(guān)系,是翩翩來遲的林家大小姐,也就是林圓亭說出來的。 許是在場除了她自己,就姜奈一個女生,會比較親切,如同玩笑道:“程殊近半年不見,都差點把我迷得找不著北了,看來與鐘汀若離婚后的生活過得挺瀟灑。” 姜奈拿起杯子的指尖微頓,下意識地看過去。 見程殊脾氣溫和,被調(diào)侃了也沒生怒,反而是淡淡的笑:“我與汀若做不成一家人,也用不著做冤家。” 林圓亭紅唇柔軟勾起,冷不了的又丟了一句話出來:“你這是給足了我們謝公子這個媒人面子呢,離了婚,也不忘記對前妻留幾分情面?!?/br> 鐘汀若和程殊的媒人是謝闌深? 姜奈烏黑的眼眸寫滿了不解,悄然地看向身旁泡茶的俊美男人。 謝闌深氣定神閑極了,半點沒有被林圓亭的話影響到什么。 林圓亭很明顯是討厭鐘汀若這個裝腔作勢的女人,原因無他,誰讓程殊是她的發(fā)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當初她就極看不慣鐘汀若吃著碗里想著鍋里這套做派,奈何程殊就吃這套,把人家捧在手心疼了好幾年,結(jié)果林圓亭卻私下聽說,鐘汀若在婚內(nèi)時,連碰都極少讓程殊碰的。 這次兩人會離婚,是因為程殊突然提起家中奶奶已經(jīng)年邁90高齡了,想生個孩子讓老人家不留遺憾。 鐘汀若就跟被冒犯到了,鬧了半年離婚,無論程殊怎么妥協(xié),哪怕愿意終生不要孩子,也挽救不了這場婚姻,這讓林圓亭是氣不打一處來,如今趕上這場聚會,沒少陰陽怪氣的諷刺。 在場的男人都是紳士風度極佳的,不會跟林圓亭言語上過不去,多半是順著她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