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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嘉樹小聲道:“可是奴婢聽說,自打太皇太后去世,太后娘娘從不插手六宮事務(wù)?!?/br> 順康太妃看著天際的晚霞,輕聲道:“夏貴妃處事張揚,太后早有不滿。只是礙于她是景安太后的侄女,太后也不得不多加包容,才能免傷母子情分。” 景安太后原是先帝景妃,因其子被立為太子而母憑子貴,加封為景貴妃。但景貴妃體弱多病,沒等到兒子登基就去世了。這也是天澤帝最大的遺憾。 而如今的太后,對皇帝既無生恩,甚至也沒有養(yǎng)恩。 所以才要更加小心經(jīng)營母子情分。 衛(wèi)嘉樹道:“如此說來,那太后應(yīng)該對夏貴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才對啊?!?/br> 順康太妃笑道:“若是貴妃先壞了規(guī)矩,太后身為婆母,難道還訓(xùn)不得了?何況這些年,皇帝對貴妃的恩寵早已大不如前,偏生貴妃還是不知收斂。” 衛(wèi)嘉樹明白了,太后包容夏貴妃的張揚,便等著皇帝對她的耐心和情分一點點消磨殆盡。 這位太后娘娘,很能忍,也很睿智。 如此,便只需冷眼等著,看看夏貴妃是否真的會做出謐嬪那般失禮舉動吧。 一轉(zhuǎn)眼,廊下的那兩盆牡丹已經(jīng)開得大紅大紫,極盡富麗堂皇。 值此之際,夏貴妃宮里負(fù)責(zé)打理花木的太監(jiān)陳四便造訪了壽頤宮,那太監(jiān)苦著臉便砰砰磕了兩個頭,“都怪奴才不中用,貴妃娘娘心愛的一盆姚黃牡丹竟焉兒了,貴妃又是心疼又是生氣,花房的花匠忙活了幾日,也不見好。恰好貴妃娘娘聽聞太妃這里有一位極擅長打理花木的宮人……” 那陳四嘮嘮叨叨這么一通,打的竟是衛(wèi)嘉樹的主意! 順康太妃一臉和藹:“本宮這里哪有什么擅長打理花木的宮人?有的只是幾個粗使丫頭罷了,何況連花房都無計可施,本宮這里的粗使丫頭又能有什么法子?貴妃怕是求錯了地方?!?/br> 太監(jiān)陳四立刻帶了哭腔,“求太妃娘娘開開恩、松松手,要不然奴才可沒法跟貴妃交代?。 ?/br> 好嘛,竟賣起了苦rou計。 順康太妃和藹的臉色幾乎有些維持不住,她眼里難掩厭惡之色,那謐嬪起碼還知道親自來求,這個貴妃,隨便打發(fā)個奴才就來要人?真當(dāng)她是個死人不成?! 順康太妃的語氣頓時有些冷:“你這狗奴才,是打量本宮無兒無女,便欺到本宮頭上來了?!” 太監(jiān)陳四縮了縮脖子,“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奉貴妃娘娘之命……” “難不成也是貴妃讓你來這里又哭又鬧,攪擾本宮安寧的?!”順康太妃的語氣更重了幾分。 這話陳四如何敢應(yīng),他只得連連磕頭:“貴妃娘娘絕無此意,奴才也絕無此意?。 ?/br> 順康太妃哼了一聲,“既無此意,還不快滾!” 陳四只得灰頭土臉滾出了壽頤宮。 順康太妃臉色奇臭無比,“好一個夏貴妃!” 衛(wèi)嘉樹不禁感嘆,她好好的在太妃身邊做蒔花宮女,怎的就無端端引來了謐嬪,更引來了貴妃的覬覦?! 她平日里也沒做什么招人顯眼的事兒啊! 怎么就至于被人盯上了?! 乾清宮茶水房。 姜永福聽到最新消息,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了,竟連夏貴妃也鎩羽而歸了?這順康太妃,這脾氣,怎么比起當(dāng)年還有過之而無不及?。?/br> “看樣子,這事兒要從長計議了?!苯栏0β晣@氣,連這點小事他都沒替萬歲爺辦成,這可怎么是好??! 同一時間,長安宮正殿已經(jīng)傳出了瓷器碎裂的聲音。 太監(jiān)陳四跪在地上添油加醋:“這順康太妃好大的威風(fēng)呢,奴才苦苦哀求,反倒是吃了她好一通教訓(xùn)!” 夏貴妃登時氣不打一處:“她一個無兒無女的未亡人,竟敢如此拂本宮的臉面?!本宮的好處,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夏貴妃的陪嫁乳母德馨忍不住道:“主子,她是太妃,她若是把身邊的漂亮宮女給了您,豈不是幫著您爭寵了?她是先帝嬪妃,哪有插手今上后宮的道理?恕奴婢直言,您何苦非去討要太妃宮里人?” 夏貴妃皺了皺眉,“我如今手盡是些歪瓜裂棗,連吳氏都不如!若非實在找不到趁手的——” 德馨嬤嬤好生勸慰道:“主子,您貴為貴妃,原是不必做這些事的?!?/br> 夏貴妃默然片刻,她板著臉對其余宮人道:“你們都退下!” 陳四等人魚貫退出去之后,夏貴妃忍不住露出委屈的神色,“嬤嬤!我也不想把宮女往表哥床上塞啊!可這些年,皇上表哥對我日漸冷淡,連對吳氏的恩幸都在我之上!這叫我如何能忍?!” 德馨嬤嬤忙握著貴妃的手,好言道:“吳氏生了四皇子,尚且只是個美人,您可是貴妃娘娘,您把自己與她相比,沒得輕賤了自己!皇上寵她,只是一時的,等她年老色衰,或是選了秀,晉了新人,便沒她什么事兒了?!?/br> 夏貴妃委屈得眼圈都紅了,“可我連一兒半女都沒有,有朝一日,只怕也是順康太妃那等凄涼處境!” 德馨嬤嬤急忙道:“不會的,您可是景安太后嫡親的侄女,皇上的親表妹。何況,您還年輕,以后定會有生養(yǎng)的。” 說著,德馨嬤嬤忙溫柔地替夏貴妃擦拭眼淚。 夏貴妃吸了吸鼻子,委屈得像個孩子,“我進(jìn)宮都五年了,苦藥不知喝了多少,卻一直沒有半分喜訊,連表哥對我都不抱希望了,我這輩子怕是沒有這份福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