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滿級大佬穿成圣父 第2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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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應(yīng)該開心才對。 可墨泠月沒有絲毫開心,他感覺心臟的地方空蕩蕩的,仿佛被挖掉了什么一般,缺失了十分重要的一部分。 他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 可是他想不起來,記憶也沒有任何缺失。 真奇怪。 難道是因為擺脫了輪回的噩夢,他終于不想再活下去了? 墨泠月垂眸,清冷依舊。 那便死吧。 墨泠月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不久后出現(xiàn)在了千里之外的噬魂涯邊上。 噬魂涯的風(fēng)很大,吹的颯颯作響,墨泠月的衣袍隨風(fēng)飛舞,在空中劃出一個仙氣飄飄的弧度,一張臉如畫般精致絕美,風(fēng)揚起他的墨發(fā),恍若謫仙。 墨泠月手中捏著紅綢帶,淡漠的看著眼前深不見底的懸崖,臉上無悲無喜。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來這兒。 好似下意識便來了。 輪回數(shù)十次,除了在涯底被迫一次次重生,他再也沒有來過這里。 這是他第一次不是以重生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 墨泠月想,大抵是因為這里是他一切痛苦的開端。 他轉(zhuǎn)身背對著懸崖,撤掉了渾身護體的靈力,然后沒有任何猶豫的往后一倒,整個人墜落懸崖,但他臉上卻帶著淡然和解脫。 既然痛苦從這里開始,那便從這里結(jié)束吧。 墨泠月捏緊了手中的紅綢帶,看著越來越遠的懸崖邊,緩緩閉上了眼睛,任由自己墜落。 噬魂涯下是巨石,撤去所有護體靈力后身體應(yīng)當很難承受住這巨大的沖擊力。 可是墨泠月毫發(fā)無損。 這不應(yīng)該。 就算是他修為已然是仙級,在撤去靈力后,這么高墜落下來就算不死也應(yīng)該受傷才對。 可他沒有,除了衣袍被風(fēng)吹的亂了一分外,再無其他。 甚至都沒有感覺到痛苦。 不知道是痛麻木了還是本來就不痛。 果然死不了啊。 墨泠月仰躺在地上,看著天空,久久沒有再動一下,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宛如一具尸體一般。 若不是還有呼吸,大抵真會讓人認錯。 不知道過了多久,墨泠月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冰涼的雨水打在臉上,落在他空洞無神的眸子里,濕潤了他因為睜太久已經(jīng)開始泛起血絲的眼睛。 這次是真的下雨了。 墨泠月身體有些僵硬的緩緩坐起身,想要拿出紙傘遮雨,但他翻遍了空間戒和儲物袋都沒有找到紙傘。 他一愣,才反應(yīng)過來,修仙之人自有靈力護體,又怎會畏懼雨水。 又怎會,有紙傘。 墨泠月茫然的看了看天空,可他總覺得他好像有過一把紙傘。 是記錯了嗎? 墨泠月翻遍了腦海也沒有找到關(guān)于紙傘的記憶。 大抵是記錯了。 他不曾擁有紙傘。 天氣有些陰濕,雨不知道下了多久,仿佛綿綿不絕般,帶著一股無盡的沉重和絕望。 墨泠月就那樣坐了,手中握著紅綢帶,眼底依舊是一片茫然。 他輪回數(shù)十次,差不多上千年的時間,一直在想辦法掙脫這痛苦的輪回。 可一朝心愿達成,他卻不知道該做什么了。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沒有飛升,但他修為已然仙級,這方世界沒人比他更強,但是他的心卻沒有任何波瀾。 雨水早就打濕了墨泠月的衣袍和墨發(fā),頭發(fā)沾濕在蒼白的臉頰,顯得有一分失魂落魄,也有一分楚楚可憐。 不知道過了多久,墨泠月動了。 他將紅綢帶綁在了手腕上,然后身影消失在了涯底。 