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天劫傳(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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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還未恢復(fù)回來,劍魔望著她,遲遲說不出話來。 “你打算怎么辦?”天劫說。 “我也不知道。但至少現(xiàn)在不能和她見面?!眲δдf。 “她剛才好像看見你了,你不出現(xiàn),我怎么好和他交代?”天劫說。 “那就別交待了,趁現(xiàn)在快跑吧?!眲δдf。 “你忍心將她一個(gè)人拋棄在這里嗎?這荒郊野嶺,萬一遇到壞人了怎么辦?”天劫說, “那你等她醒了,趕快走,什么也別解釋,更別說我出現(xiàn)過?!眲δдf。 就這樣,劍魔回到了魔劍之中,而天劫一直陪著無心,坐在一旁,一邊喝著她送給自己的美酒,一邊等待她醒過來。 過了很久,無心總算是醒了過來,只看見天劫,又環(huán)顧四周。 “只有你在嗎?”無心問。 “只有我,剛才有位蒙面人出現(xiàn),收拾了風(fēng)暴之后,就離開了,都沒來得及問他名號?!碧旖僬f。 “真的嗎?”無心說著,內(nèi)心一股失落感襲來。 “你要找的人或許就是他?!碧旖僬f。 “喂,小子,別亂說話!”劍魔在腦海中與他交流,大喊著說。 “我記得我沒有說過我是在找人吧,你怎么知道的?”無心說。 “哈,我猜的。”天劫說,“有可能他有未完成的使命也說不定?!?/br> “是嗎,那樣最好。”無心說,眼睛往旁邊瞟了一眼,發(fā)現(xiàn)天杰旁邊的魔劍插在地上,她認(rèn)出來那是劍魔的武器,沒有說什么。 “那我先走了,我的同伴還在等我,再見。”天劫說,起身準(zhǔn)備離開。 “再見,謝謝你!” 天劫回到了城中,與其他人一起,宣布可以繼續(xù)西行了,眾人稍作整頓,再次西行了。 臨行前,天劫又去了趟酒坊,買了些許酒來,買了十來瓶之后,又和中年老板交談起來。 “老板,和你打聽一個(gè)人?”天劫問。 “少俠請說?!崩习逡娞旖俸罋猓仲I了這么多酒,笑口顏開。 “無心你認(rèn)識嗎?” “無心?那可是女中豪杰吶,單論這喝酒的話,在場的沒一個(gè)能喝的過她。另外,他在這城中,只居住了十多天,人人見了都是稱贊的話語,俠肝義膽,義薄云天……” 老板在那里夸了十幾分鐘,都是說無心的,天劫聽后,亦覺得無心絕非尋常女子,單就獨(dú)自應(yīng)對風(fēng)暴而言,就已經(jīng)讓人肅然起敬了。 回去后,眾人踏上了繼續(xù)西行的道路,從西門走,下一座城市便是火山城了。 走過了大概一兩天的路程,天劫一行人見到了荒漠與紅土分界線,一邊是沙漠黃沙,一邊是紅土巖石,二者涇渭分明。 西行繼續(xù),紅土巖石這邊,路雖然平坦,但風(fēng)力也大了許多,四周為沒有植被,只有一根根被侵蝕形成的石柱而已。 路上也沒遇見什么危險(xiǎn),徑直往火山城進(jìn)去,抬頭望了一眼遠(yuǎn)處的火山,赫然聳立在那里,大概有三四千米高,應(yīng)該是死火山。 進(jìn)了城,城中亦是一副蕭條模樣,人煙稀少,紅色巖石壘成的房屋,看著就瘆人,偶爾出現(xiàn)的人,也個(gè)個(gè)都是一副沮喪樣子,還有的嘆著氣。 “這群人都怎么了?一個(gè)個(gè)愁眉苦臉,要死了?”無傷老頭說。 “上去問問不就行了?”森羅說,沖了上去,抓住一個(gè)人的胳膊就問。 “你們怎么啦?個(gè)個(gè)愁眉苦臉的,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嘿嘿,你松開,弄疼我了,你知不知道?”那路人說。 “你們一看就是外來人吧!”