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為什么要綁我meim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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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原秀次輕輕拍打著陽子的后背,柔聲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陽子,已經(jīng)回家了?!?/br> 他們已經(jīng)返回了自家小院,順帶把兩個“綁匪”也運了回來,而鈴木乃希留了人在那邊處理首尾,也跟著他們回來了,正背著手四處溜達(dá),似乎對北原秀次生活的地方滿是興趣。 陽子真是嚇到了,哭了好一會兒后才安了心,眼淚汪汪地問道:“雪里jiejie要不要緊?” “走,過去看看她?!北痹愦纹鋵嵲诼飞弦呀?jīng)看過了,只是皮rou傷,但為了安陽子的心,還是讓陽子自己也看看比較好。 鈴木乃希的人對外傷處理都比較精通,也不缺急救藥品,這會兒正給雪里做進(jìn)一步包扎呢,而冬美不放心的在一邊看著,順便打著雪里的頭:“你傻不傻?你這個笨蛋,為什么要用手去抓刀子?你早點動手不就沒這些事了嘛!” 冬美沒用多大勁,而雪里也沒躲,縮著頭樂呵呵道:“老爹說的,不是緊要關(guān)頭、危急時刻,不能用力打別人,不然會出大事的……那個,我一開始就說要搶刀子,你不是沒同意嗎?” 接著她看了看受傷的手,試探問道:“jiejie,我手受傷了,這幾天好像不能學(xué)習(xí)了?!?/br> 冬美舉手又要打她,怒道:“學(xué)習(xí)是用腦子,不是用手,別想偷懶!” “但我受傷了……” 冬美看著雪里委屈的表情,心軟了一下,畢竟meimei是為了她用手去握利刃,嘴上罵心里還是很感動的,哼了哼妥協(xié)了一點點:“那休息三天好了。” 雪里眼睛一亮,原來這樣真可以???一只手三天的話……她立刻望向了沒受傷的那只手,似乎頓悟了逃避學(xué)習(xí)的良法,而冬美真是看看她撅撅屁股就知道她要拉什么粑粑,虛打的手立刻落實了,直接拍向她的后腦勺,怒道:“別想美事,就三天,多一天都不行!” 不過她沒拍到,小手被北原秀次捉住了,而北原秀次制止了冬美繼續(xù)欺負(fù)雪里,蹲下柔聲問道:“還疼嗎,雪里?” 雪里樂呵呵道:“不疼?!辈贿^她說完了馬上驚覺不對,偷眼看了一眼冬美,改口哀傷道:“痛入骨頭,心如刀割,必須休息三天才能好?!?/br> 陽子輕輕捧著雪里的傷手,滿是感激地說道:“謝謝你了,雪里jiejie!”接著她替雪里求情道:“歐尼桑,冬美jiejie,讓雪里jiejie多休息幾天吧?” 這手包得和豬蹄子一樣,陽子看了都替她疼。 北原秀次望向冬美,而冬美猶豫了片刻,哼道:“那五天好了,不能再多了!” 雪里一雙大眼睛中涌出了淚水,激動道:“五天嗎?謝謝jiejie!” 北原秀次忍不住輕輕撫摸了一下她柔順的長發(fā),幽幽嘆了口氣——明明是只人間兇獸,面對白刃鮮血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結(jié)果能逃學(xué)五天激動的都快哭了。 難得,少見,奇葩! 冬美看著北原秀次在揉雪里的腦袋,心里一陣不痛快,伸手打開了他的手,拉著雪里道:“走,我給你洗洗頭發(fā)去,看你這一腦袋血?!?/br> 說雪里是人間兇獸真不算錯,她不到一秒鐘制造了兩個傷號。