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你人還是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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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北原秀次這么問,鈴木乃希愣了一下,臉上那種“虛弱中的堅強”馬上消失了。她的一雙細(xì)長的美目眼尾上挑,看起來立時有三分狡黠,笑吟吟的反打一耙:“我父親好好的,當(dāng)然沒過世!你可不要咒他,北原同學(xué)!” 她抬眼看了看天花板,“這個時間他應(yīng)該在飛機上,今天他在中國江南有個商務(wù)會談,北原同學(xué)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接著她又顰起娥眉,看著自己被握著的那只手,楚楚可憐道:“你弄疼我了,北原同學(xué)?!?/br> 北原秀次緩緩松開了手,以力欺人,以男欺女哪樣都不好看,這鈴木乃希雖然撒謊在先,但這真把她攥得“哎喲哎喲”直叫,也沒那個必要。 這種人不能打交道,他站起身來準(zhǔn)備直接離開。 沒什么好說的了,這鈴木乃希身體是有點虛,但只要別出什么天災(zāi)人禍,短時間內(nèi)死也不至于——這女孩子是個大騙子,利用別人的同情心想達(dá)到自己的目的,可以說是混蛋加三級。 但鈴木乃希伸出手輕輕拉住了他,也跟著站了起來,笑吟吟問道:“要走么?我們?nèi)ツ睦???/br> 北原秀次有些冷漠的看著她,而鈴木乃希身高矮了他一頭,微仰著俏臉和他對視,笑容滿面,仿佛跟著他是理所當(dāng)然,而且嘴里輕聲說道:“你可能還不了解我,北原同學(xué),我想得到什么就一定會得到什么,而且我超級無聊,超級有時間……你耗不過我的,我還是最初的建議,我們互相之間節(jié)約些時間用來做正事,好不好?” 北原秀次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鈴木同學(xué),我本來還覺得你有些了不起,現(xiàn)在看看,真是令人失望?!?/br> “你的感覺沒錯,我確實很了不起。”鈴木乃希連連點頭,給人感覺臉皮也是超厚級別的,“至于失望,失望什么?” 北原秀次搖了搖頭直接往咖啡廳外走去,鈴木乃希跟在他后面,笑著問道:“你現(xiàn)在是要去矮冬瓜家打工嗎?” 北原秀次斜了她一眼沒答話,而鈴木乃希笑瞇瞇地說道:“這又不是什么秘密,學(xué)生會有記錄的,一查就知,不用這么看我吧?時薪有1000円嗎?你知道現(xiàn)在大聯(lián)盟的平均薪金是多少嗎?打工這種沒前途的事我覺得真是浪費時間,我建議你不要干了。” 北原秀次還是沒說話,沒想到鈴木乃希是這樣討人厭的一個家伙,比那死蘿卜頭還討人厭,而還拿她沒什么太好的辦法。 真是莫名其妙的倒霉,怎么遇到了一塊這種牛皮糖? 他出了咖啡廳的門就看到冬美正帶著雪里穿過馬路過來,大概是在外面等得不耐煩了,要進去瞧瞧北原秀次送封信怎么送的人不見了。 兩方迎頭相遇,冬美一看到鈴木乃希馬上就進入了戰(zhàn)斗狀態(tài),小小的身子微微縮了縮,同時向北原秀次問道:“這臭屁精怎么在這里?” 北原秀次直接答道:“她騙我來的?!?/br> 冬美一聽更是沒客氣,直接伸手指著鈴木乃希鼻子叫道:“臭屁精,耍別人浪費別人的時間很好玩嗎?你是不是想找麻煩?” 