另外一名男子打量了幾人,說。 “是啊,沒錯啊!”森羅說。 “你們還是快逃命吧!這座火山快要噴發(fā)了,到時(shí)候你們再想跑就來不及了。”那路人說。 “你們?yōu)槭裁床恢??你們不跑嗎?”森羅說。 “跑啊,當(dāng)然跑??!只是可惜了,生活了這么多年的家鄉(xiāng),說被毀就被毀了,今后可如何是了?唉~”路人說,長嘆一口氣就走了。 森羅走了過去,和幾人說了說。 “還是快走吧,也沒有什么好留下來的,繼續(xù)趕路吧。”休說。 “對了,聽說這火山城有名智詢老者,他知道如何控制野性的辦法,我們得先找到他才行?!碧旖僬f。 “沒錯,這座城不能毀這個(gè)老頭,也一定要找到?!鄙_說。 “可是這座城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怎么找?”永曦說。 “問唄!”森羅說。 森羅挨家戶的敲門,一邊詢問智詢老者的下落,奇怪的是,并沒有人知道他家的下落。 “奇怪,為什么沒人知道他家的下落?”森羅想了很久,也沒想通。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分頭行動,挨家挨戶的去找吧。”天劫說。 五人分成三組,森羅一個(gè)人一組,天劫和無傷老頭一組,永曦和休一組,分別往其他三個(gè)城門沿途尋找。 打聽了許久,也沒有消息,天劫有些質(zhì)疑禾山所說的話了,難道他不在火山城嗎? “要不往城中心走走?或許那兒會有線索?!贝藭r(shí),無傷老頭弱弱的說了一句。 天劫聽得進(jìn)去,又覺得無上老頭有點(diǎn)故意引誘他的意思。 “你來過這里嗎?”天劫故意試探他說。 “怎么會?我怎么可能來到這種鬼地方?”無傷老頭說,一副嫌棄的模樣。 “那你怎么知道城中心有他的線索?!碧旖僬f。 “我瞎猜的,你找了這么大半天,不也沒有線索嗎?過了這么久,他們肯定也沒有消息,那就只有你們?nèi)苏也坏降牡胤搅?。?/br> “哦,好像有點(diǎn)道理,誒,你什么時(shí)候變得這么聰明了?”天劫又說。 “呵呵,老夫是誰?” “你是酒鬼,色魔,鬧事鬼。”天劫說。 兩人真的往城中心走去,來到城中的廣場,因?yàn)槭羌校@里的人稍微多一點(diǎn),大多數(shù)都是為了逃命來采購食物和生活用品。 火山應(yīng)該過幾天就會噴發(fā)了,此刻已經(jīng)有人為了一點(diǎn)點(diǎn)東西,還爭吵起來,更有甚者,直接動手搶。 這里一片混亂,完全不像是城中該有的景象。 就你城中的守軍也加入進(jìn)來,不過他們不再是維護(hù)秩序的那一些,那是前去搶劫的那些人。 仗著自己身體素質(zhì)好一點(diǎn),實(shí)力強(qiáng)勁一點(diǎn),便對對面那些手無寸鐵的平民們,動起手來。 天劫看不下去了,想要上前阻止,無傷老頭則是很自覺地找了一個(gè)角落躲了起來。 “你這家伙,躲的倒還挺快的?!碧旖僬蜔o傷老頭說些什么,一扭頭,他已經(jīng)躲了起來。 “加油!加油!我看好你!”無傷老頭躲在那里給他打氣。 天劫拔出了暗黑劍,氣急敗壞的沖上前去。 一名士兵穿著鎧甲,因?yàn)橐稽c(diǎn)糧食而已,就將一位抱著三四歲小孩的婦女給推倒在地,搶過她的東西,還不肯罷休,舉著拳頭就要砸下來。 天劫看不慣,一手抓住了他。 那名守軍見拳頭揮不下去,回頭看了一眼天劫,氣急敗壞地對他說:“干嘛,松手?” “有沒有人告訴你?不要輕易對婦女下手,還是抱著孩子的這種!” 話剛說完,天劫一腳踹了過去,正踢在她的腹部位置,人飛了過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眾人將眼光都投入了,而那群身穿鎧甲的守軍們見此情景,趕緊扶起那人。 “兄弟們,給我上,把這家伙給我打得屁滾尿流,讓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疼痛!”