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想到她就心里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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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莫越琛沉靜地看著她,黯瞳里悠然閃過一抹亮光。 傅婭點頭,拿起文件袋往辦公室門外走。 打開門,只見林文佩正縮頭縮腦地往一邊躲。見躲不過了,林文佩趕緊擠出一個笑容,朝她點頭。 “小婭,回去啊?不多坐會兒?” “不坐了,越琛累了一天,該休息了。大嫂怎么這么晚還過來?”傅婭驚訝地看著她。 林文佩捋了捋頭發(fā),朝里面瞄了一眼,朝傅婭遞眼色。 傅婭跟著她到了一邊,小聲問:“怎么了,大嫂?你是來找我的嗎?” “找越琛的。找你也行。唐詩那里情況不太好,他爸用了些手段,向公司施壓。我想你能不能去找找唐詩,她和謙凌之間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們做父母的真的不知道。我們很喜歡唐詩,真心希望能讓她做我們的兒媳婦……可是,你看弄成現(xiàn)在這樣……謙凌反正肯說出真相,我只能干著急了。”林文佩愁眉苦臉地說道。 “我明天去看唐詩,會和她好好聊聊。她很愛謙凌,我想她也不想鬧成這樣。如果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她應該愿意和謙凌和好的。關鍵在謙凌。”傅婭想了想,鎮(zhèn)定地說道。 “我知道你最好了……里面那個,也不知道是不是傻了,居然放著這么好的你不要,挑那么個臭丫頭,氣死人了?!绷治呐遴止镜?。 “別說了,他不高興的。大嫂,越琛脾氣就是這樣,他喜歡什么人,什么東西,別人怎么攔得住呢。我只要他高興就好了,我愿意為他做任何事的。”傅婭抿了抿唇,眉眼間漫上幾絲愁緒,“我已經(jīng)守了他這么多年了,估計是要守一輩子了??赡苓@就是我的命運吧?!?/br> “守什么呀!你知道姓童的丫頭手段多足嗎?可會撒嬌了,我偷看過的……”林文佩學著童心晚的樣子跺腳扭腰,捏著嗓子學:莫叔叔…… 傅婭撲哧一聲笑了。 “看吧,男人就喜歡她這樣子的呢。我家遠煒年輕的時候,也是喜歡這樣的。封凝彩年輕的時候就這樣子。特別地會撒嬌?!绷治呐彘L長地嘆了口氣,沮喪地說道:“我真想給莫家多生幾個的,但是……” 她沒說完。要生孩子,那得有男人配合。莫遠煒娶了她,除了結(jié)婚的第一年,后面這么多年她和守活寡沒什么區(qū)別。別說夫妻生活了,牽手,親吻,擁抱,這些夫妻間親密的舉動,她從來就沒有享受過。 “別傷心,大嫂和我一樣,都是癡情的人。癡情的人總會吃苦頭的。對得起自己的心就好了?!备祴I搖了搖她的手,溫柔地說:“你進去吧,我先回去了?!?/br> “路上開車小心啊?!绷治呐宥诘?。 傅婭抿唇笑笑,快步走向電梯。 林文佩看著電梯下去了,嘟囔道:“還大律師呢,這點手段也沒有,眼睜睜看著心上人被人搶了,還要裝大度……” 她嘟囔完了,苦著臉走進了莫越琛的辦公室,直接摁住了莫越琛的肩膀搖晃。 “越琛,你大哥晚上悄悄從醫(yī)院跑出去了,肯定是去見封凝彩了嘛!你侄子也不回來,我真的很擔心?!?/br> “大嫂,你找我有什么用。找律師比較好?!蹦借吡怂谎?,站了起來。 林文佩跟在他身后追,急聲問:“我只是和傅婭聊幾句閑話,可沒有說童心晚什么啊……你讓我找她干什么?” “找律師離婚,分家產(chǎn)?!蹦借∧闷痖T邊的傘,大步往外走。 “越琛,你說實話,是不是莫遠煒和封凝彩又搞到了一起,想和我離婚……我命怎么這么苦啊?”林文佩一下子就急紅了眼,哼哼唧唧地拿著手帕捂著嘴哭。 “大嫂,你和大哥做了這么多年的夫妻,難道還沒學會怎么和他相處?如果學不會,可以自找樂趣。再不然就自尋新路,你在他身后追了二十四年,不累嗎?”莫越琛摁開電梯門,淡淡地說道。 “我不累啊,我愛你大哥啊?!绷治呐逦卣f道:“天底下沒有人比我更愛他了?!?/br> 莫越琛從電梯后面的鏡子里看了她一眼,沉聲道:“找心晚學學去?!?/br> “學她撒嬌啊?我可學不來……也不嫌rou麻?!绷治呐鍞Q著細眉,一臉惱意,“你們男人怎么就喜歡這樣的?!?/br> “莫家的男人喜歡這樣的?!蹦借》€(wěn)步步出電梯,撐開了傘。幾步之后,大雨落到了傘上,噼哩啪啦地砸得響。 林文佩站在玻璃門內(nèi),急得抓耳撓腮,“越琛啊,你是不是說真的?找心晚學有用嗎?” 莫越琛上了車,輕輕甩了一下傘上的水,關上了車門,把林文佩尖銳的聲音關在車外面。 “喂,我還有個事沒說……喂……今天有人給家里寄了個箱子,收件是你,我覺得挺沉,怕是炸彈什么的就給拆了……”林文佩從包里拿出傘,手忙腳亂地打開了,舉著傘追了幾步,惱火地停下來,大聲嚷嚷,“莫越琛我好心好意過來給你送東西,你不要拉倒,我丟了?!?/br> 她說完,居然真的從包里拿了個盒子出來,往路邊的垃圾筒里用力一丟。 砰…… 砸得動靜挺大。 丟完了東西,林文佩扭著腰黑著臉就走了。 莫越琛從后視鏡里看到她丟東西的動作,也沒多想。雨太大了,車窗和門都緊閉著,聽不到她在說什么。 這個大嫂對他倒還好,當然,這個好字并非出自本意本心,而是怕他手里那份遺囑?;蛘呖梢赃@么說,林文佩這一輩子都沒對誰真心真意地好過,她的壞在臉上,她的好也在臉上,做不了大惡的事,也做不了別人喜歡的人。就算是她的親兒子,她也不知道怎么才算關心他,疼愛他。 就像莫謙凌說的,一輩子都在盯著莫遠煒在干什么,身邊的其他人其他事,都是煙云。而讓她如此重視這段婚姻的唯一原因,就是富貴榮華。她家里姊妹眾多,人人嫁得好,娶得她,她不能容忍自己成為下堂婦,不想在娘家抬不起頭。所謂愛情和幸福,她都不在乎。 莫越琛覺得這樣的女人挺無趣的,家里那個有意思。 車在大雨里穿行,雨幕打到車頂,噼啪地響。夜宵街的店鋪還開著,大雨也澆不跑真正的吃貨們,坐在彩色的大棚里正擼得歡。 他想了想,把車靠邊,給童心晚帶點小籠包和蒸湯回去。也不知道她的胃是什么做的,能吃,吃了那么多,也不知道rou都長到哪里去了。腰纖細柔軟得像春天的柳條,手掌掐上去,好像一用力就能給她捏斷了。手指松開,白皙的皮膚上還會留下十個紅指印,讓他恨不能再順著那指印一直往下吻…… 他的熱血往上竄了竄。 好多年沒有這種感受了,光想想那撓人的丫頭,心里就犯癢。 給她買好了兩籠包子,一蠱湯,飛快往家里駛?cè)ァ?/br> ―― 童心晚撐著傘,匆匆跑出大廳,沖進雨里。封衡的車就停在前面,沖她閃了閃燈。 “這么晚你還過來了?!彼樟藗?,鉆進了車里,把腳盡量往車門邊靠。 封衡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微微一笑,“可以踩的,我明天洗車?!?/br> “這是手帕?!蓖耐戆咽峙吝f給他,小聲說:“你看看是不是一樣的?!?/br> 封衡打開燈,把手帕舉到眼前仔細看了好一會兒,緩緩點頭,“對,是一樣的。你看看這里的記號……” 他把手帕一角的繡花給童心晚看。 童心晚開始也仔細檢查過四個邊角,沒能看懂這繡花是什么意思。封衡拿著手帕疊了幾下,四個角上的繡花湊成了一只展翅的鴿子。 “鴿子?”童心晚拿過手帕,小聲說道:“是湊巧嗎?” “不是。很多年前,有這么個團伙,專門拐賣未成年少女……但不是賣去貧困地方,而是有錢人的游戲,采陰補陽。專門要那種還未來過例假的少女。” “禽獸啊?!蓖耐肀ё∈直郏蛄藗€冷戰(zhàn),“難道我的臉長得這么嫩,讓他們覺得我未成年?我都要結(jié)婚生孩子了呢?!?/br> “也有可能這些人還在活動,還充當某些有錢人的打手?!狈夂獍咽峙潦蘸?,扭頭看她,“童小姐,你” “你……到底是什么人哪?”童心晚對他的身份更好奇了。一個普通的商人,為什么知道這么多? “放心,我是好人。”封衡笑了笑,抬頭看了看外面的燈光,“小舅舅還沒回來?” “你看上去和他年紀一般大,叫他小舅舅好別扭?!蓖耐硇Φ馈?/br> “哈……”封衡又笑了,烏沉沉的眸子安靜地看著她。 “我先下去了。我給你保密的。”童心晚有些尷尬地縮了縮脖子,用力推開車門。 “等一下?!狈夂夥催^手,從后座上拿了只精致的絲絨袋子,“這是我媽讓我?guī)Ыo你的舞鞋,她說看了你在網(wǎng)上的舞蹈,非常有靈性,希望你可以加油?!?/br> “???”童心晚沒想到還有禮物收……可以收嗎?她猶豫不決地看著舞鞋,沒伸手。 “拿著吧。這是我mama送給你的結(jié)婚禮物,她說就不上禮金了。你們的婚禮可能也不會去,免得大舅母又鬧脾氣,讓你們的婚禮不開心?!狈夂庑χ?,又從皮夾里拿出兩張票給她,“這是芭蕾舞演出的票,記住,下周三?!?/br> “謝謝?!币娝@樣說了,童心晚趕緊把東西收下來。 封凝彩和林文佩之間,她更喜歡封凝彩。上回在酒店里,若不是封凝彩當機立斷讓酒店的人開門,莫遠煒可能死了,她可能在酒店里藥就發(fā)作了。林文佩那女人哦,就會添亂。 她一手撐著傘,一手捧著舞鞋快步往前沖。 莫越琛的車是直接進地下停車場的,不經(jīng)過這邊。他進了門,小兔子不在家,打她的電話,手機卻在沙發(fā)上響個不停。電腦開著,她在和顧辭聊天。顧辭還在不停地發(fā)消息過來,告訴她他有多想她。 他擰擰眉,把聊天關了。 “莫叔叔?!蓖耐硗崎T進來了,見他站在沙發(fā)前,樂呵呵地直接撲了過來。 懷里的絲絨袋子掉在地上,砰地一聲響。她也不抱他了,先把袋子搶起來,倒出里面的舞鞋看。黑色緞面,上面鑲著珍珠和碎鉆,就像黑夜里繁星,閃耀奪目。