北原秀次聽了一陣心里舒服,惡人還需惡人磨啊,鈴木乃希這種打不好打,罵不在意的賴皮狗就得小蘿卜頭這種小惡霸型的直接上去開懟。 冬美可比他方便多了,不管是罵是打,這都是女孩子之間的事,不像他無論哪樣都要落個天然理虧。 鈴木乃希饒有興趣的看著冬美,然后輕輕掩口問道:“矮冬瓜,你還是這么兇啊,不會是想打我吧?” “打你又怎么樣?臭屁精,我告訴你,我們可不是好惹的!”冬美上下看了看鈴木乃希,都不用meimei和北原秀次幫忙,她覺得她自己就能把鈴木乃希按在地上打——還能人人都是北原秀次那小白臉不成,裝成文弱的樣子,其實下手又狠又毒。 鈴木乃希打開隨身的小包包,掏出一疊文件遞給冬美,笑道:“打我之前麻煩先看看這個。這是醫(yī)院的病例,我心肺肝胃腎腸都有問題,還有脆骨癥,你只要碰我一根指頭我就敢進醫(yī)院躺一年,你能負(fù)得起那個責(zé)任嗎?” 冬美一愣,還能這么威脅人嗎?這病秧子身上就沒個好器官?而這時一輛黑色的豐田世紀(jì)緩緩靠了過來,似乎是擔(dān)心冬美對鈴木乃希不利。 北原秀次看了看鈴木乃希那笑吟吟的樣兒,絲毫不害怕會被冬美揍一頓,根本嚇不住,又看了那車一眼——這鈴木乃希明顯是個富人家的孩子,八成還不是一般的富,應(yīng)該算是有權(quán)有勢的那種。 真是個超級麻煩的家伙! 他將冬美向身后拉了拉,免得她真來上一記奧義殺豬上勾拳,盡最后一次努力,向鈴木乃希認(rèn)真且誠懇地說道:“鈴木同學(xué),我已經(jīng)明確表態(tài)不想去了,你這樣糾纏不休給我靠成了很大困擾,希望你可以適可而止?!?/br> 鈴木乃希笑瞇瞇道:“我會讓你改變主意的?!?/br> 北原秀次皺了一下眉頭,這鈴木乃希不通情理也沒什么節(jié)cao,身上有一股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的勁頭——她不在乎別人的感受,只想達(dá)到自己的目的,這很讓人討厭。 仗著自己是個富二代就為所欲為了?他向冬美和雪里招了招手,說道:“咱們走吧,不用理她?!?/br> 雪里對這些不關(guān)心,她現(xiàn)在自身難保,乖乖跟在北原秀次身后,而冬美威脅性的瞪了鈴木乃希一眼也跟了上去——這鈴木乃希她看著挨不了她一拳的樣子,真是特別脆特別嬌弱,也害怕一拳真把她送進了醫(yī)院會被學(xué)校記過。 她在大事上還是有分寸的,并不是無腦就是干的類型,不然第一次在食堂遇見現(xiàn)在這個北原秀次就不是喝他一口湯了,而是一拳打在他下巴上。 他們?nèi)齻€往巴士站走,而鈴木乃希跟在他們后面。冬美走了兩步回頭怒道:“你跟著我們干什么?” 鈴木乃希笑道:“我要去純味屋用餐。怎么,你們家開店不歡迎客人嗎?” “我們要到七點才開始營業(yè)!” “沒關(guān)系,我有的是時間。” 冬美火氣又上來了,而北原秀次拉了她一把,示意她別急——現(xiàn)在對方了解他們,而他們一點也不了解對方,不能做無謀莽夫,先這么耗著,等回頭摸清了對方老底再對癥下藥。 看在對方是個女孩子面子上已經(jīng)讓過一步了,再找麻煩就別怪他不客氣。 北原秀次在冬美心里還是有威信的(她自己不肯承認(rèn),但確實有),內(nèi)斗歸內(nèi)斗,但這種一致對外的時刻冬美還是服從了他的命令,偷偷呸了一口不再管這個鈴木乃希。 鈴木乃希就這么跟著北原秀次他們?nèi)嘶亓思兾段?,但沒坐巴士,而是坐著她那輛黑色的轎車跟在巴士后面。到了純味屋后冬美將她關(guān)在了門外她也不生氣,笑吟吟坐在車?yán)镒x書,等七點一到就進了門,直接坐到了北原秀次面前,看著北原秀次穿著料理服輕搖了搖頭:“職棒球員可比當(dāng)廚師有前途多了,北原同學(xué),你別犯傻了。” 