被打倒的那人說。 其他的守軍們,也放棄了爭搶,將自己的東西都丟在了地上,即便是這樣,也沒人敢來拿。 他們紛紛聚集攏了過來,將天杰團(tuán)團(tuán)圍住,一個(gè)個(gè)都摩拳擦掌,卻都不知道他們面對的是誰? 那群人舉著拳頭沖了過來,天劫縱身一躍,暗黑劍一出,發(fā)射出一道強(qiáng)勁的劍氣來,直接將那群人全部擊倒。 守軍們還以為自己沒站穩(wěn),依舊對她不依不饒,天劫御劍飛行,浮在空中,又拔出了木靈劍。 “合木訣!”幾棵樹木從他們身上快速生長,不一會兒就聚集到了一起。 那一群人只有幾個(gè)反應(yīng)快的人逃了出來,其余的都被聚攏到了一起,完全動彈不得。 余下的四個(gè)人,從腰間的腰帶上取出了長搶來,提著長槍一跳,就對準(zhǔn)天劫刺了過來。 天劫解除了御劍飛行,一個(gè)急落回到了地面上。 那四個(gè)人長槍撞到了一起,互相刺中的對方,好在有鎧甲護(hù)體,不然都變成篩子了。 那四人倒在了地上,還不服氣,又站了起來,排成一排,使出全身的力氣, 四把長槍刺了過來。 那人想著,這樣一定躲不過了吧,心想著一定能得手。 “炎龍,木靈,金元,暗黑,出鞘!” 四把劍一同飛了出來,直接飛過去,抵御了四把長搶。 長槍碰到長劍上,附著著四種元素之力的神劍。 守軍們完全沒有招架之力,金元劍更是直接將長槍一分為二,那名士兵趕緊松開了手,連忙往后面退去。 金元劍并沒有打算放過他,繼續(xù)朝著他攻擊過去,那人急急忙忙慌慌張張,一不小心磕了一塊石頭,摔了一跤。 眼看著金元劍要過來了,直逼他的頭顱,就在這時(shí)天劫過來了,一把握住了金元劍,將劍架在他的脖子前。 那人嚇得冷汗之流,不敢有絲毫動彈,天劫冰冷的面部表情,那人更加恐懼起來。 “快滾,離開這里!”天劫嚴(yán)厲的說。 這群士兵這才聽話起來,個(gè)個(gè)什么東西都不敢拿,灰溜溜的頭也不敢回,逃跑了。 所有人都鼓起掌來,“少俠好武功!?!?/br> “今日這里,不容許偷盜,搶劫之類的行為,大家安安靜靜,痛痛快快的做生意!”天劫大喊一聲。 之后,又是一陣掌聲。 天劫收回了四把神劍,一邊走著,一邊與打聽著智詢老者的下落。 詢問了沿途的所有人,都沒有人聽說過他的名號,更別說地址住處了。 天劫和無傷兩人有些失落了,找了一家沒有關(guān)門的酒店歇腳。 老板熱情大方,特意準(zhǔn)備了許多拿手好菜,又取出陳釀多年的好酒招待二人。 今天客少,閑來無事,老板便來到天劫二人席位上,與二位交談。 “二位是外來人吧,爺倆?”老板是個(gè)中年大叔,胡子邋遢,穿著卻很體面。 “是外來人,不是爺倆,這是我仇家!”天劫說。 “少俠可真會說笑,試試這好酒,平日都舍不得取出來?!崩习逭f。 天劫和無傷小酌一口,頓時(shí)感覺一股濃烈的酒香回流上來,酒下肚之后,一種甘甜在口中回味,屬實(shí)是好酒。 “好酒!”無傷老頭一飲而盡,搶在天劫前頭喊了出來。 “是嗎?可惜今后就在也難喝到咯。”老板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也是一飲而盡。 天劫看著他,雖知道過幾日火山噴發(fā),但這種傷感,遠(yuǎn)遠(yuǎn)超過他的想像,或許是因?yàn)樘旖偎奶幤磻T了,不覺家鄉(xiāng)是什么滋味。 “老板何出此言,大丈夫志在四方,亦能安身于四方之土,家雖毀,志不可滅!”天劫說。 老板看了他一眼,沉默許久,放在手中的酒杯,長嘆一聲,搖了搖頭,又苦笑一聲。 “少俠,我不像你,志向遠(yuǎn)大,我沒什么本事,唯一有的就是這間酒館。釀酒,炒菜,再無其他特長?!?/br> “人一輩子,能將幾道菜抄好了,能釀出今天這樣的美酒,我一生足以。過幾日,火山一噴發(fā),我的珍視的一切,都將化為云煙,我大半輩子的事業(yè),也就轟然倒塌了。