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婚99天:首席,請矜持 第388節(jié)
黎北念順勢依偎在了他的懷里,輕聲喊:“阿臣?!?/br> “嗯?!?/br> 可喊了穆西臣的名字之后,黎北念又沒有再說什么。 穆西臣輕輕摟著她,緩聲道:“想說什么,就說吧?!?/br> “我知道尼科是我的親生父親?!?/br> “嗯?!?/br> “但是我不想認他。” “原因呢。” “他會害死你。”黎北念抬眼,眼睛發(fā)澀,看著穆西臣的下顎,嗓音略微發(fā)啞,緩聲道:“我夢見過好多次,林崖想要害死我,謀奪我在羅斯切爾家族的順位繼承權(quán)。” 說著,喃喃道:“也難怪林崖覬覦了那么久了,隨便一出手就是五十億英鎊,羅斯切爾家族的實力,遠遠超乎了我的預料?!?/br> “我跟林崖積怨已久,”穆西臣嗓音淡淡,“就算沒有尼科這一層,我們也是你死我活的局面?!?/br> 黎北念微微一怔,“林崖不是市長嗎,為什么?” “因為我阻了他的道,他礙了我的眼。”穆西臣順勢低頭親了親她的眼角,“他跟穆東霖關(guān)系不錯,但并不等立,他以為他可以cao控一切,自私又自大,最近半年,他是越做越過分了?!?/br> “所以……” “快了,”穆西臣嗓音輕緩,眸光深晦,“多虧了你上次的提醒,讓我又抓到了他的幾條罪證,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可以把他一舉拉下來?!?/br> 黎北念靠在他肩上,聽到這話,忍不住問:“你有幾成把握?” “現(xiàn)在,七成,”穆西臣低眼凝視她,“但現(xiàn)在還不行,還差一個契機?!?/br> 第788章 愿者上鉤 還差一個契機。 差一個借題發(fā)揮,并且將林崖一舉拉下馬來的契機。 黎北念聽到穆西臣這樣說,點點頭,心里頭卻是有著了另外一番計量。 林崖恐怕不只是為了錢財。 這種人,享受掌握權(quán)勢、掌控他人,從而得到支配一切的快感。 就像是古代篡位的人般,打的是為國為民的旗號,但也只是為權(quán)為勢,為了不屈居于人下,所以才渴望掌控一切的權(quán)利。 這個人很聰明,也很陰暗。 “對付這種人,要讓他自己親眼看到自己在乎的東西一點一點失去,才會感覺到痛?!?/br> 穆西臣的嗓音淡淡,含著無盡深意。 - 一大早,黎北念就聽到了集訓的號角聲。 伸手摸了摸身邊,一片溫熱,卻早已沒了人。 黎北念睜開眼,看了看時間,五點五十分。 天寒地凍,哪里都冷得要命。 黎北念縮在被子里,困意重襲而來,壓根不想起床。 但也只是再瞇了一會兒,就起床來洗漱。 收拾好自己,穆西臣才從外面回來。 身上穿著薄薄的單衫,有些臟,額上沁著一層薄汗。 看到黎北念,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怎么起這么早。” “你不也是,你去晨練了?” “嗯,”穆西臣直接脫了被汗浸了個半濕的衣服,“住宅那邊開飯了,待會兒一起過去?!?/br> “我好了,”黎北念坐在沙發(fā)的扶手上,看著穆西臣換衣服,目光瞥到他身上各種深淺不一的傷痕,忽然有些慶幸,“還好你退伍了。” 穆西臣聞言回頭看,順著她的目光看往自己身上,輕笑一聲將衣服套上,接著將長外套搭在手臂上,就轉(zhuǎn)身道:“走?!?/br> “我們過年是不是還得回來?” “嗯,得在這邊過年,”穆西臣側(cè)臉,果然看見她有些不舒坦的模樣,“你要是不想,咱們就不回來?!?