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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恩看中了一張上面剪著大大的福字,旁邊點綴小鳥和許多花的窗花,但鐘夏夏覺得圖案太過花哨,不太想選。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再換一個就好,可誰知澤恩一反常態(tài),偏要買這個,最后甚至賭氣的要自掏腰包。 鐘夏夏被他這幅固執(zhí)的樣子逗笑:“生氣了?就非要這個?” “嗯?!?/br> “旁邊還有很多別的圖案,上面也有小鳥和花?!?/br> “不,就這個?!?/br> 澤恩一臉認真嚴肅,盯著手里的窗花不移眼,偶爾看她兩眼都滿是控訴。 “好好好,買?!?/br> 鐘夏夏由著他挑,正要掏錢,突然身后有人叫她—— “鐘小姐?!?/br> 兩人齊齊回頭,見郜逸正拎著一個紅色盒子走過來,面上仍是春風(fēng)笑意:“好巧,也來買年貨嗎?” 鐘夏夏點頭,提了提自己手里的袋子:“對,好巧?!?/br> 又聊了幾句后,郜逸看向澤恩:“這位是?” “他……” “夏夏,家里的干果沒有了?!睗啥魍蝗徊逶?。 鐘夏夏的思緒瞬間被拉過去,回想起今早好像還在客廳看到了干果影子,疑惑的問:“沒了嗎?” “嗯,沒了?!?/br> “那待會兒去超市再買一點,這次多買些,還買你喜歡的?!?/br> “好。” 兩人旁若無人的聊天和自然熟稔的親密,都讓郜逸察覺出了危險。 據(jù)他所知,鐘夏夏一直都是獨居,且上次兩人見面時也不曾聽說她有了男朋友。 這么快? 他正要再問一句,就見那男人舉著手里的窗花湊到她面前:“夏夏,我要再買一個這種的大號,貼到客廳?!?/br> 鐘夏夏知道他看中了什么,無非是這個窗花上的小鳥剪的最漂亮。 她無奈的笑:“好,那我給你挑一個小鳥更漂亮的大窗花?!?/br> “嗯?!?/br> 鐘夏夏對郜逸道別:“郜律師,那我們再看看,您繼續(xù)逛?!?/br> 郜逸眼中的笑意斂了幾分,點頭:“好,再見。” “再見?!?/br> 在鐘夏夏低頭認真挑選時,澤恩不經(jīng)意站直身子向后看,與不遠處的郜逸四目相對。 所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兩人各揣著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澤恩沒了在鐘夏夏面前的柔和,一雙桃花眼十分凌厲,看的郜逸略有些心驚。 但在鐘夏夏抬頭后,他又將渾身戾氣斂起,溫順乖巧。 郜逸蹙眉,她找的男朋友,似乎有些危險。 第59章 第五十九根羽毛 情敵。 兩人自超市買完年貨出來,澤恩抱著自己喜歡的干果坐上副駕駛時,仍舊面色不虞。 鐘夏夏啟動車子,偏頭看他一眼,這幅別扭模樣跟之前小紅鳥時簡直一模一樣。 她被成功逗笑:“買了干果還是不開心?” 澤恩低頭看了眼,蹙眉將它們放到后座,交疊著腿,胳膊肘架在車窗上,支著腦袋歪頭看她:“你猜他以后還會不會再找你?!?/br> 今天郜逸明顯是誤會了兩人關(guān)系。 但她對郜逸并沒有男女之情,不該耽誤人家,便也沒多解釋,任由他誤會下去。 鐘夏夏仔細想了想:“我覺得……應(yīng)該不會了吧?” 畢竟在郜逸心中,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有了男朋友。 “嗯?!?/br> 澤恩淡淡應(yīng)了聲,卻沒再有別的動作,還是保持姿勢支著腦袋看她。 鐘夏夏被看的面紅耳赤,心頭小鹿咚咚直跳,左手啪的一下按在車窗控制板上。 面無表情:“關(guān)窗了,冷?!?/br> 澤恩被迫收回手臂,看到她此時面目羞紅,眉眼這才舒展了些。 車子緩緩上路,他仰頭靠在椅背上假寐。 上次這么厭煩一個人,還是在百年前。 那個對唐鸝有其他想法的警察局青年骨干——薛歧。 薛歧這人家境殷實又有才華,又長得極好,警校畢業(yè)后憑借自身優(yōu)異成績被錄用到上海警察局工作,年紀輕輕便官居要職。 彼時唐鸝在上海灘名聲大噪,欣賞她的人之中,薛歧就是其中一個。 當(dāng)年因經(jīng)濟司副司長意外死亡一案,薛歧曾大清早帶隊去過她家。 雖說那是兩人第一次正式見面,但他之前就對她很關(guān)注,自那次后,唐鸝徹底在他心中留下一抹力度不小的痕跡。 此后唐鸝的每場演出,只要薛歧有空,必前往捧場。 但這位薛大少爺還未邁出追求第一步,這朵上海灘最負盛名的嬌花就已被人摘下,且對方的各方面實力他均無法與之抗衡。 只余黯然神傷。 然后將那份還未曬在陽光下的心思偷偷藏起來。 之后兩人再未有什么交集,直到有次清月大酒店發(fā)生的一場惡意傷人事故。 其實清月的安保工作做的一向不錯,當(dāng)晚演出時有位商人看上了歌舞團的一位舞女,公開求愛被拒后惱羞成怒,借著酒勁直接拎起酒瓶朝著舞女砸了過去。 頓時滿座嘩然,場內(nèi)十分混亂,有人急忙報了警。 那時薛歧原本準備下班,正與值夜班的同事交談幾件事情,接到出警通知后他還順帶提點了幾句。 結(jié)果同事口中那句“清月歌舞團”讓他頓時停下腳步,神情中已不由帶了一絲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