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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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一個草藤組成的巨蟒,而現(xiàn)在鋒利的飛劍竟然刺不進(jìn)去。 劍尖點在巨蟒的額頭,分水劍上靈光閃爍,仍不得寸進(jìn),兩者僵持著,攻擊碰撞在一起引起的風(fēng)浪,竟然要將地上虛弱的兩人吹動起來。 緊接著巨大的爆炸聲響起,龐大的沖擊力四散開來。 趙地將手放在面前,擋住迎面吹涌過來的狂風(fēng)。 叮的一聲,耗盡靈力的分水劍掉落在趙地的腳邊。 而對面的南蠻修士比起趙地還要不堪一點,因為在這關(guān)鍵時刻,祭靈竟然乘虛而入。 那毒虺終于不再猶豫,開始瘋狂的抽取寄主身上的元氣,它原本被抽吸至只有小蛇大小的身體,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fù)著。 同時它張開大嘴,亮出兩顆毒牙,對著南蠻修士的腦袋就咬下。 南蠻修士已經(jīng)虛弱的倒地,但此時他的意識依然清醒,他看到這一幕,立即就要反抗。 但是他身上的靈力早已耗盡,現(xiàn)在又被祭靈背刺,又哪還有力氣,最終也只是手指動了動,胳膊都抬不起來。 趙地見到這一幕,面色一變,立即就要上前幫忙。 可是他只是走了兩下,腳步就踉蹌了,趙地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縷紫色。 這是中毒了,原本從那牢籠里出來時,趙地身上就已經(jīng)沒有什么防御。 而場中又遍布著那毒虺的毒氣,雖然在最后一擊時,場中毒氣被南蠻修士抽走了大半,但是依然還有。 現(xiàn)在趙地暴露在外邊時間過長,已然是中毒了,他身體靈力耗盡,竟也無法壓住這毒了,身體漸漸失了力氣。 眼看那南蠻修士就要死于蛇吻之下,這時,一道隔空氣勁穿過擂臺的法陣,一下就將那毒虺的身形擊散,然后又是一道光芒落在南蠻修士身上,那毒虺祭靈的身形就再也沒凝聚出來。 已然被封印住了。 空中一道身形落下,正是大比開始時露過一面的金丹長老。 “好小子?!?/br> 他看著那南蠻修士,露出贊賞的目光: “我看了那么多你們南蠻族的修士,能像你這樣,視祭靈于無物的還沒有幾個,僅此一點,你就元嬰期有望。” “你們南蠻一族,成也祭靈,敗也祭靈,在飼養(yǎng)著祭靈的同時,也被祭靈影響著,甚至有的人,都分不清楚誰主誰次了,終生都在為祭靈服務(wù)。 真不知道在修行的是人,還是祭靈了?!?/br> 說到這里,金丹長老的表情顯得很是不屑。 “你很不錯,知道主次,祭靈終究是輔助人的東西,不聽話,斬了就是,之后照樣修行。 巫老頭真是狗屎運,有一個好孫子,要不然真想你當(dāng)我弟子,合我脾氣!” “好了,你的祭靈,我封印起來了,它反噬不了你。 不過你要是不想讓這祭靈廢了的話,接下來的幾天還是要喂它一些靈力。 認(rèn)清主次之后,這祭靈倒也不失為一個好助力。” 那長老說完,頭又轉(zhuǎn)向趙地,看到趙地發(fā)紫的面部,他大手一揮,又替趙地解了毒,只見他說道: “小子,這一場是你勝了?!?/br> 趙地被解了毒,身體毒素侵襲的痛苦消失不見,感覺全身都暢通了,此時聽到金丹長老的話,倒也不是很在乎輸贏,只是點了點頭。 實際上嚴(yán)格來說,兩人最后一擊的碰撞只能算是個平局,但是最后南蠻修士被祭靈反噬倒地,而趙地依然站著,所以才判定是他贏了。 最后金丹長老又打量了趙地一下,點點頭說道: “處變不驚,好,趙家倒也是后繼有人?!?/br> 然后說完,金丹長老就大手提起南蠻修士,欲飛身離去。 “長老稍等。” 趙地?fù)沃撊醯纳眢w說道: “還有一事,我想知道這位師兄的名諱。” 此前上臺兩人也只是行了一禮,并未通報姓名,現(xiàn)在戰(zhàn)斗完畢,勢均力敵,惺惺相惜,趙地才驚覺他還不知道對方的姓名。 金丹長老也是好脾性,真的就停留在半空中,等待著南蠻修士的回話。 他看著這兩人,或也是回想起了自己的青蔥歲月,那個意氣激昂的歲月。 “巫有道,我叫巫有道?!?/br> 那南蠻修士說道,他的身體虛弱,但是聲音有力。 聽到回復(fù),趙地正也要報出自己姓名的時候,他就又聽到了南蠻修士的聲音。 只聽南蠻修士,不,巫有道說道: “我知道你,你叫趙地?!?/br> 趙地愣了一下,然后就是一笑,未曾詢問他何處得知自己的姓名,只是說道: “好,巫兄,以后有時間再切磋?!?/br> 巫有道點了點頭,然后就任由金丹長老帶著他離去。 至此,趙地的第一場戰(zhàn)斗結(jié)束了。 他撿起掉落在自己腳邊的分水劍,目光望去,分水劍劍身光滑,之前激烈的碰撞并沒有傷到它分毫。 收起分水劍后,趙地又快走幾步,拾起了他的第一柄飛劍。 這柄飛劍的情況和分水劍截然不同,原本光滑明亮的劍身,現(xiàn)在被腐蝕的坑坑洼洼。 內(nèi)里蘊養(yǎng)的靈光幾乎散盡,已然是廢了。 法器不同于法寶,受損無法放入丹田內(nèi)溫養(yǎng),也只能重鑄。 而重鑄的代價不亞于再買一件中品法器,所以它對于趙地來說,已經(jīng)是功成身退了。 實際上按照一件中品法器的材質(zhì),只是被毒素侵蝕一下,是遠(yuǎn)不至于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的。 但是實在是它被侵蝕的時間太長了,所以才導(dǎo)致了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趙地將其慎之又慎,重之又重的放入一個長盒中,放入儲物袋中收好。 這是它修行路上,第一個因為對戰(zhàn)而廢的法器,趙地準(zhǔn)備將其珍藏起來,算是留給自己的一個警示。 堅固的法器尚能被戰(zhàn)斗摧毀,修行路上幾多對戰(zhàn)?修士如何能不慎重? 趙地收拾好后,走下擂臺,而擂臺上那些殘余的植被,早就因為失去主人靈氣的支撐,消散一空了。 畢竟只是法術(shù)具現(xiàn)罷了,不像是火球術(shù)一樣召喚出的真實造物。 下了擂臺,迎面走上來的是一個筑基期修士,正是這片區(qū)域的負(fù)責(zé)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