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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的澤恩斂神乖巧,正一口一口的抿著喝。 四目相對時,她沒忍住笑了聲:“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可跟瑤池里的截然相反?!?/br> “怎么,下凡之后不敢造次了?這也不是你的性格呀?!?/br> 澤恩道:“那會兒年少輕狂罷了,更何況,在你面前當(dāng)然不會造次。” “嗤——你猜我信不信。” 她可沒忘前段時間兩人初見那晚,澤恩殺那妖怪時的表情跟夢里一模一樣。 不過倒也沒什么可說的,鐘夏夏突然叫了他一聲:“澤恩?!?/br> “嗯?” 她看著他鄭重開口:“雖然有你性格方面的原因,但讓你一直都沒有安全感這件事,我也有相當(dāng)一部分責(zé)任,對此我很抱歉。不過我想說,我的性格也是這樣,之前是我疏忽,忘記了你和一些小動物之間的天敵關(guān)系,之后絕對注意?!?/br> “我喜歡那些毛孩子,以后遇到它們我仍舊會提供幫助,但我能保證的是肯定不會把它們抱回來養(yǎng),也盡可能的不讓你再見到它們。我的溫柔和愛心無可避免的一定會分給其他事物,其中包括我喜歡的小動物、需要幫助的其他人,甚至一些花花草草?!?/br> “但是他們跟你不一樣,澤恩,你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鄙锨皟刹阶叩剿媲?,看著這張漂亮到讓她都發(fā)不起火的俊臉,沒忍住抬手捏了捏。 “——你是我最大的偏愛?!?/br> “這樣說,我們的小紅鳥還會難過嗎?嗯?” 澤恩愣怔的看著她,腦子里早被煙花炸成了一片空白,他靠著僅有的一絲理智來拼命壓抑自己內(nèi)心沖動,生怕接下來隨心想做的舉動嚇到她。 她說—— 他是最重要的。 他是她最大的偏愛。 眼眶不由自主的紅了一圈,眸中情緒霎時濃烈如墨。 忍了忍,沒忍住。 他動動指尖,將兩人手中各自的杯子移到料理臺上,伸手?jǐn)堉?,一手扶在后腦勺上,嚴(yán)絲合縫的抱進(jìn)懷里,埋首在她頸間。 “夏夏……” 鐘夏夏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腰間那道力被收的越來越緊,鼻端也縈繞著他身上獨(dú)有的淡香后,才紅著臉找回了神識。 她聽到自己如雷的心跳聲,如盛夏晚間悶雷滾過,心情都連帶著氤氳了霧氣,有些悶熱暖意。 不過,她好像并不排斥這種親密的舉動。 在這寒冬臘月的屋子里,她甚至有想往里再埋一埋的沖動。 只是因?yàn)樗麘牙锾土藛幔?/br> 兩人就這樣沉默無言的抱了好久,最后還是鐘夏夏實(shí)在臉紅心跳的無法繼續(xù),兩只手抬起放在他腰上微微用力,從懷里退出來。 她羞紅著臉不敢抬頭,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腦子飛速運(yùn)轉(zhuǎn)尋找新話題—— “哦對了,我今天在小區(qū)外面見到一個有些奇怪的老爺爺?!?/br> 懷里的軟香溫玉離開,澤恩尚處在回味和懷念之中,對于她的話只過耳朵不過腦子,聞言只是下意識順著問:“什么樣的老爺爺?” “我也不認(rèn)識,瞧著面生,白發(fā)白須的,但一雙眼睛又明亮的很,身子骨很是硬朗?!毕肫鹄蠣敔?shù)哪樱挥杀欢盒?,“跟你說,甚至還有點(diǎn)仙風(fēng)道骨的味道呢?!?/br> “跟你說話了?”澤恩也跟著她笑,還不忘叮囑一聲,“外形奇怪還沒什么,如果言行舉止也有些怪異,記得保護(hù)好自己?!?/br> “嗯,我知道的,不過說起來好像舉止也有點(diǎn)奇怪?老爺爺就看著我笑了好一會兒,我以為是精神不太好的老人家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就問他有什么幫助,是否也是小區(qū)居民,他只是搖頭,卻還是看著我笑,時不時滿意的點(diǎn)兩下頭?!?/br> 鐘夏夏疑惑皺眉:“然后我心里就有點(diǎn)害怕,跟門口保安大叔說了下情況,畢竟老爺爺年紀(jì)大了,最好是盡快找到家人,說完我就拎著東西小跑回來了?!?/br> 澤恩神色一凜:“怎么沒跟我說?是不是嚇到了?以后有什么感覺不對的立馬聯(lián)系我。” “原本是想回來跟你說一聲的,這不是正好在樓下碰到小野貓嘛……然后就沒來得及?!?/br> 澤恩拉起她左手,拇指輕輕在她白皙的手腕上摩挲兩下,原本空無一物的腕間頓時多了一串珊瑚色手串,珠子晶瑩剔透,品質(zhì)上佳。 鐘夏夏驚道:“這是……” “其實(shí)我一直都在你身上放著一種護(hù)身的東西,之前隱身著沒讓你看見,只用來讓我自行感知?!?/br> “可我忘記自己也有疏忽且照顧不到的時候,現(xiàn)在把它化作手串給你,這樣你也可以主動向我示警。若是感知有危險(xiǎn),把手放在上面默念我名字就可以。” 比如今天,他若是在山神府邸飲酒飲多了,很有可能就無法第一時間感知到危險(xiǎn),就像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在小區(qū)外的這樁奇怪的事。 手串很漂亮,鐘夏夏先是被他的貼心溫暖到,隨后就抬著手腕欣賞它,看著看著,似乎發(fā)現(xiàn)它有些眼熟。 “澤恩?!?/br> “嗯?!?/br> “這個手串……跟我夢里唐鸝的那條好像啊?!?/br> 澤恩:…… 他怎么把這個給忘了。 其實(shí)這條手串就是唐鸝之前戴過的那條,后來唐鸝離世,他才重新拿了回來。 澤恩面不改色的胡謅:“嗯,看書里你對它多有著墨,我猜你應(yīng)該是喜歡這個模樣的,就依著你描述的樣子化了個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