唉~” 天劫見此,停止了這個(gè)話題,轉(zhuǎn)而說了說他在各處冒險(xiǎn)經(jīng)歷,無傷老頭時(shí)不時(shí)插了一句嘴,顯得自己本事很大一樣。 臨走之前,天劫去結(jié)賬,老板只是象征性的收了一點(diǎn)錢,還交給他幾壇好酒。 天劫有些過意不去,又推脫不了,只好接受了。 “老板,你今后如何打算?”天劫問。 “不知道,可能隨著我的酒店一起崩塌吧,唉~還是有些舍不得?!崩习宀簧岬恼f,撫摸了酒店的石柱。 天劫沒有安慰他,轉(zhuǎn)身告辭,帶著無傷老頭停止了尋找智詢老者,反而是去集結(jié)森羅他們。 沒過多久,大家從四處趕來,匆匆忙忙,臉上卻都是失望。 “怎么樣?”森羅問天劫和休。 休和永曦?fù)u了搖頭,沒有說話。 “沒找到,但是我有一個(gè)想法?!碧旖僬f。 “什么?”森羅問。 “滅火山,阻止它這次的爆發(fā),甚至是再也不能噴發(fā)!”天劫說。 一語驚人,完全不像是正常人能說出來的話,而天劫是什么人,再沒有比他更加能想能做的了。 眾人被他這句話愣住了,好半天說不出話來,殊不知他昨天才將沙暴殲滅了,今天不過是阻止火山噴發(fā)而已。 “你在胡說什么?”森羅一笑。 “你再講冷笑話嗎?”永曦說,“那你冷到我了?!?/br> “去去去,你閉嘴。”天劫對永曦說。 “天劫你是認(rèn)真的嗎?人類對抗天的,我可沒聽說過成功的?!毙菡f。 “我當(dāng)然是認(rèn)真的,不僅要阻止這一次,而且要讓它永遠(yuǎn)休眠。”天劫說。 “你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或者它不好嗎?”永曦說。 “你們不覺得這座火山城的人太可憐了嗎?好不容易在這里居家定所,卻又遇到這樣的災(zāi)害,倘若沒有這場災(zāi)害,或許他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安安心心生活?!碧旖僬f。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森羅說。 “真的有辦法阻止嗎?”休說。 “你有什么好辦法?”無傷老頭一邊喝酒一邊說,面紅耳赤的。 “暫時(shí)沒想好,準(zhǔn)備先上山上去看一看?!碧旖僬f。 “阻止火山噴發(fā)確實(shí)有些危險(xiǎn),但是也不是一定不行。”森羅認(rèn)真想了想。 “先上山去看一看,實(shí)在不行再想其他辦法?!毙菡f。 “好!” 眾人從東門出發(fā),一路御劍飛行,飛到半山腰時(shí),為了保存體力,停了下來,接下來徒步爬行。 因?yàn)檫@座幾百年未曾爆發(fā)的關(guān)系,山上樹木茂盛,時(shí)不時(shí)也有動物棲息的叫聲。 幾人沿著山路繼續(xù)爬著,越往山頂,生物越少,土壤也變成黑色和暗紅色交織,失去了之前的生機(jī),山上更多的是荒涼的氣氛。 越往山上走,氣溫也就越來越高了,火山所聚集的巖漿,燒烤著這片土地。 “我說,咱們就別糟蹋自己了,要我說,還是直接回去得了?!睙o傷老頭氣喘吁吁,體力不支,坐在了地上。 不一會,一股炙熱的燒灼感襲來,馬上彈跳起來。 “哦哦哦,燙燙燙!”無傷老頭說著。 “來都來了,你就忍耐一會吧?!毙菡f。 “就是,就你屁事多,略略略,糟老頭子!”永曦也嘲諷他。 ?!半y道你就不怕火山突然噴發(fā)?”無傷老頭忽然調(diào)皮起來。 永曦聽后嚇了一跳,冷汗流了下來,連忙說:“你別嚇我,哪有這么巧的!” “嘣!”無傷老頭故意在永曦背后大喊一聲。 永曦真的以為火山噴發(fā)了,立馬躲在了休的背后,卷縮著身子。 “可惡,你這老頭子,還敢嚇我?”永曦反應(yīng)過來,沖老頭說。 “嘣!” “你還想嚇我?”永曦更加生氣了,而無傷卻沒有動彈。 這次是真的火山噴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