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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距離靠的近,她抬頭就能看到他的下巴,慢慢抬起手準(zhǔn)備戳一下,卻被他抓住。 “做什么。” “澤恩你竟然不理我?!?/br> “嗯?!?/br> 鐘夏夏:? 你嗯什么? 見她突然聳拉眼角不開心了,澤恩沒再舍得不說話,被她枕著的那只手曲起捏了捏她臉:“不疼了?” “嗯。這次是我沒記住時間嘛,下次不會了?!辩娤南奶痤^,“你別生我氣了?!?/br> “不是怪你?!?/br> 澤恩垂眼看她,眼底俱是明顯的懊惱自責(zé),“抱歉夏夏?!?/br> 鐘夏夏經(jīng)期來的日子比較準(zhǔn),一般不會前后超過三天。 以前還是小紅鳥那會兒,他能夠準(zhǔn)確記住日子并提醒她。 這個月的日子應(yīng)該在三天以后。 其實本該是今天提醒的,但他由于沉迷往事而疏忽,她又胡吃海喝的…… 他嘆氣,曲起胳膊捏她小臉的手順勢敲向額頭:“你也不聽話。” “就知道瞎吃。” 鐘夏夏跑到嘴邊要哄他的話突然變成一聲噗嗤,咯咯咯的笑彎了眼:“好嘛,我錯了?!?/br> “喝不喝水了?” “不喝?!?/br> “嗯,那就睡覺,閉眼睛。” “你不……” “哄你睡著我就走,聽話?!?/br> 待她呼吸均勻陷入沉睡后,澤恩保持姿勢沒動,把她往懷里又?jǐn)埩藬?,抬手將書房的書喚來,繼續(xù)翻著那一頁往后看。 —— 唐鸝被帶至警署后,經(jīng)過了幾輪詢問,又將阿武茶茶等證人也傳來問話,的確沒有什么嫌疑。 正要放她回家時,尸檢報告出來,顯示死者死于酒精中毒。 而與死者共飲過的,只有唐鸝一人。 她再次被留下。 期間清董派人來過一趟,對方言明,這個案子找不到兇手,他們晚上那些酒也根本不足以造成對方酒精中毒,明顯唐鸝是無罪的,但致她身陷囹圄不得出的,是趙鶯鶯。 警察局局長是她新攀上的金主,因過于貪戀她的美貌和床上技巧,在很多事上都對她唯命是從。 清董那邊的關(guān)系,似乎不足以與之抗衡。 唐鸝聽完只是淡淡一笑,灰暗的房間都難掩她的艷麗。 她語氣很輕:“嗯,替我謝謝清董的費心,實在保不了的話也無所謂,只是又得勞煩她辛苦幾年重新捧個了,她胃不好還長期酗酒抽煙的,再不好好養(yǎng)著怕是要早點來陪我。” “她不怎么露面,估計我也再難見到她,有些話,勞煩您幫我?guī)Щ厝ァ!?/br> 對方長嘆一聲,雖于心不忍,但也知無可奈何。 點頭道:“唐小姐您放心,不到最后一刻清董是不會放棄的。有什么話您與我說,保證完完整整帶回去?!?/br> “好?!?/br> *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 有些東西傳著傳著就變了味。 由于尸檢報告并未公開,現(xiàn)在整個上海灘已經(jīng)傳成了死者生前最喜一些特殊性.癖,尤愛捆綁,當(dāng)晚兩人正顛.鸞.倒.鳳時,唐鸝下手重了些,一不留神將對方送上了西。 還有的說是飲酒過多后,最后攀至高峰那會兒血氣上涌,才一命嗚呼。 總之越傳越不堪入耳。 清董已經(jīng)被這些流言氣的不知摔了多少東西。 “趙鶯鶯簡直是個毒婦!” “清董您別氣,雖說如今上海灘政界腐敗頗深,但聽聞新任長官要來,指不定會重新洗牌?!?/br> 清董冷哼:“新任長官?你知道來的是誰嗎?南方杜家養(yǎng)出來的狼可比這群老東西難搞多了,還重新洗牌?!?/br> 另一個助理開口:“但聽說他在國外就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浪蕩公子哥,這么多年也沒半點功績……是怎么混到這么高位置的?” 清董點著一支煙:“南方杜家掌控著半個國內(nèi)的經(jīng)濟(jì)命脈,同時涉足政界頗深,杜言之是杜家嫡子,因排行第三,人稱“杜三爺”。傳聞這杜三爺是個逢人便帶三分笑的玉面狐貍,精通詭謀,城府極深,能是個好相與的?” “他只靠著這一個杜家就夠了,還用的著別的什么。”清董煩的不行,“都下去下去?!?/br> 很快,上海政府新任最高長官要來的消息僅一個上午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眾人翹首以盼,終于在第二日等來了這位主。 當(dāng)晚。 上海灘所有高官名流齊齊在麗和大酒店舉辦了場盛大的接風(fēng)宴,每個人都牟足了勁等著攀關(guān)系抱大腿,再不濟(jì)也要混個眼熟。 可左等右等,主人公卻始終沒有現(xiàn)身。 各方派出去打聽消息的人們回來,都是同一個答案—— 這位爺剛來就接手政務(wù),率先見了警察局局長。 眾人驚詫之余更多的是茫然。 較之他們,此時更茫然惶恐的便是立在一邊佝僂著背、雙腿有些顫抖的警察局局長。 聽著那一字一句將他這么多年干的見不得光的事一一說出,他不斷的擦著額頭冷汗。 “三,三爺,可以了可以了,您有什么吩……” “我剛來就聽說上海灘有一起影響力甚廣的命案?”男人坐在政府大樓內(nèi)自己的辦公椅上,靠著椅背雙腿交疊,抬眼看來的目光如淬著寒冰,但你若仔細(xì)再看,他仍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懶散樣,眼尾下紅痣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