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天劫傳(一百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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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也不留情面了,毫不客氣的喊來了一大堆人,都是黑騎的士兵們。 武穹和旁邊的幾位將士都嚇了一跳,立即停止了喝酒,冷汗直流。 “我看誰敢?”武穹說著。 “我現(xiàn)在是黑騎的統(tǒng)領(lǐng),一切事宜由我做主,一切后果也由我負(fù)責(zé),來人啊,全部帶走!”休說。 “大人饒命!”那幾名將士,除了武穹以外,趕緊跪了下來。 “休,你別太過分了,你別忘了,你當(dāng)年也是我的手下?!蔽漶放曋?/br> “軍中不講情面,只將對錯,那我想問你們,是誰給你們的勇氣,但敢違抗我的軍令?”休說。 “這……”其他人都不敢吱聲了,而武穹更是站了起來。 “是我又如何?我覺得當(dāng)時出兵,并不合適,所以才違抗了軍令。怎么,你連我都想殺?”武穹說。 “來人,帶走武穹大人,即刻行刑!”休大喊一句。 “大人,萬萬不可?。 庇钟腥颂嫠笄?,紛紛喊著。 “有何不可?違抗軍令,藐視命令,這樣的人,留不得!”休說。 “武穹將軍好歹是對抗天國九界城的將領(lǐng),也有不少經(jīng)驗(yàn)。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絕不可親自處決??!”又一名老成一點(diǎn)人說。 “都不用給我求情,他不敢殺我,乳臭未干的小子,豈敢動我?”武穹說著。 休猶豫了一會,他正在權(quán)衡利弊,“既然如此多的將士們都不希望你死,那我也只好退一步?!?/br> “哼哼……”武穹冷笑一聲,露出了迷之微笑。 “武穹副將,貪圖享樂,延誤戰(zhàn)機(jī)。皆是由此女子所害,來人啊,這個女的,給我拖下去斬了!”休說了一句。 這下那群士兵們終于是敢動手了,拖著一臉懵的女子,到了外面的,沒過多久就被殺了。 “還有在場的所有人都必須接受懲罰,實(shí)在可免活罪難逃,每人杖打八十大板,全部降低一級軍銜,以振軍威!”休又說了。 那群人趕緊跪下謝恩,只有武穹還筆直的站著。 “這件事情我會上奏陛下,等他來親自定奪,我相信到時候你們肯定不會有任何意見了?!毙菡f完,就離開了營帳中。 “可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靠著冥王寵溺嗎?”武穹說著,怒摔酒杯。 “還敢殺我的女人,要不是怕得罪了陛下,我現(xiàn)在就把他殺了!”武穹說。 “大人,此事若是上奏了陛下,他再旁又煽風(fēng)點(diǎn)火,到時候冥王陛下怪罪下來,恐怕你我難逃一死,不如……”那老成一點(diǎn)的人說。 “有話直說!” “不如我們……”那人湊到了武穹的耳邊說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主意。 說著說著武穹的臉上流露出興奮之情,連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之后就安安靜靜的坐了下來。 “就按你說的辦!”武穹大喊一聲。 天國九界城外的九界山上,流和狂見到了天劫立馬跪了下來。 “都起來吧,訓(xùn)練如何?”天劫問。 “已完全可以勝任上陣殺敵!”流說。 兩個人的訓(xùn)練方法完全不同,一個冷冰冰的,訓(xùn)練嚴(yán)肅認(rèn)真,不講情面。 而狂則是不重規(guī)矩,善于帶領(lǐng)下面的刀客們,勇于創(chuàng)作自己的獨(dú)特技巧。 但是卻都很有效果,這兩支隊(duì)伍的戰(zhàn)斗力都特別強(qiáng),絲毫不輸給黑騎。 