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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他有法術(shù)這件事已經(jīng)慢慢消化并接受,畢竟她一直都相信超自然現(xiàn)象的存在,只是放在自己身上便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甚至對于自己“天選之子”有些不可思議。 “你說今天突然術(shù)法恢復(fù),是為什么?” 澤恩轉(zhuǎn)過身來有問必答:“因為達成了一個協(xié)議?!?/br> 她回憶著自己夢境,試探的問:“你……在瑤池凈化完畢了?” “嗯?!?/br> !?。?/br> “那那那,那跟你達成協(xié)議的人,難道是瑤池那個看不見形體的女子?” “不是。”澤恩深深的望著她,像是在透過她看別的人,然后才繼續(xù)回答,“是西王母?!?/br> “……你是朱雀?” “對。” 鐘夏夏欲哭無淚:“所以你真是我夢里夢到的那個人?!” 他點頭:“你夢到的就是我之前的經(jīng)歷,至于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br> “我之前的那些夢境也跟你有關(guān)系嗎?” “……我不知道?!?/br> 還是暫時先瞞著吧。 “那你為什么會到我們這里,而且還被爺爺養(yǎng)著……” 關(guān)于她會問的這些問題,澤恩一早就想好了應(yīng)對答案,對號入座的胡謅了個不慎受傷被好心人搭救然后開始報恩、但因為靈力不足不可逆天改命阻止自己恩人去世的俗套故事。 偏鐘夏夏就喜歡這種,還聽的津津有味。 照這么說,因她養(yǎng)著澤恩,時間長了沾染他元神之氣,夢到他之前的故事或許也說得過去。 不知道爺爺生前有沒有也夢到過? 而且他說現(xiàn)代話也挺熟練,應(yīng)該也是這么多年耳濡目染的。 又想起什么,她突然撤開身子離他更遠些,警惕道:“你不可在我身上使用術(shù)法。” 澤恩乖乖點頭:“你放心,我的術(shù)法只用來保護你不受傷害,其他什么都不會做?!?/br> “不騙我?” “絕對不騙?!?/br> 鐘夏夏點頭,又看了他好幾眼,越想越覺得今夜如同做夢。 她起身準備回臥室洗個澡好好睡一覺,至于兩人以后怎么相處——明天再說吧。 說不定,明天他就又是小紅鳥了? “我回去睡覺了,你就待在客廳,不準再像之前一樣跟進來?!睂ι纤涞难凵瘢Φ种普T惑,“知,知道了嗎,不準跟進來,也不能用術(shù)法?!?/br> “不然揍你?!?/br> “哦?!?/br> 鐘夏夏一步三回頭的進了房間,到了房間門口才想起件事,突然停下認真對他鞠了一躬:“那個妖怪,謝謝你?!?/br> 他輕笑:“就這么信我?不懷疑是我騙了你?” 她搖搖頭,雖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將他和小紅鳥掛上等號,但她的小紅鳥絕對不會騙她。 在她關(guān)上門后,澤恩這才斂了眼中的柔情,向窗外看了一眼,瞬間消失的同時鳥籠中多了只小紅鳥。 竹如君參加完圈內(nèi)一場應(yīng)酬,劉助理送他到別墅門口便驅(qū)車離開,與他定好明早來接的時間。 他開門剛進了屋,瞬間就被一股力量直接錮在門上。 身后的門“啪”一聲關(guān)閉。 他邊掙扎邊驚怒道:“澤恩?!” 怎么會有這么強大的力量?他從瑤池出來了? 不可能。 澤恩現(xiàn)身,右手還鎖在他喉間,逐漸收緊:“就派那么個蠢貨來挑戰(zhàn)我?” “……你,你出來了……” “呵。” 他松了手,一把將他甩到客廳地板上,“當(dāng)然,就憑你也想入四靈?好大的臉?!?/br> 竹如君忍著酸痛起身,化出長劍向他刺去。 既然澤恩出了瑤池且在凡間這般大動作的使用術(shù)法,那神界自然也知曉了他。 如此,便沒什么藏著掖著的。 兩人執(zhí)劍剛過了幾招,就被一道術(shù)法隔空彈開。 “你二人私仇,難不成還想讓凡間為此受難?” 隨著話音剛落,一位身著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現(xiàn)于別墅內(nèi),頭頂金冠,雙瞳漆黑,不怒自威。 竹如君面上的猙獰之色迅速散去,立在一側(cè)不敢吱聲,從頭到腳甚至連頭發(fā)絲都滿是恭敬。 倒是澤恩不以為意,他收了長劍冷哼道:“東王公,您這坐騎在凡間耀武揚威了多年也不管管,要沒用就殺了算了?!?/br> “放肆。”他慣是個放浪形骸不知禮數(shù)的,東王公懶得與他多說,看向竹如君道,“私自下凡且與妖為伍,用神界法寶助她為禍人間,壞六界綱常,你可知罪?” 竹如君跪下:“知罪?!?/br> “與我回……” “但我不服?!?/br> 東王公蹙眉,怒道:“漫天諸神各有其職,豈是你可擅自決定的?又或者說,你對身為本座坐騎有什么不滿?” “并未,您莫要動怒?!敝袢缇龘u頭,但想到個中原因他仍舊不能接受,“只是這四靈之一,為何他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殺人如麻的魔頭可以勝任,而我卻不可,我究竟哪里比不得他!難不成就只因始神留下的那幾冊典籍?!” 他不甘心。 他比澤恩還要早出世五百年。 那日,華澤山上唯一一棵梧桐樹突起大火,燃了足足四十九日,隨后火勢自發(fā)熄滅,他于火中降生。 雞頭燕頷,赤色九尾,謂之“鳳凰”。 華澤山半山精怪奉他為王,他也的確自命不凡,素來挑剔,食竹實,飲醴泉,棲梧桐,脾氣無法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