/br> “那不行,一年的節(jié)日本來就少,我在那邊也沒什么熟悉的人……”黎北念說著,有些走神,“爺爺過了那么多年的年,肯定也是按照以前的過法那樣過了,我干爸干媽那邊……現(xiàn)在也算是娘家了吧?!?/br> 娘家。 她還有個正兒八經(jīng)的娘家人呢。 現(xiàn)在就在莫家。 穆西臣察覺到她情緒忽然低落,拍了拍她的肩,“以前怎么過,今年也怎么過吧,在長輩眼里,我們還沒結(jié)婚呢?!?/br> 按照老一輩的觀念,確確實實是要行了大禮才是夫妻。 黎北念搖了搖頭,心情有些復雜。 手按在大衣的口袋上,抬眼看穆西臣,“我待會兒將支票還給尼科?!?/br> “他會難過的?!?/br> “那也要還,這些錢太多了,燙手?!?/br> 穆西臣淺淺勾了勾唇,“嗯,是該找個機會跟他單獨說,單獨還?!?/br> 黎北念聽到這話,當即警醒,“你說,尼科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給她這么多,然后讓她不得不去找他單獨見面。 “是故意的,”穆西臣篤定,隨即淡笑,“你的反應估計在他預料之內(nèi)。” “那我還去嗎?” “愿者上鉤。” 第789章 郁郁寡歡 愿者上鉤…… 黎北念聽到這個回答,嘟囔道:“什么呀,如果我不去的話,那豈不是說明我要收下了嗎,五十億啊,不是五十塊,這叫我怎么收?!?/br> “所以,不得不去了?”穆西臣斜眼看她,唇角含著笑。 “不然呢?”黎北念丟下這句話,就朝著前方走去。 穆西臣聽到黎北念這話,看著她的背影莞爾。 不然呢? 如果想要還給尼科,又不想要跟他見面的話,其實多的是辦法。 等尼科回去英國之后,再將這張支票郵寄回去,這是一個辦法。 其次,更直接一點,就是不去兌換這張支票,等支票過期了,自然也就作廢了。 但很顯然,黎北念恐怕是沒有想過這樣的辦法。 若是郵寄回去,尼科的心里定然是不好受。 她到底還是顧及著尼科的。 盡管很有可能她自己并沒有發(fā)現(xiàn)。 黎北念這樣的反應,從而也證明了她其實也并不是不想要跟尼科相認。 她嘴上不說,但穆西臣知道,她對尼科也是在意的。 畢竟,尼科對她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誠意。 黎北念快步走在前面,發(fā)現(xiàn)穆西臣落在了后面,喊道:“快呀!” …… 到了主宅,莫家除了莫家的人之外,還有尼科跟威爾。 尼科赫然就是莫老的座上賓,在數(shù)十人中間,坐在了一家之主的邊上,往下就是威爾,隨后才是叔公叔婆。 莫家人數(shù)過多,長輩們坐了一張桌子,小輩們另外開了一桌。 一群年輕人湊在一起難免話多,尤其是人多的時候,聚在一起就容易玩起來。 大家吃完了飯,莫笙然跟莫笙歌就組織起了人去一起玩游戲。 莫笙行是小輩之中最年長的大兄長,而莫笙歌卻是最小的。 莫笙允平時也最是活潑,可今天好像心里裝著事兒,顯得有些郁郁寡歡。 黎北念還注意到,莫笙允跟莫笙歌坐在一起,旁邊是一個空位。 而顧明野,則是坐在了莫笙行的邊上,右邊是莫笙然。 此時,倒是比莫笙允要開朗一些,只是說話的時候,目光也會偶爾在莫笙允身上流轉(zhuǎn)一下。 但,立馬就刻意收斂,面上依然掛笑。 卻黎北念看得出來,他似乎并沒有他看起來那樣高興。 黎北念注意到了,也不說破,在他們組織起大家玩游戲的時候,黎北念就讓穆西臣出聲。 穆西臣:“我們夫妻還有事,先走了。” “別呀,西臣哥,難得回來,陪我們玩玩嘛!” “什么事情這么重要啊,明天你可就要走了,一起玩玩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