北原秀次沒答理她的話,只是平靜問道:“客人,想吃什么?” 鈴木乃希搖了搖頭:“我胃不好,不在外面吃東西,但我不點東西就不能坐在這里,所以你給我上什么都可以?!?/br> 北原秀次也沒猶豫,專撿宰人的理料做,轉(zhuǎn)眼就在她面前擺了一大堆,而鈴木乃希也不在意,和北原秀次說話見他不理,便自顧自低頭看起了書。 不過她看了片刻后覺得鼻前的香味異常誘人,拿筷子夾起了一塊圓圓的炸餅看了看,向北原秀次問道:“北原同學(xué),這是什么?” 北原秀次是在這兒干廚師的,他必須有職業(yè)道德,而且周圍還有別的客人,他不想和鈴木乃希在這一天賺錢的黃金時間吵吵,便答道:“是櫻花蝦餅。” 櫻花蝦是從靜岡運來的,賊貴,而鈴木乃希自己說上什么都行,那當(dāng)然要選最貴的了,付得起算是賺了,付不起更好,看她還有沒有臉這么無腦糾纏。 花點錢解決一個麻煩還是值得的。 鈴木乃希遲疑了一下,輕輕咬了一口,只覺得滋味極其鮮嫩。咸甜極適合她的口味,這很難得,她的嘴巴是相當(dāng)?shù)蟮?,所以輕易不在外面吃飯,寧可餓著也要回家找私人廚師。 食材不是頂級的櫻花蝦,那東西這種小破店應(yīng)該沒有渠道購買。但廚藝確實厲害,面衣酥脆蝦rou極嫩,輕咬一口蝦rou真是粉紅色的,確如櫻花花瓣一樣。 有特殊的處理手法,這蝦rou在裹面衣之前應(yīng)該浸泡過某種香料濃湯,而面衣也做過手腳,里面應(yīng)該是加了……木薯粉?甜甜的滋味應(yīng)該就是來自木薯粉。 很下心思啊,小處見大功夫。 她將書扣下放在了一邊,真來了興趣,開始曼斯條理吃了起來,而北原秀次看了她一眼——你剛才不是說胃不好不在外面吃東西嗎?這死騙子! 不過人家點的餐就算倒了也不關(guān)他的事——他只是為了賺錢才干這個,沒什么廚師的榮譽感——什么也沒說,由著鈴木乃希出爾反爾。 鈴木乃希吃東西有點像只小貓,小口小口吃得極慢,還夸獎道:“小瞧你了,北原同學(xué),你確實是個不錯的廚師?!?/br> 北原秀次看了她一眼也沒道謝,誰知道是真話還是假話,而她繼續(xù)慢慢吃,仿佛還真是特意跑來吃飯的——她身后的桌子旁坐著一個面無表情的西裝女,北原秀次看了兩眼,覺得八成是她的保鏢。 還真是個富家千金。 鈴木乃希吃完了一塊櫻花蝦餅,臉上笑吟吟的卻心中有些驚訝和奇怪——心里好舒服,有種滿足感,還有種精力彌滿的感覺,想抓緊做點什么事,別浪費了生命,錯過了生命中的美好。 她臉上笑吟吟的表情沒變,但開始仔細(xì)分析自己為什么會突然有了這種奇怪的感受,但片刻后無果,只覺得肯定和料理有關(guān)系。 她偷偷包起了一塊櫻花蝦餅,準(zhǔn)備回去化驗一下,然后看向了北原秀次,看著他滿臉笑容的和一個女白領(lǐng)聊天,還推薦食補美顏的料理,很有掌柜大將風(fēng)范,更覺得奇怪了。 五個月前他們一起喝過下午茶,那時這家伙說是個單純的靦腆白癡少年也不過份,輕易就會被別人左右思想,而過了五個月變得這么難搞了?要是依五個月前的印象,自己演一場,流兩滴淚,這家伙已經(jīng)應(yīng)該聽話的像是家里的汪醬了,自己一聲令下就該去跳油鍋…… 是那里出了問題?五個月時間變化這么大嗎?言談舉止思維方式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投球極準(zhǔn),還有一手好廚藝,超乎意料的有趣,以前小看他了?是自己的同類? 