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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承熠嘆了口氣,夏氏的確沒有那份心……要不然朕前世也不可能允許她生育。 但是……就算夏氏安分,可夏家可不怎么安分! 只是個養(yǎng)子,夏家日后都能生出從龍之心。若夏氏真的誕下皇子,夏家只怕要更加不安分了。 不過,夏氏的確是個安守本分的,她在世的時候,一直把修儉教導得極好。只可惜,夏氏去世之后,修儉終究也是不安于只做個尋常賢王了。 諸子之爭,終究是不可避免啊。 宣承熠心中感嘆之余,暗忖,若夏氏真的生下兒子,修儉就只好送回賢嬪身邊教養(yǎng)了…… 夜色寧靜,rourou已經(jīng)在碧紗櫥中酣然入睡了。 衛(wèi)嘉樹給他掖了掖背角,落下帳子,然后輕手輕腳回到自己的寢室。 守夜宮女青羅已經(jīng)為她鋪好了床榻,并且燃了一爐極好的帳中安神香。 衛(wèi)嘉樹淡淡掃了一眼空蕩蕩的窗邊兒,道:“都退下吧,今晚不必留人在內(nèi)室守夜?!?/br> 衛(wèi)嘉樹想要練習金手指的時候,都會不留人在內(nèi)室。 所以宮女們也習以為常,屈膝一禮,安安靜靜魚貫退了出去。 然而,今夜衛(wèi)嘉樹屏退左右,卻是因為自窗外飄進來一只不速之客。 衛(wèi)嘉樹也不行禮,她淡定地看了一眼眼前一丈外的阿飄陛下,等著對方發(fā)言。 宣承熠入睡后就靈魂出竅了,他心情復雜,本來也沒想去什么地方,只是漫無目的地在行宮里飄蕩,結果飄著飄著,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到了清涼殿。 來了都來了,所以他就從窗戶飄進來了。 對上嘉樹的目光,宣承熠一瞬間險些生出退縮之意。 但仔細一看,嘉樹的神情,貌似也沒有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皎潔的臉蛋神情寡淡,雖不茍言笑,但也沒有冷臉。 宣承熠暗暗松了一口氣,是了,嘉樹雖然不想做朕的寵妃了,但并不想與朕老死不相往來,前些日子,嘉樹不是還叫路惟忠把修佑抱去宣政殿了么。 “朕……就是隨便出來走走?!毙徐谡Z氣不免有些尷尬。 隨便走走?你是隨便飄飄吧? 結果就飄到我這兒了? “貴妃有喜,怎么皇上看上去并不高興的樣子?”衛(wèi)嘉樹饒有興味地道。 宣承熠鬼臉忽的有些晦暗,“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衛(wèi)嘉樹摸了摸鼻子,這對一個繁殖癌晚期的封建皇帝而言,不就是很值得高興的事兒么! 宣承熠唉聲嘆氣:“朕記得,你早先跟朕說過近親結合的危害,朕如今想來,只覺得心中愈發(fā)不安?!薄绕湎氖嫌性械臅r間,與上輩子并不相同,所以夏氏這一胎未必一定是個小公主。 衛(wèi)嘉樹道:“但嬪妾也說了,表親結婚,誕生的后代缺陷的概率其實也不是特別高?!?/br> 也就是說皇帝最擔心的,恐怕不是這點兒……而是,他擔心夏氏會誕下皇子!介時只怕就會多出一個覬覦儲位的皇子。 第221章 主動找抽的皇帝(四更完) 衛(wèi)嘉樹也懶得挑破,便道:“貴妃既然有喜了,皇上擔心這個那個,也是于事無補,還不如想想,日后如何教養(yǎng)孩子?!?/br> 宣承熠沉吟少卿,微微頷首,“你說的對?!薄奘窃摵煤媒甜B(yǎng)一下這些兒子了。 兩世帝王,宣承熠最大的缺憾,大約就是沒能管教好兒子了。尤其是修仁,他明明費了那么大心思,最終……卻廢黜了他。 宣承熠一時感慨萬千,他倒不是覺得太子不應該被廢,他既失了儲君本分,理所當然便要失去儲君之位。只是,廢儲之后,倒是反而叫其他兒子更加野心勃勃,攪擾得整個朝堂都不得安生了。 這輩子,看樣子,他要好生計較一下了。 宣承熠眼底一片凜然。 “朕……先回去了,你早些睡吧?!毙徐谵D(zhuǎn)頭便穿過玻璃窗,轉(zhuǎn)眼就飄得沒影兒了。 衛(wèi)嘉樹啐了一口,合著是來找安慰了! 她打了個哈欠,好在沒有耽誤她太多睡眠時間。 衛(wèi)嘉樹伸了個懶腰,便爬上了自己香香軟軟的拔步床,她手指畫作藤蔓,將雨過天青色的幔帳從金鉤上取下,自己則在被窩里蠕動了一會兒,找了個最舒適的角度和位置,甜甜入夢了。 古代的床上用品質(zhì)量就是好,上等的香色貢緞做被褥,江寧織造局進獻的云錦做被套和枕套,四件套純手工縫制,針腳細密,找不出半個線頭,棉被用也是去歲秋天的新棉花所制,輕柔蓬松,像是蓋著一片云朵。 衛(wèi)嘉樹酣然入夢,渾然不知那只阿飄又鬼鬼祟祟飄了進來,豎著耳朵在帳外靜靜聆聽了一會兒,確認她已經(jīng)入睡,這才穿進來半只腦袋。 雖說是生魂離體,但也有著鬼的視角,哪怕光線再昏暗,鬼眼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睡著的嘉樹,眉目低垂,神色恬靜,就像是含苞的睡蓮,嬌柔裊娜。 她仿佛收斂了身上的尖刺與鋒芒,那樣安靜而美好。 宣承熠凝眸看了良久,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觸摸那張靜好的面龐。 然而,如今的嘉樹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嘉樹了! 別以為做了鬼,就可以隨便亂摸! 宣承熠的半透明的手指觸摸到衛(wèi)嘉樹的臉頰的一瞬間,云錦被中嗖地穿出一根烏青的藤條,那藤條也是半透明的,若無物般穿透錦被而不留下絲毫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