另外就是景所在的影之一族,暗影穿透之術(shù),隱藏,暗殺,伏擊,都是他們的特長。 而后還有槍法,箭法,都在各自的領(lǐng)頭人手上,得到了質(zhì)的飛躍。 天劫簡單的查看了一下,又碰巧遇到了玉兒,一年不見她的變化還是蠻大的。 臉上沒有任何的稚氣了,身材也比之前豐滿了許多,一身黑色的緊身衣,更適合爆發(fā)出力量來。 她一回頭,看到天劫來到,先是沖了過去,一箭射了過去。 天劫側(cè)身一躲,飛箭擊穿了旁邊的樹木,卡在了另外一棵樹上。 “這一年你都去哪里了?”玉兒質(zhì)問天劫。 “我一直跟隨星王修煉?!碧旖僬f。 “你知不知道你走的這段時間,我吃了多少苦,左等右等不見你來,我有多想你嗎?”玉兒說,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好了,我這不是出現(xiàn)了嗎?”天劫張開了手,但是卻被天劫推開了。 “滾,我現(xiàn)在不想看見你了?!庇駜赫f。 天劫又來到了身強(qiáng)體壯的逆那里,他的塊頭還是那么大,渾身的肌rou刀槍不入。 哪怕是別人附著了強(qiáng)勁了體術(shù)氣息,也無法穿透他的身體。 之前他作為監(jiān)獄中的一員,被天劫解救出來,也是心懷感激之情,一直替他訓(xùn)練士兵。 “逆?!碧旖俸退蛄艘宦曊泻?。 “天劫大人!”逆剛完跪下去的時候,被天劫攔下了。 “不必行禮了,這段時間訓(xùn)練的怎么樣?你的硬氣功對他們是否適用?”天劫問。 “硬氣功本就難以修煉,經(jīng)過一年的時間,他們也只不過學(xué)了一點(diǎn)皮毛,不過再過幾個月他們就可以出師了。” 逆說著,慢條斯理,沉穩(wěn)有力,有一種老成的感覺。 “那就好?!碧旖僬f,“再過一段時間恐怕就需要你們出手了。” “將士們都等不及了,終于迎來了這一天?!蹦嬲f。 “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碧旖僬f。 “天劫大人,不好了?!庇幸幻勘奔泵γΦ臎_了進(jìn)來。 “什么事?如此慌張?”天劫問。 “九界城關(guān)游將軍傳來消息,輕舟將軍和安南將軍遷快不行了,希望你能夠盡快回城?!蹦鞘勘f。 “什么?”天劫一臉驚訝的說著。 急急忙忙的沖了出去,那名士兵已經(jīng)備好了馬匹。 天劫騎著一匹白色的駿馬,奔向了九界城中。 天劫有些心急了,立刻加快了速度,利用風(fēng)元素,一躍而起,乘風(fēng)而行。 沒過多久就來到了九界城,來到了輕舟將軍的府上。 “小久,你回來了?!碧禅P也正在為他療傷,但她此刻高興不起來了。 “輕舟將軍怎么樣了?”天劫問。 “受了重傷,內(nèi)臟已經(jīng)受損,恐怕……” “怎么會這樣?”天劫一臉的不敢相信,趕緊到一旁的床上,蹲了下來。 “輕舟將軍,輕舟將軍,您一定要挺住??!”天劫呼喊著。 輕舟聽見了天劫的聲音,兩只眼睛虛弱的睜開了,一只手抓著天劫的手。 “天劫大人,您總算是來了,臣就等著您了?!陛p舟將軍虛弱的聲音,顫顫巍巍的說。 “輕舟將軍?!?/br> “您來了,天國就有希望了,冥國士兵兇狠殘暴,不容小覷,我之前與其交過幾次手,絕非普通凡人士兵可以比擬?!?/br> 輕舟將軍說著,能看出他非常累了,但還是盡量說著。 “將軍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盡早擊退冥軍,還天國一個太平?!碧旖僬f著。 輕舟將軍握緊了他的手,“不,天劫大人,這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您得還天下一個太平。” “我當(dāng)年就是從戰(zhàn)爭中走出來的,我一家五口全都死于戰(zhàn)爭,唯獨(dú)留下了七歲的我?!?/br> “戰(zhàn)爭的殘酷,沒有人比我更加了解了。冥軍不亡,冥國不破,天下無以安定。而能夠結(jié)束這一切的,只有你了,天劫大人!” 