鈴木乃希盯著北原秀次在轉(zhuǎn)心思,而北原秀次直覺相當(dāng)敏銳,鈴木乃希注視他略久他馬上感應(yīng)到了,直接轉(zhuǎn)頭望來,神情有些發(fā)冷,而鈴木乃希沖他嫣然一笑,輕擺了擺手,示意我一直都在哦,我就要是和你耗著,還要觀察你哦,你能拿我怎么樣? 她這一笑倒讓北原秀次直接轉(zhuǎn)回了頭,而她繼續(xù)沉思——和預(yù)計不同,還以為是和那個弱智矮冬瓜交好才對自己態(tài)度大改,現(xiàn)在看看應(yīng)該里面還有別的事兒。 不是矮冬瓜在cao縱他,而是他在cao縱矮冬瓜,他們倆人之是他在說了算。 他們之間肯定發(fā)生過什么事情,要詳細(xì)查一下了。 可以,自己這輩子還沒有想辦沒辦成過的事兒,挑戰(zhàn)總是有意思的。 ………… 鈴木乃希一個人霸占了一個位子磨蹭到了純味屋要關(guān)門為止,冬美惡聲惡氣開始逐客,對她一晚占著位子很不滿,而鈴木乃希只是向北原秀次打了個招呼:“明天學(xué)校里見,北原同學(xué)!”然后丟下幾張大鈔就走了,仿佛在這兒坐了一晚挺開心的,而冬美追出去給她找零錢,她在車?yán)飻[了擺笑道:“給你的小費,矮冬瓜,多買點牛奶喝,每次看你這么矮都覺得怪可憐的?!?/br> “誰要你的臭錢,臭屁精!”冬美猛然炸了,直接將錢搗進了車窗,怒道:“這里不歡迎你,以后不準(zhǔn)來了!” “那要不要明天我?guī)湍阕鰝€拒客的牌子掛在門口?”鈴木乃希笑了兩聲,擺了擺手樂滋滋道:“晚安,矮冬瓜!” 轎車走了,而冬美在后面沖她憤怒大叫道:“以后別讓我看到你!” 她在門外又叫罵了兩聲才回了大堂內(nèi),而北原秀次依舊在那里擺弄他的鍋碗瓢盆,拿著鋼絲球非要刷得錚亮不可。冬美氣哼哼湊過去說道:“我好煩這家伙,竟然在這里待了一整晚,你到底怎么惹到她了?” “不是說了嘛,她要重組棒球隊,要拉我去當(dāng)投手……不過她說的話不可信,有別的原因也有可能。” “真想狠狠給她下巴一拳,這家伙比你還討厭?!倍揽粹從灸讼:懿豁樠?,怒道:“喂,這事怪你,你得想個辦法讓她別來了,害我心情一壞就是一晚?!?/br> 北原秀次點了點頭,柔聲笑道:“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處理的?!?/br> 冬美愣了愣,平時她說話很沖的時候,一般北原秀次不會這么好說話的。她忍不住抬頭細(xì)看了一眼,懷疑北原秀次誤服了耗子藥,卻發(fā)現(xiàn)北原秀次看她的眼神很溫柔。 她頓時吃了一驚,“為什么用這種眼光看我?”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發(fā)現(xiàn)和平時沒什么區(qū)別,還是老樣子,而北原秀次笑道:“沒什么,就是突然發(fā)現(xiàn)你人還是蠻好的?!?/br> 冬美一瞬間有些不好意思了,小臉微紅,但馬上羞惱起來,大叫道:“廢話,我人當(dāng)然很好,瞎子都能看到!”說完站在那里她歪著頭哼哼了兩聲,心里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扭著小屁屁去盤帳了——還行,這家伙總算知道點好歹了,明白自己人很好。 北原秀次微微一笑,這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啊!這死蘿卜頭確實是個小混蛋,脾氣差得要命,但和鈴木乃希一比,感覺突然有些可愛了…… 鈴木乃希那種將別人不放在眼里,不顧別人感受的樣兒,比死蘿卜頭討厭一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