一個被她一個后腦頭錘連鼻子都拍扁了,當(dāng)場昏迷——她腦袋后面的血就是這么來的——另一個被她單手掐脖子差點直接掐死。 萬幸福澤直隆對雪里從小就要求夠多,給她套上了一身枷鎖,這也不行那也不讓的,還在教雪里怎么控制力道上下過大功夫,不然由著雪里的性子,搞不好早進(jìn)少年犯監(jiān)管中心了,家里有多少錢都不夠賠的。 她真是那種輕松就能把普通人打成骨折的人形兇獸,成年男性都受不了她全力一擊。 雪里摸了摸,發(fā)現(xiàn)自己后腦勺上頭發(fā)結(jié)塊了確實挺不舒服的,樂呵呵站起來說道:“我自己洗好了。”能休息五天,她好開心——早知道傷一只手能休息五天,她早把自己手打斷了。 而陽子現(xiàn)在滿腔感激,連忙扶著她,好像她要重傷不治了一樣說道:“雪里jiejie,我來給你洗吧!” “好啊,陽子醬,我最喜歡和你一起洗澡了,你超級滑的,摸起來好舒服!”雪里樂顛顛跟著陽子走了,而冬美不放心要跟著去,卻被北原秀次一把拉住了,說道:“我準(zhǔn)備去審一審那兩個家伙,你也來聽聽?!?/br> 接著他又看了看正拿著牛rou干逗百次郎的鈴木乃希,遲疑了一下輕叫道:“鈴木同學(xué)……” 鈴木乃希抬眼望了北原秀次一眼,將牛rou干丟給了百次郎,然后背著手走了過來,踮著腳尖笑問道:“怎么,是不是我又該走了?” 北原秀次看她笑得像只小狐貍,知道這家伙在抱怨以前,無奈道:“我準(zhǔn)備問問話,你要聽嗎?” 今天若是沒有鈴木乃希不可能這么順利就把陽子救回來,搞不好要一直追到東京去,眼下于情于理都要問一聲她要不要知道點內(nèi)情,總不能讓人家忙了一場還得當(dāng)個悶葫蘆。 “聽啊,我很好奇!走吧!”鈴木乃希背著手當(dāng)先往屋里走,還對冬美笑問道:“矮冬瓜,以前一直當(dāng)你吹牛皮,沒想到你真挺能打的,有興趣給我當(dāng)保鏢嗎?” 她進(jìn)了便利店的門就看到冬美正猛揍那個割傷了雪里的刀疤男,一對小拳頭打出了殘影,標(biāo)準(zhǔn)的一秒五拳,而之前一腳更是已經(jīng)把那家伙踢成了縮陽入腹,十分兇殘,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冬美白了她一眼,不屑道:“照照鏡子吧,臭屁精,你也配我保護(hù)你?” 鈴木乃希笑吟吟的也不在意,她覺得有個人吵吵嘴也蠻好的,反正冬美她也沒放到眼里。她進(jìn)了屋后揮退了手下,徑直往北原秀次身后一站,笑道:“那我就只能指望北原同學(xué)保護(hù)我了?!?/br> 北原秀次沒理這兩個女孩子逗嘴,更沒接鈴木乃希的話茬——地上這兩個別說都被打得半死了,更是綁著呢,根本動不了,哪有什么危險——只是面色發(fā)冷的注視著兩個還有些神智不清的“綁匪”,輕聲問道:“兩位,為什么要綁我meimei?” “你們這是非法拘禁……” 鈴木乃希在北原秀次身后探頭笑道:“現(xiàn)在開始講法律了?便利店的監(jiān)控視頻在我手上哦,就憑那份視頻就能判你們八年。我有一個中隊的律師,你們要試試他們的厲害嗎?” 北原秀次輕輕揮手示意鈴木乃希別搗蛋,蹲下盯著他們兩個,再次輕聲問道:“為什么綁我meimei?” 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沒說話,覺得對方一群少年少女,最多把自己交給警察,應(yīng)該沒什么事——交給警察后倒可以聯(lián)系雇主以求脫身。 北原秀次也懶得和他們廢話了,轉(zhuǎn)身去取了一大卷衛(wèi)生紙來就開始往他們腦袋上一圈一圈纏,纏好了直接開始澆水,而厚厚的衛(wèi)生紙吸滿了水后緊緊貼在這兩個人的口鼻上,很快他們憋的那口氣就用盡了,開始在地上死魚一般扭動。 