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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被撫得有些泛紅,白燼塵眉梢微皺,半晌說道:“那么,白白,如何?” 莫晞:“……” 干脆起身,走出門,想跟這位取名廢說拜拜了。 “狗。”少年口吻忽而變得正緊,叫住了她。 莫晞回頭,只聽他拋出了一個讓她瞬間想撓死他的名字:“旺財呢?‘旺財’雖是俗名,卻頗受犬類歡迎。你可喜歡?” 莫晞:我@¥%…%! 「警告!警告!宿主如果傷害目標(biāo)人物,將承受‘魂飛魄散’懲罰,請冷靜。」 系統(tǒng)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及時把莫晞邪惡的念頭抹殺在了搖籃里。 只見大白狗頓時有些頹然地垂著腦袋嘆了口氣,尾巴失落地耷拉下來。 罷了罷了,你想叫啥就叫啥吧,老娘不管了。她決定出去曬太陽冷靜冷靜。 取名的事暫且因為莫晞極大的抵觸情緒擱置。 傍晚,剩下半盆豬肘rou成了莫晞的晚餐,白燼塵一邊啃著冒芽土豆,一邊興致勃勃地翻著一本厚重書籍——《說文解字》。 坐他對面的金剛芭比睡了一下午,對發(fā)生的事渾然不知。 她若無其事地飲一口鴆酒,咬一口土豆,問:“乖兒子,為何突然對辭典感興趣?” 緩緩翻過一頁紙,他目不轉(zhuǎn)睛盯著書中內(nèi)容,“阿塵想為狗賦名?!?/br> 這話讓他娘親一愣,‘賦名’對于妖族來說,是一件很莊重的事情。 名字會伴隨著妖族冗長的一生。 當(dāng)有人呼喚妖之名時,妖族體內(nèi)的靈力甚至?xí)S之波動起伏,就像是在平靜水面中扔下的那顆石子,與妖族的羈絆越深的人,那顆石頭就越大,呼喚的力量也越強大。 而羈絆之人的離去,甚至?xí)屟逋鼌s自己的姓名,在人世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無所依傍。 這也意味著,名字,極有可能成為妖族的弱點。 所以也有妖,從來都不曾有過名字,也不想有名字。 “兒子長大了呀,竟然能夠賦名了!”金剛芭比的聲音頗為欣慰,她清了清嗓子:“狗的名字,那不是順手拈來的嗎?旺財!狗蛋!rou球!嗯……” 說到這,她頓了頓,飛快地瞟了一眼正埋頭吧唧吧唧享用晚餐的莫晞,脫口而出:“大白胖子!” “咳——”吃得正起勁的莫晞,差點被這對母子少得可憐的取名天賦,給嗆死。 這都什么跟什么? 她飛快地吞食掉剩余的豬肘rou,然后,狗爪子氣勢十足狠狠拍了狗盆一下。 哐哐哐…… 狗盆在地面清脆而劇烈地?fù)u晃,然后“噗”的蓋在了地上。 房間有一瞬間的安靜。 紙張又輕輕翻過一頁:“娘親,狗好像不喜歡這個名字呢?!?/br> …… 夜晚,金剛芭比去自己房里睡下。 白燼塵房間點著一盞燭火,少年披著一件外袍,在桌前孜孜不倦地翻那本《說文解字》。 夜里涼,他偶爾忍不住輕聲咳嗽幾下,一張小臉煞白。 蜷成一團霸占床睡覺的莫晞模糊地睜開眼,燭火搖晃,給那張精致的臉鍍上了一層暖色,少年此時表情認(rèn)真,就連平時微揚的唇角都平了幾分。 嗐!不就一個名字嗎,犯得著這么大費周章?你再不休息,我可怎么測試化形丹吶! 大白狗倏爾起身,躍下床,有些肥的身子支起來,前腿夠上書桌,后腿有些晃蕩地勉力支撐著。 “狗,怎么了?”音色微啞,語氣中裹挾著幾分慵懶,他的手很自然地放到莫晞頭上有一下沒一下?lián)嶂?/br> 由于顫抖有些不穩(wěn)的后腿,莫晞沒理會他的時間,她飛速地掃過少年攤開的那頁書,搜尋到一個她認(rèn)識的xi發(fā)音的字就使勁摁了一下,在上面蓋下一朵灰色梅花。 少年順著她的狗爪子看去,被裝飾了灰梅花的赫然是一個“嘻”字。 嘻(譆),寓意喜樂。 他看向莫晞,大白狗扒拉著桌子的前腿正不受控制地滑下,于是她索性在地上一屁股坐下,呵著氣,一對烏溜溜的杏仁眼望著他,嘴角大大的向上咧起,卷卷的毛茸茸的尾巴扇動幾下。 他突然意識到,狗好像每天都樂呵呵的,每天都一副歡喜快樂的模樣。 “嘻?”少年試探性地喚:“……嘻嘻?” “汪!汪!”是的,沒錯。 他的眉眼彎彎:“這名字的確適合你。不過,狗……唔,嘻嘻,你還識字?” 少年直勾勾的眼神盯得莫晞有些窘迫,最后她只能老老實實地,點頭。 “呵?!鄙倌暄畚驳男σ庥兴由?,烏沉沉的眼里黑不見底。 末了,他合上書,吹熄蠟燭,腳步有些虛浮地摸索到床上睡下。 莫晞趕緊騰地躍到他身側(cè),搶占位置。 有道是,天大地大,睡覺最大,化形什么的,也不急于一時嘛! 然而,在即將沉入夢鄉(xiāng)那一刻,系統(tǒng)聲音倏爾劃過莫晞腦海,把她從瞌睡中強行拉了起來。 「滴——時間點成功觸發(fā)《汪汪遺愿清單》第二條?!?/br> 緊接著,稚嫩音色的錄音開始播放:「汪!我希望今晚自己能夠救起落水的前主人,然后把那只臭貍貓痛扁一頓!讓他再也不敢欺負(fù)我前主人!」 今晚?落水?貍貓? 大白狗惺忪的眼在黑暗中眨巴著,像一對忽明忽暗的紅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