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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瀾頗為無語,在她眼里,面前的汪助理就像是被拐進傳銷組織的,對他大老板盲目的崇拜。 時嶼掛了電話,看向與他隔了兩個座的人。只見汪助理說個不停,挺激動的,而徐安瀾…… 一副生無可戀臉。 他不動聲色靠近,走得近了,隱約聽到自己名字。 徐安瀾先察覺,桌子底下快速踹了一腳汪助理。 這可憐的小助理啊,可別被他崇拜的老板聽著他在背后議論。 汪助理只覺小腿一麻,他及時收住轉(zhuǎn)過去,簡直受到了一萬點驚嚇。 他“嗖“一下站起來:“時總?!彼冻鲂Γ┑?。 徐安瀾憋笑,她看手機時間,“差不多登機了?!?/br> 時嶼沒說什么,他點點頭跟上,唯有汪助理長吁口氣,望著徐安瀾的目光無比熱切。 徐小姐就是好啊。 飛機落地昆明,方汲來接機,小伙子跟時嶼差不多大,他皮膚黝黑,見到徐安瀾很是熱情,“徐律師,麻煩您休假還要來。”他又看向時嶼,“時總,謝謝您能過來?!?/br> 對他們兩個人,他的態(tài)度沒什么兩樣,徐安瀾稍稍安了心,應(yīng)該不會是豬隊友。 “車子在外頭等著了。”方汲帶著他們,“這邊走?!?/br> 時嶼這回來云南沒有通知衡豫食品任何一個人,除了方汲。 “路上還要五個多小時?!狈郊硴狭藫项^,“徐律師,時總,要不要買點吃的帶著?” 徐安瀾笑:“沒關(guān)系,我?guī)Я顺缘摹!?/br> 她對面癱臉的時嶼指望不上,不想方汲因此尷尬,便跟他閑聊起來。 到停車場,方汲停在一輛面包車前,挺舊的一輛車,車?yán)镞€有味道,并不好聞。徐安瀾下意識去看時嶼,沒想到這個公子哥倒是面不改色的上了車,不曾流露出一絲嫌棄。 白cao心了咯。 方汲開車,汪助理坐副駕駛,徐安瀾和時嶼坐在后頭,她手機里都是消息。 【洛婭:我的媽,親愛的,你居然要到了沈茴的簽名?。。?!讓我怎么愛你才好!?。。?!】 徐安瀾笑:退下! 【徐安瀾:我不跟齊宋共用你的愛稱。】 【洛婭:得咧,小的這就退下~千萬要記得,有事立馬給我打電話,時嶼要是敢欺負你,姐揍他!】 徐安瀾又笑了,她抬頭看了眼,時嶼也正望著她,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對。她立馬收住笑輕咳幾下,低頭繼續(xù)擺弄手機。 身旁那道視線卻停留許久。 他有什么好看的?? 頭皮發(fā)麻啊。 去井村的路很長,也不大好走,沒有完全開發(fā)的小山村幾乎都是盤山路。 云南日頭長,晚上七點多天還是亮著。車子拐了個彎下來,徐安瀾拉下車窗,不由贊嘆。 夕陽西下,綠樹成蔭,隱約可見的村莊被光圈包圍著,像是童話故事里的蘑菇屋。 山路十八彎,又是一個大拐彎。 古樹茶林,遠山如黛,空氣里都彌漫著茶香。 徐安瀾腦子里十分應(yīng)景的閃現(xiàn)那句“小橋流水人家?!?/br> 汪助理已經(jīng)拿手機去拍,連時嶼臉上都多了那么幾絲笑意。他看著一旁的徐安瀾,小姑娘已經(jīng)趴在車窗,恨不得整個腦袋都探出去。 這個時候她倒是像個25歲的小姑娘。 時嶼忍俊不禁,看得目不轉(zhuǎn)睛。 方汲停好車,回頭說:“接下來都是小路,車子開不進,我們得下車走進去?!彼麕追朱?,也有些不好意思。 時嶼率先下車:“沒事?!?/br> 他幫徐安瀾拎著行李,汪助理要幫忙,他也沒讓。 “村民大多是傣族、布朗族,漢族少?!狈郊辰榻B,“我住在村長家,我叫叔,叔家里人口簡單,兒子兒媳,還有個7歲的小孫女妮妮。時總,您可能得跟汪助理住一間屋子,徐律師,您就住妮妮的房間,這幾天她跟我嫂子睡?!?/br> 徐安瀾回了個笑:“好。”她沒那么嬌氣。 她看過方汲的資料,他父親是來井村支教的教師,在他小的時候去世,他母親經(jīng)受不住貧窮又枯燥的生活回了城里,再沒有回來。 沒人管的方汲就被村長接到家里,他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山路不平,坑坑洼洼,徐安瀾是第一次這么徒步,她平日又不愛運動,時常久看資料,一坐就是大半天,這小路走得磕磕碰碰。 “小心?!彼徊涣羯聃咱勔幌?,邊上伸出來只手牢牢攥住她手腕。 徐安瀾抬頭:“謝謝?!?/br> 時嶼松手:“不客氣?!?/br> 他拎了她的行李,身上背著自己的行李袋,似乎是猶豫了一瞬,他騰出手輕輕拎住她的胳膊。 “不用?!彼龗暝艘幌隆?/br> 時嶼卻沒理會:“你受傷了汪助理還要分心照顧你?!?/br> 無辜的汪助理:“……” 冷冷淡淡的一句,徐安瀾撇撇嘴。 就不能好好說了? 她作罷,任他扶著,借了他胳膊的力,確實好走多了。 “體能不錯啊?!毙彀矠懻以掝}。 時嶼漫不經(jīng)心的一瞥,目光隨即落到她腳上,她穿了雙小白鞋,因為走山路,鞋尖沾了不少灰。 “比你強點?!?/br> 徐安瀾:“……” 話題聊死。 她偏過頭去看漫山的茶林,鳥聲、茶香,寧靜安詳,浮躁的心也漸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