北原秀次掐著時間把他們臉上的衛(wèi)生紙撕了,冷聲重復(fù)問道:“為什么綁我meimei?”這方法好,不留外傷,就算回頭要把這兩貨交給警察也不用擔(dān)心被反咬一口,而水刑這東西,就沒聽說有幾個人能抗下來的,人在缺氧狀態(tài)下會極端痛苦,恨不能死了算了。 “我們簽有保密協(xié)議……”刀疤男猛喘著粗氣,面露恐懼之色盯著北原秀次手里的衛(wèi)生紙,趕緊申明不是自己不想說,是不能說。而北原秀次又開始默默按著他的腦袋開始往纏衛(wèi)生紙,打算再來一次。冬美猶豫了片刻,也黑著小臉開始幫忙。 鈴木乃希攏著裙子蹲在旁邊,輕聲誘惑道:“協(xié)議那東西呀,本來就是為了違反而準(zhǔn)備的,不然為什么要白紙黑字寫下來呢?快說吧,反正早晚都要說的,受這些苦干什么呢?” 隨著她的話,那刀疤男口鼻已經(jīng)被纏好了,終于有些崩潰了,畢竟只是干偵探的活兒——別被電影電視劇騙了,他們的主要工作是尋人及抓婚外情——連聲道:“有人給了一百萬訂金讓我們找人,直接把人安全無傷的帶回去再追加兩千萬。” “是誰?” 刀疤男猶豫了片刻,倒是另一個人開口了,含糊道:“應(yīng)該是神樂家的家主?!?/br> 北原秀次皺了一下眉頭,而鈴木梨衣想了想,驚訝問道:“神樂治綱?你確定嗎?” “應(yīng)該是,那名執(zhí)事是神樂先生的親信,他只為神樂先生處理私事,這很多人都知道?!?/br> 北原秀次向鈴木乃希問道:“這位神樂治綱是誰?” 鈴木乃希面色凝重了一些,不過很快又莞爾一笑:“是個很麻煩的老頭子,關(guān)東的傳奇人物,白手起家到入主了帝都銀行……我外公以前吃過他的虧。” 北原秀次挑了挑眉,老頭子?不是陽子的父親找來了?他轉(zhuǎn)頭命令刀疤男:“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一遍。” 刀疤男也服了,明白這次遇到硬茬兒了,別提那兩千萬了,能不能囫圇著從這院子出去還不好說呢——這邊明顯也是有錢有勢,一大票保鏢。 他結(jié)結(jié)巴巴說了起來,那個鼻子斷了說話不方便的偶爾含糊補充兩句—— 找來的不是陽子的父親神樂健歷,而是陽子的祖父神樂治綱。 神樂治綱家產(chǎn)豐厚,位高勢大,但有個最大的問題就是只有一個老生兒子,還是個不爭氣的敗家玩意兒,扶不起的阿斗類型。 喜歡花天酒地,對女人興趣極大,神樂治綱管束了多次但他屢教不改,而神樂治綱失望之下也就只能指望他生個繼承人了,結(jié)果這一條他也沒辦到,突然就死在女人肚皮上了……婚事正籌備呢就這么死了,才二十六七歲。 本來就是老年得子,而這兒子還死得十分突然,頓時讓神樂治綱措手不及,有些萬念俱灰之感,不過他能白手起家性格相當(dāng)堅毅,很快就想起了兒子四處留情,從國中就開始瞎搞,搞不好能有幾個私生子女之類的,于是撒下了重金,雇了大批人手開始出外尋找。 陽子的mama就是目標(biāo)之一,她在高中就認(rèn)識了神樂建歷,被包養(yǎng)后又奈不住寂寞——神樂健歷不缺女人——卷了神樂健歷大筆財物和人私奔了,想追求真愛,結(jié)果被私奔對象騙了錢財后又被拋棄了,而稀里糊涂生下了陽子后也不敢回去,怕被神樂健歷打死——神樂建歷被戴了綠帽子很憤怒,雇人追過她一段時間,結(jié)果她就改了個名在名古屋這里安家落了戶,靠賣笑為生。 北原秀次沒想到這里面還有這么多陳年舊事,不過他想了想問道:“你們確定陽子是那個神樂建歷的女兒了?” 感覺陽子她mama私生活超級混亂的樣子,這會不會是遭了無妄之災(zā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