天劫連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更加抓緊了輕舟將軍的手。 “天劫大人,我的命數(shù)到頭了。我一生之志,在于對抗冥軍,還要您……您能……為我實(shí)……現(xiàn)……”說完,輕舟將軍咽氣了。 他之前一直在等著天劫到來,他還有話要說,不想就這么死去。 一直苦苦拖著,留下一口氣在喉嚨中,現(xiàn)在天劫來到,話也說完了。 他也不想再繼續(xù)這么痛苦下去,所有的事情都已經(jīng)交代了,他也就咽氣了。 他夫人從一旁出來,穿著非常樸素,領(lǐng)著一名小孩,大概也只有七八歲的樣子。 “老爺!嗚嗚……” “爹,爹,你不要孩兒了嗎?爹……” 見到輕舟將軍死去,所有的將士和人們不禁傷感起來,也有的禁不住的落淚。 眾人都圍在他的床前,天劫走了出去,仔細(xì)看了看他的房間,是如此的簡陋。 一張床,一個桌子,不大不小,其他的什么都沒了,沒有任何的裝飾。 天劫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走了出去,又來到了安南將軍遷落腳的地方。 他在一處酒樓之中,也是虛弱不堪,但勉強(qiáng)還能站起來。 他身邊沒有任何人照顧,都被他給哄退了,深知自己命不久矣,什么人都不見了。 在房間中想要寫些什么給家里人和昔天王,然而自己又是文盲一個,不識幾個字。 這時候天劫來了,進(jìn)門也不行禮了,兩人都不吃這一套。 “安南將軍,您這是在干什么?”天劫問。 “命不久矣了,想寫點(diǎn)什么,又不知道該如何起手?!边w看了一眼窗外。 “要我?guī)湍銓憜??”天劫說。 “也好,剛好我也不認(rèn)識幾個字?!卑材险f。 “將軍,您雖有傷,身中劇毒,但尚有方法可解,為何如此早的就放棄了?”天劫坐了下來。 “唉,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了,因?yàn)槲业氖д`,葬送了天國九界城幾千名戰(zhàn)士,白白丟了那么多條性命?!卑材蠈④娺w說。 “這不是你的錯,只能怪他們太狡猾,太jian詐了?!碧旖僬f。 “要是我能夠沉穩(wěn)一點(diǎn),不至于在這里遭遇了如此重大的失敗?!边w說。 “戰(zhàn)爭本就有勝負(fù),沒有人能夠一直順利,也沒有人會一直失敗。您貴為將軍,豈不知這個道理?”天劫問。 “命不久了,說什么都晚了,天劫還望你不要走我的老路,今后恐怕就是你接管南方,鎮(zhèn)守此處,一定不可輕敵?!边w說。 “您貴為安南將軍,不可輕言放棄,您的傷我可以幫你治好,等你什么時候重振旗鼓,你隨時可以再來九界城?!碧旖僬f。 “你如何醫(yī)治我的劇毒?此乃混合之毒,毒入骨髓,神仙難救?!边w說。 “神仙是難救,但我已有凡人之法醫(yī)治。”。 說完,天劫割破了手指,滴了一滴血,融入了茶水之中。 整個茶杯都被染成了紅色,并且越來越渾濁,不停的冒著熱氣。 天族人之血能克百毒,即便再難解的毒素,也可輕而易舉的解開。 好在安南將軍即時用體內(nèi)氣息壓制住了毒素,才沒有那么快發(fā)作,現(xiàn)在還留了一條命,天劫的血還有作用。 安南將軍死死的盯著這杯茶水,天劫已經(jīng)起身離開了,最后關(guān)頭還是喝下了這杯血水。 天劫來到城主殿,寒極正在這里等著他,城主印放在了桌子上。 風(fēng)流站在一旁,赤炎在養(yǎng)傷,水沙也在。 “久哥,你終于回來了!”大家一起說著。 “一年不見,大家都別來無恙。”天劫說。 “一切都安好,久哥你變帥了不少。”風(fēng)流說。 “你們也都是,坐著吧,剛好有事問你們了?!碧旖僬f。 大家都坐下了,稍微寒暄了幾句,又開始講正事了。 “最近城中多了不少人,都是從五軍城調(diào)過來的嗎?”天劫問。 “很多都是,不過朝廷那邊一直不支持打仗,很多人都說要議和,不愿開戰(zhàn)?!焙畼O說。 “為什么?”天劫問。 “這次前來攻打天國的,還有東炎國,烈焰將軍一直在抗擊著東邊來的東炎國士兵?!憋L(fēng)流說。 “其他國家也蠢蠢欲動,北寒國也一直想往南邊擴(kuò)張,陳兵在邊境,隨時準(zhǔn)備進(jìn)犯,只是他們聽說了守北將軍云霄的大名,也是不敢輕舉妄動?!?/br> 寒極說。 “此次三面受敵,難以首尾兼顧,稍有不慎,就會出現(xiàn)大的問題,到時候天國就岌岌可危了?!彼痴f。 “看來冥國確實(shí)是想置天國于死地,也不知道他們用的什么手段,可以讓三方的勢力同時進(jìn)攻天國。”天劫說。 不過他終于是找到了借口,可以對付東炎國的借口,赤炎的大仇有了得報的機(jī)會。 “冥王手底下有一名大臣,名叫――樂說,此人口才了得,善于陳說利弊,恐怕就是他出手,才讓幾個國家同時進(jìn)犯?!彼痴f。 “朝廷那邊也不肯在增兵支援,他們都想盡快解決這場戰(zhàn)爭,不管用什么手段?”水沙說。 “看來又得去一趟天王城了,風(fēng)流老弟,又得勞煩你跟我走一趟了?!碧旖僬f。 “久哥你的意思是要……”風(fēng)流站了起來。 “沒錯,現(xiàn)在正是生死存亡的危難時刻,必須先讓天國團(tuán)結(jié)起來,上下一心,共同對抗外來者?!碧旖僬f。 “沒問題?!憋L(fēng)流說。 “之前我交代你的事情辦得如何了,九界城還有沒有jian細(xì)?”天劫說。 “基本上都被掃清了,我和水沙哥兩人,經(jīng)過幾番輾轉(zhuǎn)打聽,確認(rèn)了一些來自冥國的異族人?!?/br> “利用水沙哥特殊的身份,引誘他們上鉤。然后調(diào)查到他們的總部在那里,一舉搗毀了他們?!?/br> 風(fēng)流說。 “這樣最好,不過肯定還有一些散落在外面的jian細(xì),這也沒關(guān)系了,成不了大氣候。”天劫說。 “接下來怎么打算?九界城我看岌岌可危,要不要撤退?”水沙說。 “萬萬不可,九界城一破,天國危矣。”冥竹跑了過來,聽聞天劫回到了九界城,立刻就趕了過來。 “冥竹前輩,好久不見了。”天劫說。 “天劫大人,此時天國雖然危急,三方受敵,但是卻沒有任何地方被突破防守,一旦九界城告破,天國勢危,其他國家定然也會趁虛而入,瓜分天國?!壁ぶ裾f。 “我也知道九界城必須守住,可是城中守軍只有五萬人,還損失了一部分,全員士氣受損。一旦冥軍來犯,九界城就危險了。”水沙說。 “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守住城池,誓要與九界城共存亡?!碧旖僬f。 “在此之前,你還必須說服昔天王同意御敵才行,沒有陛下的旨意,天劫大人您也無法調(diào)動城中守軍?!壁ぶ裾f。 “有道理?!碧旖冱c(diǎn)點(diǎn)頭。 “小久,我們是不是要去天王城了?”天鳳也來到了。 “你怎么也來了?”天劫問。 “你看誰來了?”天鳳說。 申侯從背后走了過來,徑直走到了天劫面前。 “好久不見了,天劫?!鄙旰钫f,“長高變帥了不少,氣質(zhì)也與之前不同了。” “申侯叔,有段時間不見了,別來無恙。”天劫嘴角上揚(yáng)。 “這次前來就是要你回天王城,會見昔天王陛下,他也有要事與你商議?!鄙旰钫f。 “好,我現(xiàn)在就和你一起回去。寒極,冥竹前輩,九界城就交給你們了。”天劫說。 天劫和天鳳申侯回到了天王城,再一次來到了王宮之中,面對朝臣,再也沒人敢嘲諷他了。 “天劫,好久不見了?!蔽籼焱跽f,他站在高臺上,雙手放在背后,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好久不見了,昔王?!碧旖僬f。 “一年不見,變化挺大的?!蔽籼焱跽f。 “你還是老樣子,一點(diǎn)都沒變?!碧旖僬f。 “是呀。”昔天王稍微試探了一下天劫,一陣虛無的夢幻之力,像是彩虹一樣,照耀過去。 “觸月境九段!你的實(shí)力為何提升的如此之快?”昔天王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