不知不覺十年時間過去了,這十年發(fā)生了很多事情,整個東臨大陸變化都很大。 先是傳承上千年之久的月家忽然分崩離析,消失在眾人眼中,再是曾經(jīng)輝煌無比的四大仙門之一的風(fēng)絕門和赤焱宗開始沒落。 甚至隱隱有被其他從未聽聞過的仙門趕超的趨勢。 百花谷雖然沒什么消息,但也不比往日。 只有流御派依舊立于修仙界頂端,成為了東臨大陸仙門之首。 不過流御派雖然地位遙不可及,但是名聲卻是有些不好聽的。 先是有傳言流御弟子品性不好,不配為仙門之首,后又傳聞與魔界勾結(jié),殘害其他仙門的修仙者,甚至傳言越演越烈,到達了人盡皆知的地步。 不過傳言終究是傳言,沒有任何證據(jù),也只是個傳言罷了,倒無人敢真的到流御派面前亂說什么。 墨泠月早將父母安置了出來,依舊將家安在了噬魂林旁邊的南城內(nèi),與他記憶中的家沒有任何不同,但是他卻沒有想象的那么開心。 他在家呆了不過短短一天便離開了南城,茫然的在外游蕩。 這十年他一乎走遍了整個東臨大陸,不管是修仙界,還是魔界。 時間越久,他越發(fā)覺得他忘記了什么事情。 似乎忘記了什么人。 他不知道對方叫什么,對方是誰,他什么也不知道。 但他知道他手腕上綁著的紅綢帶,極有可能就是對方的。 只要存在過,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墨泠月努力去尋找和證明這個人的存在。 然而一切證據(jù)都證明他沒有忘記什么,也不存在這個人的任何痕跡。 仿佛一切只是他的意象一般,什么都不存在。 墨泠月只能茫然的在東臨大陸上宛如幽魂般游蕩。 修仙界某仙門腳下的城池酒樓,墨泠月一身黑袍,面無表情的坐在角落。 酒樓大堂滿座皆是客,唯他那一桌只有他一人,但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他,仿佛他并不存在一般。 “仙門爭奪戰(zhàn)要開始了,這一次的第一應(yīng)該沒什么懸念了吧?” 一人小聲的討論著最近的大事。 “還能有什么懸念啊,其他三大仙門現(xiàn)在是一代不如一代,根本就是名不副實,還能搶了流御的第一不成?” “這可難說,說不定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呢?” “意外?”,那人嗤笑了一聲,“上一屆風(fēng)絕、赤焱和百花三大仙門聯(lián)合都沒能勝過流御,這次就更不可能了?!?/br> 其他人無法反駁,畢竟事實確是如此。 三大仙門早就名存實亡,年輕一代有天賦的弟子傷的傷,死的死,其他泯然眾人,想要在流御手中奪走第一太難了。 旁邊人喝了一口酒,搖了搖頭嘆息,“不過才短短一年啊。” 墨泠月看著手里的酒微怔。 仙門爭奪戰(zhàn)? 墨泠月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轉(zhuǎn)瞬便出現(xiàn)在了流御派,絲毫沒有引起流御護山陣法的感應(yīng),仿佛他是憑空出現(xiàn)在了流御一般。 事實上,他也確實是憑空出現(xiàn)的。 他這十年便發(fā)現(xiàn)了他體內(nèi)依舊存在那股特殊的力量,但和往日不同,現(xiàn)在的他可以隨意使用那股力量,而那股力量也不會再無休止的吸收世界的力量。 仿佛與世界達成了共識一般。 “花泠月道友?”,身后傳來一道輕柔又遲疑的聲音。 墨泠月緩緩轉(zhuǎn)身看向身后之人。 是慕晚風(fēng)與江清言。 江清言在人轉(zhuǎn)過來后終于確定了眼前人就是花泠月。 慕晚風(fēng)有些激動的上前了一步,“哎?真的是你,這十年你們?nèi)ツ牧耍俊?/br> 他說完還四處看了看,“顧道友呢?他沒有與你一起嗎?” 墨泠月?lián)u了搖頭。 慕晚風(fēng)覺得有些奇怪,以前這兩人的關(guān)系不是很好嗎? 哎,不對,這兩人的關(guān)系好像也沒有太好吧。 念頭轉(zhuǎn)瞬即逝,慕晚風(fēng)也沒有深想,他看向墨泠月,“那你這次回來要留下嗎?” 墨泠月再次搖了搖頭。 慕晚風(fēng)有些好奇,“那你要去哪?” “不知。” “那你要干什么?” “找一人?!?/br> “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